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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要……为什么会这样!”芙蕾声嘶力竭的哭喊声音将进来的米莉亚莉亚吓得松开了手,任凭水瓶落在地上,看着失去了亲人恸哭的芙蕾,米莉亚却无法安慰。
“你骗我,你说过基拉在战斗,你说过我们都会没有事的,你说基拉会保护我的爸爸,你告诉我的!骗子,你们都是大骗子!”
然而基拉走进来就听到了芙蕾对塞依的质问,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芙蕾。”塞依看着恸哭的芙蕾不由自主的收紧双臂,将她抱在怀里任由她放声哭着。他们都没有察觉基拉的到来,只有米莉亚看到了他,“基拉。”
看到基拉的芙蕾仿佛憎恨有了宣泄口,“骗子……为什么你还站在这里,为什么让爸爸的船被击沉了,你不是说过会保护我们吗!”
“你该不会没有尽全力战斗吧,因为对方是新人类因为你也是新人类,所以你根本没有认真去战斗!”芙蕾大声叫嚷着,她憎恶的眼神硬生生要让基拉被刺伤的疼痛着,她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刺入他的血肉伤口里轻微颤动就会痛苦不堪,“我爸爸死了,为什么你还好好的活在这里!为什么不是你去死!把爸爸还给我啊!”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基拉惨白的面色,芙蕾更是将自己的痛苦全部用伤人的话语发泄了出来,好像这样她的痛苦就可以减轻一般。
“够了!你说够了没有!道歉!”一个充满威压的话语猛然闯了进来,妃茵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慢了一步,一靠近就听到芙蕾那连续的伤人心肺的话语。
“哈哈……我为什么要道歉。”本来哭着的芙蕾痛苦到极点,看到妃茵跑出来为基拉说话,更是像是失心疯一样笑着,泪水更是没有断绝的往下掉落,她看着他们“该不会被我说中痛处了吧,基拉大和,明明你们都是新人类,既然没有真心帮助我们保护我们的打算一开始就不要套近乎啊!摆着虚伪的嘴脸给谁看!”
啪……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妃茵一巴掌将满是泪痕的芙蕾打翻在地。“你说够了没有,你们到底要置基拉于何地,到底要让他有多痛苦!我曾说过吧,没有人是活该要保护你们的。拼了命的为你们战斗,还要被你们指责,你们不要让我更加可怜他了……你们也适可而止吧!”
“哈,适可而止?体谅他?保护我们?真正把我们害的如此惨不正是那些扎夫特,那些新人类吗!?明明是新人类,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心保护我们的!如你所说没有人活该愿意保护我们,又凭什么让我相信他不是故意想害死我们!”
“芙蕾!”塞依和米莉亚莉亚都被芙蕾这无情的话语伤到了,他们甚至不敢去看基拉的眼睛,他们都知道基拉听到这样的言语一定很难过,可是甚至没有办法帮助他,甚至无法阻止芙蕾更加伤人的话语。
“怎么?我说错了?你们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质疑吗?”面对芙蕾哭叫着的疑问,所有人选择了沉默。
一直在妃茵和芙蕾争吵的时候没有劝架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卡祖依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他看向基拉的眼眼神也是怀疑,“也许,真的和芙蕾说的一样,基拉,你并没有想真正的保护我们吧。”
听到芙蕾的话语内心叫嚣着疼痛,可是基拉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听着芙蕾的指责,如果这是害死她父亲,没能保护好先遣队的罪孽,他愿意承担。然而自己深信的好友开口的指责否认了他一直以来的努力,犹如惊天巨雷袭击在他身上。
他没有真心想要保护他们吗?怎么会……基拉面色惨白,踉跄的后退了两步,如果不是墙壁,他只怕会倒下去。
“我……”刚发出一个音节,看到卡祖依怀疑和不信任的目光,他咬住了唇瓣,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朋友已经不再信赖他了,那么再多的辩解也是多余。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付出了全部,得到的依旧是质疑,一直以来自欺的勇气和信念仿佛在此刻也支离破碎。
“卡祖依,够了。”米莉亚莉亚想让卡祖依闭嘴,然而卡祖依不再看向他们众人,似乎那个秘密在他心里沉浮太久了,无法继续忍耐。
“我听到了,基拉你对妃茵说的话,那个操纵着红色圣盾高达的机师,是你的好朋友,对不对,基拉。他是你的朋友,所以你下不了手,那么我们呢?还是你的朋友吗?”所有人都被卡祖依说出来的话语弄怔住了,复杂的神情统统看向基拉。
我们还是你的朋友吗?听到这句话,基拉忍住了心口传来的悲鸣声,很努力才没有哭出来,他咬紧牙关,指尖已经深入手心,刺破皮肤的疼痛传达不到心上。
“哈,果然啊……”芙蕾听到卡祖依的话,像是更确定了什么一样,满是憎恨的眼睛里泪水汹涌而出,“新人类一开始就和我们自然人不同,明明没有没有病却去改变遗传因子的人明显是违背自然定律是错误的,为什么要有新人类,为什么你们不去死!”
“说够了没有,你们全部说够了没有!”低哑的声音仿佛努力抑制着那汹涌而出的风暴,妃茵低垂着头,因为隐忍情绪而克制不住的颤抖着,早就知道会这样,这一切就知道她担心的,最后还是发生了。基拉他当初抱着被她伤害的心情也想要靠着谎言继续保护他们,而他们却一个个指责基拉。
“那个孩子,至今没有放弃保护你们的想法,你们还能让我觉得他再可怜一点么?”
听到妃茵的声音,基拉忍不住悲从心来,心里脑海里似乎有什么碎裂了,耳边当初妃茵残忍的话语全部清晰的回响在他的耳畔。
“你们在被保护前,就完全不想想基拉的痛苦吗?是真的没有察觉到,还是察觉了也无视了?你可知他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去战斗的呢?冲在前线,可没有人像他保护你们为你们而战一样的保护他呢。他一直在因为是新人类和你们不同而痛苦着。是啊,我一开始就知道他不该站在自然人这边,我一开始就知道他的朋友正驾驶着那架红色的高达。”
妃茵压抑着声音里的情绪平静而缓慢的说着,却带着一种暴风雨前的血腥气息,让所有人闭上了嘴,只能听着,没有办法反驳。
“对我而言,你们的生命什么都算不上,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带着你们一起去死,我不是基拉,我没有那种多余的怜悯,所以一开始我就知道他站错地方了,为此我劝过他,让他去他真正的伙伴那里,去扎夫特那里,总比为了你们而战斗要轻松多了,不是吗?不用被当做异类,不用遭受指责……可是他拒绝了呢。为了你们,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相互残杀着,这样的遭遇,你们羡慕吗?羡慕身为新人类,可以战斗的他?憎恨吗,憎恨他面对自己的朋友无法倾尽全力,下不了手?他下不了手才是人之常情,为此你们他遭受了太多的痛苦,为此还要责备他没有尽全力吗!?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一直在啜泣的芙蕾猛然站起来,无法接受的抓住了妃茵的衣领,想让她感觉到痛苦般发泄的用力扯着,“是我让他痛苦吗,那你们谁理解我的痛苦!我失去了爸爸啊,这样的我难道就活该吗!你永远都是在帮他说话,也对,你们都是新人类,都是是改变遗传基因的怪物,所以你才这样袒护他!”芙蕾对妃茵的脸色视而不见,言语更加不堪入耳。
“诶……是啊,的确是活该。”被芙蕾抓住衣领,妃茵并没有难受的挣扎,反而冷冷的扬起了嘴角,那话语让所有人都一怔。谁都没有想过有人会在芙蕾痛苦的时候火上浇油的承认,而妃茵不像他们会为她考虑。
芙蕾更是被她的神情吓得松开了手,“你说……什么?”
“我说,我的确是怪物,但是基拉不是……我说你的确活该痛苦!的确,我没有父母,无法理解你的感受,也没有闲情来在意你这个大小姐的心情。但是我知道,把自己的恐惧发泄在其他人的痛苦上这种行为是很卑鄙的。”
她一把抓住芙蕾的手腕,反手将她按制在地上,芙蕾先是手腕一疼就被摔在地上,没有来得及为痛苦挣扎就已经被妃茵压制得动弹不得,“我早说过了吧,我不是基拉,不会温柔的体贴你,我永远不会了解你的痛苦……但是,如果你真的这么痛苦的话。”
气到极点的妃茵扬起毫无温度残忍至极的笑容。
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芙蕾惊骇的看着妃茵那双眼眸透露出疯狂的猩红,“如果真的痛苦到那么难以忍受,那么我这就送你去你父亲那让你解脱!”
“妃茵,住手!”所有人看到妃茵用力扼住芙蕾的脖子,而芙蕾挣扎着扒着她的手,脸都因为窒息而红了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妃茵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的,纷纷想要拉开她,而此刻妃茵完全不顾身边的塞依他们,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眼前这个女孩死。
芙蕾真的害怕了,看着眼前残忍的笑着的妃茵,似乎完全不在乎生命的样子,那笑容冷到心底,让她毫不怀疑真的会被掐死。拼了命的想要掰开脖子上的手却无法动弹。眼泪争先恐后的流出来,她不要死……
看到她的表情,妃茵笑的更加灿烂了,“哦?害怕了?总是看着你不断的哭呢,拿出之前威胁要杀死拉克丝的勇气啊,自己的命自己保护,躲在别人后面的你,靠着别人拼死战斗不断牺牲才能苟延残喘的站在这的你,有资格哭吗?有资格去憎恨吗?”
“既然你失去了父亲这么痛苦的话,我送你去陪伴他不是很好吗,笑着接受啊,为什么要哭得这么难看呢?”被妃茵掐住喉咙的芙蕾只觉得痛苦极了,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可是听着妃茵的话,她只能狼狈的摇头,无法发声,连维持那可笑的自尊都做不到。用仅剩的力量拍着锤着妃茵的手……
最后求救一般的看向一直站在门口低垂着头的基拉,求救般向基拉伸出了手。
“妃茵,住手啊,你想杀了芙蕾吗。”塞依和米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