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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纣兵败将回奏纣王曰,“臣启陛下,如今西伯侯有西兵来救,将姬昌去了。”纣王闻奏,心中大怒,“此人不是与寡人为患,怎敢乱朕天下矣。”纣王不顾,每日去摘星楼上共妲己取乐,信妲己之言,将人家童男童女敲陉看髓,不思民苦。东鹿台在卫县西北看水,西鹿台在朝歌西北看山峰。
纣王有一日升殿而坐,有近臣奏曰,“臣启陛下,如今街上有老鬻卜。有一女子来买卦,先生算道,此女子不是凡人,系上界金星也。女子见道,化金光去了。万民尽看,言道好希差。臣见奇异,特来奏我王。”纣王闻奏,言声道奇,“怎有如此阴阳之人。”令左右去宣卖卜先生。近臣奉圣旨,到于街上宣召先生。先生见言圣旨,不敢久停,便随使臣来见帝。山呼万岁,躬身而立,皇帝,“赐卿平身,免礼。”纣王问曰,“卿何姓。”老人曰,“臣启陛下,臣是东海郡人,姓姜名尚,字子牙,号为飞熊。”纣王问买卜之事,姜尚奏曰,“臣启陛下,有金星当日变为凡人来买卜,试探臣阴阳,看合着不合着,被臣课合阴阳识破,便化金光而夫了。”纣王闻奏,曰,“直怎如此有准。”纣王又问曰,“卿当与寡人发一课,看之来意如何。”子牙言,“好。”纣王便起去屏风,去取下十两黄金并平平冠,御衣,切转过屏风来,问子牙,“此屏风后是甚。”子牙曰,“是十两黄金,平天冠,御衣也。”纣王奇称,心中大喜。又问,“卿能驱兵用将乎。”子牙奏曰,“臣做韬书教大王看之。”纣王曰,“依卿所奏。”子牙去殿下,俄尔,做成韬书。便呈上纣王。纣王看之大喜。纣王见此人聪明智惠,更为姜尚孝养老母,纣王封姜尚为司户参军,赐宅一区,赏银百两。殿下文武见姜尚大喜。天子置御宴饮之。宴罢,文武皆散。天昏日晚,红轮西坠,玉兔东生。纣王却归后宫去,到长寿殿,天子迎着一个美丽佳人,纣王大喜。那佳人生得形端表正,体态妖娆,十分容貌。那佳人见天子便躲,躲不及,便山呼万岁。王问曰,“卿是何人也。”佳人奏曰,“臣是我王臣之妻。”纣王曰,“何人妻也。”“臣是黄飞虎之妻耿氏。”纣王问曰,“卿肯与朕作乐,教卿为后,更教你夫为三公也。卿意如何。”耿氏曰,“大王虽贵,臣妾虽贱,臣无恋贵之心,妾有抱贞之意。南山有鸟,北山张罗,百乌高飞,罗网奈何。”纣王无一语对之。耿氏又言曰,“狐狸不乐龙王,鱼鳖不乐凤凰。妾是庶人,##(岂乐)大王乎。若行无道礼,岂为帝王乎。”纣王笑而放之。耿氏遂骂纣王,“无道不仁之君,故发此言。我夫若知,必无轻放尔,君不识我夫南燕王。”纣王大怒,把耿氏醢为酱,封之一盒,令殷使送与昨城县南燕王。南燕使奉?便杯,将肉酱出朝去。
在路行经数日,到于昨城县,令人报与食殿王。殿王闻言,出城迎接。接着殿使,礼毕,邀入厅上,管待殿使。三杯酒罢,殿使曰,“今奉王?,赐肉酱一盒与大夫食之。”飞虎曰,“殿使尔不闻纣王不仁,未常赐肉与吾食之,又爱把人醢为肉酱,却与他亲人食之。公不闻伯邑考醢为肉酱,与姬昌食之。”飞虎又曰,“吾妻耿氏,与妲己贺生辰去也,到今不归,先令将肉酱与我食之。我问此肉是甚肉也。你若不实说,教尔目下有难。”飞虎仗剑,再问殿使曰,“尔若实说,免贤性命,你若不实说,目下交你分尸而死。”殿使不敢隐匿,实说,“此肉是大王夫人之肉也。”飞虎闻言大怒,骂纣王不仁无道之君。骂罢,南燕王造反。时有儿黄飞豹谏曰,“告父王,此事不可以。纣王是大国之君,父乃为臣,不可以反君,虽然我母死后,怎生奈何。”飞虎不从所谏,心中大怒,令友右推转送逆子斩之,后无人敢谏。飞虎便起三万雄兵,直知朝歌至近下寨。时有人奏与纣王,纣王大怒,令宣五将去捉飞虎。五将者,是史元格,赵公明,姚文亮,锺士才,刘公远。
五将领兵。三万来赶飞虎,迎着飞虎,次战二日,败了五将,令一小校将回文奏帝。纣王闻奏大怒,又宜左将?吼,右将佶留留领兵三干,五将同征飞虎。两阵决战,不到数合,被飞虎杀退纣兵。纣将令一小校将回文采奏,诣于殿下,山呼万岁,“臣启陛下,如今五将并左右将杀不及飞虎,被飞虎当阵上剐了使命。”纣王闻奏大怒,令交击鼓,撞禁锺,聚集文武大臣,评议黄飞虎之事。有费仲出班奏帝,“臣启我王,令出榜文在朝门外,教招将捉黄飞虎,如有捉住者,即有官爵与之。”纣王,“依卿所奏。”便出,榜文在朝门外。有姜尚收榜。有看榜人见收了榜文的,便是司户参军,遂引姜尚见天子。诣殿下山呼毕,纣王问曰,“卿何以捉得飞虎。”姜尚奏曰,“臣启我王,用兵五千,用将五人,来日活捉黄飞虎。”纣王大喜。
姜尚辞了出内,来日早晨起兵。姜尚归宅辞母曰,“念儿子令有皇帝圣旨,令我收黄飞虎去。”母曰,“吾命老矣,我儿佐主不明,再明君有道之主。”姜尚退去,实时点军聚将皆足,只有羊刃不至。思虑间,羊刃至,具礼毕,姜尚问羊刃曰,“因何不至。”羊刃曰,“为母病未痊,供传母疾,以此来迟。”姜尚曰,“尔母疚末痊,吾割股肉可医汝母疾,即将股肉到尔家作羹,与尔毋食之,必安。”羊刃谢恩,将肉到家作羹与母食之,果然痊安。羊刃来见姜尚拜谢,言曰,“羊刃无能报答,若逢飞虎,尽命迎敌。”姜尚大喜,先写计与羊刃。羊刃依计,便起兵来下寨。至夜,羊刃着皂衣{衣皆}子去劫黄飞虎寨,被飞虎手下兵将捉羊刃,推见飞虎。飞虎问曰,“谁教尔来劫我寨。”羊刃曰,“姜尚教我来。”飞虎曰,“我不杀你羊刃,你肯引我去杀姜尚么。”羊刃言,“好,便来。”亦着皂,不为号。入得姜尚寨前,二人言曰,“开门。”兵士索号,二人应了,遂放二人入寨中。到得姜尚帐前,悄悄无人,忽一人喝言,“左右候甚。”捉下飞虎,酱事也。我妻剉为肉酱,教吾食之。更弃子杀妻,信妲己之言,苦害万民之命,以此反来。”姜尚闻言,乃天子无道太甚,言告飞虎曰,“吾不知此事,吾不合捉尔来。我至来日,放尔去了。”有费孟谏姜尚曰,“不得放了比人,恐纣王知之,惹大祸临身。”姜尚不听此言,乃放了飞虎。有费孟走马入朝奏帝。诣于殿下,山呼毕,奏曰,“臣启我王,夜来捉住飞虎,被姜尚放了,臣谏不从,言君之短行。姜尚心内必也反也。”纣王闻奏,大怒非常,“怎敢如此。”敕令交费孟去姜尚。费孟又奏曰,“如今姜尚有母在于宅内,先捉来斩之。”纣王,“依卿所奏。”令左右人去捉姜尚母。母曰,“我今死矣。我儿必归明主。”道罢,捉下老母,推见纣王。纣王令推上法场,斩之老母。有费孟来杀姜尚,姜尚先至客馆。至夜大阴走至客馆,前到故恩州,今获嘉是也。姜尚向西方观望,相真主言,“明君在于何处。”望见巨?宫,生紫气下接着西秦地。姜尚又穷真命,相侵真主,便往西南去,大哭,“我母死在不仁之君手也。”后有费孟,客馆不见姜尚去处,却被黄飞虎杀退纣兵。有黄飞虎也退奔黄河去了。
有费孟回来见帝,诣于殿下,山呼万?,“臣?陛下,如今姜尚不知何往。”纣王闻奏大怒,令诸处?捉姜尚,如捉往者,赐官重赏。令交大将飞廉共费孟,诸处?捉,二人奉?,令兵便去。有人知姜尚西南而去,二将闻之,督兵急赶姜尚。姜尚走入大林中,有一古墓,姜尚跳入墓中。后追兵至近,叫言,“姜尚走入此林中去也。”兵将尽入林寻姜尚。约行到百余?,见一古墓,令教一小军跳入此墓觑之。见姜尚在中,小校心中大喜道,“拿住姜尚。”去捉却不是姜尚,却是姜尚衣袂覆着枯骨,谩军之计。小校见不是姜尚,却出墓中,见姜尚已西走远矣。此计号曰,遗衣驻军计。有将飞廉共费孟,领兵又赶姜尚。姜尚昼夜不停,走黄河,入苇萩深处藏。有纣兵往来寻?之次,听得水声,若人投水之声响。众将曰,“多是姜尚投水,必溺死也。”二将领兵复回。
却有姜尚未肯投水,被姜尚推一大石坠岸,如人落水之声,志气过人。姜尚于芦苇深处宿至天明,忽见一渔公,姜尚问曰,“公可渡吾过河。”“公是何人也。”曰,“吾乃姓姜,名尚。”又问渔公曰,“尔是何人也。”曰,“吾是高逊也。我前者曾渡殷交。”二人共说纣王不仁无道之事。二人言语不尽,乃渡姜尚渡河。二人相别,姜尚往西而去。
诗曰:
谁知老母一身亡,奔走穷途且脱殃。
设若当时投水死,如何周室得荣昌。
姜尚昼夜不分,行经数日,前到潼关,去见关主姜国舅。此是姜皇后之兄也。姜尚礼毕,具说纣王不仁之事。国舅问言泪下,叹息长吁。?纣王无道,故意放过姜尚关西去了。行经数日,前到华州山下,忽有数千强人捉住姜尚,推见太子。太子问曰,“尔乃何处人也。”姜尚具说,“吾是纣臣也。姓姜,名尚,字子牙。今为王无道,故来到此。”太子见言,令教放起姜尚来,请坐,置酒三杯与姜尚饮。饮罢,尚却问太子是何人也。太子曰,“父王当日坏了母姜皇后,并妳母冯氏,我是纣王太子殷交。”姜尚见道,便设拜。礼毕。太子大喜,请姜尚同坐,置酒筵宴,管待姜尚。太子告姜尚曰,“吾共尔同破纣,如何。”姜尚言,“未可伐纣。更待数年,伐纣必破矣,恁时方成大事。”姜尚住了二三日,辞别太子西去。姜尚告太子曰,“若遇明君,必与太子去破纣矣。”太子见言甚喜。
辞别太子,姜尚西进,人尽说西伯侯仁德有道,招贤纳士。姜尚心内思惟,“便待投西伯侯去吾命末合发禄,更待数年,方得君臣道合也。然是姬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