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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道:“这件事连我都没有想到,上天果然待我不薄,咦!这消息这么快便传到了这里?”
陈子苏道:“一传十,十传百,便是千里良驹也追不上消息散发的速度,莫说是这里,现在恐怕八国的每一个角落都知道宣地产煤的消息了。”
我放下茶盏道:“皇宫里面有什么反应?”
陈子苏道:“这两日来,康都上至王后卿相,下至布衣百姓谈论最多的话题就是公子,即便是公子前往北胡,私下答应和亲之事也传到了这里。”
我叹了口气道在:“看来我这次来得并不是时候。”
陈子苏道:“我前日去冀王府上,询问了当前的形式,歆德皇的心情并不太好。”
“此话怎讲?”
陈子苏道:“不仅仅是公子这边的事情,兴王龙胤滔近日被人举报,说他在购入铁矿石之时,大肆收取贿赂,暗地发展自身党羽,歆德皇已经勒令彻查此事。”
我微微一愣,这件事我并未听说,难怪钱四海会匆匆返回康都。此前他的货物之所以能够从大康顺利通行,主要是因为兴王从中出力,两人近期联系极为密切,看来这件事情已经牵累到了他。我有些迷惑道:“按理说兴王不会在这个关头收取贿赂,这件事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
陈子苏点了点头道:“翼王也说过,兴王不可能从中受贿,不过歆德皇变得越来越多疑。即便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也一样会当成大事来调查。
按照翼王的分析,这次极有可能是左逐流在背后指使。”
我低声道:“这件事并没有真凭实据,查到最后也一定会不了了之。”
诸葛小怜道:“话虽如此,兴王现在已经暂时被架空,铸造武器之事也暂时停了下来。”
我问到:“勤王那边有什么反应?”
陈子苏笑了起来:“勤王现在的情况比兴王好不到哪去,据传,有人举报他和弈贵妃有染,歆德皇正为此事恼怒不已。不过这件事也没有任何证据。”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勤王的麻烦事定然是兴王阵营给弄出来的。
陈子苏道:“再加上安王之死,你前往北胡擅作主张答应和亲,接二连三的事情已经让歆德皇恼怒到了极点,这次恐怕他要在你们三个之间找一个发泄的目标。”
我苦笑到:“但愿他不会选中我。”
陈子苏道:“一切都很难说,勤王和兴王的事情都是查无实据。你的事情却是证据确凿,翼王告诉我,自从知道你擅自答应北胡的和亲之事,静德妃几乎每日都要找歆德皇吵闹,这件事恐怕不是那么好收场。”
我淡然笑道:“事到如今,我已经别无选择,只有直面面对了。”
“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先见过岳父大人,再作打算。”
陈子苏摇了摇头道:“我倒觉得去间翼王大人没有任何德必要,无论你见或不见,他都会从你的利益出发。的婚事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况且你入城之后要是先见翼王。歆德皇恐怕要有疑心。”
我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直接入宫去面见父皇。”
陈子苏道:“公子和安蓉公主熟识吗?”
我摇了摇头道:“虽然同在宫中,我却很少和她接触,只是在大典祭祀之时见过几面。”
陈子苏道:“其实这件事的关键在于安蓉公主。如果她甘心嫁入北胡,这件事便迎刃而解。”
诸葛小怜道:“这两日我们已经将安蓉公主的情况调查的一清二楚,虽然外面皆宣称她样貌出众,秀外慧中,可是她真实的性情却是外柔内刚,而且对待手下宫女冷酷无情,时常感叹女儿之身,不可与众皇兄一竞长短,眼光甚为远大。”
我不由得一愣,我从来还不知道安蓉公主竟然是这样的性情。
诸葛小怜道:“这样的女子,往往最能吸引她的便是权力,公子若是从此入手,或许可以说服她改变自己的初衷。”
入宫之前我便做好了充足地思想准备,几个月不见,歆德皇好像又衰老了许多,花白的头发脱落了不少,脸上的皱褶也越来越深。
我将胤翔的骨灰奉上的时候,他的眼神没有流露出任何地悲伤,也许他早已忘记了胤翔的样子。
身边的珍妃,悄悄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想提醒我歆德皇此刻的心情很差。
我恭恭敬敬的跪倒在歆德皇的面前:“孩儿参见父皇万岁!万万岁!”
歆德皇冷笑道:“这世上,会有人活过万岁吗?”
我默然不语。
歆德皇也没有让我起来的意思,阴恻恻道:“听说你在宣城干得有声有色?”
“托父皇的洪福,宣城近日从地下开采出煤炭,百姓总算有了奔头。”
歆德皇呵呵笑道:“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其中含义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我恭敬道:“孩儿从北胡为父皇带来一个温玉枕,乃是北胡蕴笃山所产的青玉雕成,冬暖夏晾,安神养气,还请父皇笑纳。”我双手将礼物奉上。
歆德皇冷冷的看着我并未伸手。
珍妃趁机道:“陛下,难得胤空对你一片孝心,你收下吧!”她伸手接过玉枕。
没想到歆德皇霍然伸出手来,一把将礼盒推理出去,那礼盒滚落在地上,玉枕摔了出来,登时摔得四分五裂。
珍妃吓得花容失色:“陛下……”
歆德皇怒目圆睁。挥手给了她一记响亮地耳光:“贱人!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珍妃惶恐不安地跪倒在地上。
怒火在我的胸中燃烧,眼看珍妃惶当面折辱珍妃,我恨不得冲上去扼断他的咽喉。
歆德皇指着珍妃道:“你莫不是也像弈娟那个贱人一样闲朕老迈,看上这个畜生了!”
我心中惊恐到了极点,难道歆德皇已经察觉到我和珍妃之间地私情,如果真的是那样,我的处境恐怕不妙。
珍妃大哭扑到在地上:“臣妾自问忠于陛下,若是你有丝毫的怀疑,我愿死在你的面前。”她起身忽然向殿中的抱柱撞去。
我猛然站起身来。一把抓住珍妃的长袖:“娘娘!”
珍妃的娇躯凝滞在那里,她只不过是作势要撞,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当着歆德皇的面牵住她的衣袖。
我放开珍妃,重新跪倒在歆德皇的面前:“父皇!孩儿求你赐死!”
歆德皇微微一怔,冷冷道:“你犯了何罪?要我杀你?”
我悲愤道:“我宁愿死去,也不愿受到父皇的置疑。”
歆德皇冷笑道:“照你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他来回踱了两步,方才道:“你因何擅自做主答应了北胡和亲之事?”
我大声道:“孩儿并未答应,此事由北胡可汗当场提出,我当即便要求回到大康禀报父皇之后再作决定。”
歆德皇怒道:“这件事你本应拒绝,我已经有一个儿子死在了北胡,难道你还想让我赔上一个女儿吗?”
“皇兄之死纯属意外,便是北胡也不想发生那种事情,北胡之所以提出和亲的要求是想继续维系和大康之间的良好关系。”
歆德皇冷笑道:“北胡之所以提出和亲之事,只不过是想稳固后方,一心一意的攻打东胡。他们是为了自己地利益考虑。这件事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我恭敬道:“北胡可汗拓拔寿缮已经将绿海原的土地归还给了大康。”
歆德皇冷冷道:“这些年来,他们强行占去的又何止绿海原这一块土地?”
我心中暗叫不好,看他的意思并不想答应双方和亲之事:“父皇打算怎么办?”
歆德皇不耐烦的说道:“这件事我正在考虑,过两日我再给你答复。对了,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你起来吧。”
我这才站起身来。
歆德皇伸手将仍在哭泣的珍妃扶起,温言道:“玉莹,朕刚才并不是存心,只是这两天事情太多,脾气有些烦躁。”
“陛下”珍妃幽怨无限的靠在歆德皇的肩头,我狠狠盯住歆德皇的背影,看来他刚才只是一时暴怒,并不知道我和珍妃的事情,高悬着的内心总算落下。
歆德皇道:“朕打算在康都东南方的零郡建造一座新宫。”
我诧异道:“父皇难道打算迁都?”
歆德皇摇了摇头道:“我找人看过,近年大康灾难不断都和这个皇宫的位置有关,新宫建成之后我会将零郡归入康都,将这里发展成一座八国最大的都市。”
我小心的提醒道:“父皇有没有想过,这件工程耗资巨大,以大康目前的财力,恐怕……”
歆德皇道:“我已经让人计算过,大康国三年的税收应可以足够建造一座新宫。”
我知道他主意已决,自然不敢多劝。
歆德皇道:“建造新宫的事情我想尽快进行,听说宣城最近发祥大量矿藏,为了避免民间胡乱开发,我想将这些矿藏全部收归国有,由朝廷统一管理。”
我内心中将歆德皇骂了无数遍,他这分明是强取豪夺,宣城才刚刚见到起色,若是被他将矿藏全部收归国有,我该如何去面对那帮商人?
我恭敬道:“父皇,孩儿以为这件事不可操之过急。”
歆德皇面色一凛:“你不答应?”
我微笑道:“大康之内莫非王土,孩儿又岂会不答应,只不过我已经事先和那些商人签订了契约,那些矿藏都转租给了他们,现在刚刚见到利润,朝廷便要收回,试问以后还有哪个商人会为朝廷效力?”
歆德皇道:“他们身为大康子民,自然有责任为国解忧。”
“父皇,孩儿有一个折中的办法,这些煤矿还是让商人经营,我们可以制定法规,将产出的煤炭统一由朝廷收购,既可以方便管理,也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证商人的利益,您觉得怎么样?”
歆德皇点了点头道:“这到也是一个办法。”
我又道:“价格方面,我们还是尽量的给商人优惠,否则必然会挫伤他们的积极性。”
歆德皇道:“这件事你看这去做吧,不过所获得的利润必须如实的上交给朝廷。”
我大喜过望,看来歆德皇并不是十分清楚宣城的情况,他所要的只是从宣城各个矿藏之中攫取财富,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给他吹风。不过只要他将此事交给我,我相信仍然可以控制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