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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特别有勇气!
“——苏醒,你,”苏菲在电梯里站在我的前面,她没有回头看我,说出的话却清晰无比,
“——你,好自为之吧,——但愿,你和方晨能修成正果。”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苏菲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了出去,我愣怔着,——她的话,是一种祝福吗——还是警告?
靳远然也打来了电话,“——苏醒,你最近还好吗?”
不知是否我多心,总觉得靳远然在电话中的口气很怪,充满探查,他的电话一下子击醒了我,这些天我头一次意识到——我和方晨的事将彻底改变我的靳远然的关系,
“……我……我挺好的……”我有点心慌。
我不知道他了解了什么,不过是几天的时间,他的消息不该如此灵通,除非是靳阳说了什么。一想起这些纠结的状况,我只能以手抚额,——啊!头疼!
“……真的吗……那就好……好久没见你了……你也不给我打电话……”我还是觉得他的语气很可疑,可能是我做贼心虚,偷了他儿子的情人。
其实,我不太习惯靳远然的这种关心,他是一个地位暧昧的高层,一位关系遥远的长辈,更是方国生董事主席的丈夫,靳阳的父亲,如今,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和他相处。如果他知道了我和方晨的事情,还能这样言笑晏晏地给我打电话吗?
“……呃……最近比较忙……”我既礼貌又含糊。
“……那……那就等你忙过这阵我们再见面吧。”他挂断了电话,声音里居然带点遗憾。我疑惑地看了手机一眼,觉得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刚回到办公室,还没坐定,姜昕就走了过来,她上下审视着我,
“苏醒,你这几天看起来很——很——”她继续盯着我看,眼中的神情很玩味。
我躲避着她的视线,低下头整理桌上的文件,姜昕也俯下身,探头探脑地说:“苏醒,我真的觉得你最近不太对劲,好像——好像又堕入情网了——”
她的声调不高,我却吃了一惊——难道——我真的这么挂相吗?
“姜大人呀,你自己蜜运就看谁都和你一样——”我回了她一句。
她哈地一声笑了,继而又上下打量我,“不是我说你,你自己照照镜子,这眉眼含情,口角生春的模样,一看就是有奸情呀——”
我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文件夹掉地上,“……你……一边呆着去……胡说什么……”
“——嘿嘿嘿,小苏,你心虚什么呀?”姜昕意味深长地又剜了我一眼,就走回到她自己的隔间里去了。
我擦擦额角冒出的汗,苏菲,靳远然和姜昕,他们已经开始旁敲侧击,我和方晨才刚刚开始,就已经如此惊险了。
我一直盼望的星期六终于到了,早晨,秋阳暖暖地洒满房间。我嘴里胡乱哼着歌,在盥洗室一通瞎忙。
“嗨!嗨!别照了!再照也就是棵草!”
我回头看看,陈让正睡眼惺忪地倚门而立。一边略带惊诧地傻笑,一边狠狠地打了个哈欠。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又最后瞅了一眼镜子。这张脸,原本挺好,现在却令我哭笑不得,为什么我会长得象靳阳呢?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我把手机踹进包里,犹豫着要不要换件外套。
“今天要拍个公益短片。东子也——”
“——东子也什么?” 我被刺了一下,转过头盯着他。
“算了,没什么。真的,” 陈让的口气比较可疑。
我看看表,时间快到了,回来再问他吧。
“哎,苏苏,你不换工作啦?” 他踢踢踏踏地跟着我到门口。
“——嗯,暂时不换了。”
我打开门,跑下楼。在方晨家留宿的第二天清晨,我和方晨的对话又浮上心头:
“我打算辞职。” 我手里把玩着他稠密的卷发。
“——什么?” 他还没太睡醒,迷迷糊糊地问。
“——我说:我打算辞职。” 我又重复一遍,同时吻上他蝶翅般翕动的眼睫。
“——什么!” 他纤密的睫毛在我的唇上扫动着。他完全醒了,清澈的眼睛就在我的唇边,我耐不住,又吻上去,满意地看着那眼眨着又重新闭上。
“你说谁辞职?” 他无奈地问着,任我轮流亲吻他的双眼。
“当然是我。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我想——,”
还没等我说完,他就一骨碌翻身坐起来,“别说傻话!辞什么职!真是书生意气。” 唉,这位小爷还是闭着眼睛的时候比较可爱。
“公司里的情况很复杂,不是很乐观,我刚刚接手,万事都有待理清头绪,有些部门需要大力整顿。公司里上上下下有很多人都在等着看我笑话,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他眼里的神情变幻莫测,眼瞳深处象正孕育一场风暴。这时的他又回归了王者的风范。
我看得愣住。背脊上冒出一丝凉意。
“——所以,” 他瞳光一转,神色立刻变得柔和,“——所以,你不能辞职,特殊时期,我需要你。”
这个妖魅,他完全左右着我的神志,就是要我为他上刀山,我也会去!
在公寓转角的停车场停着那辆小POLO,车门打开来,方晨清秀至极的脸上带着笑,迎着早晨的阳光,就像枚水晶,晶莹剔透,我看得呆住,忽然觉得悲伤,——这个人,我愿意为他去死!
方晨开着车,一直向郊外驶去。我假装欣赏窗外的景物,眉梢眼角却总是不自禁地往驾驶座上转。又怕打扰他。十分别扭。
“你别扭什么呢?要看就看,要问就问。” 他目不斜视。嘴角却向上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们……这是去哪儿呀?” 他怎么每次都猜中我的心思?我咬着牙叹息,——他是我命里的克星。
“去我住了十年的地方!” 他的语气有点异样。
我转头看看他,很平静,不辨悲喜。
我猜:我们是要去方家在郊外的别墅吗?
“……你……这么穿戴就像个高中学生……” 我望着他身上的牛仔夹克,白衬衫,“——你好像一直都很朴素。” 即使在公司,他衣着的款式颜色也都非常含蓄。
“这样比较安全。” 他平静地说。“为什么你总觉得我很小呢?” 他有些困惑。
“啊,那只是个错觉,” 他是一个连穿衣也要选择安全模式的‘大人’,“把你当个小孩子我也觉得安全。” 是呀,有时他眼睛里光芒乍现,非常危险!“——不过,你……到底多大了?” 我有点好奇。
“二十三。”
“呵,怎么可能?你居然和我同岁!” 我以为他至少比我小三四岁呢。可又想到他牛津本科毕业,又在伦敦的大投行工作过三年的经历。有些人真是得天独厚。不仅早慧,连面孔都格外新鲜。
“在想什么?” 他飞快地看了我一眼。
“在想你是如何永葆青春的,是不是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 我有点悻悻地。扭头看他,发现他唇角的笑容扩大了,令他的侧面更加明亮耀眼。
我一时有点恍惚,简直不能置信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他正坐在我身边驾驶,对我来说,他一直高高在上,难以企及,心心念念了多日,我竟然真的拥有了他,也许只是他的一小部分,也许只是很短暂的一段时间。我都不在乎!我都能承受!
车子开上一条山路,七绕八拐,很颠簸。这里环境清幽,但很偏僻,实在不象是富豪们置业的别墅区。车子终于在一栋建筑物前停下。我推开车门一看,顿时呆住,面前二层小楼的大门上挂着门标,白底上五个黑色大字:兼善福利院。
第十六章
车子开上一条山路,七绕八拐,很颠簸。这里环境清幽,但很偏僻,实在不象是富豪们置业的别墅区。车子终于在一栋建筑物前停下。我推开车门一看,顿时呆住,面前二层小楼的大门上挂着门标,白底上五个黑色大字:兼善福利院。
“发什么呆呢?快来帮把手!” 方晨已经打开后备箱。正从里面抱出一个扁形大纸盒。
我赶紧下车从他手上接过来,他又搬出另外两个相同的盒子捧在手上,我还陷于极度迷惑中,愣愣怔怔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大门。立刻有高矮不等,年龄不一的孩子围上来,笑着,跳着:“晨哥,晨哥,晨哥来了!”
被孩子们围在中间的他,从背影都能看出放松,我好像听到了他的笑声:
“虎子,你又欺负阿全了吧?”
“哎,小心,慢点,”
“琳琳的耳朵怎么啦?”
“小曼,你的眼睛还要上药。”
他被孩子们簇拥着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很大的活动室。
“苏醒,把盒子放桌上吧。” 他回头招呼我,脸上果然是一个温暖的笑容。
我们刚把东西放下,门外就走进来一位年近五旬的女士,
“小晨来了。你这又是带的什么呀?” 她的笑容非常慈和,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我的妈妈。
“王妈妈,这是三台盲人专用电脑,可以触摸,感觉画面的变化。” 他从身边的孩子群里抱出一个小女孩,“一会儿,阿媛就可以摸到各种动物,植物的形状了。”依偎在他怀里的小姑娘,眼神空洞,但脸上却兴奋地绽开一个大大的笑!
“这位是——” 王妈妈笑着转向我。
“他是我的朋友苏醒。” 方晨的脸红了一下。
方晨喜欢连名带姓地称呼我,就像小学生们叫他们的好朋友,听起来疏远,骨子里却说不出的亲密。
“王妈妈,您好。” 我握住她的手,干燥暖和,就象妈妈的手。
“你好,你好,小晨的朋友也是我们大家的朋友。” 她热情地说,又将手摇一摇。
“孩子们,我们去排练吧,先别打扰小晨哥哥,等他把电脑装好了,我们再来看。”王妈妈带着孩子们离开了。隔壁的房间里不久就传出童稚的歌声。
方晨坐在桌前忙碌着。我也坐过去,帮他安装电脑。
“我在这里长到十岁。” 他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