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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敏敏撇撇嘴,又想起了什么:“不想着去找周玲吗?”
郭建平埋头大吃,假装没听到。
罗敏敏:“你一定是想她的,要不然你不会回我的电话。”
郭建平:“这是球队的规矩吗?做教练就必须要把私生活全交待出来?”
罗敏敏有些尴尬:“对不起。”她又想起什么,“你打算就这样一直训练下去吗?……头一天就这么大的运动量,会挫伤大家的积极性的,毕竟我们是一支篮球队,不是田径队。”
郭建平往面条里浇着醋:“我倒觉得,篮球队的训练应该比田径队苦得多。”
罗敏敏:“我知道,你想先给他们个下马威,显示一下你教练的威严对不对?”
郭建平:“我有那么无聊吗?”
罗敏敏:“还有,你为什么对高飞不公平?我数过,他整整比别人多练了40圈。”
郭建平把汤喝光了,抹抹嘴:“高飞体力好,提前达标会让他翘尾巴的,所以我让他多练一点。”他打了个响嗝,看着罗敏敏,“还有什么问题?”
罗敏敏:“还有,你要清楚,我可没有20万给你……”
郭建平:“那就经常请我来这儿吃顿面条吧。……你真不吃了?……还剩这么多,浪费了好可惜啊。”
他伸手把她面前的拉面端到自己面前,搅拌两下,继续大吃起来。
罗敏敏看着郭建平,抑制着感激的泪水。
清晨,高飞走下阁楼的楼梯,捂了捂酸痛的大腿,呲牙咧嘴。
工厂的空地上,风雪新正坐在摩托上等着他。
高飞发现了他,皱皱眉,想转身回去又觉不妥,吐出口气,咬着牙朝他走去。
空地上,高飞和风雪新面对面注视着对方。
高飞:“又要比试吗?”
风雪新:“你以为我是来请你听音乐会的啊?!……只要你一天不滚出篮球部落,我们的较量就决不会停止!”
刷!高飞把双肩背扔到地上,摆出防守的姿势。风雪新从车上取下了篮球,轻松地运着球:“听说昨天得到名师指点了?都学了什么绝招,全使出来吧!”
高飞大吼一声,朝他冲去。
高飞这次显然与以往有所不同,他一上来就死死贴住风雪新,冲着球扇风似的连续3掌。风雪新赶紧将球运至身后,躲过了他这种密不透风的抄截。他将球从身后运至左手,身子一晃,晃左切右。
而高飞的重心并没因此被晃丢,身子紧紧抗住对手。风雪新一串加速侧滑步,高飞也侧滑步紧跟,两人又在工地上展开了螃蟹般的急速横行,卷起尘烟一串!
风雪新继续侧滑步:“有进步啊,小伙儿!”
高飞专心盯防,不理他。风雪新突然一个急停,左脚大幅度跨步,试图抱球从左边突破,高飞立刻全速起动,几步超过了风雪新,用身子挡在风雪新的面前,眼睛左右看一下,看他往哪边突,然后突然一个180度转身,再次与之面对面。
风雪新的脸上开始出汗了,对高飞今天表现出的灵巧反应也暗暗吃惊,他左手运球,以右脚之力往左跳起先晃个虚招,运球之际右脚再向左踏出少许,连着两个晃。当球从地上弹起,右脚突然用力跃起,一副金鸡独立的架式。
高飞弓身张着双手,仰望着他奇怪的举动……
当风雪新整个身体从空而降时,右脚着地并顺势蹬地弹起,左脚犹如子弹向左前方冲出,右脚紧跟着全速大踏步冲去……
转眼间他已冲到了高飞的身后,高飞仍不罢休,转过身贴着他狂追而去……
风雪新的右脚突然踩住即停,持球内向转身,一下把高飞整个甩了过去,然后向另一侧冲去,再一个180度回转身,以胜利者的姿态把球抱在了怀里。
高飞右膝跪地,险些扑倒,他踉踉跄跄地站起,转过身吃惊地看着风雪新:好厉害!这家伙利用跳起再落地产生的反弹力作为动力,迅速蹬地跨步过人……
风雪新:“刚才这招叫神龙入地!”
高飞再次摆好了防守姿势:“再来!”
而风雪新却把球放进了球套里,跨上摩托,高飞不干了:“为什么每次你说比就比?你说不比就不比?!……你一次次追着找我比,到底什么意思?!”
风雪新:“因为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跟你比一比,看到你一次次被摔倒的样子,心情就好多了。”
高飞大怒,冲过去贴着他的脸:“你是在拿我寻开心吗?!”
风雪新:“寻开心?嗯,用词很恰当!不过今天你头一次没有摔倒,不简单,是郭建平的功劳吧?”
高飞:“有本事我们明天再比!”
风雪新发动摩托:“果然是名师出高徒,才练了一天就敢向别人下战书了。”
高飞:“明天这时候,我们还是在这儿比!”
风雪新笑了:“嗯,明天我的心情一定比现在还要好!……明天见。”
高飞:“你说的啊,我等着你!”
风雪新:“明天可别忘了戴上护膝啊!”说完骑上摩托卷尘而去。
高飞望着他的背影,一脸怅然:为什么每次都被他羞辱一番?……郭教练,快点教我运球过人吧,让我明天好教训一下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第二章今天你累趴下了没有(4)
高飞拎着外卖箱跑进医院,突然听到有人叫他:“阿飞!……阿飞!”他扭过头来,见壁虎坐在花园的连椅上朝他招手,高飞一笑,跑了过去:“你好吗?”
壁虎:“好什么呀,你也不来看我?”
高飞坐下来:“对不起,我最近有点忙,我……帮你拿屋里吃吧。”
壁虎:“就在这儿吃吧,一天到晚呆在屋里,闷死了。你知道吗屋子的‘屋’就是尸体的‘尸’加上那个一个‘至’,就是说常在屋里呆着,就是坐吃等死。”
“行了行了别胡说八道了。”高飞打开外卖箱,拿出套餐递给她。
壁虎:“你快吃吧。”
高飞:“嗯?”
壁虎:“外卖是特意给你叫的。”
高飞:“你到底在搞什么呀!”
壁虎:“我知道不叫外卖的话你是不会来看我的。快趁热吃吧,你们的外卖看起来很好吃啊。”
高飞咬着嘴唇,愣了一会儿才把筷子递给她:“你好歹吃一点。”
壁虎摇摇头:“我什么不想吃,我们都是朋友了你用不着客气,快吃吧。”
高飞:“壁虎,你以后不要这样了,我答应你常来看你就是。”
壁虎:“好我相信你了,快吃吧。”
高飞端起套餐,边吃边跟她聊天:“你要是觉着闷的话,可以找护士们聊天啊,你瞧这里到处都是人,你也可以找他们玩啊?”
壁虎:“没劲!这儿的人每天都在做同样的事情,让你感觉就像活在同一天一样,我都快疯掉了……”
高飞:“怎么会?我才不信!”
壁虎:“不信啊?……好,我闭上眼睛都可以说给你听,南边草坪上肯定有个瘸子在练习走路,他老是假装要摔倒,其实就是为了让女护士过去扶他……”
高飞一扭头,发现南边草坪果然有个练习走路的病人打了个趔趄,一边帮忙拿着拐杖的年轻女护士赶紧跑过去,那病人一把搂住了她。
壁虎闭着眼睛继续说:“后面那个老太太肯定又在花坛里偷花……”
高飞回过头,果然见有个穿病号服的老太太正在掐花,东张西望的眼神像个受惊的田鼠。
壁虎:“2号楼3层的那个秃顶的家伙又在拿望远镜乱看……”
高飞转过头来,见2号楼3层果然有个秃顶男人在窗口拿望远镜对着他看,高飞伸手朝他挥了挥,秃顶男人竟也朝他将军般矜持地挥挥手。
壁虎:“那个得胃癌的老女人一般在这个时候又要爬到楼顶闹自杀了,她是想引起大家的注意,其实根本不敢跳……”
高飞一仰头,看到楼顶果然有个老女人在挣扎着被几个医生横着拖了回去。
壁虎:“4楼那个留着牛屎头的女人总是喜欢把洗脚水往楼下泼……”
她话音未落,4楼有间窗户打开了,一盆洗脚水哗得泼下,楼下的人仰头大骂着,梳着发髻的女人拿着塑料盆仓皇地缩回头去,窗户咵地关上。
高飞吃惊得嘴里塞满了饭,怎么也咽不下去了,他用崇敬的目光望着壁虎。
壁虎这才睁开眼睛:“几点了?”
高飞把手腕抬起,壁虎看看他的手表:“嗯,护士长该叫我回去了,她的嗓门比公鸡还尖!”
“赵伶俐!赵伶俐!”护士长在楼道口扯着嗓子冲着这边喊着。
壁虎颇不耐烦地朝她一伸手:“哎!”
高飞:“你叫赵伶俐啊?”
壁虎:“嗯,你还是叫我壁虎吧。”她悲壮而深情地看着高飞,“现在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了吧?”
高飞坚定而又伤感地握紧她的肩膀:“壁虎,你放心,我一定会常来看你的!”
病房里,壁虎给高飞展示着一本影集:“这是我爸爸,他的照片我只有这么一张。这是我妈妈,这是我妈妈演出的时候拍的。”
高飞看看房间里的手风琴:“这是你妈妈的手风琴吧?”
壁虎:“嗯,外公把琴修好,是想让我原谅他。”
高飞点点头。
壁虎:“当初妈妈要跟爸爸一起出国,外公为了让我妈妈能继承他的产业,撕毁了我妈妈的护照,还把她关了起来。我爸爸走了,我妈留在国内,生下了我,也从此和我外公断绝了父女关系。去年我妈妈死了,外公就把我接到这里。我的病跟妈妈的一样,是遗传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