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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明明是这般在本质上相似的存在,此时却成为了笼中的鸟和囚笼上的锁链那样的关系——以否认着一切幻想的固有结界作为囚笼,再以这能让任何事物停顿在被束缚的一刻的神器,使得这只传说中的凶兽某种程度上来说的是真正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当然了,在程序上来说更贴近于“封印”。
作为时间法则的一部分,这件道具在生效上也根本就是连“瞬间”都不要——无论是开始还是结束,那被锁链缠绕的大地的场景开始瓦解着,重新显露出了之前罗罗娜他们所位于的,那大概是仓库大小的密室的环境。
固有结界的消除,意味着的也就是世界的还原
但或许的,这已经是这个固有结界的最后一次使用了也说不定。
“”罗罗娜沉默着,看不清任何表情——连续被“封印”了两件对她来说极为重要的“武器”根本让她无法开心起来。
正如对方所说的,这根本就是损人损己的事情不过这倒不是让她无法忍受的事情,毕竟只要不是损己利人就很不错
再说,在目前的情况之下,觉得最为不爽的恐怕并非是自己吧?罗罗娜这么想着,缓缓抬起了头,看向了位于她眼前的紫发男人——现在对方依旧受到着位于他心脏之处的那微小仪器的影响,可以说如果真的想的话,应该可以打败这家伙。
最理想的状况是逼退,而并非杀死。
不过仅仅是理想状态而已,前提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毕竟狗急跳墙的典故人人都知道,而且这家伙的情绪似乎也不太稳定。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暴怒的说了出来,那本还算得上不错的仪表此时已经由于愤怒而扭曲着变得狰狞。
的确,如果换是自己,筹备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完成,或者说自己看来已经完成的情况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一个不起眼的家伙捣了局,也一样会这样的罗罗娜理解的点了点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那憎恨的目标正是自己。
但她料想中的对方会不顾形式的和自己拼了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而是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黑剑,往身后的位置挥下——诅咒的圣剑将他的力量转化为“暗”,仅仅是一瞬间,一道巨大的黑色能量柱就已经将这艘巨大的战舰底部轰开了一道巨大的破口。
这样的破坏力甚至于和誓约之剑所代表的贯穿力不相伯仲?看着这样的破坏力,罗罗娜心有余悸的退后了一步,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么给力?
莫非那件东西真要说的话持续时间很短?现在已经开始失效了?否则这家伙怎么可能可以做出这种程度的攻击?
这么向着微微移动着目光,看向了一旁做下了这一切的TK,不过很显然的,对方也是那么一脸的愕然的表情,仿佛对于对方力量的恢复而有些惊讶和难以置信。
而同时的,仿佛也由于这么一下沉重的攻击,这艘多灾多难的主舰终于发生了一声巨大的爆炸,然后开始缓缓的减缓动力的向地面坠落?
“咳”一口血液无法抑制的从紫发男人的口中咳出,染红了他的整个手掌——看来即使之前他做出了惊人的攻击,但也因为着这样,出于那还遗留在心脏内部没来得及取出的仪器的效果,让他也受到了伤害。
随手抓过位于他最近的那三颗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有作用的封印石,吃力的走到了那刚刚被他破开的巨大破口边上,恨恨的看了一眼前方的罗罗娜,说了出来:“这次就到这里吧,这远远不是结束只不过是开始而已”
在说完了这句话的时候,脚下一轻,整个人都已经后仰的透过下方的破口,向着无尽的大地中坠落。
那本是由光束步枪的射击和光束剑的碰撞为主旋律的天际此时已经开始慢慢的沉寂下来——或许是由于双方的弹药都不再充足,已经需要暂时休战的补充弹药,又或许是因为战至现在,大家都察觉到了自心底里的疲惫。
又或许的,仅仅是已经分出了应有的胜负而已。
不过不管怎么说,此时的这片天际依旧是正如日常般的宁静的没错,而也就在这宁静的天际的一角中
“”有着一头黑色长直发的机娘沉默着,保持着她原有的突刺的姿态。
“”而位于她前方的赤红色机体也同样维持着挥落光束剑的姿势,陷入着同样的沉默。
在这一瞬间,在这宁静的天空之中,仿佛时间都开始了定格一般——沙哑的电火花的声音发出,是来自于黑长直机体背后的那至关重要的能量炉的这毫无疑问是足以分出胜负的漂亮的一击
当然的,是在对方的创伤远远比之低的前提下。
而此时,位于她对面的那架红色机体,则明显受到了比她更为严重的破坏——整个主躯体已经被贯穿了,甚至就连保护在厚重装甲里面的驾驶员都同样被这柄漆黑而巨大的斩舰刀所一并洞穿。
不留余力的一击,暗红色的血液透过着这斩舰刀漆黑的剑刃流淌着,最终汇聚在了剑尖之处,往下仿佛无边际的下方地面滴落
而在此时的,对面的黑长直由于受伤而流淌而下的机油滴也滴落在了霍海的脸上,仿佛这就是对方的血液一般。
这流淌着血液的样子,和自己是一样的
“你这家伙,为什么”黑长直保持着那贯穿了霍海身体的姿态,不解的问了出来:“为什么没有将目标落在我的身上,而仅仅是我背后的能量炉?”
是的,可以说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并非以杀死自己为目标所做出的攻击——如果真的是将目标锁定在她的要害,那么刚才的一击应该是双方同归于尽才对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然而为什么,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家伙,才刚刚为自己解答了一个问题,就再次让自己升起疑惑?
这家伙太讨厌了,仿佛是没完没了的样子而也就在黑长直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在她近在咫尺的面前的,被贯穿了的男人却突然笑出声来。
“呵咳。”或者说他一开始是打算笑出来的,但大概是由于被巨剑贯穿了身躯的原因,笑声到了后面就变成了咳嗽,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继续说出来的,断断续续的话语:“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你是我的敌人吧?”
“?”对面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我的敌人,仅仅是那个会对世界造成影响的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上的‘月光蝶’系统而已而至于你的话。”霍海继续咳出了一口血液,摇了摇头的说道。
“并不是那所谓的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呢。”一脸苦笑的补充了出来。
“什么?”这样的回答让黑长直露出了愕然的表情——这家伙所说的,和那个家伙一开始所说的完全不同,明明按照那个家伙说的,自己是不应该出现的东西,而正因此的,自己至今也是因为着这个论点而寻求着答案的。
但是这家伙承认了自己的存在?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就连自己本人都未曾承认的问题,这家伙会说得这般理所当然?
“让你说出这样的话的原因告诉我”紧接着,完全不顾眼前的家伙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样子,粗暴而焦急的伸出手抓住了对方的机体,凑到了自己的面前一脸紧张的问了出来。
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原因,使得她做出了本因不会做出的激烈的举动,就连她也说不清楚。
“因为啊你已经存在在了这里了不是吗?现在才说什么没有存在意义什么的那可是会让人很困扰的。”仿佛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必要在意对方无礼的举动,霍海平静的说了出来。
“?”
“你看。”霍海缓缓的这么说着,突然伸出了右手,食指一下子抹在了近在咫尺的黑长直机娘的脸上,这般亲昵的举动一下次让对方一下子把他推开。
但他却仿佛已经达到了目的一般,将那之前轻触到了对方脸颊上的食指凑到了对方的面前——那是一团黑黑的,微微有些粘稠的液体,如果抛出掉颜色不同这一点的话,可以说在质地上和生物的血液是极为类似。
那是供应着眼前的机娘行动的能源。
“这就是你的血液啊。”霍海将目光落在了沾染在他指尖的那一小抹液体之上,缓缓的说了出来。
我的血液?这样一个未知的说法让黑长直当机了下,不过马上的就紧接着出现了另一个念头——这家伙的意思是说,我和你们一样流淌着血液吗?
血液从某种程度上,是代表着生命的意义,而生命则是任何生物最为宝贵的东西,同时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之物,同时的,也是眼前这个黑长直机娘渴望却无法拥有之物——正因为不拥有,所以就连自己也将自己归类为了另外的范畴。
所以才出现了彷徨。
“此时同是流淌着血液的你和我是如此的相近。”霍海沉沉的说道:“你已经是人类了,不,或者说,现在的你其实和我们一样,都是有着独立想法的个体因此的,到底是人类还是机械,真的有必要分辨清楚吗?”
“我和你们一样吗?”喃喃的说道。
“是的,你和我们一样,会忧伤,会欢笑,会苦恼虽然或许这样的事情新生的你都未曾体验过,但那的确是你确切的拥有着的东西,而此时你不断质疑着自己的存在意义,就已经是很好的一种独立个体的证明。”此时的霍海虽然由于重伤而使得他的话语有些断断续续,但他的语气却是极为确认般的说了出来。
“我拥有着的东西吗?”对方说完之后,就陷入了短暂沉默。
“同时也因为着这一点,所以你与那些所谓的人工智能是有着本质区别的,你的欢乐和哀伤的表现并非是处于系统程序判定所得出的行为,而仅仅是处于你这个人内心的感官,才表现而出的结论。”霍海继续说了出来。
“不一样吗。”黑长直失神的说着,缓缓放开了抓住了霍海的手,退开着,同时也由于她的退开,那贯穿了霍海身躯的大剑也缓缓的抽离着他的躯体
“虽然详细的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正如罗罗娜她曾经所说的”说道这里的时候,似乎感受到贯穿了自己的武器被抽离的伤口的痛楚,霍海的话语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