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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城已经戒严,如今每面城头有四千精锐士兵把守。如今大梁城精锐之兵有十二万之众,如果王上放宽征兵的条件,还能再征召六万左右的大军。城内的粮草足够全城百姓食用两年!王上不必担心!”
魏王紧张的心情稍微缓解了下,又道:“如今韩王亲征,寡人派到新郑的使者势必见不到韩王。为了试探韩国的最终目的,寡人想要派人出城去面见韩王,陈说利害。只要韩国愿意退兵,寡人愿意把河水以北的两百里土地割让给韩国,把韩国已经占据的土地割让给韩国,丞相以为是否妥当?如果韩国执意要灭我们魏国,我们也只好和韩国鱼死网破,向赵、齐、楚、燕四国求援了!”
信陵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试探出韩国的目的至关重要,韩国若是只想要土地,臣以为,魏国哪怕割让三百里,乃至四百里也很值得。只要魏国没有被灭,我们就有反败为胜,一雪前耻的机会!一时的得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保住王上的魏国。臣愿意将功请罪,前往城外韩军大营!”
魏王听到后连连摇头,以极其坚定的语气拒绝道:“不妥!不妥!丞相乃魏国柱石,寡人还要靠丞相为寡人分忧解难!若是韩国不愿意答应我们的求和,趁机扣留丞相,甚至于拿丞相来要挟魏国,寡人该如何自处?!”
说完,魏王转身对群臣说道:“诸位爱卿!寡人想要委派一位大臣代替寡人前去韩军大营刺探韩国虚实!哪位爱卿愿意替寡人走一遭?”
台下的大臣顿时面面相觑,面露犹疑之色。这可不是一个好活啊!危险程度相当高,虽然富贵险中求,但成功了固然是大功一件,失败了就要人头落地。因为需要代表魏王,地位太低了不行。太高了也不行,因为可能会被扣押做人质,一不小心就会成为祭旗的牺牲。更重要的是,还需要足够的才智和勇气来面对各种复杂的局面。能够符合这个要求的人,少之又少。其余的,要么爱惜自己的性命,舍不得眼前的富贵,要么才学疏浅,不能担当。
无论怎么看,上大夫段干崇都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论地位,他是魏国的上大夫,是魏王的心腹大臣;论远近,他不是魏国的宗室,韩国多半也不会拿他作为要挟,甚至因为他出使过韩国,和韩国上下都打过交道,算是有些交情;论才智,他本就以善于察言观色、见风使舵著称,又有急智。从这三点看,他是最适合的人选!
但问题是,段干崇太爱惜自己的性命和权贵,不想冒险。成功了,他已经贵为魏国上大夫,再往上就是封君了,在魏国这种非宗室极难封君的国家,自己哪怕是让韩国同意魏国的求和,也太难了。失败了,要么被软禁要么灰溜溜的回大梁,对段干崇更是没有半分好处。
但当整个大殿的目光都集中在段干崇身上的时候,段干崇深刻地意识到,什么叫芒刺在背,什么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段干崇知道,自己越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越是不能认怂,不能辜负魏王的信任。否则,魏国若是逃过此劫,魏王秋后算账的话,自己绝对是在魏国步步维艰。伴君如伴虎的道理纵观数千年,皆是如此。爱之越深,责之越切。地位越高,担当越大。段干崇现在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风头出的有点大了!
就在段干崇犹豫再三,直起身子想要应承下来的时候,一个声音更早地出现——“臣愿代王上走一遭!刺探韩国虚实!”
众人看时,却是发现声音的主人乃是中大夫缩高!
段干崇心里大松了口气,但也表露出一股视死如归的表情,紧随其后说道:“臣亦愿意代王上出使韩营,说服韩王退兵!”
魏王一时之间犯了难,原本自己是属意让上大夫段干崇代自己走一遭,毕竟他是魏国仅次于信陵君的大臣,可以展示魏国的诚意!但中大夫缩高却是先开了口,自己又不能对缩高说,“你地位太低,还是让段大夫代寡人去吧!”这样会寒了群臣的心。
魏王一时之间犯了难,原本自己是属意让上大夫段干崇代自己走一遭,毕竟他是魏国仅次于信陵君的大臣,可以展示魏国的诚意!但中大夫缩高却是先开了口,自己又不能对缩高说,“你地位太低,还是让段大夫代寡人去吧!”这样会寒了群臣的心。
魏王一时之间犯了难,原本自己是属意让上大夫段干崇代自己走一遭,毕竟他是魏国仅次于信陵君的大臣,可以展示魏国的诚意!但中大夫缩高却是先开了口,自己又不能对缩高说,“你地位太低,还是让段大夫代寡人去吧!”这样会寒了群臣的心。
ps:明天两到三更补上吧!
第五十九章魏国的求和条件
大梁城外二十里,韩军大营,旌旗猎猎,战鼓隆隆。虽然是盛夏时节,但空气中弥漫的一股大战前的肃杀气氛还是让中大夫缩高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在信陵君的游说下,魏王最终还是同意了派遣中大夫缩高为使。上大夫段干崇心中大松了口气,没有和信陵君据理力争,而是自告奋勇地表示,如果韩王不愿意接受魏国的议和,他愿意出使赵国、燕国,说服他们出兵。
被委以重任的缩高脸色平静地仅带着两名随从前往韩军大营,结果出城不过五里,就被韩军斥候拿下。在得知缩高是魏王使者后,韩军斥候表现的很客气,只是这种客气隐隐包含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怜悯之意,让缩高心里很不舒服。
可如今,整个大梁城被四面包围,韩军的数量足足有三十万人!韩军就在魏国的眼皮子底下挖设沟渠,打造攻城器械。魏国已经失去了再战之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缩高只能用清冷的神色维持着魏国的最后一丝骄傲!
如果不是被楚国消灭了五万大军,如果不是河东郡的十万魏军朝不保夕,如果不是需要防备赵国、齐国,如果不是中了韩国的埋伏,魏国如今能够动用的大军又何止区区十二万?!缩高心里面虽然羞恼,但却隐忍不发。
甚至于,缩高故意装作对韩军不屑一顾的样子,以免被韩军轻视。虽然表面上对韩军不屑一顾,但是越往韩军大营深处走,缩高心里越是震惊!三十万大军在韩军各级军官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或加固营寨或操练阵型,没有一丝慌乱。整个大营错落有致。井井有序,更重要的是没有一丝嘈杂的声音。很难看出来,这是一支昨天晚上才到达的大军立起的营寨。
魏国这次输得不冤!缩高心里面暗暗下了结论!即使没有楚国、赵国的趁火打劫。单凭韩国眼下的实力,也足以击败魏国。而魏国。最多让韩国的伤亡比现在更大一些,让自己输得不会那么难堪些罢了!因为谁也不知道,韩国的动作会那么迅速,几乎在识破魏国故意放走魏齐的计谋后,就征召大军,毕其功于一役。不过,细想之下,也许秦昭王的暴毙消除了韩国的最后一丝顾虑。让韩国心无旁鹫地彻底降服魏国。
“缩大夫在这里稍等!容末将进去通知王上!”在离中军帐尚有百十步的距离上,在前面引路的一名韩军裨将停下了脚步,对缩高颐指气使地说道。
缩高自然知道,这名裨将早就派人把自己到来的消息告诉了韩王。如今再次通传,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小小的下马威罢了!想到这里,缩高不动声色地微微点头,然后自顾自地开始看起了“风景”!
中军帐里,韩王紧盯着舆图,正思考着如何破敌,直到带领缩高进来求见的裨将进入大帐。
得知缩高就在外面候着。韩王没有立即指示裨将出去,而是慢条斯理地对刚刚代自己巡视完大营的副将魏辙(历史上的黄石公,张良的恩师)说道:“对缩高这个人。爱卿了解吗?”
魏辙摇了摇头,恭敬地说道:“臣对此人了解的不多!只是听闻其素来和信陵君不和,又固执己见,不过,倒也算得上是忠君之人!”
“忠君之人?”韩王笑着摇了摇头,道:“却也未必!”韩王可是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上,缩高仕宦于魏国的时候,他的儿子为秦国守将。信陵君想让他攻打他儿子守卫的城池,缩高居然以死明志。不愿从命。因为对于义的取舍,缩高可是一个颇受争议的人呢!
魏辙不知道韩王为何会如此说。一时之间不敢接话,倒是韩王对一旁的裨将说道:“呵呵,去把缩高带进来!寡人倒是想看看,缩高是什么样的人!魏国又开出了什么样的议和条件!”言语之间,似乎对缩高不屑一顾。
很快,一身素色官服的缩高神色坦然地走了进来,对韩王微微作了一揖,语气平淡地说道:“魏王使者缩高代魏王向韩王问安!”
韩王尚未发话,一旁的裨将倒是出言不逊,诘难道:“大胆魏人!见了我们韩王,为何不行跪拜之礼?!”
缩高冷哼一声,语气不变地说道:“我乃魏王使者,代表的乃是魏王,今魏王是王,韩王是王,哪有一国之君给其他国君行跪拜之礼的道理?!”
韩王这个时候出来解围,一边不动声色地屏退裨将,一边笑呵呵地说道:“寡人一切安好!不知魏王安好否?”
“可!魏国有社稷(土神和谷神)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仓廪实,衣食足!魏王有历代先王庇佑,身体自然安好!”缩高不卑不亢地说道。话语中却是绵里藏针,暗示魏国上下一心,不可侵犯!
韩王满是羡慕地点了点头,感慨地说道:“如此就好!寡人亲率三十万之师,舳舻百里,旌旗蔽空,欲与魏王会猎大梁!今寡人至,魏王却闭门不肯出,只派一小小的中大夫为使,这却是何道理?!”
威胁!这就是*裸的威胁!韩王不动声色地暗示自己一路势如破竹,歼灭了超过十万魏军!魏王胆小,居然闭门不肯出战!如今大梁方圆百里之内皆是韩军,大梁之畔的丹水、鸿沟上也皆是韩国的舟师!魏王若是有骨气,就该堂堂正正地出城一战,而不是当缩头乌龟!
缩高一脸肃然地回道:“如今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