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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峰闻言露出苦笑。“对啊,外加一个女儿,我是个鳏夫,聪明的女人不会接近我,就如同你一样。”
中国人有句老话,后母难为,也因这句老话,让有了孩子的丧偶男人并不如想像中受女人欢迎,即使本身条件不至于太差,仍多少受到无形的牵制。
井甜欣呆愣了下,为之语塞。
不对,她并不是因为佩佩的关系才拒绝他,那,是因为他这个人不够吸引她?!也不对,他很好,就因为他太好……对了!原来这才是问题的重心!
主动坐在他的身边,她搔搔后脑,语带尴尬地说:“说真的,我认为你想太多了。佩佩这么可爱,她不会是你择偶时的阻碍。”
房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落,双方皆绷紧全身的神经,等待着下一个情势的转变。
迟迟等不到她下一句感言,李海峰终究忍不住地先开口。“所以?”
“啊?”她惊跳了下,在她认为自己已叙述完毕的同时,很难想像他要什么样的“所以”。“所以怎样?”
“所以你不能接受我,是因为其他的因素?”他又叹气了,为了眼前这心思不怎么细腻的女人。
这一问,让井甜欣陷入沉思。
对啊,如果他真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好,她到底为什么不想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左思右想,懊恼的找不出答案。
见她这般伤脑筋,李海峰有种受伤的错觉。
当然有其他女人愿意接受他的背景,但佩佩不喜欢,他的感觉也平平,从没有像见到她时一般心动;或许佩佩的喜奸占了某种程度的加分作用,但他不承认自己对她的情愫如此肤浅,他是真心想和她有所进展。
只可惜事与愿违,对方不肯接受他的心意,强求也是枉然。
“别勉强了。”闭了闭眼,他疲累地放纵自己跌入弹簧床,不看她满是为难的小脸。“看你为难我也于心不忍,希望我们还能是朋友。”至少在找到保母之前,他还是得仰仗她的帮忙。
之前因为自己的私心,他根本没有找保母的打算,能和她相处多一天是一天,但在她如此为难的状况下,他也只有看破,开始应征优良保母了。
井甜欣心一拧,旋身凝着他的俊颜。“你……还好吧?”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她到底在坚持什么?该不会是因为经常被蜜蜜取笑,所以潜意识排拒他?
“我没事,好得不能再好了。”他闭着眼掀动嘴皮,轻缓地吐出字串。
骗人!他说得轻松,但那语气、那神情,分明就“有事”!她感觉得出他情绪的低潮,即使他掩饰得很好,她却不能假装自己没看见。
是不想让她为难及担心吗?
这么好的男人,她没道理要放弃啊!如果蜜蜜要取笑的话,就让她取笑好了,被笑又不会少块肉,好男人错过可就难找了,她可没笨到因为这样而和自己的春天过不去。
“喂……”脸颊很烫、心跳很快,井甜欣似害羞又似胆怯地扯扯他的衬衫袖子。
“嗯?”他睁开眼,以为自己眼花了。怎么她的脸这么红?莫非她也醉了?刚才没发现啊,难道啤酒对她的后劲来得迟,到现在才发作?他用手肘将上身撑起四十五度,不很确定地询问:“你醉了吗?还是我送你回家?”
井甜欣忍不住翻翻白眼。拜托~~她清醒得很!况且哪有酒醉人送清醒人的道理?这家伙醉得可不轻啊!
“怎么了,不对吗?”瞧见她无奈的神情,李海峰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当然不对!”就如同井蒂洼所形容的,井甜欣是个温柔有余、耐心不足的性急女人,在别人不明白她想传达的意念时,讲没两句话嗓门便大了起来。“我是想跟你说我可以留下!”她说得很急,急得没有上下起伏及断句。
李海峰惊愕地瞠大双眼,这一吓可吓得不轻。
是音波传送频率出错,还是他的耳朵产生幻听?适才还坚持要回家的小女人,一转身突然说她可以留下来,这是表示……她愿意……愿意……天!他简直没勇气继续往下想!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井甜欣羞得胀红了脸,长这么大她还没说过这么大瞻的话。留下,就表示自己愿意跟他“那个那个”,而“那个那个”是件多么令人害羞的事啊!要一个女人说出口已经很过分了,他怎能还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着她?简直罪过!
“不是,我……”只是太惊讶了。他伸手抚触她红润的脸颊,那温热细致的触感像块软玉,教他感动得想哭。
如果他够君子,他该问清令她改变想法的转折,但他也明白机不可失的道理;这女人脑筋动得快,想法变化也很快,如果他执意问清她之所以改变决定的关键,或许她又反悔了也说不定,那他可就会扼腕一辈子了。
井甜欣瞬也不瞬地瞪着他逐渐逼近的俊颜,心跳已经不是“超速”二字可以形容,根本早已严重“失速”,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噗咚噗哆噗咚咚咚
当他的唇贴上她的,她闭起酸涩的眼,小手不安地揪紧他的衬衫,小女人的羞涩在此刻展现无遗。
两方唇瓣仅只一瞬间的碰触,仿佛就有股无形的电流窜过双方的身躯,令两人同时情难自禁地一阵颤栗。
李海峰稽退了些,凝着她紧闭双眼、意乱情迷的娇媚脸庞,全身血液情不自禁地冲往下腹,令他的身体即刻疼痛起来。
多久不曾有这种冲动?他想不起来。
自从妻子骤逝,有了佩佩之后,他几乎遗忘了自己身为男性的本能;在忙碌的工作和照料佩佩的双重疲劳夹攻之下,很多事情仿佛根本不需要被想起,直到现在,他才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急躁却不失温柔的吻花,像雨点般落在她的额上、双颊、鼻尖和红唇,像轻柔的风逐渐吹散她的紧绷,她由最初的屏息慢慢软化,直至感觉自己像踩在云端般轻飘飘。
喔,珍妮佛,这实在太神奇了!她的身体竟然会变得跟感冒时一样轻软,而且没有半点不舒服,相反的,该死的舒服极了!热热的、软软的,像羽毛轻拂过一般,肌肤表面窜起一粒粒疙瘩。
“会冷吗?”察觉她微微发颤,他体贴地询问。
“不会。”她摇头。事实上她的身体很烫,感觉很热,但就是没来由的发抖,她也不晓得为什么。
李海峰蹙起眉,很不情愿地问:“那是,害怕?”
这种问题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让她打退堂鼓,但他却不愿在她害怕的情况下占她便宜,因为两性之间该是平等的,不该有任何一方感到吃亏,而其中诀窍便是 双方都要心甘情愿,否则留给对方的只有伤害。
“开玩笑,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不愿被看扁了似的,井甜欣挺挺胸,小脸不赞同地扬高起来。
李海峰哑声失笑,不明白她是逞强还是实话实说。“没关系,我不会笑你。”
“喂,你很奇怪耶—”她不满地戳刺他的胸口,有些厌恶他的优柔寡断。“我要是害怕就不会答应留下来了,你到底懂是不懂?”
似懂非懂。李海峰轻叹一口,他很想问清楚她之所以愿意留下的理由,但又怕问了之后,这个机会就会由指缝间溜走,于是他选择当只鸵鸟,一切等尘埃落定后再说。
“懂了。”聪明人在此刻即使不懂也要装懂,聪明如他,当然不会笨得犯了忌讳。“我……很久没做了,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别忍着……”他胀红了脸,言辞间透出紧张。
井甜欣双眼微瞠,下一刻却格格地笑了,猛地拍拍他的肩。“安啦安啦,我没有那么脆弱。”
这下李海峰倒是松了口气。
现在时代开放,年轻一辈对于性观念不似他如此陈腐,或许她的经验还较自己丰富,他这些想法倒显得庸人自扰。
情绪一放松,才刚压下的欲念急窜而上,他放纵自己将她压倒在床,温热的唇封缄她柔软的唇瓣;在双方都不反对的情况下,任何言语都显得多余,此刻无声胜有声。
第六章
视线,强烈的视线感让井甜欣睡得很不安稳,她往身边的热源钻了钻,仍感觉到那股强烈的视线,逼得她很不情愿地张开眼——
一对晶亮亮的大眼瞬也不瞬地盯着她,仿佛她脸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似的,井甜欣眨眼再眨眼,终于认清那对眼睛的主人。
“佩佩,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小女生很用力地盯着她,直到眼睛酸涩,这才揉揉眼,嘴角漾起吊诡的上扬弧度。“阿姨,你跟爸爸一起睡,我也要跟你们一起。”说完便兴奋地爬上床,硬是挤在井甜欣和李海峰之间,制造出弹簧床小型地震。
李海峰惺忪地翻了个身,下意识想搂抱身边柔软的胴体,不料却抱到一个小小的身躯,这才令他狐疑地睁开眼。“谁?”
“是我啦,爸爸。”她格格发笑,撒娇地直往李海峰怀里钻。
今天她起了个大早,自己穿好衣服到客厅要等阿姨来接她,等了老半天就不见阿姨来按她家门铃,所以她才会跑到爸爸房里,想叫爸爸打电话给阿姨,没想到却意外发现阿姨就躺在爸爸身边睡觉。
爸爸好讨厌喔,可以跟阿姨一起睡觉都不告诉她,不然她昨晚就来跟他们挤一起了说。
“佩佩?!”李海峰瞬间清醒了,他诧异地微坐起身,发现井甜欣已害羞得整个人用被子紧紧包裹住,忍不住低声轻笑。“你怎么这么早起床?”闹钟显示七点,这小鬼也起得太早了些。
“不知道啊,就醒了啊!”李佩佩天真无邪的回答,不忘拉拉盖住井甜欣的被子。“阿姨,我要上学了耶,你不可以赖床喔!”
李海峰朗声大笑,天真的童言童语引人发噱。“对啊,阿姨,你不能赖床喔。”
“喂,你够了喔!”井甜欣的头由被子里钻出来,小脸胀得火红,横眉竖目的,像吃了炸药一般。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