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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张好人和钱习的目光转移到了宋连生的身上。
按照常理,作为江浙的一厅之长,特别又是管着法制这一块的警察厅长,宋连生就是猫,所有的黑势力就是老鼠。
古往今来哪里猫怕老鼠的道理,今天,这条亘古不变的法则显然被王萧颠覆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宋连生阴冷的目光的环视的众人,神情中的复杂让在座的狐狸们难以揣测,可以说,今天是警告,也是对权威的挑衅。
张好人的戏还没有看成,就在宋连生冷哼一声中,一句‘你们好自为之’中,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的夏日酒店里。
第二个离开的是王萧,对于夏日酒店的了解,就像自己家一样,王萧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拐进了夏日酒店经理办公室。
简单的吩咐了几句,哼着红色小调离开了夏日酒店大楼。
夏日酒店广场上的角落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大奔。
王萧挂了手机,大步流星的朝着大奔走去,打开门,躬身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开车的人是宋连生,之前还一脸冷漠的他,现在一脸的颓然,微微闭着眼睛,丝毫没有注意上来的王萧。
五分钟后,奔驰车平稳的发动了,朝着江浙警察厅飞快的驶去。
开着车的宋连生凝视前方,依然没有看一眼身边的王萧,“上面吩咐,今天的事情我不会放在心上。”
“可是,我会放在心里。”半眯着眼睛,眼睛成月牙状的王萧双眼透着精光。
这种目光被宋连生的余光扫到,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
“这我不管,我只是个传话的人,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这我不管,我只是个传话的,这场明面上是你和斧头帮甚至是清明会在周旋,实际上,无形中有两只大手在博弈,但是,我感觉在你的背后还有第三只手,只是这只手太过遥远而已。”幽幽的叹着气,宋连生仿佛老了五岁,他骇然的发现,即使陈老在这场较量中也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至于他,作为一个当事人,在飘摇的风雨中,更是无法控制着自己命运,可怜更加的可悲,当官当成这样,或许是一种悲哀吧。
宋连生是这样想着,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些,更清楚一个道理,无论是谁,哪一方势力,只有陈老要保的天行集团,天行集团中的王萧是稍微可信的。
某种程度上,任何地方,丢车保帅这种招术太常见,很无奈的事情,宋连生就是江浙的车。
如果真的出了逆天的大事件,第一个被爆头的恐怕就是他了。
所以,今天的事情是他真正的警告对方,让我难过,你们也别想舒坦了。
王萧点上一根烟,慢慢的抽着,再次看着宋连生闯过一个红灯,交警这种无奈的眼神完全落入王萧的眼中。
抽着烟的王萧没有对宋连生的分析感激涕零,只是静静的抽着烟,很慢,很慢……
王萧知道,宋连生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上,他是感觉到了危机,自然不是什么好心的提醒。
眼下,似乎局内的人都感觉要变天了。
可悲的是,无形的危险中,竟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甚至无法脱离苦海。
王萧知道,这或许就是宋连生的真实感受吧。
想着这些,他不由的露出‘天真’的笑容,王萧愿意看着别人慌恐,别人畏惧,甚至的别人慢慢的死去。
他也很想知道,背后的三双大手,到底是谁,这种被人操纵的感觉实在不爽。
天行既然要逆天,是不可以这样的做的。
想着这些,王萧的目光逐渐变得坚毅起来,阴冷的目光的毫不掩饰心中的杀机。
感觉到王萧情绪上的变化,这个时候的宋连生也没有遮遮掩掩的,有些事情不是别人不知道,只是不愿意提及这样的潜规则罢了。
“事情比我想像素的要复杂,沈雍奇是我帮你的唯一理由。”一手打着方向盘,宋连生掏出一根至尊南京,麻利的点上了。
王萧知道沈雍奇身后是陈老,这位江浙真正的大佬,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抽烟的宋连生,很是怀疑的道:“是吗?”
宋连生相当的火大,但是口气还是平静滴,“把你的口气变成肯定的。”
王萧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种笑容落在宋连生眼睛里就变的阴阳怪气了。
“吱……”奔驰车再次闯过一个红绿灯后,停在了十字路口。
“吱……吱吱……吱……”一阵骚乱过后,漫骂的声音不绝于耳。
值班的交警看了一眼黑大奔的车牌无奈的叹了口气,喃喃道:“权力真他妈的是个好东西。”
“下车。”宋连生捻灭手里的烟,冷冷的说道。
“祝你好运。”像是讥笑,又带着一股子让人舒坦的真诚,王萧推开车门,自然的下车了。
这个时候的宋连生突然发现,王萧似乎和自己一样,在抗挣,又在挣扎。
无奈的苦笑挂在嘴角,不经意间,宋连生又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发现周围已经严重堵塞了,才驱车朝着警察厅走去。
下了车的王萧,自然的从车与车的缝隙里穿梭而过,走出百来米,招来一辆出租车。
“天行保全大厦,谢谢。”丝毫不管不顾中年司机羡慕的眼神,王萧坐在后座上,半眯着眼睛,有些出神。
王萧和宋连生都没有提及运筹帷幄,决战千里事情。
真的给逼急了,兔子还是会咬人的。
隐约间,王萧感觉一阵的头大,同时又想起了J省,N市的情况似乎显得过于平静了,特别是叶开,始终是天行集团的一个极为不安定的因素。
王萧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在江浙这个地方投注了过多的精力,毕竟J省才是天行的大本营,能发挥出天行最强实力的地方。
正文 第684章 家有一老王萧的脑子很乱,纷乱的信息让他感觉一个头有两个大了,不禁闭上了眼睛,直到天行保全大厦前面广场时,他犹然不知。
“天行保全大厦到了,五十块谢谢?”
王萧扔给司机五十块,知道自己被宰了三十块,“不要以为天行的人好欺负。”
扔下一句狠话后,王萧推门出了出租车门,头也不回的朝着天行保全大厦内走去。
听着王萧的话,司机老于世故,打个激灵,顿时冒出一阵冷汗,心知这个年轻人在天行集团中肯定有着不低的地位,即使这个时候他也没有联想到他就是王萧,急忽忽的下车后,司机拿着三十块,飞快的追上王萧,硬塞到王萧的手里,一脸歉然,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您别跟我这种市井小民一般见识。”
“做人要厚道。”如果不是王萧今天心烦意乱,断然是会找的司机理论理论的,不见得要见血,这种白刀进红刀出,只是下流的做法而已。
“对,是我昧着良心了。”司机一脸的憨厚笑容,真是污辱了老实人这三个字。
王萧厌恶的瞪了司机一眼,齿缝里崩出一个字来,“滚……”
司机像是得到喜糖一样,一留小跑的回到车,苍慌的逃走了,他真实的感觉到了王萧心中的杀意。
上了车,才感觉到浑身都已经湿透了,“大意了,大意了,我他妈的就是个傻逼。”
还未上楼,甚至没有踏进天行保全大厦的大门,王萧就看到谭小江如同标枪一样的身影。
见到王萧后,谭小江立即微微低着头,身体也变的佝偻起来。
走到谭小江的身前,王萧极尽所能让自己的口气变得平静下来,“小江,咱们是兄弟,不用保持这种形势的。”
“君臣有别。”土的掉渣的理由,从谭小江的嘴里说出来,带着一股让王萧无法反驳的味道。
王萧也没有试图硬要说服谭小江,他知道这个时候小江站在这里,定然是在等自己的归来。
“兄弟们都送医院了吗?”王萧关心的问着,从上下关系来说,黑组兄弟们是天行集团的精锐,任何一个人受伤,都是天行集团的损失。
从兄弟情宜来说,兄弟弟受伤,第一时间的关心是必须的。
谭小的回答依然像是以往一样简练,似乎他专门就是用最少的汉字,来表达最多意思而出生的,“没有。”
简洁的回答,让王萧感觉到意外。
随即使王萧又恍然大悟,暗骂自己疏乎了,兄弟们受的是刀伤,天行保全大厦内就住着的谭小江的爷爷,他治疗这种伤简直手到擒来。
少了些许的担忧,王萧露出淡淡的笑容,拍拍谭小江的肩膀,“抽烟不?”
轻微摇了摇头,谭小江抬头看了一眼平静的王萧,在他的感觉中,此时此刻王萧的目光比平时复杂了万倍不止。
王萧掏出一根烟来,点上抽了一口,道:“带我去见你爷爷。”
“爷爷也是这样说的。”谭小江的神情依然平静,似乎不管碰到什么大的变化,甚至泰山压顶,依然能保持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大境界。
和老人相处久了,对于这种小小的意外,王萧已经习惯了。
跟着谭小江,王萧来到老的房间里。
老人的房间里,十数黑组的兄弟们光着膀子,正接受着老人的治疗,有内服药,有外贴药,无一例外的全部是一些黑乎乎的草药。
出奇的是,里面的药汁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不是花香般空谷幽兰,也不似香水般萦绕鼻尖,这种味道能让人铭记一生。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老人额头上已经见汗了,一时的指点着黑组的兄弟怎么才能避过这样的刀伤,黑组的兄弟们一个个细心聆听着。
对于老人能复原当时的战场原况,黑组的兄弟们不震惊,即使已经上完药的兄弟们也没有离去,围成一圈,认真的学习着,他们知道,这个一个提高的机会。
就是这样,所以,除了老人外,黑组的兄弟们才忽略了进来的王萧。
谭小江的爷爷就像是一位天行的长者一样,默默的注视着自己的孩子,看着他的成长,必要的时候会说点三两拔千金的金玉良言。
就是这样,天行的兄弟们也受着莫大的改变,也逐渐的更加敬佩老人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后,老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最后一位黑组的兄弟被上好药后,他长长的舒了口气,作收功状。
或许,这里的人都知道老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