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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说的,我成神仙了。”
花无香笑得如同灿烂绚丽的秋菊:“在无香心中,老爷哥哥就是神仙!要不是神仙,如何能把无香这样的小笨蛋一直送到了头名状元呢?”
冷羿爱怜地轻轻拧了拧她的小脸蛋:“这都是你应该得的,那时候要不是你救了巧娘,巧娘不在了,我一辈子都不能开心。要说谢,还得先谢你。”
花无香仰着小脸望着他:“老爷哥哥,你对巧娘姐真好!”说到这里,她小脑袋一歪,忽又笑道:“对了,你既然这么心疼巧娘姐,干嘛又要纳珞婕姐姐为妾?你不知道这样巧娘姐姐会伤心的吗?”
冷羿有些尴尬,讪讪道:“我……,我跟出婕儿相好,也是天意,我们两生死与共,结下的情缘,你巧娘姐姐说了,她不介意的。”
“嘴上不介意,心里一定不乐意的,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的!”
“……”冷羿无言以对。
花无香莞尔一笑,轻叹了一声,道:“罢了,你现在是正四品的殿前副都指挥使,还是金明池的统领,手握生杀予夺大权,有权有势的男人嘛,三妻四妾是少不了的。只要你真心对她们就好。”
冷羿赶紧道:“我当然是真心的,对巧娘,对婕儿,我都是一片真心。”
“那再来几个呢?还能真心吗?”
“再来几个?”冷羿讪讪道,“不会了,就她们两,我心足矣。”
花无香嗔怨地望了她一眼,幽幽道:“那可不一定,就像你说的,天赐良缘,你想躲都躲不了。”
冷羿涎着脸道:“老天爷赏赐的,那我也没办法。”
“看!你们男人啊,就这德行,三个不嫌少,十个不嫌多。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老爷哥哥,别太花心了,你的一颗心,分成很多瓣,会很疼的。”
冷羿拧了拧她滑嫩的脸蛋,道:“你个小妮子懂什么!”
“我马上就要十六了!我的老爷哥哥!”花无香娇嗔道,“对了,后天就是你娶珞婕姑娘过门的日子,后天官家正好出征。你猜官家会不会来给你祝贺?”
“不会的,最多送个礼物就不得了了。出征多大的事,能为我耽误嘛。”
“那可不一定!”花无香道,“我看官家对你那么倚重,说不定便会来的!”
“我还不希望官家来,压力太大了。嘿嘿”
“人家是希望得皇恩而不能,你却是担心太多了,唉,老天爷真不公平!”
“去!”冷羿轻轻打了她翘臀一下,“别乱说了,忙这一天也累了,回去歇息吧。”
花无香粉面酡红,如饮佳酿,竟踮着脚香了他脸颊一下,又说了一声谢谢老爷哥哥,这才小鸟一般飞走了。
冷羿摸了摸自己的手掌,花无香翘臀那充满弹性的异样感觉兀自留在手心里。
……
傍晚,赵光义摆驾花蕊夫人的福宁宫。
赵光义迈步进去的时候,花蕊已经卸了妆,一头秀发披散着,慵懒地坐在窗前不说话,看见他也没有起身相迎。
赵光义走到她身边,俯身道:“花蕊,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吗?”
花蕊勉强一笑,道:“官家就要北伐,一去一年半载的,花蕊好象失去了主心骨,觉得没了依靠一般。”
赵光义心中一暖,大着胆子伸手搭在她的香肩上,低声道:“放心,朕会安排好的。”
见花蕊没有反感也没有推开,赵光义更是高兴,拿过一根凳子坐在她身边,迟疑片刻,终于大着胆子伸手扶住了她的纤纤细腰。花蕊则顺势靠在了他的肩头。
闻着花蕊身上淡淡的体香,脸颊上贴着她柔顺的秀发,赵光义感觉自己简直进了天堂一样的欢喜,道:“花蕊有什么担心的,说来朕听听,朕走之前都帮你解决好。”
花蕊扭身望着他,美丽的双眸里浮现了淡淡的水雾,迷蒙得让赵光义心都揪紧了,恨不得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可是到底不敢,生怕那样花蕊走开了,连搂着腰肢都不能,岂不是得不偿失?
花蕊道:“官家一走,时间那么久,朝廷百官肯定会结党营私,争权夺势,甚至心存反意,危害江山社稷,本来官家刚刚登基不久,皇位就不稳固,若被这些人乱了朝纲,那可如何是好,想想花蕊就害怕。”
赵光义轻轻拍了拍她的纤腰,柔声道:“难得花蕊替朕操心,花蕊当真是朕的心肝。朕心中感激不已啊。花蕊觉得,朕该如何,才能防止这些百官祸乱朝纲呢?”
“花蕊浅见,不敢说出来,免得官家笑话。”说着,花蕊轻轻挣脱赵光义搂抱,捋了捋被他弄乱的秀发,对他浅浅一笑。
赵光义忙道:“但说无妨,花蕊所言,当是极好的!”
“官家御驾亲征,肯定要指定留守京师的官员负责朝政。这个人选应该就是宰相吧?”
“是,宰相监国,历来如此。”赵光义道,“不过,宰相薛居正为人太过骄横,连朕的决定都不放在眼里,留在京城不妥。还是换一个人监国。沈伦虽然跟他一伙,但是为人谨慎小心,相比更合适一些。朕决定让薛居正随朕北伐,让沈伦留守京师。”
“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官家不在,宰相独大。官家在的时候,宰相的权力就已很大了,要是再把整个朝廷都交给他,若不想办法扼制相权,一旦监国宰相心存反心,而官家又不在,那……,花蕊一想到这些,就禁不住害怕……”
花蕊说到这里,轻轻耸了耸香肩,无助地依偎在了赵光义怀里。轻声抽咽着。
赵光义心头狂跳,花蕊主动亲热,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顺势搂住了她,揽在怀里,听她哭泣,更是心都要碎了,柔声道:“爱妃别怕!朕一定会想办法让朕的花蕊免却担忧的!其实,花蕊所言,也正是朕担心的,朕也一直在想如何防止宰相专权。咱们两想到一块去了。花蕊以为,朕该如何才能削弱相权?”
“花蕊都急死了,官家还明知故问!”花蕊长长的眼睫毛还噙着泪珠,嗔怨幽幽地望着他。
赵光义嘿嘿干笑,伸手要去替她拭泪,花蕊却又低下头,眼睫毛上泪珠吧嗒滚落,掉在了赵光义的腿上。随即,抬起手,用一方皎白的手绢轻轻擦着眼泪。
赵光义有些手足无措,道:“花蕊不哭,朕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你看好不好?”
花蕊这才渐渐停止抽噎,抬泪眼询问地望着他。
赵光义想了想,道:“要削弱相权,就必须分权,把宰相的权力分开成几个人行使,相互牵制。不过,朕不在,这样一来,政令容易闭塞,一些需要即使决断的问题可能会意见不一而迟迟难以实施,耽误正事。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人来监管宰相。宰相的重大决定,必须报这个人裁决,若不妥,就不能实施。有这个监管,就能防止宰相专权了!”
“真是个好主意!”花蕊高兴地抚掌道,双眸兀自泪光闪闪,“这监管宰相之人,须得是一个官家信得过的才好。官家可曾想好了?”
花蕊那梨花带雨的娇态,让赵光义不由看得痴了,听她问了,应道:“朕已经想过了,便由朕的花蕊来担当,可好?”
花蕊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娇滴滴道:“官家可真会说笑,花蕊一介女流,如何能听政呢?”
赵光义痴痴道:“有何不能的,历朝历代,皇后监国听政的大有人在,花蕊是先帝皇后,名正言顺,现在又是朕的心肝,最懂朕的心思,由你监国,朕一百个放心,除了花蕊,换成谁朕都是不相信的。”
花蕊不笑了,也定定地望着赵光义,半晌,缓缓低下头,轻轻抽泣了起来。
赵光义慌了,小心翼翼把她搂进怀里,用一辈子都没有过的轻声细语道:“心肝,怎么又哭了?这不妥吗?”
花蕊粉首微摇,葱白一般细嫩的小手轻轻抓住赵光义的胸前衣襟,抽噎道:“官家对花蕊如此深爱,花蕊心中感激,只可惜,唉……,恨不相逢……未嫁时……”说到后面,话语哽咽,竟无以为续。
赵光义柔肠寸断,搂着她,也是一声长叹:“是啊,当初第一眼见到花蕊,朕的心,就已经牢牢被花蕊捕获,再难以挣脱,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花蕊啊,只可惜,先帝捷足先登,朕每每想起,便觉造化弄人,却也无可奈何。”
“不……,不要说了……”花蕊话语哽咽,粉首轻摇,伏在他的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
“好好,朕不说了,不说了就是。”赵光义紧紧搂着她,柔声道,“虽然你是皇嫂,朕不能娶你为后,但从今以后,你在朕的心里,就是朕的皇后!是朕唯一的心尖尖,朕不会让你再受一丁点的委屈!好吗?花蕊。”
花蕊轻轻点头,哭得直如杜鹃滴血一般。
赵光义从来没有这么搂抱过花蕊,有心跟她温存,可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又不好意思就此轻薄,反倒作出一个正人君子的情圣模样,搂着她柔声安慰,说着宽心的话。直到花蕊渐渐收了泪。
花蕊抬起头,拭泪,对赵光义勉强一笑:“官家让花蕊听政,花蕊本无此能,但官家执意如此,花蕊只有勉为其难了。”
“好好!那就说定了!”
花蕊点点头,轻轻从赵光义搂抱中挣脱,站起身,勉强一笑,道:“妆都花了,官家稍坐,花蕊去去就来。”
“好好!朕等着花蕊小心肝。”赵光义尽可能把自己最柔情的样子做出来,痴痴望着他,却不知旁人看来还是一付猪哥样。
花蕊进了里屋,半晌,才出来,已经重新收拾打扮过。来了之后,坐在赵光义对面凳子上。
赵光义正在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坐到她身边去,花蕊却已经开口了:“花蕊以为,分割相权,还是不够的,因为那些贪官污吏,结党营私,甚至企图谋逆的官吏,都是私底下暗自进行,别说宰相,便是花蕊,也难以察觉。官家还需要另想办法才行。”
“嗯,花蕊所言极是,以花蕊之见,朕该如何呢?”
“花蕊浅见,说出来没得让官家笑话。”花蕊望着他,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赵光义心头痒痒,好象猫抓一般,道:“朕已经让花蕊听政,还有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