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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358年,我们发现了提卡的坟墓,可怜的噗噗死在灰尘里,还有卡拉蒙的尸体,谢天谢地那个358年没有成为现实,卡拉蒙和我及时赶回去确信雷斯林没有成为神。”
“卡拉蒙曾告诉过我那个故事,”杰拉德说。“我以为他上了年纪,他又确实喜欢讲故事,因此我从未认真思考过。”
“我父亲相信那确实发生过,”帕林只说了这么多。
“你相信吗,帕林?”罗拉娜坚持问道。“更重要的是,你是否相信泰斯的故事是真的。他真的穿越了时空?那是你在想的吗?”
“我在想我必须更了解这个装置,”他回答。“当然,那也是我父亲要求把这个装置带到达拉玛那里的原因。他是这个世界上,在我父亲用这个装置的魔法时唯一在场的人。”
“当时我也在那里!”泰斯提醒他。“现在我在这里。”
“是的,”帕林瞥了他一眼。“你也在。”
在他心里,一个想法正在成形。那只是广阔而空虚的黑暗中的一个火花,一道微小的火焰闪光。但它足以让老鼠乱窜了。
“你不能去问达拉玛,”罗拉娜说。“自从他从混沌之战回来就没人见过他。”
“不,罗拉娜,你错了,”帕林说。“在他神秘消失之前一个人见过他――他的情人,珍娜。她总是宣称自己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但我从未相信她。她可能知道一点这个装置的事。”
“这个珍娜住在哪里?”杰拉德问。“你父亲让我把这个坎德人和装置带给达拉玛。我可能不能那样做,但至少我能护送你,先生,至于坎德人――”
帕林摇着头。“那不可能,骑士先生。珍娜女士住在帕兰萨斯,那里受黑暗骑士控制。”
“奎灵那斯提也一样,先生,”杰拉德微笑着指出。
“不引人注意地穿过森林覆盖的奎灵那斯提边界是一个困难,”帕林说。“进入有城墙和重兵守卫的帕兰萨斯是另一个困难。另外旅程太远。走一半路程同珍娜会面会容易些。或许我们可以在索拉斯会面。”
“但珍娜能离开帕兰萨斯吗?”罗拉娜问。“黑暗骑士限制了城市的进出。”
“那样的限制也许对普通人有用,”帕林冷冷地说。“但对珍娜女士没用。当黑暗骑士占领城市时,她的生意照样红火。好吧。我的意思是,虽然年轻人对她不感兴趣,但她仍是个迷人的女人。她也是索兰尼亚最富有的女人和最强大的法师之一。
不,罗拉娜,珍娜旅行到索拉斯不会有什么困难。”他站了起来。他需要独自思考。
“但是她的力量没有像你一样减退吗,帕林?”罗拉娜问。
他不满意地撅着嘴。他不喜欢谈起他的力量在丧失,就像其他人不愿谈起癌症在恶化。“珍娜有些魔法物品还能使用,我也一样。那虽然不多,”他讽刺地补充道,“但我们还能凑合着用。”
“也许这是最好的计划,”罗拉娜表示赞同。“但你怎么返回索拉斯?路被封锁了――”
帕林憋住到了嘴边的话。难道他们永远不会停止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吗?
“对一个黑暗骑士而言不是,”杰拉德说。“我来当护卫,先生。我带了一个坎德人囚犯来到这里。我也可以带着一个人类离开。”
“是的,是的,一个好计划,骑士先生,”帕林不耐烦地说。“你来想细节。”他开始走开,着急逃回自己安静的房间里,但他想起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于是停下来转身问道。“有其他人知道这个装置吗?”
“现在也许半个索拉斯都知道了,先生,”杰拉德闷闷不乐地回答。“坎德人不会保密。”
“那我们不能浪费时间了,”帕林简洁地说。“我马上联系珍娜。”
“你怎么做?”罗拉娜问他。
“我有我的方法,”他撇着嘴补充道,“不多,但我能勉强办到。”
他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开了房间。他无需这么做。他能感觉到罗拉娜受了伤害,她的悲伤就像温和的灵魂一样伴随着他。片刻间他有些羞愧,半转身想回去道歉。毕竟自己是她的客人,她冒着生命危险招待自己。帕林犹豫着,然后继续走。
不,他冷冷地想。罗拉娜不能理解。邬霞不能理解。他们都不能理解。他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受了什么苦。他们不知道我失去了什么。
他默默悲痛着,我曾被众神的精神感动!
他停下来在沉静中倾听,看能不能意外地听见虚弱的声音回复他悲痛的呼喊。
如平常一样,他听见的只有空洞的回声。
他们以为我离开监狱,获得自由了。他们以为我的痛苦结束了。
他们错了。
我日复一日忍受着限制。折磨永远在继续。灰色的墙包围着我。我坐在自己的信念上。我的灵魂之骨已经破裂。我饥饿地开始吞食自己。我口渴地开始喝自己的粪便。这就是我的未来。
他走到自己房间,关上门,然后拉了一把椅子靠在上面。没有精灵会打扰一个把自己关起来的人,但是帕林不相信他们。他不相信他们任何人。
他坐在一张写字桌旁,但没有给珍娜写信。他把手放在耳朵上的一个小银耳环上,念出咒语施展法术,那些咒语也许不再跟任何人有关,因为没人会听。有时候不念仪式咒语魔法制品也会生效,有时它们必须配合咒语才生效,有时任何环境下它们都无效。这些日子里这种情况越来越普遍。
他重复了一遍咒语,并加上了“珍娜”。
一个饥饿的法师卖给了她这六个银耳环。他回避了在哪里发现它们的,只说是死去的叔叔留给自己的。
珍娜告诉帕林,“的确,这些耳环曾属于死者。但它们不是他的,而是被他偷来的。”
她没有继续追查。许多尊敬的法师――包括帕林自己――不顾一切地盗墓寻找魔法。法师说明了耳环的用处,他说如果不是形势所逼,自己是不会卖的。珍娜慷慨地付给他一大笔钱,她没有把这些耳环放在商店里,而是给了帕林和他的儿子邬林各一个。她没有告诉帕林谁戴着其他的耳环……
他也没有问。议会里的法师们曾经互相信任。在这些黑暗的日子里,魔法在减退,每个人都怀疑地盯着其他人,“他拥有的是不是比我更多?他是否发现了我没发现的东西?力量是否给了他而不是我?”
帕林没有听到回答。他叹着气,用手指摩擦着金属继续重复着咒语。他第一次拿到这耳环时,法术立刻生效了。现在则要尝试三四次,还总是害怕它会完全失败。
“珍娜!”他急切地低声说。
什么细微的东西拂过他的脸,就像苍蝇的翅膀一样。他烦躁地驱赶着,连接断掉了。他寻找着虫子想拍死它,但没找到。于是他静下心来再次尝试,珍娜回应了他。
“帕林……”
他集中注意力发出简短的信息以防魔法中途失败。“急需。在索拉斯同我碰面。马上。”
“我立刻来。”珍娜没有说废话或是用自己的魔法问问题。她相信他。除非有很好的理由,他是不会给她送消息的。
帕林低头看着拿在手里的装置。
这是到我房间的钥匙吗?他问自己。或者只是另一次打击?
“他完全变了,”杰拉德在帕林离开正厅后说。“我没认出他来。他谈起自己父亲的方式……”他摇着头。
“无论卡拉蒙在哪里,我相信他会理解的,”罗拉娜说。“帕林变了,是的,但是经历过如此可怕的事,谁又不会变呢。我不认为我们中有人知道他在灰袍骑士手里受过什么苦。说到他们,你计划怎么去索拉斯?”她巧妙地把话题从帕林转移到更现实的事。
“我有马,一匹黑马。也许帕林可以骑那匹坎德人的小马。”
“那么我可以和你一起骑黑马!”泰斯高兴地说。“虽然我不能肯定小灰是否喜欢帕林,但也许我跟小灰说说――”
“你不去,”杰拉德口气很坚决。
“不去!”泰斯震惊地重复道。“但是你们需要我!”
就像对待故事中所有的声明一样,杰拉德不予理睬。“旅程难免会花数天时间。看来唯一的路线……”
“我另有提议,”罗拉娜说。“狮鹫可以带你们飞到索拉斯。狮鹫把帕林带到了这里,也就可以带你们一起回去。后天狮鹫就能到这里。你和帕林当晚就可以到索拉斯。”
杰拉德生动地想象自己骑在狮鹫背上飞行,更准确地说是从狮鹫背上头朝下坠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红着脸,想找一个理由不会让自己被看成懦夫。
“我可能不能骑……我们应该立刻动身……”
“不要胡说了。休息一下,”罗拉娜微笑着回答,似乎她已经理解了杰拉德勉强的真正原因。
“这能节省一周时间,如帕林所说,我们必须在碧雷发现自己地盘上有如此珍贵的魔法装置之前迅速离开。明晚天黑后,卡林达斯会带你去集合的地方。”
“我从未骑过狮鹫,”泰斯暗示道。“至少我记不起来。触陷阱叔叔曾骑过。他说……”
“不,”杰拉德打断他,口气坚决。“绝对不行。只要太后可以容忍,你就得留在她这里。没有你已经够危险了――”他的声音慢慢变小了。
魔法装置又回到了坎德人手中。泰索何夫正把装置塞进衬衫口袋里。
奎灵那斯提远处、但还没远到无法监控的地方,绿龙王碧雷躺在自己树枝缠结、簇叶丛生、爬满蔓藤的窝里,因自己受到的不公而生气。它就像寄生虫一样让她发痒,虽然她可以挠,但似乎痒会换地方,她永远无法摆脱。
碧雷所有麻烦的核心是一只巨大的红龙,在这个世界上碧雷最怕的就是她,但想要碧雷承认这一点,除非是先有人把她的翅膀扯下来,再给她的大尾巴打几个结。这种害怕是三年前碧雷同意和平协议的主要原因。她在心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