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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仙姬”长孙蕙自然有些不服,忙将轻功展到极至,划空运闪,直同一只巨鸟般的衔尾急迫。
两人身形都极快捷,距离也在渐渐缩短,虽然天色甚黯,但因距离较近,“南岳仙姬”已能辨清那人身形,原来竟是一位纤腰丰臀的女人。
这一下更使她暗感吃惊,所以追得更紧。
转眼,两人已至街的尽头,来到山麓。
但两人之间的距离仍有五丈之遥,忽见那女子在林边回头一声冷笑,接著闪入林中不见踪影。
刚才在市内的屋脊上那一阵急奔,两人就互有挑衅,一较长短之心。
那女人这一声冷笑更如火上加油,挑衅之意却就更加明显了。
“南岳仙姬”长孙蕙性本刚烈,而又是巾帼奇英,年龄虽然不大,但出生入死,身经百战,连“西狂”都是她的手下败将,哪会将对方这种宵小放在眼中。
所以,一声娇叱,仗剑向林中闯去。
林中黝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更不知那女子藏身何处?故只有站
著不动,凝神静听,仔细打量方向与路径。
蓦地劲风飒然,附近枝叶簌簌连响,心知必是对方使出甚么歹毒暗器,于是暗凝神功,浑身布起一层无形罡气。
眨眼之间,那些细小暗器都已从身旁擦身飞过。
长孙蕙侧身跨步,隐入一株大树之后,她柳眉连皱,这女人会是谁呢?适才见她轻功并不稍逊于我,而这种暗器手法亦甚高明,看来其武功亦必然不弱,放眼当今武林,何时出了这种女子,自己居然不觉。
尤其,我与她无怨无仇,她为何将我引来林中,欲以暗器害我,显然是别有用心了,我真要注意些才是。
她脑海中千回百转,也曾想了好几个人,但后来又摇了摇头,觉得都不可能。
首先她想到的是“北癫”,但是“北癫”与自己毫无怨尤,而且看那女子背影,分明还是位姑娘,怎么会是“北癫”那种年过半百的妇人,当然是不可能。
其次她想到的是“东岳才女”慕容美。
可是,听江湖传言,慕容美虽是女流之辈,但胸怀磊落,守正不阿,怎会像这种偷偷摸摸的小人行径。
她也曾想过慕容美身边的几位丫头,据说慕容美身边的五大婢女之中,只有黑鹰的武功最高。
但据好康和花小猫两人说,黑鹰的身材高大、健壮,与刚才那位女子截然不同,何况黑鹰的个性刚直豪爽,也不似这女子如此阴险。
可是,这女子究竟是谁呢?真叫她百思不得其解。
蓦然,似乎有声低低冷笑传入她的耳内。
她不禁怔了一怔!四周望望,正在细查那笑声传来之处,忽觉有股巨大无朋的强劲潜力当头罩下。
她大惊之下,一面侧身电闪,一面娇声喝问:“谁?”
突闻碰的一声巨响,侧头望去,只见先前自己立身之处,枝折树摇,落叶纷纷,显见来人掌力不弱。
由于她刚才这一侧身电闪,左掠三丈七、八,虽然躲过那一掌之危,但却已窜出林外,将整个身形暴露出来,这不啻更增危险。
她正欲再行喝问,忽闻有人冷笑说道:“长孙蕙,你也不过如此嘛!
凭甚么还能独霸一方,妄敢擅称‘五异人’?哼,真会使人笑掉大牙啦。”
接著,真的荡起一阵清脆如铃的笑声,满山萦绕。
不论这话声、笑声都足以证明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很年轻的女人,
尤其这笑声悠长,在林中四处回响,使人不知发自何处?显见其人在故弄玄虚,惑人耳目。
自然,这笑声的含意,以讽刺揶揄的成分较多。
说来也是,先前对方摸到自己头顶上空,而自己居然尚未发觉,可见对方不但功力奇高,而江湖经验亦极丰富,这叫“南岳仙姬”怎会不暗感惭愧?
“南岳仙姬”长孙蕙之所以威镇南岳,挤身于“五异人”之列,是凭其真才实学,并非是浪得虚名之辈;先前之所以一再失利,那完全是由于轻敌之故,现在既知对方不论功力、经验、机智,俱皆不俗,自然提高了警觉。
尤其听对方话中之意,似乎是专门来找自己寻衅,这更使她自觉要特别小心,否则,将会损及一生威名。
当下豪兴勃发,怒声喝道:“你究竟是谁?既敢找我挑衅,为何又不敢报名呢?”
林内那人说道:“谁说不敢!本姑娘名叫上官芝,你可有过耳闻?”
长孙蕙惊道:“啊,‘黄山玉芝’,我早就该想到是你,可是你我无怨无仇,自来井水不犯河水,今夜你找我干嘛?”
只听上官芝冷笑一声道:“长孙蕙,这几年你的威风也抖够了,该换人啦,我要摘下你这块‘五异人’的招牌,你便怎样?”
这声音仍然是在林中游荡,而没有固定的地方。
“南岳仙姬”长孙蕙喝道:“大胆,你既要找我,那就出来现身一见,凭真实本领一决胜负,为何要这么偷偷摸摸,学小人行径。”
“黄山玉芝”上官芝,道:“现身就现身,谁还怕你不成。。”
话声未了,忽然势挟劲风,一大把凤尾神针直同飞煌群蚁,向长孙蕙迎面兜头撒来。
长孙蕙伫立原地,不闪不避,只是一声娇叱:“放肆!”
左手皓腕一翻,凌空劈出一掌,顿时力浪排空,劲风暴涌如涛,将那些凤尾神针震得金光连闪,四散纷飞,凌空飘落很远。
这时,忽闻“黄山玉芝”上官芝道:“啊,‘南岳魔女’端的不凡,我毕竟还是低估了你。”
长孙蕙循声望去,只见面前丈余远处,多了一位婷婷玉立的黑衣姑娘,随著刚才那一把凤尾神针之后,倏然现出身来。
这黄衣姑娘虽是婷婷玉立,但身材却并不算高,前额处广而白皙,两只大眼闪泛著如火光焰,美丽的无以复加,又显的无比狡黠。
肩头上剑穗飘飞,腰间器囊狰狞,愈显得浑身杀气。
正是数日前与玉蝠同行的那位姑娘,曾与好康在湖水中一阵纠缠,又在湖岸上几度九浅一深,互采互补,欲死欲仙。。
只是当时好康不知道她就是“黄山玉芝”而已。
长孙蕙柳眉皱了一皱,问道:“你我无怨无仇,为何一见面就施杀手?”
“黄山玉芝”摇摇头道:“你是玉蝠妹妹的师姊?”
长孙蕙既惊且喜道:“你也认识玉蝠?”
“黄山玉芝”点点头道:“何止认识,我与她且已结为姊妹,她只小我半岁,所以我刚才称她为玉蝠妹妹,难道你没听清么。”
长孙蕙秀眉连皱,追问道:“你二人是何时认识?又是甚么时候结拜的?”
“黄山玉芝”道:“我与她认识很久,已有一年多了,可是结拜则只是最近半月之事,怎么样?难道你不高兴么?”
长孙蕙摇摇头道:“那倒不是,我只是想问问,她如今在何处?”
“黄山玉芝”笑道:“最近两月来,我与她形影不离,三日前,我叫她先去我黄山暂住。。”
长孙蕙接口问道:“她去黄山干嘛?”
“黄山玉芝”气道:“你还说哩,她之所以去我黄山居处,一则是被你所逼,二则她既已与我结拜,如今她走投无路,自然只有去我那里啦。”
长孙蕙又皱眉问道:“她怎么是被我所逼?又如何走投无路呢?”
“黄山玉芝”冷笑一声道:“她杀了武当山的众道士,恐怕回去被你处罚嘛,据说你这魔女冷酷无情,前次为了丁大一点事情,竟将玉蝶打得遍体鳞伤,皮开肉绽,血流遍地,而且还要罚她面壁半年,玉蝠也怕你这样待她,她哪还敢再回到你身边。”
但见她略停又起,继续说道:“她一人流落在外,被武当派人四处追杀,既不敢回到你那里去,就只有往我那里跑了,难道有甚么不对。”
长孙蕙点点头道:“你这话也对,那就请你叫她回来,我不罚她就是。”
“黄山玉芝”鼻中冷哼一声道:“哼,你现在话说得好听,只怕她真的回来后,你却又变卦了;因为,你这人向是冷面冰心,无情无义。”
长孙蕙怒声喝道:“住嘴,你我既没交往,而且从没见过,你怎么知道我冷面冰心,无情无义,简直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黄山玉芝”冷笑说道:“你我虽没见过,但玉蝠妹妹却知你甚深,这些都是她亲口告诉我的,难道她的话还会有假不成?”
长孙蕙气得猛一跺脚,道:“忘恩负义的丫头,真是不知好歹。。”
随又猛然一惊!改口说道:“我知道啦,玉蝠绝不会说出这种话来,可能是你丫头自己编的,故意来挑拨我与玉蝠之间的情感。。哼,‘黄山玉芝’,你这人好阴险,好狠毒哟!”
“黄山玉芝”笑道:“随你怎么说都可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次玉蝠妹妹是下定了决心,是再怎么也不去你那里了,只因你平日欺压她太久太深,所以我今夜来找你是师出有名,专门为玉蝠妹妹出气而来的。长孙蕙,你该明白了吧。”
“南岳仙姬”长孙蕙道:“我不相信玉蝠会对我变心,一定是被你这妖女用一番花言巧语将她迷惑住了,并从中挑拨离间。。”
“黄山玉芝”接口喝道:“胡说,我怎么是花言巧语,最低限度,我曾冒著生命的危险,从武当派众道士的刀剑之下,将重伤的她救了出来,并曾照顾她疗伤半月,方能痊愈,难道这是花言巧语么?再说,我为她不惜树敌武当派,这还有假不成?”
但见她略停又起,继道:“可是反过来看,你呢?你与她之间,既属主仆,而又是同门之谊,如今她既与武当派结仇,你不但不替她出头,也不设法为她化解,反而还要痛责于她,这叫她对你怎不寒心,那里还敢再跟随于你。”
长孙蕙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设法来为她解决这档子事。”
“黄山玉芝”冷笑说道:“她被武当派人追杀多次,你都从没赶去救她,反而一再要招她回去受罚,这就是一大证明,何用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