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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星君神秘的笑了笑,抿着嘴摇了摇头:“你耳熟能详的故事,我可没兴趣再给你讲一遍。”
也就是说,不是云水泉的故事吧?菱歌皱着眉“哦”了一声,一只手托住下巴:“那星君你继续说。”
北辰星君点头:“这下来拯救镇民的两位神仙,实际上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在对抗那妖怪的过程中,那位女仙人受些重伤,已经很难再打下去了,于是他的夫君就想了一个极是大胆的法子,施用了一种叫‘连心’的法术,来帮那她的夫人减轻痛苦。”
菱歌问:“那‘连心’是个什么样的法术?”
“我正要跟你讲这个事,”北辰星君道,“‘连心’之法是仙界天条上明确规定的禁法,若有哪个神仙敢用了他,就会受到九道天雷作为违法禁规的惩罚,而那‘连心’之法本身也是极不人道的,施法者非但得不到半点好处,反而会平分被施法者感受到的痛苦,说是平分,其实更多的话也说不定。”
菱歌低下头,声音不知为何也有些颤抖:“后,后来呢……”
“处理完那镇子里的妖怪,他们二人一起回了九重霄,但是那女仙的夫君并没有告诉她“连心”之法的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渐渐忘了。据说后来,这二位仙人因为什么缘故闹了些矛盾,就很遗憾的分开了,只是那女仙貌似还受了些惩罚,被除去仙籍后剔了仙骨贬成凡人,永世不得再列入仙班。当时她在仙刑台受刑时,她夫君并没有来,所以那女仙一直恨他、怨她。只是她不知道,那一日,她夫君除了要与她同样忍受剔仙骨之痛外,那九道天雷恰好也降临了。”北辰星君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倒了口水送到嘴里,“你可能会好奇为什么是那一日,为什么会这么巧。我来告诉你,因为天条是个死规定,跟你们凡人定的国法、家规是一个道理,天雷的出现会选择受罚者身体状况最差的那一日,所以现在说来,那男仙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能挨过去,委实不易。”
耳边突然又出现了一些熟悉的话、
“云栾,你可愿认错?”
“不愿。”
“那就……行刑吧。”
“去你该去的地方吧,从通天崖跳下去,你会忘了这里的一切。”
……
菱歌抬起头盯着北辰星君:“星君,你这个故事里那个男仙……”
“我说过,这是个杜撰的故事,但也许就会是你想的那样。”
“是廷晔……”菱歌心里早已经知道答案,但却仍是用不确定的语气问了出来。
“我答应了他这件事,不会告诉你。”
菱歌现下感觉嗓子干干的,心中有万般滋味却无法准确的表达,只是一会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我想,他永远不让我对你讲这件事,是怕你担心,怕你觉得对不起他,所以你现在这个样子,廷晔定是不愿意看到的,”北辰星君一只手扶上了菱歌的肩膀,轻轻的拍了两下,“我说过,今天不是来劝你的,但如果这个故事让你哪怕有一点点触动,都麻烦你不要再让廷晔伤心了,这六百年他是怎样过来的,剔仙骨到底是怎么个滋味,上仙,我想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
许久后,菱歌点点头,然后问:“我要怎么做?”
北辰星君把手收了回来,然后站起身准备离开:“那是上仙你自己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
原来错的人,一直是她……
……
桌子上摆着的饭菜已经凉了,菱歌猛的站起了身子走到床榻那趴下,用两只胳膊蒙住眼睛,终于大声的哭了出来。
佛说: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
这遗失了六百年的缘分,怎么舍得让它再灭一次?
菱歌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澜澜那日对她说的话:“你和廷晔之间纵使有繁琐的天条束缚,但其实只要他愿意,就自会放下一切到凡界去陪你。他从来不会在乎你是神仙还是凡,也不会在乎你是能活几万年还是只能活几十年。不要等到没机会了才去后悔,既然你们还可以在一起,又何必抓住那些虚无缥缈的往事不放呢?”
她和廷晔……
菱歌的哭声又大了些,让门口守着的小环愈发不安,为何今日来的两个人都如此不正常呢?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菱歌都从来没有这样痛快的哭过一场。
许久后,她擦干眼泪站了起来,飞快的冲出屋子往廷晔呆的地方跑了过去。
“砰——”门被撞开了,容与和廷晔两个人正坐在那里谈论战况。
见菱歌的情绪很是激动,容与似乎看了廷晔一眼:“九殿下,我先出去了。”廷晔点头答应。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纵使外面很是吵闹,菱歌的心情却渐渐的平静下来。
菱歌的脸上依然挂着方才的泪痕,看到廷晔站起来冲她笑了笑后,她又没有忍住,心中的酸与眼中的泪像是汇集在了一起似的。菱歌两三步的跑了过去搂住廷晔的腰:“对不起,对不起……”
廷晔看上去有些诧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温柔的抱了抱她,然后伸出手帮她整理已经散乱的头发,轻声道:“怎么了?”
菱歌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过了许久她才含糊不清的说:“廷晔,我们成亲吧,好不好。”
廷晔放开了她,用唇轻轻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常安殿
菱歌突然哭着跑过来说这个,廷晔虽然很是奇怪,但却没有多问,毕竟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最近,以洛域为首的妖族众人愈发猖狂,不知怎的,妖力好像也比以往大增,有那么几次差点让天兵天将们没有挡住。
自从菱歌和廷晔和好以后,每次他们讨论军事,菱歌也会跟过去听一听,有时还会帮着出谋划策。
晚上。
姬荣咬了咬牙:“洛域那老不死的一定是使了什么特殊的法子,仅仅这么十几天的话,鸩妖族怎么可能突然变的这么厉害?”
容与想了想,斟酌道:“单靠我们几个人在这里压根不是办法,这样吧,过几天我回九重霄找一趟陛下,也许他会有办法。”
廷晔摇了摇头:“不可,你和姬荣上仙是这队伍的主力,怎么能随便离开?如果一定要有人去的话,过几天我去吧,”他说罢温柔的看了一眼菱歌,“我也很久没有和她回九重霄看看了。”
门帘突然被掀开,一个身着战甲的天兵匆匆忙忙闯了进来,他手中持着剑对容与拜了一拜:“将军,鸩族的妖王又进攻了,妖力比以往还要强。”
屋里站着的四个人都是一愣。
“看来计划要提前了,”廷晔看了看容与和姬荣,“我现在就回去找父王,若真的有办法,就立马托人下来说一声,在这之前你们两个可要扛住了。”
容与点头:“九殿下放心。”
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光线不知怎么的比平日里暗了许多。
“廷晔,我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廷晔亲了亲菱歌的额头:“别胡说,就快到了。”
……
即便凡界已经因为战争的原因换了副模样,但一到这九重霄,各种金雕玉砌的宫殿散射出的亮光还是瞬间让菱歌产生了一种心安的感觉。
到家了吧,菱歌想,四百年前,她还是住在这里的。
听路上碰到的小仙娥说,此时天帝和天后正在瑶池品茶。
“九殿下,陛下吩咐过,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准进去……”
“走开。”廷晔拉着菱歌一起往里闯。这都十万火急的大事了,谁还管天帝的那些破规定。
天帝和天后正一起说说笑笑,看上去恩爱的很,完全不像是已经老夫老妻了,此时天后正拿起来一只白色的帕子打算帮天帝擦一擦额头上的汗,一抬眼看见廷晔后,手又缩了回去。
天帝也是一愣,轻轻皱眉道:“你不是在凡界帮容与一起对付妖族之人吗,怎的又回来了?”说到这里,天帝突然注意到了旁边站着的菱歌,“这丫头……原来栾儿也跟着来了啊。”天帝觉得,这廷晔实在是太不懂事了,凡界战事已经火烧眉毛了,这厢居然还有心情拉着自己的心上人来找他老爹求婚?
天帝想到这儿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上次在通天崖我已经说了……”
廷晔没管他说什么,突然拉着菱歌一起跪下了,直接开门见山道:“妖王洛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他们族里的人妖力都是大涨,容与将军和姬荣上仙已经快顶不住了,所以让儿臣来向父王讨个办法。”
“这……”天帝想了想,最终还是叹气一声,然后抬起头看着廷晔:“带兵打仗本就是天兵天将的事,朕能有什么办法。”
“可……”
自从廷晔闯了进来,天后始终阴着一张脸不说话,但此时却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会跟陛下一起想办法的。”
廷晔无奈的应了一声,然后拉着菱歌出去了。此时他虽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但他母后既然已经说了会想办法,他又能说什么。
菱歌皱了皱眉,抬头看着他:“就这么走了?”
“等等吧,其实我也知道父王现在没有什么好主意,”廷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现在若是下去,按凡界的时间来算应该是半夜了,今晚我们就在呆在九重霄吧。”
菱歌点点头:“也好。”
结果就是,廷晔把菱歌拉去了常安殿,她曾经的寝殿。
素凌正坐在桌子上绣东西,看到廷晔和菱歌来了以后先是一愣,然后赶紧站了起来,十分热情的迎上去拜了一拜:“九殿下,傅姑娘。”
廷晔看了菱歌一眼,然后转过头对素凌浅浅一笑:“她是你们上仙。”
素凌呆住了。
菱歌握了握她的手:“我已经记起来了。”
素凌的情绪看上去很是激动:“上仙虽然几百年没有回来,但这常安殿的摆设还跟从前一模一样,我带上仙四处逛逛。”
廷晔笑了笑:“以后栾儿迟早会再住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