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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变态笑起来:“寡人对次公子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说罢果然是副含情脉脉的样子,我觉得我的嘴角都在抽筋。
怎么又成了寡人?!
“大人过誉。”李执依旧浅笑,不卑不亢。
那个变态转过头来把李执打量了一番,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
那变态坐起来:“卑职倒是以为先生甚是有趣。”
卑职?!
“那公子可否陪奴婢到内里一叙?”
奴婢?!!
我觉得这是个陷阱!还是那种在旁边立了个牌子写着“此处陷阱无数”的陷阱!
我却听到李执说:“荣幸之至。”
说罢便要走过去,我一把捉住他的袖子,拼命地使眼色,他却微笑,用只有我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不妨事的。等我回来。”
然后就慷慨就义般的,去了。我心头的不安更甚。
李执,你若是死了,我会去葬你的…
李执跟着那变态刚进了不知道是后花园还是卧室的地方,鹂姬就问我:“锦姑娘,你走不走了?”
我摇头,她就叹了口气:“那我先走了。你到时别后悔啊。”
于是…我后悔了。
一开始,我中规中矩地站着…然后站不住了,我就在那变态的贵妃椅上坐着…然后坐不住了,我就躺着…然后我就睡着了。
后来,我睡醒了,闲着无聊,我就和这变态家里池塘子里的小鱼小虾聊天,直到我和这池子里的一百零八条鱼虾都聊了个遍,黄鹂才慢吞吞地现身了,我顶着黑眼圈问她:“怎么还没完?”
她不屑地说:“这才七日呢,你急甚?到现在最高记录是半个月。次公子这般的人物至少也得…”
我觉得我当时一定像个傻子似的看着她。
“黄鹂鸟,我有一事相求姑娘。”
“姑娘且说罢,包在我身上了。”
“那倒敢情好。我只求姑娘的乐楼能收容我几日”
“包在我身上了,咱们走吧。”
那只黄鹂鸟笑起来媚眼如丝:“锦姑娘与我这样生分作甚?叫我的名字便是。”
“额…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
她笑得越发诚恳:“锦姑娘,但说无妨。”
“…敢问姑娘芳名?”我一向不太记得别人叫什么…
她当时那个诚恳的笑容僵在脸上,说不出的玄妙。仔细看来,倒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后来我收拾了东西和黄鹂一起去了她的乐楼,后来我才知道了那个一天幻想自己是凤凰的城主的真身其实也就是一只金丝雀,也就是咱俗称的笼中鸟。
这厮果然是个燕雀,怪不得想成鸿鹄呢。
话说,又过了几日,我闲来无事,便与鹂姬闲聊起来,当然,我好不容易才记住了她的名字。
“鹂姬,为何城主整日的要与李执待在一起呢?”
我们在乐楼的最顶层,她透过和合窗俯视着乐楼后院的那个小水池,目光有一些深邃:“因为,阿戈好龙阳。”
“什么是龙阳…”
她惨淡一笑:“就是两个男人互相喜欢。”
我难以置信的掩口:“天哪!”
她转过头来,并不看我,却微笑着:“是啊。”
她的那个微笑,带着些入秋的凉意,随着一片已经枯黄的秋叶流进屋里来。
“…能和我说说城主是什么样的人吗?”
她向我招招手:“你过来看。”
我从跪坐的蒲团上,起来走到和合窗前。从乐楼的顶层向下看,乐楼的后院倒是有一汪碧潭,潭中有一只小小的白帆,只是有些旧。想来是有些年月了。
“阿戈是我的发小。我和他都是孤儿,从小一起长大。”
孤儿吗?
“那时,我和他都还没有修炼成精。每天饥一顿饱一顿,也就过来了。”
她转过来扫了我一眼:“你没想到吧?”
她并没有听我的回答,又继续说:“他说等以后他成了伟大的人,就送我一个湖,造一只白帆,每日与我同游。他还说,我喜欢唱歌,就造栋乐楼给我让我做天下第一乐师。”
“后来呢?”
“后来他就修成了精,而我还没有。他每日就带着身为一只鸟的我,在人世中苦苦挣扎、打拼。直到后来,有一次被一群孩子偷走了。我们就失散了很多年。”
我没有发言,只是静静聆听。
“直到后来,我成了精之后很久。才重新遇见他。那时的他就已经是城主了。他几乎允诺了他对我许下的所有诺言,只是,那只白帆送来后,他一次也没有与我同游过。”
“再后来,我就听说了,他喜欢男人。”
“他尚是鸟的时候,一定说过将来会娶你吧。”
她的背影一僵。
我突然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赶快岔开话题:“啊,戏本子里都是这样说的。做不得数的。玩笑话罢了。”
她轻叹:“是啊,玩笑话罢了。只是玩笑罢了。”
鹂姬走过来,姿态优雅的跪坐在我身旁,对我说:“阿锦,今后你还是叫我阿鹂。说什么第一乐师,我骨子里也不过就是粗人。”
从那天以后,我就和黄鹂成了朋友。
“阿鹂,我总在你的乐楼里混吃混喝,也是不好的。我有一个才艺是可以表演的。”
“吃住这些小事,倒是无所谓。不过,你有一个才艺,我倒是想瞧瞧。”
“我可以当众表演一舞,用你送给李执的琵琶伴奏。”
“如此甚好。只不过,那琵琶他怎就转送给你了呢?”
我总不好说是自己偷拿的,只好尴尬一笑。哪知,到了鹂姬这好事者的眼里竟成了羞涩不语。
后来我表演了我的六幺琵琶舞,后来我就一夕成名了。
鸿鹄城里继风度翩翩的英俊小生次公子之后,又出现了个不苟言笑的冷美人锦姑娘。
再后来我才再见到李执。
当然,那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
由于李执的出现创了城主会见客人最长时间的新记录,于是他又取代了我成为了鸿鹄城的舆论焦点。
“哎呀呀~本宫这几天真是受教了。”
本宫?
那变态深情款款地看着李执如是说。
我又悄悄地吐了一把。怎么会男人喜欢男人呢?
李执又挂上了他招牌浅笑:“是城主吝惜读书人。”
变态又靠李执近了些,说:“你看你,我们感情那么好,还叫咱家什么城主城主的~你直呼孤王的名字就好啦~”
孤王?
李执不动声色,悄悄挪远了些:“是,敢问您的名讳?”
那变态妩媚一笑:“臣妾是叫—戈欸。”
戈欸、戈欸…连读就是给。
给?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中突然出现三个奇怪的字符:gay!
我明明不懂梵文啊?好奇怪。定是魔物上身了,罪过哟罪过。
作者有话要说:惊讶到耐不住的大大请举手~
戈·(ei)连起来都就是给~
17
17、花想容·面首 。。。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有一副好皮相这事儿,说轻不轻,说重不重。有些时候,我们甚至为其所累。可是等到我们现在年老色衰,我们又回忆起那些年轻的样貌。女人,这一生终逃不了容貌二字。有时,甚至男人也是。
那城主终于又和李执聊了半晌,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次公子,老衲还有要事在身,我们改日再叙可好?”
李执做了个请的姿势:“城主请便。”
那个戈欸终于转身走了,我看到李执悄悄地撇了嘴。
看吧,瞧他那奇奇怪怪的自称惹事了吧,竟然在道士面前自称老衲!我看您就等着圆寂吧!
我这才好好看了看李执。没瘦没胖,只是脸色红润了些。
我冷冷一笑:“想来,李执大人定是乐不思蜀了吧。”然后转身就走。
“景景!”
我站住了脚,却没有回头:“干嘛。”
身后传来那声音有些哽咽,如同三月春阳:“这一个月来,你一个人,辛苦你了。你还好吗?”
我一愣。“我…我还好。”
他微微笑着,说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如此、甚好。”
“你可不可以…”我背对着他,双手不停地绞着衣带。
声音从背后传来:“可不可以什么?”
“就是、就是…”
“是什么?去逛街市吗?”
我一下转过头看着他,他依旧还是那样浅笑着看着我。
他怎么会知道…一瞬间,有一种被人懂得的感动。
可我常常心口不一:“才不是。当我没说好了。”
说罢,我就要上楼。
“景景。”
“干嘛?”
“就当是我…不,不是。其实是我想要逛街,你能陪我去吗?”
我站在楼梯上,背对着他,眼眶有些湿润。
傻瓜,有哪个男人喜欢逛街喜欢到想要女人陪伴的地步。
将眼角的湿润憋回去,我转头对他灿烂一笑:“好,我知道了。我就受累陪你去一回好了。”
他笑眯了眼。
后来,李执又和我约好了时间,我高兴极了,瞧,这不相当于带着一个叫次公子的大荷包上街么?
那天,我和李执并排走在街上,离的很近,走路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