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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出来,妳在哭吗?男朋友还是揍了妳?」阿克搔头。
「不是,是你。」小雪哭着。
「是因为我没待在房间里吗?阿哈!果然如此!」阿克觉得好笑,坐在地上擦头发:「我跟妳说,小雪,我有喜欢的人啦,妳也知道,既然我们是好朋友就要有好朋友应该有的结界,我们可以常常去打击场流汗,偶而吃个饭也没关系,就是不行天天睡在一间房,这样会让人误会的,了不了?」
「你真的很坏,真的在躲我!」小雪哭着。
「唉唉唉,还有啊,手机铃声是怎么回事?我差点被妳录的铃声吓死。」阿克跪在床上,打开窗户。 突然,门把铿铿转动,门打开。 「谁!」阿克吓得差点摔出窗户。
「手机铃声当然是我偷偷录的啊!」小雪站在门口,满脸都是眼泪。 阿克简直被五雷轰顶。
妖怪,真的是妖怪!
8。1
「所以,那个叫小雪的妖怪昨天、前天、跟大前天都还是住你那边?」 店长跟阿克坐在店门口吃着早餐,阿克一脸无奈,看着吃到一半的三明治。 自从那天与文姿到等一个人咖啡吃过晚饭后,小雪好几个晚上都借故跑来找阿克,什么男友在她家门口喷漆恐吓、或是她睡到一半听见浴室马桶自己冲水的声音怀疑有鬼、或是她怀疑柜子里有不怀好意的精灵等,总之就是哀求过夜。 阿克能怎么办? 并非一昧怯弱的他当然是再三拒绝了,但小雪总是有办法黏在房间里找话题黏着不走,直到阿克神经衰弱、无奈放弃为止,要不就是拉着阿克到打击场练习挥棒,然后又说自己住的地方停水、要到阿克房里洗澡。 简直就是同居了吧?在路上捡到一个奇怪的美少女回家做神秘的研究,这不是日本A片最常看见的情节吗?这不是中年痴汉每日殷殷期盼的色情乐透吗?但阿克只有提心吊胆的份,深怕文姿哪一天突然拎着宵夜来敲自己的门,将已经淹到膝盖的误会积得更深。 到另一个男孩家住了这么多天,小雪自也带了几件换洗衣裤跟自己的牙刷毛巾,但小雪还是很喜欢穿阿克的衣服睡觉。 「妳自己不是有带衣服?」阿克躺在地板上。
阿克将脸埋进枕头里,免得看见小雪妖怪的激凸。
「那些衣服又不是睡衣,阿克的衣服大大松松的,穿起来很舒服啊。」小雪坐在窗户前,触摸着略带凉意的晚风。她身上的衣服是阿克中学时期的班服。
「很晚了,快睡吧,别忘了妳自己也要到水族店打工啊。」阿克困得要死。
「说到水族店,阿克,你将这条病鱼养的很好啊,看牠尾巴摆动的样子就知道快好起起来了,你很在意我说。」小雪说。
「生病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只要喂牠东西吃,肚子饱了什么病都会好起来。我妈就是这样,以前我感冒生病,我妈就煮一大堆东西塞给我吃,我只要肚子吃撑了,烧就咻咻咻退了。」阿克的脸还是埋在枕头里。
「好笨的体质。」小雪认真。
「真不好意思啊。」阿克没好气。
「对了阿克,陈金锋跟彭政闵哪一个比较厉害啊?」小雪问,似乎还不想睡。
「ICHIRO,铃木一朗比较厉害啦。」阿克的头开始痛了。
「铃木一朗是谁?对对对!你上次跟我说过,他是美国西雅图水手队的安打王,又帅又会打球,据说快破了大联盟的单季安打记录。」小雪自问自答。
「对对对,破了破了。」阿克真希望立刻睡着。
「阿克?」小雪突然爬下床,推了推阿克。
「冲虾小?」阿克实在不想睁开眼睛。白天跟文姿到处做问卷实在很累。
「我喜欢跟你说话。」小雪笑嘻嘻的。
「嗯。」阿克的脸还是埋在枕头里,但手指却高高竖起大拇指,表示「知道了」。
「我们真的在一起好不好?」小雪又推了阿克一下。
「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阿克毫不留情地说,竖起食指打叉。
「我看过有句话说,恋爱是一种,两个人在一起快乐可以加倍,忧伤却可以减半的好东西,如果我们可以在一起就好了,立刻就可以变得很快乐,有什么不好?」小雪。
「没什么不好啊,但就跟妳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要快乐加倍也是跟她一起加倍,要把忧伤对半也是跟她一块平分。」阿克困倦至极:「打住了,不跟妳聊了,妳刚刚跟我去打了两百多球,妳是铁金刚啊都不会想睡觉?」
「我才想问你,你怎么舍得睡觉?」小雪嘻嘻。
阿克翻身而起,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电筒照着小雪。
「干嘛?照得人家好羞。」小雪脸红。
「羞个屁啦,我是想确定一下妳到底有没有影子。」阿克切掉手电筒,倒下又睡。
就是这样。 每天晚上小雪都缠着阿克聊天到天亮,从阿克最喜欢聊的职棒话题到阿克觉得没什么好提的童年趣事,小雪都一个劲的瞎缠,有时阿克甚至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记不起来。 但每次醒来,小雪就消失了。
好像一切都没真正发生过。
8。2
「是啊,幸好没再发生文姿误会我的那种意外了,不过事情继续演变下去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尾,那只妖怪就快变成地缚灵了。」阿克咬着三明治。
「如果真那么苦恼,今天晚上干脆来住我那边吧?我男友这几天出差,我们可以偷情。你该试试男人的,说不定会开发出你的无限潜力。」店长说,眉毛抖动。
「多谢,不过我跟文姿做的市调明天就要跟企划部报告了,所以文姿跟我今天晚上要熬夜做统计分析。」阿克略有得色说:「在文姿家。」 此时,孟学的跑车慢慢停在店门口。 「早啊孟学。」店长笑笑,阿克连忙起身。 孟学神色冷淡地看着坐在门口阶梯的两人,将车门关上。
「我知道还没到上班时间,不过,工蜂就该比其它昆虫勤奋不是?」孟学抛下这一句,脚步不停进了卖场。 真是个讨厌的人啊,如果他也喜欢文姿的话,那我一定不能输给他。
阿克心想。 「孟学早就感觉到你对他的威胁性呢。」店长看着孟学的背影小声地说。
「其实他既然条件这么好,干嘛不去追什么社交名媛、包养小明星的?」阿克问。
「文姿不比那些社交名媛吗?」店长笑。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阿克打了个呵欠。
「其实孟学进卖场的时间比我晚了半年,他一进来,卖场所有人就知道他是卖场上头通路商大股东的独生子,从那时起我就很好奇他这个品管经理到底是干真的还是干假的?没想到他一待就是三年,人虽然冷淡又屁得要命,但工作倒是做得很务实。」店长说,喝着豆浆。
「就是连续剧里在演的,一直想跟家里撇清关系的那种公子哥儿嘛,一副家里太有钱导致不快乐的脸,所以想自己出来闯一闯证明自己也有本事。」阿克下了批注。
「或许吧,所以人家如果恋爱输给你这种低贱的庶民、工蜂、苦力,自尊心受伤的程度可是不轻啊,小心他叫你滚蛋。」店长好心提醒阿克。
「我倒是觉得他如果真有自尊心,就不至于叫我滚蛋啦。但我还是期望他早点去集团核心当总经理还是什么,别老是赖在这个小地方整天摆一张臭脸给大家看。」阿克说,伸了个懒腰。
「撇开他的身分不说,孟学的绩效早就该调去总公司当职了,一直赖在这个小地方,十之八九是跟文姿有关。」店长莞尔:「别以为人家公子哥儿不懂为爱奉献。」 阿克不置可否。
他必须承认,虽然他个性一向与竞争无缘,但他在学历好、工作能力佳的孟学面前,还是不免自觉矮了他一截。 下午,阿克与文姿到大学附近的电器行做非结构式访谈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晚上要到文姿家跑统计,说不定气氛好,自己能有勇气跟文姿表露什么,这样就能规划更亲密的旅行了。 阿克并非鲁钝,他知道虽然文姿看起来并非不晓得自己的心意,但对女人来说,只有暧昧的情绪是不够的,把握该鼓起勇气的关键时间,才能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往前更进一步。8。3
「阿克,晚上想吃点什么?」文姿问,坐在路边将问卷整理好。
「不知道,妳想去上次那间黑店吗?还是还是买去妳那边吃?」阿克有些紧张,即使要去文姿家熬夜跑统计做简报这件事昨天就已经知道了。
「买去我那边吃好了,边吃边讨论要怎么做简报。」文姿看着前方的便利商店,又说:「吃火锅好吗?有时候肚子饿了我会想弄个火锅来吃,但一个人吃火锅反而会觉得自己很寂寞,所以就改吃别的东西。」
「好啊,吃火锅就是要热闹一点。」阿克很高兴。 半个小时候,两个人提着一堆火锅料,搭着捷运来到文姿家。 文姿家的模样,跟文姿在公司的形象差距不少。
拼布作成的手工桌垫,贝壳串成的浴帘吊饰,温暖色系的小巧摆设,每一个抽屉都有属于自己的布把,连夹在木板上的吊灯都贴着小贴纸,拖鞋是毛茸茸的熊脚拖,还有五六个大布偶将床占了一半。 「怎么?很奇怪吗?」文姿将拿出电磁炉放在地上的小桌上,语气有点不好意思。
「以前我偶而会送妳到楼下,从来就没上来过。」阿克搔搔头,实话实说:「我以前都以为,妳的房间会是设计杂志里那种很简约利落的风格,没想到却是百分之百、女孩味十足的「家」。」
「失望吗?」文姿感到些许紧张。
「刚好相反。」阿克笑笑,东张西望着。 女孩子的房间有股淡淡的香气,若是闭上眼睛深深一吸,说不定会发觉那味道是粉红色的。很舒服。 「白开水?冰咖啡?可乐?柳橙汁?」文姿跪着,打开小冰箱。
「既然要熬夜的话,冰咖啡吧。」阿克说。
「健康的话,柳橙汁吧。」文姿拿出一大瓶柳橙汁,找着杯子。
「嗯,有心栽花花柳病,无心插柳柳橙汁。」阿克说,想起网络上的诙谐笑语。 文姿拿出两个马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