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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非去不可。”
他抬头看了我半晌,终于开口:“好。跟紧我。这感觉,有点不对。”
后来听说,李执当即从他那包袱里拿了张符纸,让赵家人将符纸贴到剑上。又向村民们要了两桶热水供我们俩沐浴净身。村民们也很敬重神灵,虽然在这里水很稀有,却还是为我们备了满满两桶水。有一家还为我准备了皂角和新衣。
我脱了我现在穿着的华丽宫装,整整齐齐的叠好。想来,虽然被我撕了一角,但也应该是价值连城的。
我还在沐浴的时候,李执就来敲我的门了:“喂!锦师妹,你可洗好了?”
谁是你师妹!
我急了大喊:“你这登徒子!还不滚远些去!”
只听门外哈哈一笑便没声了,大约是走远了。我这时才敢从屋里出来,我看见他站在不远的一棵树下,背着手,穿着新的道袍,头发盘的整整齐齐,用一根朴素的发簪盘好。
他静静地看着远方。那背影竟有些萧瑟。
我喊了一声李执,他转头过来。
除却了平日的玩世不恭,远远地看他的背影,就像一幅浓墨重彩的画,这时的他就像另一个人,是的,他就像是两个人,似乎还有个内敛涵蓄的他藏在那浮华张扬的他的影子里。
他向我招招手,轻轻地喊:“景景,过来。”
我走到他面前,低头,没有看他。
他拉起我披散的头发中的一缕玩闹似地甩着,问我:“景景,为什么不把头发梳起来呢” 我摇摇头,不好意思说不会。我在龙宫都是婢女为我梳的,而且都是梳的什么芙蓉归云鬓、望仙髻之类的,我从未关心过梳头这种小事。
他叹了口气,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把小木梳为我梳起头来梳子的齿尖从我的发梢慢慢地滑到发尾,轻轻的。他一边摇着头一边说:“啧啧,我就知道景景是条养尊处优的小鲤鱼。”他梳得极好,梳子的齿尖轻轻地划过我的头皮,刹时,不知为何,我感到脸有些发烫。
我觉得尴尬的很,极力地找些话说,又不由自主地幻想着什么,终于鼓起勇气问他:“你梳得这样好,是因为你父亲就是这样给母亲梳头的吗”
问完我就后悔了,我怎么这样的问题也问得出来!
我的脸烫得厉害。
他没有说话。
良久,他摇头,“我不记得了。不过,我确实经常这样给师父他老人家梳头…”
什么?!
我觉得我的脸一下黑的可以和锅底媲美了,多么煽情的时刻啊!一个师父就把这一切毁了!!!
我竟然自作多情至此!他一心念叨的都是师父,又怎么会想起别人呢。
我终于等到他将固发的簪子插好,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潇洒的走人。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走后,李执一个人又在树下站了很久,拿起梳子看着,自嘲地笑笑:“果然我不懂得讨女孩子欢心啊。”
后来,我们到了赵家。
李执停在赵家门前,从包袱里拿出把桃木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转过头来对我说:“景景,跟好我。”
此时村里的人都被遣走,村里只有我们俩人,周围静得有些诡异。我现在一点妖力也没有,可是隐隐约约地,我感到这屋子不同寻常。
他没有转过身来,却准确地捉住我的手,紧紧地握住。
才一进门,一股凌厉的杀气扑面而来。我还没有看清是什么,就感到李执闪了出去。这时,我才看清是一把剑。
我隐约的感到这剑有些奇怪,我没有感觉到妖气,却感到一股强烈的怨气,这就是我感到赵家人奇怪的原因!他们身上没有沾着妖气,却怒气冲天,想来就是这个原因。
耳边传来巨大的碰撞声!
我立即闪开。
我没有想到的是李执那样一个书生似的小道士拿着他的桃木剑竟然和那妖剑斗得风生水起。看来不需要我帮忙了,而我要做的就是找出破绽。
我感到奇怪的是,李执给赵家人的那张符纸应该是强力的定身符,那么为什么没有影响到这妖剑呢
我一边闪躲,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
这时,我看到了谜底。我以我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
我只顾着跑过去,忘记了我的处境,只听到李执喊了一句:“景景!”
我脚下一痛,摔倒在地。
我自知不好,急忙拔下头簪狠狠地插到地里,一顺之间我的周围涌起极厚的水壁,那妖剑一下撞到水壁上,发出轰的一声。
这簪子是清黛小时候的玩具,后来她厌了就送给了我。
这定水簪毕竟是仙家宝物,就算只是一个玩具也救了我一命。只是这水壁维持的时间极短,重要的是李执要找到这妖剑的弱点。
“喂,干将!你再不停下,我不保证现在莫邪能安然无恙。”
李执倒挂在房梁上手上拿着一把和那妖剑一模一样的贴满了张定身符和爆破符的剑,邪邪地笑着。
我叹气,所谓性格张扬大抵就是说他这种身处险境还哗众取宠般地摆个猎奇动作的人。
这时,我才松了一口气,这妖剑的唯一的弱点就是那把和它一模一样的剑,那把剑就藏在房梁的上的阴影里,这时我的水壁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不是我一身的冷汗的证明了刚才的惊险真实存在的,我还以为这只是一个恶梦。
而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两把剑是上古名剑,干将和莫邪。
听完李执这话,干将立即化回人形,是个魁梧健壮的男子。传说干将和莫邪是一双恩爱夫妻,如今看来果然是这样。
我笑了,只怕这伤人的是干将,村民们烧也烧了砸也砸了的剑却是莫邪了。
李执手里提着的那把剑闪出个隐约的奄奄一息的女人的影子。
“干将,你要救莫邪的话,就过来把这个吃了。你应该知道莫邪受了重伤,可经不起这三十三张起爆符了。”
他说着从房梁上跳下来,一手提着莫邪,一手拿着个黑乎乎的药丸。
干将的眉头皱了一下,看了深深地凝视了一眼莫邪,二话不说接过了药丸,一口吞下。
其实我很欣赏这样的汉子,做什么事都有些大义凛然的意味。这时,干将冷着脸吼道:“现在可以把我的莫邪还给我了吧!”
李执浅笑:还不可以哟
干将的瞳孔瞬间缩小。
作者有话要说:干将莫邪(gan jiang mo ye)干 为第一声
《搜神记》原文
楚干将、莫邪为楚王作剑,三年乃成。王怒,欲杀之。剑有雌雄。其妻重身当产。夫语妻曰:“吾为王作剑,三年乃成。王怒,往必杀我。汝若生子是男,大,告之曰:‘出户望南山,松生石上,剑在其背。’”于是即将雌剑往见楚王。王大怒,使相之:“剑有二,一雄一雌,雌来雄不来。”王怒,即杀之。
9
9、珍珠令·且慢 。。。
后来,我才发觉,你叫我,是和别人不同的。但是,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叫我“景景”而不是“锦景”的呢?后来,后来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叫过我。我不喜欢他们叫我、贞娘子。
我看着干将的瞳孔瞬间缩小,虽然说没有什么乐趣可言,但,总比李执看着干将的瞳孔瞬间缩小好。于是,我悄悄退到一旁,眯着眼静静的看着。
“你这道士,为何说话不算话?!”
李执浅笑不语。
我叹气,李执那小妖道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果然,他又突然摆出了一个大慈大悲的假象:“干将大哥总得等我将莫邪姐的伤治好吧…”
干将越发疑惑:“你…”
李执又突然拿出了一柄拂尘,装模作样地掸了两下。
他从哪里拿出的拂尘?!
李执浅笑:“干将大哥莫急,刚才只是给你吃一粒静心丹罢了。这可是我师父的秘制好药啊,干将大哥现在还没有静下心来吗?”
我发现李执只要在算计些什么的时候,总是极真诚地浅笑着,于是我产生了好奇心,我倒想看他怎么把这出戏唱下去。
干将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李执轻轻扯下一张起爆符说:“干将大哥先别着急啊,看,这也不过是幻象罢了。”
果然,再一看,那起爆符就也就是张白纸而已。那些起爆符和定身符瞬间散开,像极了漫天大雪,在空中飘飘扬扬,映衬的干将的脸越发的惨白。
最后,他又扯下最后一张定身符,也就是说只有这张才是真的。
“竟、竟然,我竟然没有看出来”
李执笑得越发的真诚:“干将大哥不必惊讶,正所谓,关心则乱,干将大哥是太惦念莫邪嫂子了,所以没有看清。不然以干将大哥这般英雄豪杰似地人物又怎么会”
然后就是一大堆恭维的话,我不想听,念了个禁闻咒。站着看李执卖力地表演默剧。
不过,我也真佩服他,在我听不到他说话,只看着他的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的情况下,他的意思我居然看懂了七八分!
这时,莫邪也终于化回人形,是个面色苍白的妇人。干将马上跑了过去,让莫邪躺在他的怀里,口中续续地念着莫邪的名字。然后就是夫妇相携的温情戏码,我眯着眼静静的看着。
这时李执终于想起了这里还有一个冷眼旁观的我,和善地喊我:“景景,从我的包袱里取来铺盖吧。”
铺盖!从他那个小包袱!
他那和善的微笑就说明了他对他设的这个局已经胸有成竹了,那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陪他唱下去了。
我打开他的小包袱,果然有一卷铺盖。竟然有一卷铺盖!
我再仔细一看,是我小看他了,他这破破烂烂的小包袱竟然是乾坤袋伪装的!
啊,这就是所谓的狡兔三窟啊!这乾坤袋能装万物,自然也算作仙家宝贝了。
这困住我的念珠大概就是和降魔珠齐名的缚仙珠,再加上这乾坤袋…
李执,李执,到底你有多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