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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尽的厮杀中,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完全就像是一堆细碎的布条,不说像泰隆的斗篷一样拥有什么防护效果或者特殊的用处,就连最基本的遮挡身体都做不到。如果不是她将这些破烂的不看的衣服组合起来,像布条一样把敏感的胸部和大腿缠绕住,那么绝对会春光外泄。
即使是像现在这样,也已经足够令人产生遐想,在这样的环境中,瑞那结实的小腹,白皙的肩膀,无法掩饰的深沟,纤长紧致的小腿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格外的耀眼,也格外的有吸引力。
“哼!”感受到了那些炽热的目光,瑞冷哼一声,手中那把巨大的放逐之刃散发出绿色的光芒,将她美丽的身躯完全包裹。
那些实力不到圣域却又拼命像看到更多风光的人纷纷感到眼中一阵剧痛。
这四个从绝望洞窟中走出,并肩而立的人,就是诺克萨斯当代最出色的天才——卡特琳娜,泰隆,塞恩,瑞。
她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种独属于自己的气质,她们四个其中的任何一个,都在大街上,都能自然而然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如今她们四个站在一起,交相辉映,更是将自身的光芒放大了十倍。
于是,现场海啸般疯狂呼喊的声音更加响亮——
“卡特琳娜!”
“塞恩!”
“泰隆!”
“瑞!”
……
……
这些呐喊是如此疯狂,如此竭斯底里,以至于卡特琳娜回到自己家族的城堡时,耳膜中还回荡着那一声声疯狂的呐喊。
作为诺克萨斯最古老显赫的世家之一,卡特琳娜的家族建筑和装饰与整个诺克萨斯固执,叛逆,疯狂的气息一脉相承,在这座古老的城堡中,金碧辉煌,华而不实的装饰物是不存在的。
但在这座透露着雄浑霸气威压的城堡中,却有一个房间,是特殊的。
这个房间,就是卡西奥佩娅的房间。
这座房间的气息,与整座城堡,甚至整个诺克萨斯那凶悍叛逆的风格完全不同的,因为洁白的墙壁,洁白的纱幔,洁白的床,四周弥散着淡淡的草药味道,这些气息,是崇尚武力的诺克萨斯人最深恶痛绝的,因为这是是弱的气息,是病的气息。
而这个房间,也是诺克萨斯最柔弱的房间。
因为这是病人的房间,病人是卡西奥佩娅。
洁白的病床上,躺着一位形销骨殒的少女,削瘦的轮廓中有种令人怜惜的清秀,她的皮肤不像正常人那样拥有白皙的光泽,而是一种病态的苍白。
数十根管线伸进洁白的床单中,如触须般连接着她的身体,为她瘦弱的身躯输送生命的养分。
如果不是在这些昂贵药材,在这些针管从不间断的输送营养中,她可能早就被死神带走。
卡特琳娜走进房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少女,心中蓦然一痛。
她能够感觉得到躺在床上的那个生命的脆弱,似乎只是一个轻轻的呼吸,也会将她的生命打碎,这样脆弱的生命,似乎也随时会消逝在一个微不足道的呼吸或者眨眼中。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卡特琳娜心疼的,那就是这个从一出生就躺在病床上的妹妹,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最令卡特琳娜放不下的牵挂,也是这个只能躺在病床上的妹妹,如果说刚毅坚强的卡特琳娜只有一个弱点,那么躺在床上的妹妹就是她唯一的弱点。
自从二十年前父亲离奇死亡后,病床这个亲妹妹,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所以,当她从绝望洞窟活着出来后,她并没有沉浸在诺克萨斯民众那山呼海啸般的敬仰和膜拜中,而是直接来到了这个房间。对卡特琳娜来说,再多的膜拜和敬仰,也不及她亲妹妹卡西奥佩娅一个苍白的微笑。
第180章 卡西奥佩娅
“姐姐,你回来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卡西奥佩娅那病态苍白的脸上,展露出脆弱的笑,清澈的眸子因为脸部的消瘦而凹陷下去,有种异样的恐怖,她的声音,却是那种最能触动人心的柔弱。
“我的卡西奥佩娅,为了你,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卡特琳娜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握着卡西奥佩娅那双皮包骨般,青筋尽现的手,身上那肃杀冷冽的气质已经彻底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与恋爱。
即使脸色苍白,消瘦无比,但依然掩饰不住卡西奥佩娅那清秀美丽的轮廓,这样一个温柔可人的少女,原本应该是诺克萨斯万人痛爱的公主,可命运却跟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这个她唯一妹妹,一出生,就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只能躺在病床上。
卡西奥佩娅轻轻摇头,“我不担心姐姐回不来,我一直都相信姐姐的实力的,我只是怕……怕我再也无法睁开眼睛了。”
卡叶琳娜郑重无比地说:“不要怕!姐姐一定会陪在你身边,一定会治好你的!”
“治好?”卡西奥佩娅轻轻一笑,那笑容是如此脆弱,仿佛下一刻就有可能消散,“姐姐你知道我这是什么病吗?”
“一定会有人知道的,一定能治好的。”卡特琳娜坚忍的脸庞闪过一丝沉重,这二十多年来,求变了符之地所有的名医,都没有任何人能知道自己妹妹只能倒在病床上,不能下地行走的真正原因,哪怕是大陆上最有名的狂人医生蒙多,也束手无策。
“治不好的。”卡西奥佩娅轻轻摇头,说:“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病。”
“不是病?”卡特琳娜愕然。
“对,这不是病。”卡西奥佩娅淡淡一笑:“这是命。”
“我不信命,我只相信努力。”卡特琳娜握着卡西奥佩娅的手,轻轻的请求:“让我们积极点一去努力,好吗?”
“命好的人,努力才会有用。”卡西奥佩娅深深忘了一眼卡特琳娜,说:“姐姐,你的命一直比我好。”
卡特琳娜张了张嘴,想要说出一些积极鼓励的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的确,她的命比卡西奥佩娅要好上太多。
她美丽,强大,健康,受万人敬仰,而卡西奥佩娅从一出生,就只能躺在病床上,无法行走,她那天生畸形瘦弱的腿,根本就无法支撑她的身体。
见到卡特琳娜沉默不语,无言以对,卡西奥佩娅又轻轻笑了笑,“或许我死了也好,这样姐姐你就能解脱了。”
卡特琳娜秀眉一挑,“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又能怎么样呢?”卡西奥佩娅苍白笑容中无奈尽显无疑,“除了说说,我还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做不了。这样的日子,多一秒也是痛苦。”
这个躺在病床上,瘦弱清秀,惹人怜爱的少女,那无力苍白的话中却有种老人般洞彻生死的苍凉,让卡特琳娜听了心酸不已,几乎就要掉下泪来。
卡特琳娜深深吸了口气,克制住胸腔中翻涌的心酸,说:“我答应过父亲,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照顾你一辈子的。”
“父亲?”
“对父亲。我们的父亲,杜克卡奥将军,诺克萨斯最伟大最有名的将军之一。”卡特琳娜那美丽肃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敬佩,那是世界上千千万万少女对父亲的敬佩,虽然在卡特琳娜很小的时候,她的父亲就死了,她对父亲的敬仰和崇拜,并不是来自于儿时的记忆,而是来自于长大后知道父亲那光辉伟大的事迹和实力后。
如果她的父亲还活着,那么现在肯定是像斯维因,乐芙兰和德莱厄斯那样的出色的统领了。
卡特琳娜脑海中搜索儿时记忆中那些关于父亲的零星片段,却没有注意到,卡西奥佩娅那双清澈的眸子深处,正翻涌着滔天海啸。
“……杜……克卡奥……”卡西奥佩娅的喉咙里撕扯出这几个发音,这发音与先前的温柔病弱的声音不同,充满了阴森的诡异,仿佛是从她身体深处的某一个怪物中发出的。
可是沉浸在儿时记忆中,对自己唯一的亲人又毫无戒备的卡特琳娜并没有察觉到这种阴森的异常。
“……杜克卡奥,对……他真是一个好父亲。”卡西奥佩娅清澈眼睛深处翻涌出异样的光。
卡特琳娜隐隐觉得妹妹眼神和这句话有些奇怪,这种奇怪让她有种异样的不舒服,但无法准确的抓住这种奇怪的脉搏。
以为只是谈起父亲,这个悲观可怜的妹妹才有了那种的情绪,于是卡特琳娜鼓励着说:“对,他是一个好父亲。作为他的女儿,妹妹你一定要积极乐观,总有一天,你能让他骄傲。也会有一天,你会好起来,像公主一样被人喜欢着。”
“女儿?公主?骄傲?”卡西奥佩娅苍白的面容有有种深入骨髓的不屑,她看着卡特琳娜那美丽的面容,高挑的身材,火红的头发,清澈的眼神中有着掩饰不住的羡慕和妒恨,即使是从小躺在病床上,她依然也能知道卡特琳娜是让整个诺克萨斯也为之骄傲的天才,是诺克萨斯的青年们梦中情人,即使她躺在病床上,也能听见那呐喊着“卡特琳娜”这个名字的山呼海啸排山倒海的欢呼。
“姐姐,你知道吗?财富,荣耀,骄傲,公主,这些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卡西奥佩娅柔弱的声音仿佛浸润到卡特琳娜心脏的最深处,“对我而言,再多的财富,再大的荣耀,都不及我能有一双健康的腿,一副健康的身体,在阳光下快乐的奔跑有意义。”
卡特琳娜的心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千言万语在心脏碰撞翻滚,可就是无法倾泻出来,微风吹过,带来一阵淡淡的草药香味,和一种终曲人散的悲凉。
最后,卡特琳娜站了起来,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走到门口处,卡特琳娜忽然转身,“无论怎样,我都会让你能在阳光下自由的奔跑,哪怕是付出我的所有,哪怕我……变成一个怪物。”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照在卡特琳娜的冰冷美丽的脸上,有种震撼人心的美丽,这种震撼人心的美丽,并不来自于阳光,也不来自于脸庞,而是来自于她内心的爱。
卡西奥佩娅却没有被卡特琳娜这种真诚的爱打动,她的嘴角,泛起一丝与苍白病弱的脸毫不相衬的诡异弧度,那双原本清澈的黑色眼睛,忽然变成诡异的绿色。
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