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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眼他就发现她瘦了不少,原来还有些圆圆的脸,变成了瘦削的瓜子脸,削尖的下巴,长而卷的睫毛,微微皱着的眉头,她在担心,为唐继明担心,这样的她,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刚伸出去的手还未触及微皱的眉头,她就惊醒了,吓得他连忙捂着她的嘴,软软的,温热的触感,让他的心为之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朱觉得浑身僵直着难受,才不得不轻轻动了动,卫莫阳才清醒过来,缓缓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捂着嘴的手收回,朱朱缓缓吸了口气,生怕她一个动作惊动了这位莫名其妙的来客,不管如何,一个男人半夜三更出现在床前,不管是人身还是精神,都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她能做什么?只能点点头,观察着他的举动。卫莫阳松开手之后连忙站起来站在床前并未离去,痴痴的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打消她的戒备“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朱朱又害怕又欣喜,希望他能够快点离去。对他说的可算是言听计从,不敢有半点反驳之意。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就像黑曜石般耀眼,卫莫阳抿了抿嘴,道“我要走了,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在京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说这话时,卫莫阳觉得脸颊发烫,神情不自然,不敢与她对视,偏开脸在朱朱看来极为别扭,纳闷他说这些话的用意,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她还没有退化道连暧昧这个词都忘了。难怪人常说女人是敏感生物,朱朱是非常赞成这种说法的。
看着卫莫阳的举动,朱朱隐隐觉得有些震惊,不敢深入探讨,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防备着,并且悄悄的不着痕迹的把自己滑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如果不是要观察他的举动,朱朱可能会整个人蒙在被子来逃避床前的卫莫阳。
“你在听我说话吗?”没听见动静,卫莫阳回头,朱朱被吓得本来要躲在被子里的,突然觉得躲进去不正是坐以待毙,当下反应过来,被子一掀就要跳床,嘴里还下意识惊呼着。
她的举动惊动了卫莫阳,害怕她的声音会引来其他人,他并不像被抓住,并且对她的名节不好,长臂一伸,一手再次捂着她的嘴吗,一手在把她揽在怀里,紧紧的禁锢着,不管她如何挣扎都不松开。
朱朱费劲全力直至脱力都未挣脱半分,浑身折腾了一身汗,鼻子呼呼的呼气,感觉背后低着温热的胸膛,朱朱才意识到她的身上除了一件贴身的肚兜亵裤,再也没其它遮蔽的东西,吓得她大气不敢出一声,又羞又恼又无计可施。
在她挣扎的时,触手的滑腻使得卫莫阳头皮发麻,低头看着怀中露出大片肌肤的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恰好在这个时候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卫莫阳能够感觉到她僵直的身体,以及从背上传来心跳如鼓的振动。
肌肤相触的每一秒都是煎熬,卫莫阳是正常的男人,而且是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自然更加难受,目光扫了一眼床上的被褥,不等朱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已经被层层包裹着如同一个蚕宝宝露出头。
正要出声,卫莫阳用手压着她的唇嘘了一声“不要出声。”朱朱便乖乖的不敢出声,瞪着眼睛看着卫莫阳,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他的神情看起来似乎很痛苦。
安静下来的朱朱鼻子变得敏感起来,隐隐觉得风中有一股药味,她睡之前刷过牙的,而且她喝的药并不是这个味道,目光从他脸上往下,很遗憾,他穿着深色衣服,根本看不出什么,皱了皱眉小心翼翼试探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闻言,卫莫阳看了过去,目光深深落在朱朱脸上,神色极为精彩,看着朱朱想笑又不敢笑,是一种说不出的喜悦,不等朱朱反应过来,长臂一捞,就把人合着被子抱在怀里,就算是背上的伤口裂开也不觉得痛,有她这句话,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他也甘愿。
“呀”朱朱啊了一声,整个人已经到了她怀里,吓得她厉声呵斥“你想做什么?再不松手我要叫人了…”
“唐月珑…月珑…”威胁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卫莫阳低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为什么觉得声音里带着依恋与深情。朱朱顿了顿,有什么从脑海里一闪而过,让她措手不及“月珑,你可知道我心里有你,你可知道我爱慕着你…”
还未来得及打断,他丢下的炸雷一个比一个威力无比,震得朱朱脑海一片空白,扭头看着身后的人,似乎不敢置信。
说出一番话,卫莫阳有种解脱的感觉,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生了爱慕之心,来的那么悄然,悄然到他自己都未察觉,自从那日无意间在画纸上描描画画,落下最后一笔才发现画纸上的人不是她是谁,背景是绿野山庄的樱花园里,画纸上的她一身白衣长裙,倚靠着墨色的树枝,蛾眉螓首,半仰着头,似有一阵风吹来,满树的花瓣片片落下,她,笑得如夏花灿烂,不管是神韵还是面容都极为相似。以至于只要见过她的人不稍片刻都能认出来。
他不知道是,为什么爹爹会知道他藏着这样一副画,就连丹书都不知道,每每夜深人静时,都会偷偷拿出来细细欣赏,他以为,那会是他一个人的秘密,却没想到,却没想到…不过他不后悔,就算被打死他也不后悔,他爱慕着这个女子,他爱慕着不顾一切的爱慕着。
“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疯了,他们都以为我疯了,其实我没有,我是爱慕着你的。你知道吗?卫莫阳爱慕着唐月珑”宣誓一般,庄严慎重。
朱朱被他严肃的神情怔住,好一会才结结巴巴道“你是不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跑到女子的闺房里深情告白,还是大半夜的。
闻言,卫莫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心里却紧张的要死,她竟然真的以为他在说胡话,笑声一敛,对着朱朱呼了口气“你闻闻,我喝了酒了吗?”朱朱只觉得一阵风迎面吹来,吓得她缩着脖子,以为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比如吻她,听见声音时,朱朱想,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有心思胡思乱想,完全没有置身危险的自觉“我很清醒,没有不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月珑,我的月珑,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妻子。”
朱朱只觉得脖子上被套了一个东西,在她还没弄清什么之前,竟然如她所想的,眉心一片温软,像是一个人的唇在她眉心落了一个吻,呆呆的,朱朱像是被人当头棒喝一般懵了“这是我们的定情之物,收下它你只能是我卫莫阳的妻子,月珑,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若是平常,朱朱一定反唇相讥,都叫了无数次了现在才询问她的意见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当然,现在的朱朱已经石化了,在他眉心的一吻时石化了。
而卫莫阳并不像如此仓促的私定终身,只是…想起方才她只着寸缕靠在他怀里,那样的亲密,就算是陌生女子为了她的名节也要给她名分,更可况是他爱慕的女子,他不会委屈她,才会将从小戴在身上的长命锁挂在朱朱脖子上作为定情信物。
卫莫阳见她不出声,知道自己今夜自己的举动吓住她了,可他知道,今日不说清楚,他日归期不定,一日之内变化太大,就像他自己都不知道竟然会鬼使神差的出现在她的闺房内,而此时她就在自己怀里,想想又是心跳如鼓又是甜如蜜。
“月珑,记着,他日卫莫阳一定回来娶你的,记着你未来的相公叫卫莫阳,他爱慕着你。”不等朱朱回答,仿佛又在害怕她的回答,朱朱刚要开口,脖子上一痛,一头扎进深渊里。
卫莫阳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感受着她的气息,他想记住这一切,记住她的气息,记住她的容颜,颤抖着手从她眉心描绘,并未接触她的肌肤,出于对她的尊重,今日贸然闯入已经让她的名节受损,他不想让她委屈。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人一直昏迷着,直到鸡鸣响起,卫莫阳才把她放回床上躺着,轻轻的盖上被子,手在脸颊停留了片刻感受她的温软。床上的人似乎毫无知觉,闭着双眼,呼吸徐徐,吐气如兰。
卫莫阳离开是已是东方泛白,从墙内落在墙外,稳稳当当的,若不是背上的刺痛,他不会察觉身后有人,扭头看见身后站着一个人,满身戒备,眯了眯眼看着他,待看清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你怎么会在这?”看着他的神色皱眉“你跟踪我?”
卫暮阳缓缓走近,晨曦中,他的脸渐渐清晰起来“你可知你这样若是被人看见了对她来说会造成怎样的流言?”
“这个我知道。”卫莫阳自知理亏,在他面前低下头,他知道,可他不后悔,能够在她面前表露心迹,似乎让他重生了一般,怀着对她的爱慕,听着她关切的话,无论如何都值得。
卫暮阳叹了口气“你快回去,在爹爹还未发现之前,如果你想她不受卫家的打扰的话,最好现在回去。”
他是悄悄溜出来的,带着伤,卫老爷那二十鞭让他下不了床,好不容易能够走动了他却趁夜溜了出去,卫暮阳不放心,一直尾随其后,直到看见他从这堵墙翻了进去,从卫莫阳离去的方向他就已经猜测他要去的地方,只是没想到真会是这样,多次想要离开,却没有,他在里面呆了多久,他就在外面站了多久。
卫莫阳似乎并不着急,抬头看着自家哥哥道“哥哥也认为月珑不配成为卫家的媳妇?”一句月珑,使得卫暮阳心神一颤,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久久开不了口,卫莫阳却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朗朗道“只要是我认定的女子,就不会放弃,我爱慕着她,今夜,我与她私定终身,就算是爹爹也不能拆散我们…”
“你说什么?”卫暮阳震惊出声“你们已经…”
卫莫阳笑了笑,坦然道“她收下了我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