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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我们只好擦肩而过。
我们一行日夜兼程前往康都,七日之后,康都巍峨的城郭已然在望。
许武臣知道我返回的消息。让赵啸扬率领一千龙骧军于城外迎接。歆德皇病危的消息仅仅限于我最亲信的几人知道。所以康都表面上看去仍然平静。
我顾不上休息,直接来到皇宫去探望歆德皇。
陈子苏和车昊都在宫内等我,从两人的表情来看。歆德皇的情况不容乐观。
“父皇怎样了?”我向低垂的帷幔看了一眼。
陈子苏道:“已经昏迷了半个多月,周太医一直在床边照顾他,看来。。。。。。”他缓缓摇了摇头。
我皱了皱眉头,本以为歆德皇还可以多撑上一些时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走到生命的尽头,心中忍不住产生了一种厌恶感,他临终之时,还要为了我惹下麻烦,让我无法守在晶后的身边。
车昊道:“公子不进去看看吗?”
我摇了摇头道:“有周太医走在,我进去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此时周渡寒从帷幔后走了出来。满脸悲怆之色,看到我,不由得泪流满面,颤声道:“太子殿下,陛下他。。。。。。他。。。。。。不成了。。。。。。”
我点了点头道:“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周渡寒黯然退下,我向车昊低声道:“这件事绝对不可以让她传出去,既然父皇已经无药可救。。。。。。”我的双目之中掠过一丝残忍的杀机。
车昊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转身向门外走去。
陈子苏低声道:“公子难道想将歆德皇的死讯一直隐瞒下去?”
我冷笑道:“现在这种时候,难道适合向天下诏告他的死讯吗?”
陈子苏道:“公子考虑的极是。不过现在也应该考虑准备登基的事宜了。”
我缓缓摇了摇头,不知怎么,我在潜意识之中,忽然对登上帝位有种莫名的抗拒感,我害怕自己一旦登上高位,便会迷失自己。
陈子苏忧心忡忡的看着我道:“公子在大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举步向帷幔后走去。
歆德皇静静躺在床榻之上。他的头发因为长期不加整理而变得纷乱异常。双目紧闭,感裂的嘴唇一翕一合,只有这样才能够提醒我他仍然活在这个世上。
他好像觉察到了我的来临,干枯的手臂微微动了一下,想要睁开双眼,却无力办到。
我默默凝视着歆德皇苍老憔悴的面孔,这个曾经在我面前不可一世的帝王,如今已经成为奄奄一息的老人。
歆德皇几经努力之下,似乎回光返照一般睁开了双眼,我们彼此对视着,可是现实又清楚的告诉我,他正在微笑,这笑容之中却没有任何的仇恨在内。
他的守卫慢慢的向我伸出,到途中再也无力前进,我迎了上去,握住他干枯的手掌,歆德皇满是皱纹的皮肤干枯而冰冷,他仿佛要说什么,嘴巴张开好大,颈部的青筋一根根暴露出来,混浊的双目猛然亮了一下,渐渐黯淡了下去,满是白发的头颅歪道了一边。
我本以为自己不会为歆德皇的死感到伤心,可是当一切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的面前,我的眼眶却突然湿润了,我终于明白他为何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寻长生不老的丹药,无论是他,或者是我,总有一天都要面临死亡,这是我无法回避的事实。
夜风清冷,我独自坐在游龙潭边,凝望着黑漆漆的湖水,心事宛如这浓郁的化不开的夜色。
从今晚起,我已经成为大康至高权利的拥有者,登上高处,方知道如此孤独。内心中的忧郁合烦闷竟然无人陪我倾诉。我不由得怀念起当日在绿海原的时光,郦姬、燕琳她们应该已经入睡,那里的夜远比康都安详和静谧。
身后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我转过身去,却是多隆挑着灯笼找寻了过来,恭敬道:“主子,我到处着您,没想到您在这里欣赏夜景呢。”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一我现在的心境又哪里有欣赏夜景的闲情逸致?
多隆看出我的心情不好,将灯笼挂在一旁的柳稍之上,低声道:“主子听到没有,南边九鼎山之上,仍然有诵经之声。“
我微微一怔,却见多隆的唇角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九鼎山上果然有一点珠光在闪烁,我内心不由得一暖,低声道:“她。。。。。。回来了?”
多隆点了点头道:“她日夜都在沐恩庵中诵经,为大康的国运祈祷。”
我缓缓站起身来,多隆取下灯笼在前方为我引路。
九鼎山虽然不高,可是在整个大康皇城之中却是最高点,沐恩庵便是建筑在这最高处,从这里俯瞰山下,整个皇城的情形清晰的迎入眼帘。今夜皇城之中少有宫室亮灯,整个皇城显得越发的清冷寂寞。
多隆陪我来到沐恩庵前,将灯笼和一串钥匙交到我的手中,微笑道:“奴才年老体弱,熬不得夜,先回去歇息了。”何时应该回避,他心中清楚得很。
我打开沐恩庵的铜锁,推开庵门,曾经焚毁的庭院早已修整一新,院落虽然不大,可是修剪得异常雅致,移步换景,静谧清幽。
回廊之前一位身穿灰色僧衣的小尼恭敬跪下行礼,却是珍妃身边的宫女玉锁。
一种久违的温暖涤荡着我的内心,我快步走入静室之中。
却见珍妃身穿白色僧衣,静静站在烛光之下,美目含泪,一直在期盼着我的到来。
我们彼此向对方冲了过去,紧紧拥抱在一起,珍妃温暖的娇躯和淡淡的体香,让我感到一丝久违的安慰。
“胤空。。。。。。”她轻声呼唤着我的名字,却被我用力的吻住樱唇,我近乎粗暴的扯去了她的僧衣,全力的进入了她娇美的玉体。
珍妃默默配合着我的动作,用她的身体抚摸着我满是悲怆的内心。。。。。。
月色无声,烛影摇曳,珍妃洁白细腻的玉体温柔的卷曲在我的怀中。
我凝望着窗外的新月,轻声道:“父皇驾崩了。。。。。。”
珍妃的娇躯战栗了一下,然后紧紧的拥抱住我。
我的唇角浮现出一丝苦笑:“我本来以为自己会高兴,可是此刻的心境却异常的难过。”
珍妃柔声道:“血浓于水,你和他之间毕竟有着割舍不断的骨肉亲情。”
我摇了摇头,轻轻吻了吻珍妃的额头:“我是为身边的人,为自己而感到难过,终有一天,我会向他那样。。。。。。”我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如果心爱的人一个个离开自己而去,那将是一种则怎样的痛苦和不幸,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临,我能否承受?
珍妃柔声道:“胤空,我从来没有见到你的情绪这般低落过,现在你已经成为了大康真正的王者,究竟是什么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没有回答,可是心中却清楚自己的情绪之所以如此低落,是因为晶后的事情。
我拥住珍妃道:“答应我,永远陪伴在我的身边,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许离开我。”
珍妃用了点了点头,螓首埋在我的胸前,轻声道:“玉莹今生今世,都会守在你的身边。。。。。。”
第一百七十九章报怨
清晨我来到勤政殿的时候,许武臣、陈子苏、车昊全都候在那里,我料想他们是为了歆德皇的事情,来到书案后做了下来:“你们几个来得好早!”
陈子苏微笑道:“我们昨晚始终留在这里。”
我缓缓点了点头,歆德皇驾崩并非是一件小事,我昨晚一言不发的离开,他们谁都不敢擅做决定。
许武臣低声道:“太子殿下,我们都在等着你做决定呢?”
我淡然道:“以许大人对我的了解应该可以揣摩到我的心意。”
许武臣笑了笑却没敢说话,虽然每个人都清楚我不愿意让歆德皇的死讯透露出去,可是谁都不敢将这件事说出来。
我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已经看出他们心中的想法,一种说部出的烦躁涌上心头,往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许武臣居然也不敢发表意见了,我猛然站起身向宫门外走去。
陈子苏在身后道:“公子!”
我停下脚步,沉默许久方才一字一句道:“密不发丧,一切如常!”
走出勤政殿外,车昊悄然跟了出来,他低声道:“公子!”
我点了点头:“什么事情?”
车昊叹了一口气道:“昨晚农庄传来消息,邱逸尘病逝了!”
我心头一震,邱逸尘自从上次宫变受伤之后,身体一直虚弱,没想到终究没能够躲过死劫。我不由得想起紫凝,邱逸尘的死对她来说会是一种怎样的打击。
我抬头仰望苍穹,清晨的那轮朝阳已经躲入厚厚的云层之中,天色而突然变得阴郁,如同我此刻的心情,我忽然想到祸不单行这四个字,这一连串的不幸究竟是厄运的开始还是结束?
车昊道:“我昨晚去找过周太医的时候,他已经服毒自尽了。那件事决不会再有任何的消息泄漏出去。”
我内心感到一阵愧疚,周渡寒为人正直,他定然是看破我要对他下手,所以先行自杀,不觉中我又造下一桩杀孽。
车昊满面忧色的望着我道:“公子,要不要前去吊唁?”
我点了点头道:“你去准备车马,我们这就过去。”
我默默坐在车内,心中暗自神伤。脑海中竭力组织着安慰紫凝的话语。可是心烦意乱,脑海中乱糟糟一团,想不出任何的话语。
车马突然停止了前进,前方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哭声,随后听到只好怒喝道:“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竟敢拦住太子的坐车?”
一个女子悲悲切切的说道:“求求你,我要见太子,求他放过我大哥的性命!”
我微微一怔,这声音对我竟然有几分熟悉,一时间想不起来人是谁。掀开车帘向外望去,却见一名布衣荆钗的女子跪在青石板路面之上,泣声哀求着。我万万没有想到这跪在地上的女子竟然是许久未曾谋面的左玉怡,她缘何会来求我?从刚才她的那句话来看,想必是左东翔出了事情,我曾经交待过,任何人不得擅自为难左氏兄妹。又是谁会如此大胆敢对付左东翔呢?
车昊怒道:“你既然是知道是太子的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