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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为什么那么傻,她缩得拇指般大小不难过吗?”都怪他们太保护她,没让她接触社会的黑暗面好保持她的纯洁善良。
没想到爱之反而害之,让她接受世界残酷的一面。
“月英,你真看见女儿了?”狐疑的高院长一见妻子流泪满面,不免好奇的一问。
高夫人含泪点头。“真的,有两个馨儿。”
“咦!我瞧瞧。”拿过墨镜往鼻梁一放,他霎时双目瞠大难以置信。
真有两个影儿在一具肉体之中,不难发现怒目而视的娇艳女子并非馨儿。
难道那就是上官口中的古代公主,可她怎会附身在馨儿身上?
“就算你们知道我不是高兰馨又如何,这具躯壳是我在使用,我爱怎么糟蹋她就怎么糟蹋,你们根本拿我没辙。”身分被揭穿了也好,省得她还得作戏敷衍他们。
当人家的女儿处处受限,这下可轻松了,她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少了唠唠叨叨。
“上官,她……”夫妻俩同时求助于上官月。
没等他们说完,冷然的俊颜扬起轻诮。“那就尽情破坏吧!等你弄坏了唯一的栖身之所,我看你该往哪里去。”
“你……”他竟然知道她在虚张声势。
“也别想伤害高兰馨的身体,现在居住的人是你,她一有病痛也是由你承受,我想你不会傻得伤害自己。”他能一眼看透她的心思。
表情转阴的高兰心忿忿的看著他。“为什么你要和我过不去?我不曾得罪过你。”
“活人有活人的世界,死灵有死灵的生存空间,你不该越过界骚扰活人的生活。”他只是接受委托来除灵。
四分院侦探所处理的大多是迷失灵的案子,偶尔也会接除灵驱魔的工作,就看酬金多寡,以及那个钱鬼接不接,他们三个多数票不敌两个少数票,女权至上。
到目前为止真的只有紫愿和上官微笑有权决定接不接任务,而他们三人是苦命的劳动者,一声令下就得行动,没有二话。
“是她不想活下去与我何关,我不过代替她活著,以免浪费这具躯壳。”四肢不动迟早僵硬,不死也活不了。
“她活不活是她的事,你无权替她下决定。”因为她不是这具躯壳的主人。
“怎么,难道你现在就想把我挖出去?”她不信他有这个能耐。
“要不要试试看?”
他引灵索一放,她立即惊慌地躲到床下。
没有鬼魂不怕引灵索,就算她是飘泊千年的老鬼也惧怕它的威力,不甘遭缚捆不得自由。
不过上官月并未付诸行动,只是吓吓她,在高兰馨尚未清醒前不宜捕灵,因此她得以暂住几日,待他问明方式再安定两灵。
“老师,你再准备一份饭菜,她要不吃就用塞的,不用担心她会受不了。”瞪我也没用,谁教你不肯投胎。
“嗯!好的,可是我女儿她……”一直睡著不清醒好吗?
“这件事我们出去再谈。”他暗示著,将两人请出房间。
但最后一个离开的上官月突遭外力牵绊,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环住他的腰,似乎不让他走出视线的紧紧攀附,迟不松手。
漠然的眼微瞟,他关上房门不让高氏夫妇担忧,一反手将环腰之物挥了出去,尖细的惨叫声立即响起,听得门外的人忧心忡忡,心口一揪地放不下心。
“你真舍得伤我?”好个鲁男子,她不信他过得了美人关。
他笑了,却让人冷透心底。“凭你的姿色还入不了我的眼。”
“你……”好伤人的话。“那么精灵呢?她一向不怎么聪明。”
对付不了他她还有绝招,能在后宫游刃有余凭借的不只是美貌,还有手段。
“你最好别动她,我的脾气没你想像的温和。”她是不聪明,但也没笨到任人为所欲为。
看得出来他并非慈悲之人。“如果我许下第三个愿望呢?”
她在试探人的弱点。
“那你许吧!我不认为会成功。”她太小看他了。
“你不在乎?”难道她猜错了?
上官月以指抹朱砂朝她额前一点。“因为我也许愿了。”
朱砂入额,疼痛不堪的高兰心无法再说出一个字,身子一抛地在地上滚来滚去,浑身像长刺一般地刺向心窝,让她顾不得形象的拚命哭喊。
她知道自己错了,不该错估对方的实力,俊美的外表或许足以迷惑人心,但力量不足的人又怎么看出她的本相,他真的很可怕。
但她已经痛得没办法后悔,只想一死以获解脱,她不想再受苦了。
偏偏被朱砂封住的出口难以进出,已死过一次的她不能再死一次,只能活著受折磨,受困于她一心侵占的年轻躯壳中。
不甘心,不甘心呀!为什么是她,她哪一点比不上三寸高的笨精灵?
恨呀!
没人发现强烈的怨恨使东边的铜钱浮出地表,五角星芒结成的结界出现漏洞,一阵淡得几乎肉眼瞧不见的黑雾逐渐凝聚。
邪恶的力量再度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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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哇!哈哈……亲爱的月,你一定在开玩笑,快去庙里求几张符纸贴贴,保佑你精神不错乱,快拿家用喂养你嗷嗷待哺的家累。”
也就是她上官微笑。
要收钱她很勤快,想说故事她奉陪,但别说些连小学生都不相信的童话骗人,这世上哪有精灵,他八成睡太多了才会作白日梦。
她要大声的嘲笑他,用力的嘲笑他,反正她现在很无聊没事做,刚好做做嘴巴运动消除疲劳,省得看阿水那张脸,好像她纸屑没丢进垃圾桶是天大的罪过。
哼!敢毁了莲花跑车断她生计,她不公报私仇怎消得了气,把所有的工作全丢给他忙到垮,让他没时间和爱人谈情说爱。
宁可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这是人生一大忌讳,学不会的人活该去死,她绝对不会手软心慈。
给他死,给他死,给他死……她偏偏要制造脏乱让有洁癖的他眼红,管他消毒水还是杀毒剂她统统接招,看谁先被毒死。
“说完了吗?管家婆。”他会去庙里拿几张符塞她的嘴,看能不能让她少说风凉话。
“月月吾爱,你想得罪我是不是,最近我手边有不少高难度的工作,你要不要下地府替人找小老婆?”乐于助人是她的本分。
敢叫她管家婆,她才二十四岁不算婆,要叫她管家阿姨。
表情一淡,上官月斜睨她后方的大萤幕。“微笑,替我接表姊。”
“表姊不在,她和鬼打交道,有事请Call我,上官老师替你解答疑问。”譬如捉只精灵来逗她开心。
她双手夸张的大张,非常“不小心”的打翻某人的笔架,让一地的昂贵钢笔滚呀滚,滚到某人的脚旁。
然后一声咆哮如雷响起。
哈哈大笑就是她的反应。
“要是把易水给惹毛了,你这朵小微笑就笑不出来了。”上官月真希望有人挺身而出维护正义,别让小人得志。
“哈……你又在说笑话了,越来越幽默,我背后有几座靠山呐!随便一座都可以压死他。”微笑不微笑难道要叫她可怜呀!
上官可怜是她大哥,有事他负责,她乐当小妹。
“小心得意忘形乐极生悲,到时就没人救得了你。”他调侃的说道。
“放心,我福大命大造化大,妖魔鬼怪不敢近身。”反正她不出四分院,天大的灾难也与她无缘。
她是幸福的小乌龟,只要躲在龟壳里就有人送钱来,不必东奔西跑忍受风吹雨打,快乐似神仙,啦……啦……啦……钱呀钱呀!快过来。
“真羡慕你的乐天呀!大难临头犹不自知。”福大命大不一定造化大。
不知死活的上官微笑朝他扮个鬼脸。“来呀!来呀!来打我……啊!天怎么黑了。”
用透灵眼镜联络四分院基地的上官月看得一清二楚,被她制造脏乱给惹毛的绿易水当场给她一只超大型黑色垃圾袋,从头到脚盖住她这个大垃圾。
接下来是一场混乱,可见杯椅乱飞,纸张如雪花,一阵惨哇哇的大叫,人也在飞行的行列之中,只是被丢了出去。
不过打不死的蟑螂又爬回来,继绩破坏到底,除了电脑搬不动外,十公斤以下的物品全成了残尸,战况之惨烈教人掩目。
幸好他有得是耐心,终于等到不见首的龙头现身。
“你们这两只小的,再吵就给我到北极扛头熊回来。”真是不像话。
画面一转变得安静,两个噤若寒蝉的“小”家伙头一缩,讪讪的收拾残局。
“月,你那边有事吗?”镜面上出现一张绝美的容貌,更胜俊美的他几分。
“有点问题,我叫不醒高院长的女儿。”她太自闭了,将自己藏得很深。
“原因呢?”紫愿记得这个案子很好解,驱走附身的灵便成事。
“附她身的死灵擅于控制人性,而她本身也不愿醒来,我怕将附身的灵引出来会造成一辈子的遗憾。”他想尽量做到两全其美,不伤一灵。
只要不伤人,通常他不会打散游散的离魂。
其实高兰心说得一点也没错,既然宿主不想活著面对事实,那么将身体借给她使用又何妨,反正她已经自我放弃又何必开导。
但是站在人的一边他不能不以人的权利著想,除非宿主醒来自我了断,否则任一魂魄都不能擅自替宿主决定命运,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魂也一样。
迟不投胎是扰乱轮回,千年的孤寂足以补过,就看阎王开不开恩,法外容情了。
“嗯!你说得有理,暂时先让她住一阵子,我让梦魔去试试。”梦魔能从梦中将人唤醒。
“梦魔?!”这又是哪一号人物,她未免太神通广大了吧!
“我刚结识的朋友,喜欢恶作剧。”紫愿说得云淡风轻,但冠上一个魔字就很难是好东西。
梦魔顾名思义是让人作恶梦的恶魔,钻进人们的梦里制造恶梦,将人吓到惊醒他才高兴的拍拍屁股走人。
“表姊的朋友真是多呀!你不怕它们反噬?”魔性未除,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