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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伽蓝的声音终于带了一丝沙哑,或者说是哽咽“在你说出‘就算她怀了孩子,我也要担心那是不是我的种’的时候,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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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曾经
第十四章 曾经
徐冽闭了闭眼,再睁开,发现他无论如何努力,那样鲜明的无神的双眸仍在眼前,那样哽咽含恨的声音仍在耳畔。徐冽痴痴地笑了,无声,却痛得他全身发抖。他想到了什么?他想到了美好的,甜蜜的,如今忆起却只是一场梦的过去……那个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进入五月以后公司就突然异乎寻常的忙,徐冽和伽蓝大部分相处的时间不是在卧房度过,而是摆了几架子高深的书,安放着手提和台式电脑的书房。
徐冽两眼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提,修长的十指敲击如飞,屏幕上不断显示着各种比较的曲线图。在他左侧的书桌是前几天新加的,上面放着的是全新的深蓝液晶电脑,外表看来高贵又大方。“徐冽,你明天还能准时回来吗?”从台式机后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微卷的头发垂落在键盘上,白皙映着乌黑。
“恩……”徐冽漫不经心地应了她一声。
“你要是能天天回来这么早该有多好啊!”伽蓝侧着头,嘟着嘴,“爸妈送爷爷回乡下去了,一个人在家很无聊。”最重要的是怕,但她没好意思说。
徐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着她:“不是有欢姐在家吗?”
“哦……”她略有些失望地垂下头,看起来很委屈,却又很乖顺。
徐冽被她逗笑了,这几日的冷落也确实心疼她,于是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伽蓝立刻眉开眼笑地跑过来坐在他腿上,细瘦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伽蓝笑起来眉眼弯弯的,两颊有浅浅的酒窝,就像洒在水面的阳光一样细碎温暖。
徐冽忍不住在亲上她小小的酒窝:“想我早回来吗?”
伽蓝漆黑的眼眸亮亮的,闪着期待,不过瞬间又黯淡下去:“我知道你很忙的……”
嫣红的双颊,淡粉的微微开合的唇,晶莹的耳垂,幽幽的体香,还有透明肌肤下那青色的脉络和白皙的锁骨……都在徐冽身边……
他忽然有种奇异的满足,缓缓凑近她小巧的耳朵,微微低沉的嗓音像带了魔力,将妩媚染上她的眉眼:“不如……我们找几个人来陪你……”
因为他靠得太近而呼吸有些急促的伽蓝,眨着略带迷蒙的眼问:“找谁呢?小洁和向坤在一起……盈盈的话……”
“不是他们……”徐冽笑看着这个迷糊的小妻子,“我们自己制造的……只属于我们的……”
“自己制造的?”伽蓝混沌的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机器人吗?徐天可以……”
接下来的话统统消失在徐冽气愤的吻里,吻肿了她的唇,看着她迷蒙饱含情欲的眼,顺手解开她的睡衣,将吻蔓延到她的颈项、锁骨,和胸部……
“难得我想说几句温柔的情话……”徐冽一边气息不稳地说着,一边解去自己身上的衣衫,将坐在腿上的赤裸女子紧按进怀里,炽热的怀抱顿时像要融化两个人一般燃烧,灼热的吻落遍她全身,“你真是……最不解风情的妻子……”
“我……”伽蓝抬起嫣红的脸想要辩驳,却被他一把吻住消音。温软的身子随着倾斜躺倒在书房柔软的毛毯上,空虚的凉意还没沾染上身,已被火热健壮的身躯覆盖。
“冽……”身下的女子羞涩地抱住他,眼中满满都是他的影子,“我好爱你……越来越爱你……”
心像被甜而不腻的蜜糖刷了一遍,幸福是渗进心底去的。
徐冽着迷地,不知厌倦地吻遍她全身每一寸肌肤,才挺身进入。能感受到柔软紧窒的充实感的,不仅仅是肉体,更是长久渴望温暖的心。
那时,他就想,身下这个女子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放手了。那是她的妻子,是只爱他的妻子……光是这样想想,愉悦的满足就让他忍不住微笑……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幸福的感觉,是一种象征着家的归属感。
事毕后,将累极沉沉睡去的她小心翼翼抱回卧室,如珍如宝地为她换上睡衣,盖上被子,抚顺头发。明明也是很累的徐冽,明明深知还有太多工作需要完成的徐冽,却坐在床边贪看着她的睡颜,然后笑着凑近她耳边低喃:“小笨蛋……只属于我们的当然是我们的孩子……看来,只有我自己努力了……”
明明说好不放手,为何如今指间空空,像是要伴着寂寞走到尽头?
徐冽摊开空寂寂的手,看着空无一物的掌心。他无法肯定,那句话是他说的吗?原来,他真的曾在机场说过那样绝情的话吗?
“啪——”一滴滚烫的泪落在掌心,然后逐渐被寒冷的空气化去一切温度。
是谁说:男人哭了,是因为他真的爱了;女人哭了,是因为她真的放弃了。
曾经从机场离开的伽蓝,曾经失去孩子的伽蓝,曾经再也看不见世界的伽蓝,是不是也哭了?在无声的痛彻心扉的哭泣中,放弃了对他的爱?
是爱在让他痛,还是痛了,才知道真的深爱。从前不懂得珍惜眼前人的他,爱了不知道如何表达的他,伤害了也不会道歉的他,如云烟般消散在瑞士洛桑的冰冷小巷中。然而,那些深深烙印在两人之间的伤痕,还会有轻易消散的一天吗?
在未可预知的重逢里,我们以为总会重逢,总会有缘再会,总以为有机会说一声对不起,却从没想过每一次挥手道别,都可能是诀别,每一声叹息,都可能是人间最后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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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强吻
第十五章 强吻
徐冽知道,伽蓝还是心软的,她终究还是让自己进屋了。虽然她的神色依然很冷漠,虽然她只同意住一夜,虽然也许那只是对一个普通人的同情心。然而对濒临绝望的徐冽来说,那时出现的蓝蓝,无异于溺水时的救命稻草。
然而,徐冽怎么也没想到,向来极少生病的他会被一夜寒冷击垮。或许是因为终于找到了朝思暮想的人一下子松懈了,或许是几个月的思念焦虑和悔恨让他的身心都到达了极限,也或许是他潜意识里觉得,如果病了,伽蓝就没办法再对他太过冷漠绝情。
于是,在这样的心态下,徐冽果然病了,高烧39度,迷迷糊糊中他仿佛回到了六个月前的上怀。那段他们还相互依偎,相互爱恋的美好时光。然而,他也很清楚地知道,醒来发现一切只是一场梦时,那种悲凉会比入梦前来得更冰寒刺骨。
在医院挂了三天点滴,当能出院时,徐冽整整瘦了一圈,肤色也由原来健康的蜜色,变得苍白。
天只是蒙蒙亮,天空甚至还没翻起鱼肚白。徐冽没有开灯,却是怔怔地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苦涩地笑笑。如果是以前,他绝不会相信自己会有死皮赖脸跟在一个人身边的一天;如果是以前,他绝不会赞同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任性。
然而,那也当真只是以前了。如今为了伽蓝,为了找回自己失落的妻子,就算要徐冽把自己的自尊和骄傲统统踩在脚下,他也绝不会犹豫。
是爱引发了心痛,是心痛勾起了内疚,是内疚将心底的爱一寸寸加深。所以,徐冽很清楚,他并非软弱了,并非卑微了,而是遵从了心的选择。
想要见到她,想要听到她的声音,想要把她拥在怀里,无法遏制心中种种渴望的徐冽终于忍不住悄悄打开门,来到伽蓝的房间。
房中很昏暗,窗帘是半开的,很明显伽齐极疼伽蓝,虽然看不见,房间还是布置的很温馨漂亮,整个屋里都是从前伽蓝会喜欢的色调。
从前的伽蓝啊……徐冽为自己这样的感叹微微心酸。他轻轻把软软蓬松的被子拨到一边,在床沿坐了下来,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那张沉睡中的脸。
微卷的头发散在枕畔,有几丝还粘在她面颊。唇瓣很薄,却形状美好,就算不嘟起嘴也像是微微上翘的,就像两个半片的樱花花瓣恰巧粘在了一起。徐冽想起她的眼,虽然双眼皮不深,却惹人注目。大概是因为大部分人的眼眸都不是纯粹的黑,而她,却黑得彻底,仿如一潭深泉,能将人吸引进去。
正看得入神,甚至忘我得倾身想含住那微启的唇,床上的人却忽然动了。淡淡细长的眉微蹙,小小的手揉了揉额头,脸上带着抹沧桑的疲惫,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徐冽连忙扶住她,手掌贴上她背部柔软的肌肤,忍不住心中一阵激荡,小腹窜起久违的灼热,他连忙压下。
伽蓝没有什么反抗地任他扶着,更是反手抓上了他的手臂,哑声问:“亦寒,什么时辰了?”
徐冽只觉心里咯噔了一下,像是被冰锥在心口狠扎,又像被兜头浇了盆冷水,但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见他不回答,伽蓝微侧了头,左边的眉轻轻挑起,身上忽然散发出某种浑然天成的威仪:“怎么不点灯呢?出云岛国那有消息来了吗?德比可愿再和风吟结盟?”
那种浑然天成的威仪,脸上的光泽,让徐冽浑身一颤,几乎是反射性地反手抓上仿佛会消失在眼前的伽蓝,镇定了良久,才能发出平稳的声音:“伽蓝……你在说些什么?”
“徐冽?”伽蓝的身体微微一僵,微凉的小手抚上他的手背,又如被惊吓到了一般马上缩回去,脸上的神色惊疑不定。
两人都有些尴尬,气氛沉闷地压抑着,良久都没有人说话。
直到伽蓝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问道:“现在是几点?外头什么天气?”
徐冽怔怔看着她嫣红的双颊,无神却微微眯起的眼。有多想问她,刚刚呼唤的是谁的名字?有多想问她,心里面是不是已经进驻了另一个人。可是他不敢,深深害怕听到自己无法接受答案的徐冽,只能掩起自己所有的情绪回答:“早晨六点,天还很黑,外面……风雪交加。”
徐冽的话让伽蓝露出恍然的表情,似是解开了什么迷惑。然而,也只是一瞬,她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