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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这么冷淡的云雀大大居然还有好奇这种事情的时候。不过,十年后的云雀恭弥确实很奇怪,阿葵也很疑惑于这一点。不仅仅是最初收留她并且还“好心”地要教导她十年后的战斗方式,还有就是在战场上丢给她的外套也一样让人奇怪,还有巴里安那种奇怪的态度……
“师徒关系罢了。”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宿敌面前走神,阿葵不满地别过头重又回到了厨房。
云雀并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阿葵走回到厨房的背影,一句话突兀地就蹦了出来:“你要和沢田纲吉结婚?”
乍一听见这么一句话,阿葵差点没抓好手里的锅,刚做好的和式汉堡差点掉地上。好在她稳住了手腕,将汉堡成功挽救于跌落之前,将汉堡装盘之后,阿葵将它猛地放在餐桌上。她与云雀恭弥此时的距离很近,近到几乎是咫尺呼吸的地步。他们一低头一抬头互相对视,两人目光都没有率先移开的意思。
只有阿葵觉得隐隐有些暴躁。
她总觉得这样的云雀恭弥让她有点陌生,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或许从他敲开她家门那一刻就有点不对劲了?
“吃完就走吧。”……她可真是脾气越来越好了,被莫名其妙敲开门还给他做饭,难不成是感激他在战场上向她丢过来的外套不成?明明之前训练的时候可是一点情都没留过啊,这样的男人……
为什么不知不觉会发展成这样的?
一想到这儿,阿葵就脾气暴躁了起来:“吃完赶紧走,莫非还真以为能住我这儿?!”
“为什么不行。”云雀恭弥一脸自然地转过头来端起桌上的汉堡,就无比坦然地开吃起来,阿葵觉得胃有点痛。
一时之间赌起气来,转身走到门口推门就走了出去:“你不走我走。”
云雀对此无动于衷,依旧坐在原位上优哉游哉地吃着汉堡包。气死了!她在里面还夹了肉!为什么要夹肉!就该夹菜叶子!这货最讨厌吃菜!气死他!!
阿葵气鼓鼓地开门就走了。她没看见在她转身关门的那一刻,云雀似是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来,实则认真专注地一直凝视着她离去的背影。
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说要住下?云雀自己都不明白。就像身体哪个部位不对劲了,在无意间听到小婴儿和沢田纲吉的对话时,脚步不受控制地就往久石葵家的方向过来了。早在第一次见面之后,情报头子如云雀恭弥自然早就清楚了她的一系列信息。
只不过,来到底是第一次。云雀放下手里的汉堡包,视线从阿葵的房子里一一逡巡而过,最后落在卧房的门上。
出门之后的阿葵越想越气短,她的家,凭什么她出去啊!话说云雀恭弥到底是抽了什么风,居然鸠占鹊巢!
不过……她真的要嫁给沢田纲吉么?
这时候的阿葵突然有点迷茫了。
正好电话铃声响起,一接电话竟然是敦贺莲,说是晚上有庆祝杀青的酒会,让阿葵一起来。
阿葵眯起眼睛嘲讽:“居然是你打电话,我以为高贵冷艳如敦贺莲,是不可能注意到我这个小透明的。”
“哪里。我觉得久石桑很认真和努力,是我需要学习的对象。”
咦,奇怪了,一向这么嘴炮的敦贺莲居然一反常态的说出这种话,难不成他脑子也被什么踢了?阿葵幸灾乐祸地想,边想还边不松口地讽刺:“哦?我还以为你不会参加这类活动的,毕竟你拍戏的时间不是贵如金子么。”
“……有时也是需要一点娱乐的。银座XX路XX店,晚上八点,过来吧。”敦贺莲的嗓音低沉,听着却挺不是滋味的。
挂了电话后,阿葵摆弄着手机,倒是起了点兴趣。她倒是挺想知道敦贺莲变成这样的缘故的。
银座。
敦贺莲大大即使参加了这类活动,也一般是闷在角落里不说话,笑容疏离温雅,完美无缺地挡回去了所有人的迎合和谄媚词语,态度不卑不亢,看着亲切,却极难以接近。
阿葵也没打招呼,只默默地坐到了对面。
给自己倒满一杯酒之后,她也不问,只淡淡道:“来喝一杯?”
看到阿葵到了之后,敦贺莲唇角这才勾起一点真心的笑弧,顺手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与阿葵的碰了碰。
“哎哟你这是水啊。”
“演员生涯,保护嗓子也很重要。”
“一点酒伤的到什么嗓子,有郁闷的事情的话,一杯解千愁啊!”在一饮而尽之后,阿葵感慨似的说道,顺便觉得自己最近烦恼的事情终于得到了纾解。
与沢田纲吉莫名其妙的突然订婚,心情的突然变化,以及沢田纲吉的不乐意,她的犹豫,云雀恭弥的奇怪,……还有她对云雀恭弥突如其来的暴躁心情。
除了因为云雀恭弥突然入住她家的烦恼之外,还有……她对云雀恭弥的逃避,才会从家里跑出来的。
“呵呵,一脸郁闷的话,你不也是。”虽说是如此,敦贺莲还是又倒了一杯酒,真的一饮而尽了。
“所以,你到底在苦恼什么?”虽然不怎么好奇别人的事情,不过,能让敦贺莲露出这种表情简直太难得了,再加上现在实在太无聊太郁闷了,阿葵也没忍住问了一句——照她平时的性格估计是绝不可能问的。
敦贺莲很郁闷,所以此时也就没有隐瞒的意思。
“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后辈。”他的声音很苦恼,伴随着长长的叹息,却能感觉到揪心的惆怅和郁闷。
“这有什么好郁闷的。”阿葵嘟囔了一句,突然想到了自己最近遇到的事情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唉,……怎么判断自己喜欢一个人?”这个问题有点丢脸,阿葵问完之后就掩饰性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她心中不是不尴尬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敦贺莲这么说,不由自主地就把自己的问题说出来了。说完之后,还发现自己居然很渴望听到答案。
“想放手,却做不到。”敦贺莲表情沉了下来,平时那股假斯文假温柔的表情都没放上去,只带着浓浓的忧愁,这话却让阿葵顿住了。
想放手,却做不到……
她对沢田纲吉是这样的感情吗?真的是吗?
说不出来的窘迫,但是……她却已经知道了答案。耳畔里的歌声还在继续,“你有没有一个人,至今也无法忘怀。愿我们此将别离之后,再次相见,你还是记忆里,我最爱的模样。”
婚礼安排得很快,经过久石家与泽田家的商议,结婚改为了订婚。时间渐近,对此已经毫无兴趣的久石葵准备离开,不过在久石龙眼里,她这点手段简直不够看。
“不好意思啊混丫头,想要斗过哥哥我,还需要五百年啊。”
“谁是哥哥?……你有本事把铁门给我卸了。”
“那就是要丫头你自己想办法了。这可是久石家的家训。”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有意思么?”因着铁门的阻隔,阿葵的声音有些模糊,但也不难听出其中的咬牙切齿。
门外早已经没了声音,想是久石龙已经离开了。
云雀恭弥这混蛋。之前说好的要赖着不走的呢?怎么这种时候反而不在了。混蛋混蛋混蛋!久石葵滑坐到地上,双手抱住膝盖,脸埋在手背上。这种事情她一直以为不用说的,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事情,没必要告诉父亲或者哥哥,却没想到,哥哥和父亲怎么可能让她受委屈呢。就算是强迫,也一定会让沢田纲吉“负责”。
这就是黑帮的做法。
而沢田纲吉那边,虽然沢田纲吉的潜能她清楚地明白和期待,但现在的他毕竟还稍嫌青涩,再加上一个爱看热闹的家庭教师,天生少根筋的泽田妈妈,怎么想都不太能做到。
不过……她不愿意的事情,谁都无法勉强她。
以她们这种标准日式黑帮,是一定会按日本古老传统举行婚礼的。换上白无垢的那天,阿葵并没有格外不配合,久石龙在旁边却是异常沉默,嘴里衔着一根烟沉默地凝视了她许久,最后沙哑地说了句“混丫头打扮下还是可以见人的”就转身走了。
阿葵在镜子里看见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恍然如梦一般迷茫。
“我不愿意嫁给沢田纲吉。”这句话一出的时候,全场都陷入了震惊,只除去久石家的人。久石家的父亲和哥哥都相当从善如流:“这孩子真是,舍不得嫁出久石家,也别说这种话啊……”
看着对面穿着白西装怔忪看着她的沢田纲吉,久石葵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重复:“我说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久石龙逼近耳畔的一句话打断了后话。
“要不想他死,就最好闭嘴……”
久石龙话还没说完,久石葵就继续将自己的话说完了:“我说的没有一字是假的,真相就这样,这婚我不能结。我不能嫁给我不爱的男人。”
“就算订婚也不行。”
站在大厅里,明明坐满了自家组内的兄弟们,还有彭格列的一系列的人物们,但久石葵却突然觉得如此空旷寂寥,这整整一个大厅,也不过是她一个人在唱一场独角戏罢了。
爱过沢田纲吉么,久石葵不知道。但她唯一知道的是,这是她第一次放弃自己想要抓到手的东西。想放手,却做不到。以及,成全他,哪种才是爱?
久石葵自嘲地勾唇,准备转身,却被大厅里站起来的彭格列众挡住了视线。
哎哟,这是打算与她打一场么?单挑还是群殴都可以呀。
“谁敢动手。”随着大厅的门打开,逆光处出现了一个黑发少年的身影,他看着身材纤细,一头黑发随着风飞扬而起,随着他皮鞋接触着地面“哒哒哒”的声响,少年的面容也逐渐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下。
清秀俊美的面容,上挑的丹凤眼,还有淡粉色的薄唇,以及那股浑然天成的慵懒姿态。
云雀恭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