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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幸运,是因为大多数的伤者被困在方阵里进退不得,要么带伤参战,要么晕倒成为肉泥!交战的后方,是无数瘫坐在地上的联军士兵,想来是为了节省体力。
再往前走了不到一里,扈辄一行终于被巡视的联军士兵发现并拦住了。虽然扈辄的衣着表明他是一名赵军,但他的衣着实在太干净了(相对在泥水里摸跌滚爬的联军士兵,乘船过来的扈辄显然称得上是一尘不染),由不得巡逻的士兵不警惕!
“什么人?”听他的口音,显然是一名燕军。
扈辄很是平稳地说道:“去告诉廉将军、荣将军还有田丞相,就说国尉赵奢麾下骑兵营校尉扈辄求见!”
“你是赵军?”一名燕军显然很是怀疑。
他的什长显然知道的更多,当即使了个颜色,说道:“校尉大人请跟我来!卑职马上就去通知三位将军!你们几个,好好招呼着校尉的两位随从,听清楚了吗?”。
扈辄当然知道燕军什长的小聪明。无非是怕自己是刺客,所以想要把自己和亲卫分开。至于带自己进去,越往里面守备肯定越是森严。他自然不担心自己敢轻举妄动。何况,他肯定早就打着把自己带到一个距离廉颇等人安全的距离上,再行通传。
扈辄用眼神止住了心里愤愤不平的亲卫,坦然地说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反正自己是货真价实的赵军校尉,又不是什么奸细,等见了廉颇,自然真相大白。
燕军什长心里面的疑虑稍解,看对方这么坦然,说不定真的是赵军也不一定。现在全军都知道齐国派出了几名善于泅水的精兵去对岸求援。只要顺利的话,援军肯定会到。即使没有多少援军,对岸的人也可以派出足够的船只将自己掩护过去。正是因为抱着这股信念,联军才坚持到现在。有希望的和没希望的差别很大,对岸的援军就是现在联军支撑的力量!他当然希望眼前这个气宇轩昂不怒自威的人是一名货真价实的校尉,但齐军刚派出了使者。没过几个时辰赵军就来了一名校尉,总归是有些太巧合了。
不过,这些头疼的事情还是交给大人物们解决吧!自己的职责就是防范秦军的奸细溜进来,探听到己方的虚实。因此将扈辄交给自己的伯长后,燕军什长就返回了。
这个时候,联军一处火堆前,廉颇、田单、荣蚠望着一里处还在鏖战的谷口,皆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并不代表他们已经绝望或者失去信心,纯粹是因为战事的被动。
从中午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五个时辰。赵军被打残了两个万人阵,燕、齐也各自付出了超过三千人的伤亡,但秦军的攻势却是丝毫没有停顿,一波接着一波,大有耗死拖垮联军的意思。
明知道白起的主意,但联军毫无办法。他们只能咬着牙把兵力投入到这个绞肉机,他们很清楚,一旦自己露出疲惫不堪的迹象。白起绝对会投入全部的兵力,在几个时辰内解决这场战斗——甚至不用到天亮。
“廉将军!接下来的万人阵恐怕又要劳烦你们了!”田单深深叹了口气。自己和燕军合并一万。已经坚持了一个多时辰,再打下去的话就要耗光了。这么久的鏖战,对一直没有吃饭的联军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负担!
廉颇望着有些松动的齐、燕联军方阵,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叫人接替你们!”说完朝着身边的传令官耳语了几句。没多久,齐、燕两国的军队渐渐被赵军换了下来。
有些复杂地看了眼人人带血带伤的齐、燕士卒。廉颇哑声说道:“田丞相,贵国的士卒应该会把我们被困的消息传到对岸吧?”
田单发现荣蚠也是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心中叹了口气,诚实地说道:“这个,我真不敢保证!如果是平日里。我派出去的士卒完全可以在洛水游一个来回!但现在洛水宽了一倍多,水流更是极其湍急,连羽毛都浮不起来!这些士卒又是大半天没有进食!到底能不能成功,不好说!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定会拼死把消息传过去的!”
廉颇点了点头,说道:“说起来,我们交战的这五六个时辰已经损失了两万多人了,秦军的伤亡小一些,但肯定也有一万五千人!再努力一把的话,我们肯定可以熬到明天早上。只要天明了,一切好说!”
荣蚠摇了摇头,说道:“时间越久越是不利啊!现在士卒们的衣服还都是湿的,夜晚这么凉,又不能吃饭只能喝些热水,士卒们的体力恢复得有限!但愿临晋县那里收到了我们的消息!不然,就等着我们和秦军同归于尽吧!”
“呵呵,咳咳,白起可不愿意陪你同归于尽!我们也别全指望援军!若是黎明前还是没有动静,我建议我们分批入山吧!虽然这周围的山林不怎么密集,山也不高!但总好过在平地里被秦军围攻!”田单说道。
廉颇点了点头,正欲答应,一名燕军校尉却是闯了进来,朝着荣蚠耳语一番。荣蚠脸色顿时变得很是精彩,他急急向廉颇问道:“廉将军!贵军这次负责支援的可是国尉赵奢?他的骑兵校尉可是叫扈辄?”
廉颇有些不明其意,回道:“援军主将是赵奢不假!但至于他的麾下有没有叫扈辄的坡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倒是知道扈辄确实是我赵军的骑兵校尉!和坡乃同为边将出身!”
“这就对啦!”荣蚠抚掌大笑道:“外面有一人自称乃是赵奢麾下骑兵校尉扈辄,想要求见你我三人!”
“什么?!”廉颇大喜道。如果这是真的,那说明赵奢的五万援军近在咫尺了!即使扈辄是先行部队,手下也应该有万余军队!这对身处困境的联军来说,无疑是一支强心剂!
“快!他在哪里?快把他带进来!算了,我亲自去接他!”廉颇高兴地语无伦次!
燕军千人将哪里敢推辞,当即一面派人把扈辄请过来。一面带领着廉颇、荣蚠、田单往扈辄所在的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廉颇就见到了扈辄真人。几乎是在看到廉颇的瞬间,扈辄就行了一个郑重的军礼,单膝下跪道:“末将扈辄,见过信平君!”
廉颇乃是边将出身第一个封君的,也是第一个做到一国主将的。这让扈辄很是钦佩!在自己还是一名千人将的时候,自己就立智把廉颇作为目标。如今能再次和偶像对话,扈辄心里也是有三分激动。
廉颇在看到扈辄的瞬间,脑里就浮现出年初时候的聚会,记得当时和扈辄有过谋面,只是走形势一般地勉励了他几句。如今和现在人相重合,对方确实是扈辄无疑。
“快快请起!”廉颇极其高兴地说道。随即想到求援的事情,直奔主题道:“齐军的信使你们碰到了吗?赵奢的大军现在在哪里?你手下有多少大军?自现在又在何处?”
一连四个问题,可见廉颇心里的急切。田单和荣蚠也很是期待地看着扈辄。虽然知道扈辄在这么巧合的时候,多半是知道了自己这一方的困局,但还是想要对方确认。
扈辄沉稳地回道:“回禀将军!我和赵将军在临晋县见到了齐军的信使,知道了现在联军粮草尽失的困局。赵将军令我率万余骑兵先行收集船只,同时和将军联系上,确认目前的局势。最多两个时辰,剩下的四万大军就会到达。”
廉颇这才松了口气,说道:“这就好!这就好!现在战局对我们很是不利啊!白起用了水攻后。我赵燕齐联军损失了近一万人,算上刚刚战死的两万人。现在整个大军还不到六万!而且因为粮草尽失,士气低落。整个大军全靠着意志力在苦撑!如果不是秦军不想付出那么大的伤亡消耗我们,我们早就溃败了!”
对于廉颇的话,荣蚠很是赞同,补充道:“好在我们放出风声说援军很快就会赶来!这才稳住了局势。现在可好,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廉将军!田将军!我这就派人散播援军已经在河对岸的消息!相信全军将士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定为之振奋的。”
廉颇微笑着点了点头。现在全军将士都很是疲惫了,有这个好消息刺激刺激总是好的。在听到一万赵国铁骑已在洛水对岸,四万赵国精锐也会在不到两个时辰赶来后,田单也是大为松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先去巡视下全军!”
这样,廉颇的附近再无燕、齐两国的将佐,廉颇在最初的兴奋高兴之余,渐渐平静了下来。虽然现在援军已经在对岸了,但终究隔着一条湍急的洛水。两军没有合并在一起之前,终究是望梅止渴啊!
“扈校尉,我接到王上的旨意,说赵国尉乃是十一日一早从邯郸出发,今天才十八日,正好八天的时间,怎么这么快就抵达临晋了?”廉颇狐疑地问道。虽然很是庆幸五万赵军及时赶到,但廉颇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扈辄摇了摇头,回道:“将军!这个问题末将也不知道!从邯郸启程开始,我们每日的行军都是百二十里!士卒起初多有怨言,但赵国尉不为所动,甚至斩杀了一名违抗他命令的校尉!斩杀校尉后,他下马和士卒一起不行,这才消除了士卒的怨气!”
廉颇点了点头,关切地问道:“如此说来,你们一路上没有好好消息吧!现在又急行军过来,肯定很是疲惫了!”
扈辄当然听出了廉颇的话外之意,无非是担心“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也”。如果是这样的话,己方这支援军的象征意义应该大于实际意义。即使勉强投入战事的话,伤亡肯定也不是赵国上下可以接受的。
“将军!抵达临晋的前一天,我们只行进了不到百里。因此在休息上还是充分的!况且,这次我们是为了拯救袍泽!士卒们战意很浓!都叫嚣着要给秦军些颜色看看呢!”
廉颇笑而不语,转问道:“洛水的水势如何了?你刚刚渡河而来,路上可曾顺利?”
扈辄听了心有余悸地说道:“将军!末将来时乘坐的乃是小船!因此在洛水上着实遇到了一些危险!不过,船夫说,即使是大船的话,想要渡河的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危险谈不上,但靠岸是一件麻烦事!毕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