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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猫道:“那才怪哩!刚才我明明看见是你推他一把,怎么说他招你惹你?”
“火猴儿”侯通却在旁喊道:“师弟,算啦,算啦,千万别要惹事。”
花小猫回头将师兄望了一眼,触目处即见侯通脸颊有些儿红肿,不由得暗吃一惊!随即问道:“师兄,你脸上怎么搞的,有些红肿哩?”
侯通只是淡淡一笑,姑娘却在身后说道:“是本姑娘打的。”
花小猫怒眉往上一挑,怒道:“你敢打我师兄。。”
那姑娘却抢著说道:“他当然该打嘛,否则,我无缘无故打他干嘛?”
侯通又在高声说道:“是,小老儿是该打,刚才我不是有心,请姑娘原谅。”
这一下将花小猫似乎弄糊涂啦,望望面前姑娘,又回头望望师兄,不知他两人在搞些甚么名堂?只听那姑娘又道:“你听到了吧?小鬼,连你师兄自己都承认该打。”
花小猫似是有些难以收场,只得冷冷说道:“就算是我师兄该打,你也不能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那少女也没多大,十六、七岁年纪,自然也相当任性,何况她又有很好的靠山,乃是大有来头的人,当下赌气说道:“那我已经打了,你又怎样?”
本来已经算了,但她这句话又激起花小猫的怒气,只听他冷笑一声,道:“那也很简单,打回来就是了。”
随又回头说道:“师兄,再给我看看,她打的是你哪边?”
那少女却跌脚气道:“你敢!”
花小猫双眉一挑,道:“我为甚么不敢?”手随击出,唰的一耳光,直向那少女左颊掴去。
那少女早已有备,侧身一闪,致使花小猫这一下掴了个空,但她脚下却未移动分毫,这虽是个极小的动作,但她却闪的极是轻盈美妙,而且恰到好处,故使“孟氏双英”等人全都看得一惊!
既未打到对方,花小猫本有就此罢手之意,哪知那少女却忽然说道:
“看在你比我年小几岁,我就让你这一下,别再。。”
花小猫不由得火气更大,随即跨上一步道:“谁要你让。。”掌指翻飞之间,接连攻出七招。
这七招快速绝伦,看得人眼花缭乱,惊心动魄。
这小家伙曾吞食了一条千年血鳗,目前虽还没有一甲子功力,但最少也有二、三十年以上功力,再加上“北癫”的这十八巧打,更是以快猛见称,一经施展开来,简直快得使人无法看清掌影身形。
“孟氏双英”惊得猛然一跳!想不到这孩子武功竟有这么高?每人都自觉难以接下,更想不到那少女于娇叱声中,居然完全接下。
那少女接是接下了,但却被逼得连退三步。
“火猴儿”侯通却连连喊道:“别打啦,别打啦!师弟,快些住手。”
花小猫将对方逼退三步,总算找回来一些颜面,再经师兄这一劝,所以攻出七招以后,随即停手,不欲再攻。
哪知他刚一停手,那少女翻腕一抽,锵然一声,拔出肩头长剑,粉面含霜,娇声叱道:“你以为本姑娘真的怕你么?”
花小猫星目含威,凛然道:“好啊,竟然动了家伙?你以为只有你有剑,难道我就没有么?”又是锵然一声,短剑业已出鞘,接著左手一推,又道:“师兄你让开,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这女娃儿不可。”
那少女已接著说道:“来呀,有胆你就来哟,看究竟是谁教训谁!”
花小猫跨步而上道:“来就来嘛,谁怕谁呀。”倏然一剑,向同对方迎胸刺出,接著身形陡转,绕著那少女连飞五剑,顿时寒芒电闪,暴起一天璀璨。
只听那少女娇叱声中,当当连响,火星飞溅,不闪不躲,硬封五剑,随即玉腕一紧,只觉剑气弥空,锋森峭厉,以撩云奔雪之势,反击而来。
只听花小猫吼声起处,当当连响,也是连挡四招,接著两人展开一场快攻,互抢先机,只见人影闪晃,剑气奔涌,寒芒,流光,火星,
弄得满屋激荡。
厅内地方虽然不大,并有桌椅、板凳横陈其间,但并未影响两人动作,彼此攻拒之间,仍然有如电光石火。
花小猫所练的泼雨乱剑本就毫无章法,是以快速勇猛为主,攻击性特强,只要眼明手快,胡乱出剑,都可成招,所以打得势雄力沉,泼辣无忌。
再加上他曾误食血鳗,拥有一身功力,每出一招,都具有横扫千军,追风贯日之势,因而更显得悍勇无比,气吞河岳。
那少女的剑法则是以轻灵为主,有若水银泻地,循隙即入,更以诡异辛辣见称,奇招异式,层出不穷,守得甚是紧严,不论花小猫如何放势抢攻,她总能及时将对方短剑封于三尺之外。
所以两人暂时打了个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孟氏双英”在旁愈看愈是心惊,最后孟宗兰终于哈哈笑道:“想不到两个孩子打架竟有这大气势!不论功力剑术均属上上之选,我等今天也算是大开眼界。”
孟宗竹点点头道:“不是为兄弟气馁,妄自菲薄,以你我兄妹来说,对那两个孩子,无论哪一个,都非十招之敌。”
“火猴儿”侯通侧头问道:“二位可看出那女孩剑招路子没有?是何来路?”
孟宗竹头,道:“看不出来,不晓得是哪个门派哩。。”
各人再向场中望去,只见花小猫因功力深厚,时间一久,业已占了上风。
这时已将那少女迫得连连后退,娇喘呼呼,香汗淋漓,看来这一战,花小猫已是稳操胜算,只是时间早迟而已。
这当儿,忽从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啊,小梅姊姊怎么在这里与人打架?”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门外又来了一位年约十五、六岁,一身青色劲装,背插长剑的美丽少女。
各人正自看得奇怪,忽听她又是一声惊呼:“啊,糟糕。。”
人随声起,有如玉蝶穿帘般的扑了进来,接著寒芒连闪,唰唰唰!
连施三剑,向花小猫背后刺来。
原来花小猫正要将对方伤在剑下,恰逢这少女看到,为救同伴心切,顾不得出声招呼,一来就连刺三剑。
花小猫正要得手之际,忽觉背后有劲风袭到,赶紧身子一侧,横跨二步,堪堪躲了开去,真是好险好险!
这样一来,他固然没有受伤,但也未伤及对方。
忽听“火猴儿”一声沉喝,道:“你们想二打一,真要欺负我师弟吗?”话声中握著一根三尺长,儿臂粗的铁棍,大步走了过来,与花小猫两人并肩而立,并且蓄势以待。
后来的那位少女怔了怔!问道:“小梅姊姊,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先前来的那位名叫小梅的少女,指著「火猴儿”道:“那个老色鬼占了我的便宜,我教训了他一巴掌,他这位师弟要为他师兄出头,所以就与我打起来啦。”
“火猴儿”侯通竟被人指为老色鬼,真是天大冤枉,但在这种情形之下,又不能辩白。
后来的那位少女,极为不屑的将侯通看了一眼道:“哼,甚么臭男人?真不要脸!”
如果侯通适时赔个不是,那可能也就算了,偏偏“火猴儿”恐怕愈描愈黑,而不敢开口,这不就等于默认真是老色鬼;再加这少女这句话骂得太笼统,更激起了花小猫的怒火,因而喝道:“你骂哪个?”
那少女将屋内众人扫了一眼,道:“我就是骂你师兄弟两个臭男人,臭男人!怎么样?”
偏偏这位小姑娘比那位叫小梅的更蛮、更横,花小猫气得咬牙说道:
“你敢骂我们师兄弟?哼,哼。。”实在是太气人了,不晓得要说些甚么?才能舒解胸中的这股愤怒之气,所以哼哼了半天也哼不出个名堂来。
忽闻那个小梅姑娘说道:“小桃妹妹,这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你攻朱雀,我攻玄武,咱们姊妹今天就好好斗一斗他师兄弟。”
但见这位小桃姑娘樱唇一张,道:“好!”好字出口,呼的一剑,抖出五朵剑花,分袭两人。
接著师兄弟两个就与她姊妹二人大战起来。
这次,双方刚一接上手,就与先前截然不同,原来对方姊妹二人所使的这套剑法,乃是一套合击剑法,不论攻拒之间,两人都配合得天衣无缝。
任何合击之术都寓有五行生克之理,唯有懂得五行变化之妙,才是破合击之术的唯一法门,否则,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花小猫仅十二、三岁,又没真正从过明师指点,哪懂得甚么五行生克?
“火猴儿”侯通早年行走江湖,大多都是独来独往,仗著一股豪气和与朋友之间的一种热心与义气,才闯出一点名头。在武功方面来说,
他也只晓得耍狠拚命,如果与真正的大行家相比,他哪有一点真才实学?自然,他对五行生克之妙就更加不懂了。
是以,几个照面以后,师兄弟两人就捉襟见肘,险象环生,而对方姊妹二人则愈打愈是轻松。
这四人倒也配合得真绝,如论单打独斗,花小猫比她姊妹二人稍强一著,“火猴儿”却又略逊三分,如果只是一般打法,双方尚可拉平,彼此都不吃亏,可是,现在相形之下,就不只是见拙,而是吃亏很大了。
这样一来,花小猫本就自顾不暇,却还要分心去照顾师兄,有时他明明可以抢到上风,即又被“火猴儿”的拖累而失去机会。
蓦然,花小猫感到头顶一凉,用手摸摸,原来那个冲天小辫已经被人削断,侧头一看师兄也是这样。
眼看师兄弟两个再难支撑,真是危险万分,好康心中一急,在旁高声喊道:“‘火猴儿’走开,就让他一打二个。”
“火猴儿”侯通边打边道:“放屁!我怎能让她两个联手欺负老夫师弟?”
别看他师兄弟两人先前几乎大打出手,发生火并,但如果一有外人插入,两人立又一致对外,这种情谊倒的确是难能可贵。
好康似叹了一声,道:“多一个人缚手缚脚。。”
花小猫被他一语提醒,连忙说道:“师兄,你快出去,让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