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炸成灰烟,便被烧成汁液,化为红雨飘散的情景,迥乎不类。正觉有异,未容仔细观察,就在这金光陷没红光以内,碧光快与红光对撞的瞬息之间,猛听红光中炸音密如贯珠。刚觉不妙,紧跟着好似霹雳怒发,一声极猛烈的巨响,红光忽然爆裂,化为万千团烈火,当空散将开来。同时敌人金光也自碎裂,化为无数金芒箭雨一般,夹在烈火丛中四散下射。天痴上人因此火熔石流金,奇热且毒,又是神木剑的对头,众弟子身带法宝、飞剑,都是晶玉神木所制,一个躲闪防备不及,立受重伤。慌不迭待要行法抵御,哪知敌人早有成算,当碧光快与红光撞上时,反向后略退。等到红光爆裂,将手一指,碧光突往平面展开,寒光凛凛,往前一逼。同时再发出一股极猛烈的罡风,当头的烈火遇上便即消灭,化为青烟,被风一吹即散。下余的,直似飓风之卷黄沙,朝前涌去。
天痴上人枉用多年苦功炼成此宝,平日随心运用,一旦为人所破,再用极厉害的法术和相克之宝一摧动,化为千百丈无情烈焰,随着罡风猛扑过来。虽然法力高强,急切间也来不及制止。知道再不见机遁走,自己无妨,随带诸门弟子多半不死必伤,决难幸免。没奈何,把脚一顿,大喝:〃众弟子,随我速退!〃忙由袍袖内飞出一片黑光,略阻火势。同时运用玄功,连随行十二弟子一齐摄起,纵遁光破空遁去。因是恨极仇敌,怨毒已深,无可发泄;又见烈火如潮,劫云滚滚,势不可当,那黑光略一阻挡,便吃碧光罡风荡开,依旧光焰万丈,漫空乘风,电驶追来。知道自己飞遁神速,已经率众脱险,再难追上。百忙中,一面收回黑光,一面手掐灵诀,并将适在谷口叫阵时取而未用的一件法宝取出,等要施为,本意反风回火;一面仍用前宝由地底攻入白犀潭,引发地肺真火,毁去敌人巢穴,连后山一带全给烧成劫灰,稍泄胸中忿恨。
谁知韩仙子早有杨姑婆事前报警泄机,深知天痴上人虚实底细和法宝功用,以逸待劳,一切均有应付。所用法宝,无一不是对方克星。上来几下,便即打闷,使其莫测高深。大挫之余,心气先馁,又带着爱徒累赘,诸多顾忌,好些未容施展,枉自怨毒,怒火填胸,除了败退回岛,更无良策。这时身后漫空烈焰,已被碧光逼紧,反为敌用。那碧光乃千万年凝寒之气,为乾天罡气所迫,日积月累,凝炼成一团奇寒气质,经一前辈仙人费了百年苦功,炼成此宝,名为寒碧珠。后来成道飞升,传与了玄龟殿散仙易周。
为破天痴上人两极阳精合炼之宝,使乙休到铜椰岛对敌,灭却一层危害;又知乙休好胜,不肯借助于人,特令杨姑婆带来交与韩仙子,如法使用。并告以连日虔卜先天易数所得玄机,请韩仙子适可而止,略微惩创,稍去日后骄妄,使其心服已足。不可穷追,挫折太过,致令情急拼命,闹得仇无可解,两败俱伤。其元神凝炼,法体原身尚未恢复,只凭神游。铜椰岛之行,尤不可随乙休同往。韩仙子性虽有点刚愎,生平只信服妙一夫人和杨姑婆两位好友,言听计从。虽未下那绝情毒手,但恨对方,人还未见,先已出口伤人,所以还在驱火追逐。此宝与郑八姑雪魂珠相比,一个是水到渠成,年久天生,已经成形,到了火候,才经宝主人加功紧炼,使与本身元灵相合为一,成为旷古奇珍,无穷妙用;一个只具精气,未到炉火纯青地步,经人收去,加功紧炼,始成法宝,只是气质功候稍差,如论对敌时的威力灵效,多半相同。尤其抵御真火,因附乾天罡煞之气,独具专长,更不在雪珠以下。收发运用,更是无论相隔千万里,无不由心。韩仙子本定破敌以后,即将此宝经由空中发送回去;这里如法摧送,宝主人心灵相通,立即警觉,自会收去,万里相隔,片刻即至。除却佛门心光遁法和道家的灵光飞行,谁也追它不上。
天痴上人哪里知道,反风驱火之法不特无功,身后烈火光芒反被罡风催动,来势更急,竟快被它追上。这才死心息念,忙催遁光,加紧飞逃而去。总算知机,免了葬送一件法宝。正纵遁光急驶,猛听头上有破空之声。天痴上人师徒飞本极高,一听声出己上,定睛一看,一道碧光挟着一溜其长经天的红光,正由头上极高空的云层之上飞渡,往自己去路一面飞去。分明身后追逐的烈火和那碧光,竟比遁光还快得多。回头固是无颜,火光忽越向前面,不知敌人又闹甚玄虚;绕路遁回,又大丢人,只率硬闯。边飞边寻思,方觉进退两难,遥望对面山头上立着一人,手指自己大喝道:〃痴老儿,莫害怕,我那山妻是不会追你的。前面我还为你设有一关送别,只稍微低头服输,便能无事过去,否则难说。如无人救你,令高徒们也许屈留些日子。〃说时,天痴上人已经飞近,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骂:〃千年压不死的驼鬼!自己缩头,不敢和我对敌,却指使泼妇出头,只闹鬼祟行径。像你这等无耻,也配称作修道之士?你当我真个败了不成?〃
乙休闻言,一点也不生气,哈哈大笑道:〃痴老儿,难为你,偌大年纪,还收有这么许多徒弟,自称一教宗主。这不是铜椰岛上,由你一个人的性,关上门当山大王,作威作福,由你称尊,无人敢惹。要和人斗法,得凭真实法力;单是恼羞成怒,真个成了骂街泼妇,无非自失身份,有何用处?适因白犀潭乃山妻主人,故此由她给你一点颜色。
知你嫌我未和你交手,有些难过,故来此相候。怎说不肯见你?实对你说,今天我为戒你骄妄,有心怄这闲气,看看你到底用甚么法子向我报复。因要见识见识你那先天混元一气大阵是甚样儿,我只臊臊你的面子而已。只管放心,此时决不会伤你,迟早放你回岛,不过令高徒们却须留此,作个押头罢了。〃
天痴上人原是急怒攻心,恨敌入骨,口中喝骂,暗地施为,准备一对面,便师徒合力,一齐夹攻。能伤得敌人,略出怒气,固是快事;不能,也不再恋战,就此拿话激将,诱往铜椰岛,使其自投罗网,决一死战。当初发现乙休时,两下相隔约有三数十里,因飞行神速,就这彼此传声对答之际,按理早该飞到。及至互相嘲骂了一阵,天痴上人似觉飞近了些,却总飞不到前面峰顶。猛然警觉,知已陷入埋伏以内。敌人为人,决不只说大话了事。自己虽不怕,这些门徒实是可虑。如真全数被陷在此,自己一人遁回岛去,日后便能报得此仇,也是生平的奇耻大辱。身在伏中,初见时打算已无用处。并且一经施为,妙用立即发动,脱身更难。估量乙休兼用移形换影,借地传声之法,真身必隐一旁,对面山头,只是旁处移来的虚影,就能施展法力,赶将过去,不是上当便是扑空。
念头一转,一面暗嘱门徒小心戒备,不可稍微忙乱,也不可离开自己一丈以外,一任敌人辱骂,不可动火轻敌,务随自己行动。一面忙把遁光停住,先辨明了真正子午方位和五行向背。再把盛怒平抑下去,舍却对面峰头,或照心中揣测,和自己易地而居。
隐身之处,面向西北,冷笑道:〃驼鬼无耻,只使用鬼蜮伎俩,还敢说是和我相对吗?
不必再鬼头鬼脑暗算我门人,今日老夫误中诡计,甘拜下风。你夫妻真有神通,敢去铜椰岛相见,我便从此退出此岛,隐居大荒,永不出世,你看如何?〃说完,果听西北方乙休哈哈大笑道:〃痴老儿,总算难为你,居然识得我这移形换影之法,虽还不能脱身,到底少吃一场苦头。居然也肯输口,服我了吗?我早料定你不过黔驴之技。至于请我老人家去捣巢穴,卖弄你窃据多年的一点家私,作那孤注一掷,我不是上来就和你说,答应准去的吗,何必再用这激将之法则甚?至于我那老伴,这多年来,只不许人到她门前扰闹,如有本领,十次八次尽可上门找她,甚时都在等你,决无虚约,但照例不肯上门欺人。尤其像你这等老而无耻之人,不得不加驱逐,以免灾害岷山左近草木。想她上门寻你,如何请得她动?就我驼子一个,已够你受用的了,如再把她请去,她的性情是除恶务尽,便不能似我这样好说话了。我本心是稍和你开点玩笑,把令高足们屈留在此,等我回白犀潭向我老伴略叙阔别,再亲身来护送他们回去,免得路上遇见对头,你无力照顾。别人不似我好说话,令高足们有个七长八短,不能保他们长命百岁,追本穷源,说是事由驼子而起,更添抱怨。现在念你尚有自知之明,我驼子一向宽宏大量,伸手不打笑面人,只要肯低头服输,百事皆了,决不再难为你。不过话已说出,总该应个景儿,免你回去又向门人吹大牛,说我埋伏被你识破,我计无所施,不得不放你走。如是晓事的,自己一人先行回去,由东南方煞户飞出,以你法力,虽有一点阻碍,足可脱身。令高足们也只屈留二日,我便亲来护送,无多停留。千万不可携带同行,否则,便是白害他们吃苦。万一再连你屈留此地,等我一齐护送,就更不是意思了。好话说完,信不信由你。我和山妻一别多年,她前此对我颇有一点芥蒂,多谢你的成全,今日才得相见。
亟欲回去叙阔,恕不奉陪了。〃说罢,便没声息。
天痴上人闻言,自是愧愤难当,又无法还口。情知所说多半实情,偏是敌人禁法神妙,急切间直看不出一点虚实迹象。连喝两声:〃驼鬼少住!〃不听答应,料已飞走。
留既不可,行又可虑,为难了一阵。照敌人所说,独自遁回,日后如何见人?万无此理,说不得只好硬着头皮,先把禁制引发,再行相机应付。想了又想,把随行门人聚齐,遁光联合,先放起太乙元磁精气和身带两件最得力的法宝,将师徒十三人全身护住。然后由自己向前开路,不照乙休的话,径直往回路前飞。扬手一神雷发将出去,哪知乙休行时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