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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内,酒气弥漫,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屋子,下人们往返于屋内屋外,手中端送酒菜。
房间内,四位戎装的将军围桌而坐,一边喝酒一边大声聊天。
“今天这一仗真是痛快!老子隐忍了这么久,每日里在山中秣兵厉马,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只可惜还是让燕汐那小子给跑了。”说话的是义军四大将军之首赵应先,也是此次攻城战中立下首功之人。
在他的左手侧坐着的是四大将军之一的钱守礼,他接话道:“赵大哥别急,公子很快就会下令攻打烨城,谅那燕汐也跑不了多远。”
“烨城可不好打,它的守将是燕国的大将凌大将军,凌家在燕国世代出将才,颇有谋略,况且烨城城池坚固,不是那么容易能拿得下的。”赵应先右侧的男子紧接着说话,他是赵应先的亲弟弟,名为赵应书。他虽也是将军,但胸中颇有点墨,往往考虑事情也想得深远些,颇受燕昕的器重。
赵应先不认同道:“唉,二弟,你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公子带领我们义军隐忍了这么多年,如今正式起义,怎么能只攻下一座城池就固步自封了呢?应当趁着士气正锐,一鼓作气,最好能直接攻打到蓟城的皇宫,这才痛快!”
“大哥,打仗可不是儿戏,需要具体部署,可不是为了图痛快。想想当年秦燕两国与楚国之战,秦国和燕国的联军人数超过五十多万,而楚国只有二十万兵马,按理说楚国是输定了。可最后呢,最后却是楚国出奇谋,以少胜多,将秦燕两国的盟军打得一败涂地。所以,无论对待任何战役,都必须有完全的谋划,有必胜的把握才能出战,否则,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赵二哥未免太过谨慎了,胜败乃兵家常事,而且战机转瞬即逝,倘若每场战役都要做好完全的准备,那么就很容易白白失去绝佳的战机。如今,我义军士气正盛,应当一鼓作气拿下烨城才是。我相信公子在攻下逸河城之前,一定已经考虑到战后之事,说不定已经在烨城城内埋下了我们的眼线。”一直未开口的第四位将军孙蕴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其他三人闻言,皆轻轻点了点头,他们也深信公子一定是早有谋划,早该料到攻下逸河城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烨城。
房间内的议论仍在继续,而房间外的房梁之上,火光无法照射之处,两个黑影贴身吸在上面,相互对视。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前来打探的燕君和穆青云两人。
早就听闻义军首领手下有四名能征善战的大将,今日逸河城的四个城门,就是分别为这四名大将所攻破,听闻四人还打了赌,谁先攻破城门,谁就立首功,而最后的那人则要请吃酒。虽是戏言,但无不表现着他们立功心切的心情。
梁上的两人没有发现义军首领的身影,刚想离开,去别处查寻,里面突然更换了谈话内容,吸引了燕君的注意力。
“没想到楚国的大将聂云龙竟然携带家眷逃到了逸河城,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听说前几日楚王要处斩聂氏三族,处斩之日,楚国突然发生动乱,楚王驾崩。楚太子在麒麟王的辅佐下继承了王位,而聂氏三族也趁乱逃离了刑场,据说有人暗中相助他们,但查不出个究竟来。今日我们搜索城内各处,却在天下第一镖的分号找到了他们,这也太过巧合了。若不是我曾在战场上与聂老将军有过一面之缘,谁能想到昔日驰骋沙场、威武了得的大将军如今会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境地?”赵应先话语之中带着惋惜和同情。
“聂氏家族世代为楚国的良将,为楚国出生入死,谁知到头来却遭到楚王的猜忌,无处容身,还险些身首异处,家破人亡,实在是可悲可叹!听说聂氏家族中最值得他们骄傲的子孙,也就是楚国战神聂风,自从在秦国的战场上无辜失踪后,至今仍然下落不明。楚王不过听信了些许流言蜚语,就下旨要将聂氏三族斩首,他果然是昏庸之至,离亡国不远矣。”赵应书更多的是替聂家不值,无论换作谁,都会对当权者失去信心。
燕君听到这些,心中震动,想不到他们才离开短短几日,楚国竟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楚王死了,究竟是如何死的?为何时机配合得如此契合,莫非另有内情?
麒麟王没有自己篡夺皇位,而是辅佐赵熙嘉登上了楚王之位,他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想自己扶持一个傀儡?
燕君脑海里一阵混乱。
不过庆幸的是,聂风的家人终于脱离了危险,相信聂风得知真相后一定会高兴的。
房间内,赵应先又继续刚才的话题:“公子有意想招揽聂老将军,让他加入义军,为义军增添实力,可惜聂老将军一口便否决了。公子仍不死心,派人守护在镖号的门外,我猜想,公子一定是在另想办法说服他。不过话说回来,聂老将军虽是名将,作战奋勇,可毕竟是楚国人,谁能保证他会一心一意为义军冲锋陷阵呢?到头来,公子要倚靠的,还不是我们这些一直追随在公子身边的亲随?”
“大哥说的是,公子的本意,是想为义军多招揽些有用的人才,同时也可以通过聂老将军来提升义军在三国之中的声望,要知道三国之中,对于聂老将军敬服之人不在少数。有时候,收服人心,远比刀剑厮杀来的战果更加有效。”
原来义军首领想要劝服聂老将军加入义军……燕君沉思了片刻,朝着穆青云打了个手势,转瞬之间,两人已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幕之中,谁也不会察觉到曾经有人来过,而且偷听了如此多的谈话内容。
“想不到楚王这么快就死了,一点征兆也没有。赵熙嘉登上了王位,恐怕很快就会有所动作,他在秦国时成了阶下之囚,受了屈辱,他一定不会轻易罢休。”
“楚王的死的确很蹊跷,但我相信赵熙嘉绝不会为了王位而亲手弑父,毕竟楚国之内,能有资格与赵熙嘉争夺王位的几乎没有。他根本不需要背负上弑父的罪名登上王位,倒是麒麟王的动机,令人疑惑。”
“如今秦国和楚国都已立新君,唯有燕国内战方始,前途未料,眼下的局势不容乐观。”
“依我看来,燕国或许也该换天了……”
“你看好那义军的首领?”
“不好说,但是我有种预感,我们可以趁着燕国大乱之际,做些事情。”
“比如呢?”
穆青云默不作声,只是诡异地轻笑,惹得燕君心里更加痒痒的。
原本他们还打算去探个究竟,看看那义军首领真正面目,可是现在听到聂家的消息,他们立即改变了主意,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找到聂老将军一家再说。
前方就是街口分岔处,共有两条道路,左边一条通往他们的新居,右边一条则是通往他们前两日居住的客栈方向。
燕君刚要往新居方向走,却被穆青云伸手拉住。
“怎么了?”
“走这条路。”
燕君不解道:“为什么?我们现在不是应该先回去,等到明天一早去打听聂老将军他们的下落吗?”
穆青云认真地摇头道:“你忘了?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可不想今夜白白虚度了。”
燕君脸上一辣,轻瞪他一眼道:“既然是洞房花烛夜,那就更该回去了。”
“不要!园子里的人太多,行事不方便,我们还是去客栈吧。”穆青云搂过她的纤腰,笑得暧昧无比,惹来燕君一记白眼,可脚下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去了。
来到客栈门口,看着大门上挂着一块块大大的牌子,上面写道客栈暂时停业的字眼,两人彻底呆掉了。相互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大笑出声。
他们怎么忘了,今天城中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寻常的客栈怎么还敢照常营业?没有居家逃离出城就已经不错了。
“咳咳,看来这是天意啊!”燕君轻笑着,举目望天,表示很惋惜。
穆青云泄气地瞪向她,突然搂住她的腰,低头吻了下去,怎么的也要把利息给讨回来。
燕君挣扎了下,就不由自主地回应他的吻,两人的唇舌不停地交缠。在寂静的黑夜之中,发出交缠的缠绵的声音,使得周围的温度一下子升高。
情欲也在瞬间被点燃,一发不可收拾。
鼻间,尽是属于他的气息。
燕君心跳得狂乱,身体也跟着酥软,随着他的唇舌纠缠,淡淡的绋红染上双颊,让清丽的容颜多了一丝诱人的妩媚。
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穆青云才放开她的唇。微微抬头,看见她眸光迷蒙,双颊酡红,诱人的唇瓣被他吻得微肿,泛着湿润的光泽。他忍不住低低轻吟,伸舌轻舔她丰嫩的樱唇,身下的欲望濒临爆发。
街尾处,投射出一队巡逻士兵的身影,穆青云心神一动,很快注意到了街尾的动静。 勉强压下那难耐的欲望,他的手揽上燕君的纤腰,施展轻功飞离了客栈门口,很快消失在大街的另一头。
在一处偏僻的树林深处,穆青云驻足停了下来,燕君呼吸未稳,唇上突然被咬住,湿热的舌尖轻轻挑逗着她的唇,诱惑她探出粉舌。
“嗯……”那搔痒的感觉让她轻吟出声,娇躯也像触电般轻轻一颤。
他竟然如此猴急,在深林野地之中就对她……燕君心底升起怪异的感觉,又是害怕,又是新奇。
感觉到双腿之间被什么东西顶了下,她下意识地垂眸瞄了眼,很快明白过来,不由地翻白眼,他该不会真的是想在这里……“嗯……”感觉到她的分心,穆青云很是不满,轻咬了下她的下唇。趁着她呼叫之际,他趁机吮住她的诱人粉舌,逗弄着、吸含着。直至他满足了,他的唇才慢慢往下移动。
吻着如白瓷般细致的颈项,他湿热的舌轻舔着,留下炙热的痕迹,大手也跟着大胆地探入她的衾衣内。
“啊,不要在这里啦!”燕君惊呼出声,一下子从方才的迷醉中清醒过来,两眼四顾,生怕有人在旁窥视。
“没事的,这里不会有人的。就算真的有人靠近,我也能听到。”穆青云尽量地用着诱哄的声音在耳边低语,探入她衾衣内的手更加地放肆,惹得燕君身体虚软,无法动弹。
他的手指过处,燃起丝丝奇异的火焰,让她无力抗拒。
夜里的风带着凉意,可是她的体内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