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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轻笑,刻意忽视连荣明显的敌意,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眼神微眯:“想不到西峰战神倒真是个痴情种子,莫不知温柔乡就是英雄冢?只是那般长相丑陋的女子也能入得了将军的眼,将军的品味倒真是独特。”鬼医话还未说完,脖颈间便传来一抹冰凉,屋子里渐渐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
鬼医面色丝毫未改,仍是雷打不动的嬉皮笑意:“将军好大的火气,那女人是咱们牵制焰天凌的重要棋子,老夫自然不会动她分毫,只是她身旁的那些人倒是麻烦。两人是老夫故人的弟子,功夫底子一向不差,有他们护在那娃儿的身边,平常一些三脚猫无法靠近他们分毫。”
连荣鄙夷地看了鬼医一眼,不动神色地将龙泉涂抹干净,插回剑鞘,目光灼灼地看向城内:“即是如此,便由本将军亲自解决他们。”
年轻人,真是有朝气。若不是那丫头必死,他倒想把她收入门下,好好历练一番。样子虽然是丑了点,那水灵灵的眸子倒是像极了一人。当年同夜门门主一同喜欢一名女子,本欲公平竞争一番,后才知道那女子原是达官显贵,早已是焰天国皇妃的内定人选。自己本不喜欢束缚的日子,便也断了念想,潜心研究医理。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如何?是否还是和那时一样喜欢牡丹?
碧霄敲了敲身旁的雨漠然,狐疑地看着周围的景象:“雨公子,这里当真能够有帮助主人稳固胎气的草药?”
雨漠然点点头,继续环顾四周:“安都虽是西北边郡,但药草颇丰,之前我二人感染疫病,也是通过这满山的药草获救,此间一名为万花劫的药草尤其珍贵,若是能够以之入药,必能稳固娘子腹中的胎儿。”突然雨漠然眼色一亮,前方绝壁之中,正有一株同万花劫相似的药草。
雨漠然一个飞身,正欲将药草摘下,却不知从何处刮来一阵阴风,生生将那药草折断。二人定睛一看,哪是什么阴风,一名十二岁左右的孩童正把玩着药草,气呼呼地看着二人。
“哪里来的小贼,竟然敢偷朵朵的东西?”小娃儿奶声奶气,水眸明亮,乌黑的发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肥嘟嘟的手指直直指向二名“小贼”。碧霄一脸正经地看着女孩,清了清嗓子:“此草极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天下人皆可得之。”
“此天是我天,此月是我月……”话还未说完,手中的小草便被雨漠然夺去。雨漠然完全无视愤怒的女孩,拉着碧霄飞身离去,谁知女孩轻功了得,一路竟追赶过来。女孩穷追不舍,二人只好绕远路行之,谁知竟遇到手持龙泉的连荣。
连荣轻轻一笑:“得来全不费工夫,感谢二位帮本将军节省了路程。”
正文 雪朵朵
碧霄眉色一挑,对这个目中无人的将军很是反感,丹田已渐渐凝聚了一股杀气,周围草木似感受到三人间流淌的暗涌,都停止了随风摆动。龙泉出鞘必见血,此刻的龙泉似乎也在期待这一场大战,在剑鞘中发出吟吟声响,催促着自己的主人速战速决。
眼见三人就要动手,夹杂着奶声奶气的怒骂传来:“小贼还有同谋,姑奶奶今天若不教训你们三人,就不姓雪!”说罢不管三七二十一,凌厉掌风迎面而来,直袭连荣的面门。连荣一脸惊诧,急忙闪避,女孩却越战越勇,轻功手法越发的轻巧善变。
连荣虽是西峰战神,但从不残杀老弱妇孺,虽被这古怪的女娃逼的节节后退,手中的龙泉确是丝毫未动。雨漠然二人心中着急,正好这女娃同连荣缠斗,为他们制造了离开的空隙。谁知女娃似乎知晓二人心意一般,手中挥出若干银针生生截住二人去路。
口中大喝:“哪里走,莫不是怕了本姑娘?”继续扭头同连荣纠缠。二人对视一眼,终于忍不住大笑,想不到他们还有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截了去路的时候。雨漠然说出一句道:“为何你同他纠缠?”
女娃头也没回,理直气壮道:“因为他最黑!”此言一出,在场三人皆是一脸黑线,碧霄或许不了解,但连荣可是名满四国的黑面战神,面色虽黑,但丰神俊朗四国皆赞。如今从小女孩的口中听来,口气极其鄙夷。连荣眉头微微一皱。女孩却越战越勇,眼见就要将连荣的龙泉夺下。
远处却突然传出一阵悠远的哨声,女娃一听,眉头一皱,顿时停下手来:“算你们三个小贼好运,我师父叫我回去了。你们三人的味道我记住了,天涯海角定和你们决个高下。”说罢也不管目瞪口呆的三人,飞身而去。
“好俊的轻功。”雨漠然由衷赞叹,想不到安都郡卧虎藏龙,纵是他历经武林,却看不出小女孩师承何派。不光是雨漠然,就连一直同女孩交手的连荣也是一头雾水。只有碧霄一脸沉静,方才看那女孩的步伐,便知是天机老人那个老狐狸的徒孙。凡夫俗子自然看不出来拳脚路数,不出意外,连荣目前身上大穴已缓慢受损,短期内无法再同二人较量了。
连荣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强行运气真气,却无法施展轻功。心知自己已受内伤,好在雨漠然二人也无对战之意,原本一场无可避免的争斗,却因为一个名叫雪朵朵的孩子而诡异的结束。
“师父,刚才有人偷了您的仙草,徒儿去教训他们,您怎么催促徒儿回来?”朵朵不高心地瘪着嘴,一脸尚未尽兴的模样,刚才那个黑脸大叔,一副欠扁的样子,自己都还没有扁够。
天机老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疼惜地看着心爱的徒弟,有些宠溺道:“朵朵,你娘也来这里了,你想见她吗?”
朵朵的双眼立刻射出渴求的精光:“师父,朵朵终于可以见娘了吗?”她原本以为自己同师父一样,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每次问师傅都是高深莫测的一笑。原来自己也和其他普通的孩子一样,朵朵的嘴角流出了可疑的口水。
天机老人幽幽吐出一句话:“可是朵朵,你方才‘一不小心’在万劫草上留下的毒药,如今恐怕已经入了你娘的肚子了,又是一场生离死别呀!”语罢,诡异万分地叹了一口气。“但是,你娘的体质……”
天机老人话还未说完,朵朵早已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谁叫你没事老爱折腾我这老头子,让你吓吓也好。
正文 请君入瓮
雨漠然二人急忙赶回破庙,青衣已用银针封住千寻几大穴道,只等万劫草入药。眼见雨漠然拿到药草,检验一番便要用药。谁知远处飞来一个不明物体,将万劫草砸飞老远。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支女鞋。
“那个药不能吃!”甜腻的声音传来,竟是方才那名女娃,此刻已经飞身将青衣手中的万劫草夺下。碧霄当即沉下眼帘,恼怒地看着小女娃。老头子的徒弟越来越不争气,自己已经脱离仙籍,如今还要派一个不知死活的小鬼来搅和。
朵朵看着面色苍白的千寻,语不惊人死不休:“你就是我娘吗?瘦了点,白了点,爹爹没有好好对你吗?师父说,若是男人对女人不好,朵朵就要替天行道……”朵朵不顾目瞪口呆的众人,自顾自地絮絮叨叨。
雨漠然最先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称千寻为娘,难道她就是千寻一直想要寻找的莫负?那孩子不足月便已死在夜痕的手下,难道有人偷龙转凤不成?只是千寻之子应该是个男孩,自己也曾经亲自同千寻确认过。想到此处,雨漠然率先否定了眼前孩童是莫负的可能性。
三人对视一眼,默契互通,此孩童虽非千寻之子,但也必非凡品。此时千寻急需万劫草用药,这孩童似乎对草药颇有研究,暂且就让她“认母”,解除燃煤之急方为上策。三人往来之间已达成默契,便任由小女孩叫着了。
小女孩目光好奇地看着青衣:“姐姐,我娘似乎很虚弱,我虽然知晓一些医理,但并不会用药,刚才看姐姐的针法,似乎是要为娘稳固胎象。只是我这倒霉的娘身体已经遭受重创,姐姐才想到用万劫草入药对不对?”
青衣点点头,心中赞叹,这针法自己从未在外人面前显露,就连师父也以为是普通的穴位治疗,谁料这小女孩竟然能看出此针法的精髓,的确不简单。朵朵支着头想了片刻,便从身上一个小布兜翻出几个瓷瓶一股脑地塞到青衣面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姐姐,这些药都是朵朵平常偷师父的药炼制而成的,应该能够帮上忙。”
青衣定睛一看,竟都是疗伤圣药——玉玲珑、紫麒麟、火龙舌竟都是师父压箱底的宝贝,这小妮子竟然说自己随手炼制而成。青衣的额头隐隐泛出一丝黑线,立刻为千寻诊治起来。果然,服药之后,千寻的面色逐渐红润起来,甚至连原先久滞凝结的经脉也有舒缓的迹象。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只是千寻过于虚弱,仍处于昏迷之中。
“姐姐,我娘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我爹呢?”朵朵明亮的大眼扑闪扑闪,甚是可爱,眉宇之间竟有几分类似千寻。青衣听闻此言,咬了咬牙,恨恨道:“你娘变成这个样子,都是被一个叫焰天凌的王/八/蛋害的。”
朵朵偏着头,苦思片刻:“焰天凌,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听师父说过,看来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好,等下次见到他,朵朵让她尝尝伤害我娘的滋味!”朵朵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三人眸中带笑,均被这有趣的孩子逗笑。只是这快乐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便被郡守的追兵破坏了。
“抓住他们,他们是夷狄的奸细。”不多时,众人便被士兵团团围住,青衣不自觉地咳嗽了两声,病恹恹道:“各位官爷难道不怕小女子身上的疫病?”
士兵头领大笑一声:“我郡得西峰高人相助,城中疫病已在控制之中,尔等若不束手就擒,必死无疑。弓箭手!”士兵大喝一声,人墙之外竟多了足足20名弓箭手,此刻箭在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