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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啦,我妈很开明,而且尊重我的意见,不会干涉我的感情生活。”他朗声大笑,很高兴她终于有点危机意识。
“是吗?”她存疑,而且那个和他抱在一起的女人不是……“还有喔,那个女人不是你学校校长的女儿吗?你拒绝她,等于拒绝了校长,他不会开除你喔?”虽然不见得每个人都会公报私仇,但并不表示他任教学校的校长恰巧不是那种人。
“没差啊,我又不是非得在这所学校任职不可。”是她不识货,不知道有多少学校抢着聘用他,只是他懒得适应新环境,所以才一直待在这里;若情势逼得他非放手不可,那也不必太过担心,他不愁没有就业机会。
“真的假的?你这么有本事?”对了,她还有好多问题要跟他商量,包括便利屋未来的出路,可是她的眼皮好沉重,好想睡,连续好几天没睡好觉的她在情绪全然放松之际,已禁不住缓缓闭上双眼。
“嗯哼,你可别看扁我,你老公可是很有本事的。”
话尾刚落,便听到她传来均匀的鼾声,他温柔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好好睡吧,我的甜心小宝贝。
好奇怪的意外,好奇怪的气氛。
突然不见洪嘉豪高大的身影在便利屋里穿梭,原本好动的尤蜜蜜也变得沈静许多,好像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但她却没有太多的气力向蜜蜜打听,因为她自己的生活已经乱成一团,源自于一堆莫名其妙的小意外。
逛街时,在人多拥挤的地方被划了一刀,割伤了手臂,虽然不很严重,却也让她贡献约莫5CC的鲜血;走路时被莫名飞来的小石击上额头,让她无奈地变成“三只眼神童”,贴着OK绷上工;就连她的车也被刮得乱七八糟,得消耗一笔烤漆费……其他林林总总的小意外更别提了,让她的生活过得分外“多彩多姿”。
她自己是不怎么在意,毕竟人生在世大小意外总是难免,但神经兮兮的李海峰却认为有人在背后搞鬼,因此针对她车祸一事,特别央托朋友代查肇事者的来历。
可惜调查之后发现那是辆赃车,目前被丢置在北投山区,可说是完全断了线索;不过李海峰并未就此放弃,继续央请朋友密切注意那辆车的动静,为的就是揪出目前那辆废弃车的使用者及动机,坚持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看看你,又受伤了。”这回是为了到学校替教职员送打字资料,在经过篮球场时,被学生们突然丢过来的篮球K到,小腿瘀青一片,免下了又被李海峰念个老半天。
“款,我哪知道球什么时候要飞过来?我的腿又没长眼睛,被K到应该算正常吧?”受不了他的“阴谋论”,井甜欣觉得他太小题大作了,懊恼地打断他的碎碎念。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意外,三次就是蓄意了。世界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就你突然大小意外不断,你倒是给我一个足以说服我的理由。”李海峰不再将所有时间全绑在学校了,一有空便往便利屋跑,也因此特别清楚她身上的大小伤口,瞧得他的心都拧了。
“李先生、井小姐,请你们别在公共场合打情骂俏好吗?”尤蜜蜜冷眼瞧着他们即使斗嘴都十分甜蜜的模样,心里老觉得不是滋味。“要知道本小姐是没有男朋友的可怜女人,你们就别再刺激我了。”
照理说,井甜欣是她的姊妹淘,好姊妹有了感情归属是该为她庆贺,可是人家小姑独处,盼不到真心的男人来爱,也难怪她心里会不平衡了。
“哪有?我们哪有打情骂俏?有吗?李教授?”对井甜欣而言,她是在跟李海峰谈正事,不是如蜜蜜所言那般;要打情骂俏他们会关起房门偷偷做,哪有可能让其他的人看到?
李海峰翻翻白眼,认命地推揉她小腿瘀青的部分。“我们都快结婚了,麻烦你别再喊我李教授了,行吗?”
“不然咧?叫习惯了很难改耶!”井甜欣才不在乎这些小细节,只要两人心意相通就好,何必在乎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噢,你们饶了我吧!”尤U蜜蜜趴在柜台后方,她好想哭喔!
“对了,蜜蜜,最近怎么都没看到洪嘉豪?他跑哪儿去了?从地球上消失了喔?”
她终于想起要问尤蜜蜜这个问题,才一开口,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巧走进了便利屋,害她们以为瞬间变天了,两个女人紧张地找地方掩蔽。
“别怕,是我。”来者是李海峰的朋友,开征信社的,有一张看起来不怎么善良的脸,挺吓人的;所幸李海峰先前曾经带他到便利屋来认识井甜欣,因此在看清来者之后,两个紧张的小女人就大大地松了口气,卸下紧绷的情绪。“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盯到了,一个小混混,叫阿保。”
“问清楚理由了吗?”李海峰站了起来,严肃地问了句。
睐了眼井甜欣,大个头推了推鼻上的墨镜,有点不太自在地说:“我想,私下跟你讲会比较好。”
井甜欣挑起眉,就看李海峰怎么表现。他说过不会有任何事欺瞒她,难道他朋友的调查报告不能让她知道?她可是最直接的受害者款!
“没关系,她迟早会知道。”李海峰根本没有要瞒她的意思,直接向朋友表达语意。
大个子点了下头。“你学校的校长千金给了阿保一笔钱,要他私下动手脚;要不是阿保那小子贪图便利再去取车,恐怕到现在还查不到主使者。”
真是令人震惊的真相!
“她为什么这么做?她凭什么?!”李海峰愤怒极了,他握紧拳头,一副饶不了对方的样子。
“我只负责带证据来给你,其他的可不关我的事。”大个子耸耸肩,他只负责调查,可没负责研究人类心理,尤其是女人。
“厚!都嘛是你啦!没事长得这么‘秀色可餐’做什么?人家就是‘觊觎’你的‘美色’,才会雇人来伤害我!”井甜欣跳下椅子,这下子可抓到机会借题发挥了。
“我还没跟你结婚就这样了,万一我真的嫁给你,她岂不是买凶把我给宰了?不成不成,这个婚不能结!婚姻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为了保住我小命一条,为了服务更多的人群,我井甜欣在这里发誓,这辈子绝对不——唔!”
她的“演讲稿”才发表到一半,一只大掌就毫下客气地捣住她的小嘴,不让她继续胡言乱语。
“谢了,老赵,剩下的我会处理,就这样了。”李海峰面有菜色地朝大个子点了下头,大个子留下调查证据后便转身离开便利屋,还给大家一个宽敞的空间。
“嗯!嗯嗯!”井甜欣挣扎了老半天,终于在狠下心用力咬了口李海峰的掌心肉后回复自由。“要死了,你想把我闷死喔?”她用力地喘气,刚才差点没窒息。
“你别发些乱七八糟的什么誓。”李海峰没好气地丢下话,拉着井甜欣往外走。“走了,蜜蜜,便利屋就交给你了。”
待整个便利屋只剩下尤蜜蜜一个人时,又显得寂寞得过分,她哀怨地拿起鸡毛掸子,这里挥挥那里拨拨,哎~~无聊死了!
二话不说拉着井甜欣直奔校长家,李海峰将井甜欣身上各处大小伤口全展现给校长大人看,并将老赵搜集到的证据一一呈上,要校长大人好好管教他的女儿。
陈燕秋察觉事迹败露,脸色灰败,不敢声张地再度摆出那副小可怜的模样,教李海峰又气又怒,恨不得上前赏她两记锅贴。
在校长再三保证下个礼拜就将陈燕秋送离台湾,要求李海峰千万别向法院提出告诉,并且不断向井甜欣道歉之后,李海峰才领着井甜欣离开陈家,缓缓走上回家的路。
坐上车,系好安全带,井甜欣浅浅地吐了口气。“我一直以为你脾气好得不得了,看来我又被骗了。”害她有种上了贼船的错觉。
“什么意思?”睐了她一眼,李海峰让车子滑向街道,平稳上路。
“你看看你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看了都有点怕。要是以后我真的嫁给你了,哪天你不高兴,把我当成沙包那怎么办?”凡事都得未雨绸缪,她不由得胡思乱想了起来。
“你未免想得太多了吧?”握住方向盘的手一紧,他真的很下喜欢这种感觉,她惧怕他的感觉。“我不生事,但还不至于是个软脚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欺负到我头上,绝对没有打不还手的可能。”人要懂得自保,他只是在保护他所重视的女人,如此而已。
井甜欣调整了下坐姿,面向他。“款,李教授,请你搞清楚,被欺负的人是我耶,又不是你,你出什么头?”
说真的,她还真想狠狠地给那个陈燕秋两拳,新仇旧恨一次清,爽快!
“麻烦你喊我的名字,谢谢。”他很有礼貌地回应一句,换档。“伤在你身痛在我心,跟欺负我有什么两样?”对他而言,两者之间有个等号是绝对无庸置疑的事。
“油~~”她夸张地搓搓手臂,手脚有点冰凉。“李教授,你不觉得你讲话越来越肉麻了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讨厌鬼!肉麻当有趣。
“谁教我有个爱吃醋的老婆?况且不对你说这些肉麻话,我还能去向谁说?就请你多多包涵,多给我练习的机会。”
根据几个好同事私下相授,女人这种生物就爱男人对她们要嘴皮,越肉麻的话越能让她们心花朵朵开,他可是相当有研究精神,买了很多书回来看,这才学到一丁点皮毛,往后还有得瞧咧!
“不、不会吧?!”惊恐地瞠大双眼,井甜欣看他的眼神像看到怪兽。
“就是这样没错。”嘴角扬起得意的笑,他伸出右手握住她微凉的小手,感性地低声说道:“甜欣,谢谢你给我;个完整的家庭和感情,虽然我不能保证往后你不会受到任何一丁点的伤害,但我会倾尽所能,尽我最大的力量来保护你,懂吗?”
井甜欣的脸颊灼烫了起来,因他感性的言辞也因他诚恳的告白,年轻不定的心逐渐沈淀,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就像你保护佩佩那样?”回握他温暖的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