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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战斗。德国公海舰队剩下的8艘战列舰和搬战列巡洋舰终于平安的回到了基尔港。
日德兰海战结束了,在这场空前绝后震惊世界的大海战中,英国皇家海军总计损失了23艘战列舰和6战列巡洋舰,12艘巡洋舰以及大量的辅助舰艇,官兵伤亡近4万人,可以说主力尽失,盛极一时的“大舰队”,就此灰飞烟灭。德国公海舰队则损失了18战列舰和3艘战列巡洋舰,4艘巡洋舰,7艘驱逐舰和15艘鱼雷艇,13艘其它舰艇遭受重创,官兵伤亡近3万人,损失也是极为惊人的。
日德兰海战彻底改变了英德两国海军力量对比,成为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转折点战役。在日德兰战役结束后,英国的海上优势不复存在,因此曾经也是海军出身的中华帝国武义亲王黎元洪才会说日德兰战役英国失败了,如果从损失上讲,的确德国人是胜利者。
但杨朔铭知道”现在德国海军虽然拉平了和英国海军之间的差距,但并没有取得绝对的优势,而且因为英国海军的巨大损失所出现的力量真空可以由美国海军和日本海军来填补,而德国则根本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德国的盟国奥匈帝国和土耳其都是拉不上台面的xiǎo伙伴,不拖后腿就不错了)。因此德国海军虽然凭借日德兰一役获得了暂时的优势,但这种优势注定维持不了太长的时间。因此蔡鳄才会说德国未能取得决定xìng胜利。
“德国海军此前虽扫dàng英国海岸,毁其船厂多处,但并没有摧毁英国造船工业的根基。…”蔡锋说道,“美国海军已经进驻英伦本土,听说日本海军也准备派大舰远赴英国,这样一来”德国仍然无法打破海上封锁。
杨朔铭看了看袁世凯,此时的袁世凯脸上yīn睛不定,显然是对自己有可能站错了队而担忧不已。
“英国海军虽有美日助阵,但损失过巨,一时难以恢复,如今法国国都已失”俄国连战连败,国内暴luàn四起,协约国想要打败德国”已经不可能了。…”黎元洪接着说道,“我国不应继参战,陷入过深,否则协约国战败,我国亦不免大受其累。”
听了黎元洪的话,袁世凯的脸sè变得更难看了,他的目光来回扫视着群臣,似乎是有此不太甘心。
“现在我国绝不可中途退出……”海军大臣刘冠雄说道,“我国如现在退出协约国,一则失信于友邦,为全球所不齿,二则会给日本以可乘之机,战后如日本再犯我国,当无一国肯出手相助了。…”
“刘总长所言极是。…”首相杨度说道,“合六大国之力,战不下德国,绝无可能。”,
“兵法云:“带甲十万,干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涛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我军如今在欧陆作战之兵已不下二十万人,饷械补给虽有英法美等国接济,但耗费仍不可胜数,若战事旷日持久,我国经济必将难以负担!。”黎元洪的声音变得高昂起来,“哪怕最后能够得胜,但打得民穷财尽,对我国又有何益?”,
“无论如何,咱们现在也得咬牙坚持,把这一仗打完!…”袁世凯有些恼火地说道,“只要把这最艰难的时候熬过去,以后便是我华夏腾飞之时!…”
看到袁世凯动了真怒,黎元洪的脸上憋得通红,他强忍住了怒气,没有再说什么。
御前会议就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中结束了,当杨朔铭起身准备和众人一道离开时,一位内宫nv官叫住了他。
“杨督办请留步,皇上召见……”
杨朔铭点了点头,又坐了下来,等到众臣依次退出,nv官带着他来到了后宫的袁世凯书房中。
脱去了大元帅军装的袁世凯换上了一身团龙纹的金sè汉服,显得很是朴素,看到杨朔铭进来,他笑呵呵的打着扫呼,而在袁世凯身边侍立着的一名戴眼镜的瘦高今年轻人,则取过了一张紫檀木椅子,请杨朔铭坐了下来。
杨朔铭立刻便认了出来,眼前的这今年轻人便是袁世凯的第五个儿子袁克权。
袁克权和袁克定袁克文兄弟一样,都是袁世凯很器重的儿子,在袁世凯举行皇帝登基典礼时,曾经让他们兄弟三个同穿一样的太子礼服,用意是什么再明白不过了。
杨朔铭和袁世凯父子见礼之后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和中国历朝历代臣子见了皇帝都要跪下磕头的礼节不同,袁世凯的弘宪王朝则完全废除了这些日礼,袁世凯在主持祭孔大典时也不行跪拜礼,使君臣之间更显平等与亲近”这对实行了几千年封建日礼制的中国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大的进步(曾经是“戍戌变法…”的先锋的康有为则对此极为不满,公然叫喊“万国礼教主无不跪,中国民不拜天,不奉耶稣,又不拜孔子,留此膝何为?”)。
和以前中国历朝历代的皇帝不同,登基之后的袁世凯也并不是在任何时候都穿着龙袍(袁世凯的龙袍倒是有两套,是由淘沫设计的汉代龙袍,龙冠也是平顶十二族的汉冠,但他平时并不穿”只在主持传统的大典时才穿),显得高高在上令人不敢仰视。在接见臣子的时候,他也是象普通人一样的大伙儿一起面对面坐在桌子旁jiāo谈。
“我自从听了瀚之的话,不再把鹿算灵芝什么的当饭吃,身子确比以前强了不少。”袁世凯笑着亲自端过一杯茶放到杨朔铭的面前,“凡事过犹不及,古人的话说的还是有道理啊!”。
“陛下所言极是……”杨朔铭笑了笑”点了点头。
“自你扬瀚之主持全国实业以来,成效显著,远的不说,单是这“人和医院”就比以前的太医院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袁世凯说道,“我听说蔡松坡一直在那里疗养,前一阵子也去做了一次全面检查,用了一些西医的yào,好多痈疾都去掉了。宫里面现在已经只知“人和医院,而不知太医院了。…”
“太医院的方子其实也是很珍贵的,只是用yào杂质太多”现在也已经和“人和,合作,采用西法提纯,称为“中华汉yào”有些补益的方子,陛下感兴趣的话,不如试试。”杨朔铭笑着说道。
“好,等我去看看。…”袁世凯说着”话锋突然一转,问道”“川路公司贪污民间集资案,你那里查得怎么样了?”
听了袁世凯的问话,杨朔铭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之sè,点了点头。
“实情已经基本杏清,那些贪墨之徒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那么说,川路公司挪用民众集资转入股市并利,并非为了壮实修路资本,而是为了中饱私囊?”袁世凯听到杨朔铭的回答,目光变得专注起来。
“是。川路公司在上海股市中,共计投入了500万元,这是当时川路公司仅余的可动用资金的一半,您要知道,当时沪市的总资金也不过几千万元之数,其陆挪入沪市的资金,相当于沪市总资金的十分之一,他们是沪市相当有分量的大户的事实,在沪市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想到自己的老丈人黄待尧为了查出事实真相险些丢了xìng命,杨朔铭的拳头不由得捏紧。
“如此胆大妄为,真是岂有此理!”袁世凯不由得勃然大怒。
“而且川路公司用这笔钱炒股,绝非公司的公开决策,而是其高管中的少部分人的秘密cào盘。公司层面上的公开决策,是授权高管们将这笔款项存款生息,因此规定了在每家银行存款不得超过20万元的上限,目的是为了防范金融风险,但这笔钱却被全部用于炒股。
…”杨朔铭说道,“事情败露后,其主事者还多方狡辩,说要盘活资金,以钱生钱,但实际上,从负贵具体cào盘的川路公司总收支人的行为看,可以说是真正的“老鼠仓”而且其中还存有严重的贪污行为。在清理清查时,还发现了账目上的很多问题。”
“他们想要让政fǔ以“铁路国有,的名义接手,目的就是想要政fǔ来当这个冤大头。…”袁克权在一旁突然说道,“前清时他们就是这么干的,现在又把老把戏拿出来了。…”
“我他娘的才不给他们填这个屎坑呢!”袁世凯怒道,“他们简直是抢劫!是强盗!…”
“以政fǔ的名义收取租税无数,时至今日,却一寸铁路未修,而且还想要政fǔ替他们还债,事情被揭露又不惜买凶杀人灭口,可谓歹毒之至。…”杨朔铭沉声说道,“我一直认为,贪污犯和那些流氓爱国者,才是真正的卖国贼……”
袁世凯父子可能是第一次听到“流氓爱国者”这个词,不由得全都一愣,然而他们马上便明白了杨朔铭话里的意思。
“贪污犯即卖国贼,瀚之说得好啊!…”袁世凯叹息道,“可惜现在,并没有几个人能认识到这一点。”
(一百四十)海外幽灵
“记得甲午时,日谍宗方小太郎曾给日本天皇的报告师称我国的问题并非只是官场**,而是全民**。今日1路公司所为,可为佐证。”袁克权说道。
此时的杨朔铭,想到了自己在原来时空的所见所闻和亲身经历,嘴里不由得阵阵发苦。
在那个时代,全民**生动地休现在各种体质的企业之中。在政治**、全民寻租的条件下,中国的法制逐渐沦为权力的遮羞布,各种公司企业都成为厚黑大行其道的娱乐场。而在这样的环境下,不是监管有多糟糕的问题,而是根本没有监管、也无法监管。
历史在这里,奇迹般地出现了轮回。
“瀚之打算如何处理此事?…”袁世凯问道。
“揪出这些蛀虫,依法严惩,并向全国公示其犯罪经过始末,以做国人。”杨朔铭斩钉截铁地说道。
听了杨朔铭的回答,袁世凯连连点头,眼中闪过赞赏之色。
之所以提出这样的处理建议,杨朔铭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对于后世的“有法不依…”“执法不严”等弊端,他是有着切肤之痛的经历的。
对一个国家来说,经济政策和完善的法律制度才是最重要、最基本的社会政策和制度,也是考量当国者执政是否成熟的基本标准。没有稳定的经济政策和法律制度,民众不可能安居乐业,社会不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