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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的面色忽紫忽白,那叫一个精彩。
那头的秦晖也是傻愣了眼,这女人未免太过大胆,连堂堂的皇子也敢调戏?秦柯难得给了一个吝啬的眼神,依旧面无表情。而秦翊则是微蹙了下眉头,有些不悦,早知道他应该和五弟换个位置。
许久,秦阳终于回了神,怒瞪着她骂道:“你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燕君无所谓地耸耸肩:“怎么了?掐一下也不行?小气!”
秦阳满腹的话全被堵在了那儿,这能叫小气吗?这根本是礼教的问题。
秦翊看两人大眼瞪小眼,有些看不下去,过来拉起秦阳:“五弟,你坐那边去!”他指了指自己的座位。
秦阳不情不愿地起身,临了,还恨恨地横了她一眼:“不跟你这女人一般见识!”
“放心,我教养好,也不跟你计较。”燕君轻轻地抛了句,直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打算。
秦阳又想冲过来,却让秦翊拦住,挡在了两人的中间。
这时候,汤姆终于拿着他心爱的宝贝回来,几人这才重新落了座。
“君小姐,请看,不知你认不认得此物?”
燕君一下子就被他手中的东西给吸引住了,竟然是望远镜!
好家伙,这分辨率还真高,至少能看到一里地外的事物。
燕君将它拿在手里爱不释手。
汤姆一看她拿这望远镜的姿势,就知道她是内行人,脸上的兴奋更浓郁:“怎么样?君小姐可喜欢此物?”
燕君故作镇定,轻叹道:“这望远镜好是好,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汤姆一脸的认真和期待。
燕君撇了撇嘴道:“只可惜瞳径太小,无法在夜里使用。”
汤姆很是惊奇,讶异地问道:“难道还有能在夜里使用的望远镜?”
燕君点头道:“自然是有的,不过这制作的工艺很是繁琐,不是专业的工匠,做不到这些。”
“这个没问题,鄙人带来的机械师都是我们西戎国数一数二的,他们一定能懂君小姐所说的理论。”汤姆越来越兴奋,忙招来随从去请机械师们来见客。
燕君继续把玩手中的望远镜,唇角微微勾起,此刻穆青云应该已经得手了吧?
秦翊一直在注视着她,察觉到她笑容的诡异,不由地问道:“你怎么会懂得这么多?你以前去过西戎国?”要不然他实在找不出其他的理由来解释,她为何懂得这么多连他都不懂的玩意儿。
燕君微愣了下,随即点点头道:“没错,我以前跟随商队去过一趟,多少见识了些新鲜的玩意儿。”
“那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秦翊忍不住问道,对她从前的出身越来越好奇。
燕君顿了一下,抬头望向他,颇为严肃地问道:“你真的那么在乎我的身份吗?倘若我的身份不容许你和我结交,你会放弃我这个朋友吗?”
“不会!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放弃你。”秦翊回答得毫不犹豫,灼灼的目光中燃烧着簇簇的星火,仿佛能照亮昏暗的星空。
燕君只是浅浅地一笑,倘若他不是回答得这么果断,那么她势必要重新审视一下眼前这位她心中已经认定的朋友了。
秦晖和秦阳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中皆有几分焦虑,这不是他们乐见的情形。如今朝中的局势,谁不清楚?父王突然派遣端王巡视全国,明显是对端王的倚重。前几日的宫宴,因着这个女人的出现而搅乱了父王为太子选妃的计划,谁都看得出父王对太子所作所为的不满。他们认定这个女人是他们太子兄长的克星,所以不乐见兄长与她走得太近。
秦柯低头用着酒菜,仿佛置若罔闻,唯有他微弱的余光轻扫着对面的两人,意味不明。
“大人,不好了!机械师被人劫走了!”
门外忽来的传报声,打断了酒宴上的气氛。汤姆震惊地站起身,一双蓝眸几乎要弹凸出来:“你、你说什么?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到驿馆来掳劫人?”
“他们穿着一身黑衣,足有十人。他们救人的时候,打灭了所有的灯笼,所以我们根本看那不清他们的容貌。”来传报的下人一脸的慌乱神色,忽然想到什么,说道,“对了,他们的首领在撤退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小人没有听懂。不过他说的好像是北狄国的话……”
汤姆大怒,拍桌道:“北狄国?带上所有人,去北狄国使臣那里,我定要他把人交出来!“汤姆跟着在座的几人道歉了一番,便带着他的人往驿馆的另一侧去了,那里住的正是北狄国的使臣。
燕君微拧了下眉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计划失败了,北狄国的人将机械师掳了去?她急于想求证事实的真相,也起身要离开。秦翊提出要送她,她本想拒绝,但见他似乎有话要说,便也同意了。
马车跑得飞快,很快就临近镖局,一路上,秦翊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陷入沉思中的燕君。
马车停下时,燕君才回了神,想也不想就跳下了马车。秦翊紧跟着下了车,伸手拉住了她:“君彦,我明日就要离开郦城,前往军营训练兵马,估计三个月后才能回来。这些日子,你若是有事想找我,可以到太子府遣人给我送信,这是我的随身玉佩,你拿我的玉佩去太子府,他们就会明白了。”
燕君低头看着他塞入自己掌心的玉佩,眉头微微蹙起,那是一块与秦风曾经所赠的一模一样的玉佩。她明白,这玉佩代表着他们的身份象征,非同小可。
她轻笑了声,将它塞回了秦翊的手中:“多谢了,可是这个我不需要。
我想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风曾经赠送过她玉佩的关系,她有些抵触。
秦翊的手就这么怔在了原处,眼神黯了黯,有些失神。她拒绝了,这是不是同样也代表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根本不值得她挂念?
“君彦,我从来不随便送人东西,只有我觉得值得珍惜之人,我才会送。所以,不要拒绝好吗?”他的目光恳切,是真心地希望她能收下他的心意,玉佩的涵义只有他们皇室中人才最为知晓,若非是自己心仪的另一半,他们绝对不会轻易送人。
燕君愈来愈感觉他有些不对劲,她都说不收了,他还一个劲地要往她手里塞,莫不是真如穆青云所言他对自己有意思?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心里挠挠的,很不自在,她还是比较习惯那个跟她相互掐架的秦翊,没什么心理负担。更何况,她现在已经跟锋青云开始交往,怎么还能接受他的好意呢?
她侧转了身,故意说道:“我说你们秦家的人是不是都喜欢送人玉佩?
如此贵重的东西,我怕我会弄丢,所以,你还是自己收着吧,我可赔不起。”
秦翊愣了一愣,立即领会过来:“二弟也送过你玉佩?”回头一想,倘若她和二弟之间的关系真的不简单,那么这种可能是很大的。想到此,他心里更加搁得慌。
燕君不想提及秦风,回避着神色道:“没有,我随便说说的。”
秦翊叹息了声,终是收回了玉佩,灼热的目光望进她的眼底:“君彦,我就要走了,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他的黑眸逐渐变得深邃,有一股漩涡在慢慢地形成,仿佛要将她吞入其中。燕君眉头不由地纠起,看来他还真是对自己有意了,真是头疼。
她抿了抿嘴,回避着他的目光道:“一路顺风!”
秦翊不满意,继续问道:“还有呢?”
燕君撇撇嘴,道:“嗯,那就万事如意。”
“还有呢?”秦翊开始激动了,这不是他想要听的,这等冠冕堂皇的话,他一点儿也不想听,他只想知道她会不会想念他,会不会等他回来。
他一再地追问,燕君有些火了,还有完没完?她不客气地爆粗话道:“丫的,你欠揍是不是?哪有那么多话说?”
秦翊嘴角抽抽,这女人还真是没耐性:“你不收我的玉佩,那就算了。
那你总该送我点什么吧?”他邪魅地勾起唇角,有些期待,她既然不收他的东西,那送他些什么留作念想,也是正常的吧?或许这样更合他的心意些。
燕君坏坏地勾起唇角:“你真想要?”
“嗯。”秦翊重重地点头。
“好,那我就……送你一拳!”燕君干笑着,忽然抡起一拳砸向了他的眼睛,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嘶一一”秦翊痛苦地捂上自己的左眼,暴喝道,“你这女人是不是疯了?怎么动不动就打人?”
“快滚!三个月后再见!罗哩罗嗦的,真麻烦!”燕君得意地挑了挑眉梢,还是比较习惯他暴怒的神态,转身回了镖局,留下秦翊一个依旧在原地痛苦地嘶嚎。
“该死的!”这一拳砸得真狠,他可以预见自己点兵出城时,众目睽睽下,该会是如何得丢丑?这女人要打就不能打别处吗?他堂堂秦国的太子,顶着个熊猫眼去点兵,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看来明日还是让五弟替他去点兵算了,他先躲起来将伤养好了再说。
燕君州一进房间,就被人从背后抱住,那熟悉的体香,让她忘记了挣扎。
“那一拳打得好,那该死的秦翊老缠着你,就该打!”穆青云的下颚抵在她的肩窝,哼哼道。
燕君扑哧笑出了声,原来他刚才偷窥了:“你跟他有仇吗?干嘛老针对他?”
燕君扯开了他环在腰际的手,转身与他相对,问道:“对了,那些机械师你救回来了吗?”
穆青云身上的夜行衣尚未换下,显然跟她回来的时间相差未远,他点点,头道:“嗯,我让人先将他们藏在一处隐秘的地方,以免官兵查到这里,连累了镖局。”
燕君的面色逐渐地冷凝,若有所思地问道:“青云,你何时懂得北狄国的语言?”方才在驿馆,汤姆的手下提到那黑衣人的首领曾对他们说了句北狄国的话,若真是穆青云劫了人,他无疑是想将这劫人之事栽赃给北狄国人。可他为何偏偏选择北狄国的使臣,为何又懂北狄的语言,这的确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穆青云眼神忽闪了下,有些痛苦和挣扎之色,他伸手将燕君拥入怀中,低低地说道:“我以后再告诉你好吗?我现在不想提。”
“好吧,我相信你!”他方才的表现,明显就是有难言之隐,她不再追问。每个人的心底都多少藏有自己的秘密,她何尝不是?
三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