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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后微笑道:“我也是刚刚得悉曲靖想把他的宝贝女儿嫁给沈驰,我要沈驰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
我笑道:“母后打算何时为皇上纳妃?”
“越早越好!沈驰回到秦都之前,务必要做成这件事。”
宫外传来许公公的声音:“皇后驾到!”
晶后和我对望了一眼,却见俪姬一脸怒容的走入宫中。
俪姬并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微微一怔,随即向晶后道:“母后让我来,就是要告诉我替皇上纳妃之事吗?”
晶后微笑道:“怎么,你有不同的看法?”
俪姬冷冷道:“母后,皇上正病卧在床,神志不清,你却要为他纳妃,这样地决定是不是草率了一些?”
晶后轻声叹了一口气,端起几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却始终没有招呼俪姬坐下。
俪姬显然意识到了晶后对她的冷淡,不等晶后开口,自己在椅子上坐了,转身向许公公道:“许公公,给我泡一杯六安瓜片。”
许公公微微一怔。
晶后柳眉一竖:“还不快去?难道要皇后自己去倒不成?”许公公慌忙转身去了。
俪姬道:“母后是不是再考虑一下纳妃之事,等倒陛下龙体康复。再提此事也不迟。”
晶后淡然笑道:“俪姬,你是六宫之首,难道连容纳一个妃子的胸襟都没有吗?”
俪姬微微一怔:“母后误会了,俪姬并不是反对纳妃,而是向请母后将这件事延后再议。”
晶后呵呵呵笑出声来:“延后再议?元宗娶你入宫五年,你却始终没有怀上龙胎,我若是再拖延下去,秦国的社稷将由谁来继承?”
这句话正戳中了俪姬的痛处,我却知道她自从入宫之后,只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后,燕元宗性情扭曲,畸恋燕琳,对其他女子根本无动于衷,俪姬即便是成为女人也是拜我所赐,幸亏没有怀上。若是怀上了龙种,也是我龙氏的子孙。
俪姬的美目之中流露出无尽的悲凉,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向我望来,我不禁有些惭愧。起身告辞道:“母后,孩儿忽然想到,我还有其他事情做,先告辞了。”
晶后微笑道:“你先留步,回头我还有话对你说。俪姬是你的皇嫂,也不是什么外人。”
俪姬道:“母后话里的意思是责怪我了?”
母后道:“我当你们都是自己的孩儿一般,即便是你们做错了什么事情,我岂会责怪你?”
俪姬冷冷道:“母后在我心中却永远都是太后,孩儿若是有不当之处还请太后责罚。”
晶后道:“傻孩子,这件事又怎能怪你,说起来还是我的责任,当初你和元宗大婚之前,我便没有让人好好的测算一下你们的生辰八字,,现在才想起来却有些迟了。”
她这句话谁会相信?一国之君的婚姻岂是儿戏,莫说是生辰八字,便是祖上三代的生辰八字都要查得清清楚楚。俪姬冷笑道:“母后的意思是我和陛下的八字不合?”
晶后微笑道:“其实我对这种命理之说也不太相信,可是为了皇上能够康复,我还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前些日子,我不让你见皇上也是这个缘故。”
俪姬道:“看来母后已经决定为陛下纳妃了。”
晶后道:“曲奉常之女贤良淑德,秀外慧中,知书达理,品貌超群,更难得的是她的八字和皇上契合,且有旺夫之命,我相信经过这次大婚,元宗的病情定然可以康复。”
俪姬猛然站了起来,不意许公公刚巧端着茶盏过来,她右臂刚巧拂在茶盏之上,滚烫的热水溅在她的手上,俪姬痛得尖叫了一声。
我内心一紧,却见晶后凤目之中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许公公慌忙跪下道:“皇后恕罪,老奴老眼昏花烫道了皇后……”
俪姬愤然将衣袖甩落,冷冷道:“太后身边的人,我哪敢责怪!”她转身向凤阳宫外走去。
晶后却唤住她道:“俪姬!有件事情我忘了告诉你了!”
俪姬停下脚步。
晶后道:“你父亲的衣冠冢所处的位置与皇陵相冲,他乃是白虎之命,皇上乃是青龙之尊,我请教过几位高人,决定将白大将军的衣冠冢移往别处,不过……”晶后故意停顿了一下方道:“只可惜他们移动坟冢的时候,有窃贼在夜间潜入,将白大将军棺椁中的葬品偷了个一干二净,恐怕你需要再找几件父亲的遗物,用来安葬了。”
俪姬霍然转过身来,美目之中满是愤怒的泪水。
即便是我也觉得晶后的作为有些过火,白晷已经死去多年,何苦要做得如此绝情?可是转念一想,现在大秦政局风声鹤唳,晶后如若不果断处理,恐怕场面将不可收拾。再说俪姬先窃取玉玺在前,燕元宗之所以病道这种地步,她应该无法洗脱嫌疑,晶后对她这样做也是事出有因。
俪姬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默然离开了凤阳宫。
许公公悄然退了下去。
晶后转向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过份?”
我摇了摇头,低声道:“换作是我处在母后的境况中,只怕也会这么做。不过孩儿担心,母后对她做得如此绝情,会不会将她推向燕兴启的阵营?”
晶后淡然笑道:“俪姬以为凭着那玉玺便可以要挟我了,她未免将政治想得太简单了。”
我提醒晶后道:“如果玉玺真得落入了燕兴启的手中,恐怕形势会陡然逆转。”
晶后道:“她不会那么蠢,玉玺是她用来要挟我最有价值的武器,不到最后关头,她不会拿出来使用,更不会现在就将玉玺交给燕兴启。”
我点了点头,晶后说得不错,如果俪姬现在就将玉玺交给燕兴启,她也就失去了最后的保护伞,晶后随时都可以将她置于死地。玉玺的真正用途要在燕元宗死后才能发挥出来,俪姬一定会等到那个时候。
我建议道:“母后,既然玉玺已经被她私藏起来,母后为何不干脆将玉玺废弃,重新启用新的玉玺,那么俪姬手中的那块玉玺就会成为一块顽石。”
晶后道:“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可是废掉玉玺,启用新印必须皇上亲自下旨,或者召集朝中重臣,当面讲明更换印玺之事。现在元宗神志不清,根本没有办法实行这件事。”
我心中黯然,如果燕元宗就这么死了,俪姬手中的玉玺绝对是一个潜在的巨大威胁。
我问道:“曲靖方面会不会答应让女儿入宫?”
晶后冷笑道:“他有选择吗?”她向前踱了两步道:“曲靖和燕兴启根本就是蛇鼠一窝,自从担任奉常之职后,便处处遵从他的意思,要怪便怪他自己站错了队伍。”
回到枫林阁,却看道一个身穿浅蓝色长裙的绝丽佳人笑意盈盈的向我走来,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来人竟然是慧乔,我冲上前去紧紧将慧乔拥入怀中,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慧乔俏脸绯红,轻声提醒我道:“还有人在!”
我此时方才向起车昊还在我身后,有些尴尬的和慧乔分开,转身望去,却见车昊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微笑道:“全太医好!”
慧乔温婉一笑,轻声道:“谢谢你了。”
车昊点了点头,向我道:“公子,我先去将马匹放回去。”他是一个胸怀坦荡的男儿,看到慧乔心有所属,应该早就放开了昔日的那份牵绊。
我挽住慧乔的柔荑,轻声道:“你还怀有身孕,怎可长途跋涉?”
慧乔宛然笑道:“这次不但是我,唐大哥、采雪、雅克也一起来了。”
我大喜过望:“真的?”
慧乔轻轻点了点头,我和她携手走入枫林阁。
唐昧和雅克正在院中喝茶,看到我回来,乐呵呵站起身来。
我走了过去和雅克拥抱了一下,又和唐昧握了握手,众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拉着唐昧和雅克坐下,微笑道:“你们怎么会来得这么快捷?”
唐昧微笑道:“王妃收到了你的信后,马上就让我们赶来了。”
雅克乐呵呵道:“我刚巧没有什么事情,再说我还从来没有道秦都来过,这次便跟着妹夫来看个热闹。”
慧乔道:“本来楚儿要亲自过来,可是又考虑到宣城的事情,只好让我跟着过来。”
我皱了皱眉头道:“你现在并不适于奔波呀!”慧乔算起来已经又了三个月的身孕,我真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慧乔柔声道:“你放心,我懂得医理自然会照顾调理自己,云娜姐姐和楚儿也是考虑再三才决定让我过来,听说燕元宗生了重病,我过来或许可以帮得到你。”
楚儿和云娜果然对局势看得异常清楚。慧乔的来临对我来说如同雪中送炭。
唐昧道:“本来绿珠公主也要过来,被完颜王妃留下了。”
我点了点头道:“康都方面有没有消息?”
唐昧道:“王妃收到紫凝姑娘带来的书信之后,马上便让福娃前望康都,如果顺利的话,这两天康都就会有人过来。”
慧乔补充道:“翼王现时正在康都,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我笑道:“好。有你们在我身边,任何风浪都可以平安的闯过去!”
慧乔轻声道:“采雪正在书房内,你还不过去看她。”
采雪默默在书房为我整理着物品,听到我的脚步声,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缓缓转过身来,表情没有任何的惊喜,宛如平静无波的湖水。
我满怀期待的笑容渐渐凝结在脸上。
“公子回来了。”采雪轻声道。
我点了点头,淡然道:“这些粗活让下人去做就行了,你何必亲自动手?”
采雪轻声道:“采雪的责任便是伺候公子。”
我忽然感到和采雪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我的思绪忽然回到那个雪夜,那个改变我一生的夜晚。
眼前的还是那时的采雪吗?究竟是她变了,还是我变了?
我有些失落的在书桌前坐下,采雪一如往常的为我泡好香茗,端到我的身边:“公子请用茶。”
我端起茶盏,默默抿了一口,只有采雪最懂得我的心思,茶叶浓淡刚好,我品了品唇齿间的那股芬芳,刚才僵硬的内心也随着这香气慢慢的软化开来。
“公子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去照顾慧乔王妃了。”采雪仍然在逃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