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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魏晋应。”
“哦,魏金英啊,你来干什么来了?”
“啊,奉了燕王一道赤旨前来进宝。”
“嚯!有好玩的东西呀,打开让我瞧瞧。孤王我就爱看这个东西。”
有人接过来把这盒打开了,一瞧这盒子里边有一架古琴,晶莹剔透做工非常的精细。魏金英双手接过来了,“大王千岁,这个琴乃是我国传国之宝,名叫藕丝琴。为什么叫藕丝琴哪,那个琴弦哪是拿藕丝做的,一吹就断——藕丝琴。此番前来进宝,大齐国有人能够抚动琴弦我燕国年年进贡岁岁称臣。倘若说无人抚得此琴那时节我们回得国去发动兵马要夺取大齐江山社稷!”
“哎呀我的娘呀,藕丝琴还得弄响了?这个挺麻烦呢,啊,多长时间为限呢?”
“大王千岁,三日为限。三日之内如果有人抚响藕丝琴我们递降书纳献表。”
“哦,行,来人哪,先把他带下去吧,金庭馆驿让他歇着我们商量商量看怎么办这事。”有人过来带魏金英下去了。整个这后宫齐宣王唉声叹气带嘬牙花子:“怎么弄这个事啊?现如今我倒有个好主意——把这个琴烧了,派人去把使臣杀了,燕国要问我不承认!这是一个好办法。”
皇门官说了:“大王您别看我是太监我都认为这法挺下贱的。知道嘛。传将出去让外国笑话。他帮一听咱们大齐国干这事儿,丢人哪!”
“你那不废话嘛,我但凡有辙我能干这事么?你怕什么?”
“不,这传扬出去这外国番邦不就知道了么。”
“不要紧的,把你也宰了不就完了么,斩草除根,你跟魏金英你们俩一并股这个事儿算了了。”
“啊?我跟他并股?”
“你男不男女不女的你们俩算两口子不完了不。”
“大王千岁这不像话这个。”
“我就是这么一说你这个人怎么的了这个事儿啊。去,把那个晏丞相给我叫来让他出个主意。”
“遵旨。”转身出去。
第三回
有这么一顿饭的工夫,晏丞相来了:“啊,参加大王千岁。”
“先别客气了,快起来给搬个马扎去让他坐下。”怎么搬马扎啊,丞相个儿矮一米二,那绣墩啊到丞相胸口这儿了上不去。“你跟那儿坐着吧坐着吧。”
“是,臣谢大王千岁。”
“别谢啦,套着喂吧啊。”
“这怎么了,您怎么一嘴俏皮话您这是?因为什么啊?”
“唉,说起来啊这个事儿可是话长了。时方才燕国来了这么一个使臣,他叫魏金英……”太监一摆手:“不是,姓魏。”“噢,他叫啊魏金英。他来了献来这么一个宝贝东西,这个东西啊叫藕丝琴,就是藕的丝按的那个琴,让咱们国有人能弹动这个琴,弹动之后他们情愿纳降书献顺表年年敬供岁岁称臣,倘若不行的话咱们可要倒了霉了,发来大队的人马要来侵占我大齐的江山社稷。晏丞相,你说这个事怎么办呢?”
“哦,原来这么回事啊。啊大王千岁啊,您知道为臣我能掐会算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仰知天文俯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
“别说这,说这没用说这干什么,怎么着这事儿啊?”
“是您别着急,您知道为臣我呀能掐会算前知五百年后……”
“我不让说!怎么还说呢?”
“我得说完这个才能说底下呢。”
“哦,你说吧。”
“为臣我前知五百年……”
“这个听过了,上知天文说吧。”
“上知天……不行还得带上头里要不背不全这个。”
“怎么那么麻烦呢是。”
“为臣我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仰知天文俯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是能掐会算未卜先知。”
“好!这个事儿怎么办呢?”
“我真没法您知道嘛。”
“我抽你你信么?你太不像话了你,你不会你废那么些话干什么你!啊!”
“我这遛遛嘴我就为了。”
“国难当头了哪有这个时间哪!快说这个事到底怎么办呢?”
“大王千岁啊,我大齐国找不出一个人能抚响藕丝琴的。”
“哦,你要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么。来人哪。”
“大王。”
“去把那个使臣喊来告诉一声我搬家了,不要了都给他们了!俺们国都是笨蛋哪,一个会弹琴的都没有啊。”
“大王千岁您别这样啊,您怎么知道大齐国没有能弹得响的人啊。”
“这个话可都是你说的啊!啊!说没有的也是你是不是,说有也是,你有准没准你到底?”
“哎您别着急啊,这个事是这样的,有人能抚响藕丝琴。”
“哦?有人能抚响藕丝琴?是何人呢?”
“哈哈,不是旁人就是我那昭阳正院的国母钟离娘娘。”
“啊?钟离娘娘?我说丞相啊,你我君臣这么些年了咱们可不开玩笑,啊这个琴在这了你瞧见了么,这么长这么宽。你那个娘娘啊俩手指头就比琴还宽了,你想一想那个藕丝按的上边她能弹得响?我是你孙子你知道不?别开玩笑这个事怎么办呢?”
“大王千岁呀,您别不信,我呀从来不说谎,这个事啊只有娘娘能做得到,只有她能抚得响藕丝琴。”
“好,你要这么说不要紧的,咱们就找她来让她抚这个琴,她要是把琴抚响了,什么事儿都好商量倘若是这个事她办不成,连她带你杀个二罪归一,你们俩就并股了。”太监一听啊这皇上怎么了这是,认准了。
“好啊,大王千岁啊,既如此咱们就请钟离国母前来抚响藕丝琴。”
“啊那行,来人哪,去,上冷寒宫去把她找来就行了。”
“哎大王千岁您说‘请’人家都未必来呀,何况您说把人找来呢。”
“怎么的了,嗯?我是一国的王子我说话都不算么?我说话就不好使么?”
“您怎么了?人家钟离国母把昭阳正院的妖精都降了,而且下八宝琉璃井探得了宝贝,您做了多少亏心的事啊?现如今您对人家可是对不起,而且国难当头您得求人家替您拯救齐国您说一个‘叫来吧’人就来了?人家寒着心呢!”
“噢你说怎么办呢?”
“您必须对国母施之以理弥补您的亏心。”
“行啊,好啊,她只要能把这个事办到了我认她当我的干娘你看行不。”
“大王千岁这个有点不倒不正啊,这辈儿就乱了。”
“你说怎么办呢?”
“这个事儿是这样您要想请动国母,咱们要比一比古仿效一下想当初周文王渭水河边访姜尚。”
“哦……我知道了,你这个事儿啊,你一说我就知道了,渭水河边周文王访姜尚是不是啊。”
“对呀,您知道这事儿?”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啊,这个姜太公在渭水河边钓鱼呢,钓着钓着周文王就来了。”
“对对对对,大王您知道……”
“他拔出剑来把姜子牙就弄死了,然后他坐那儿钓鱼。”
“咳,您怎么了,为个鱼竿至于的么?不是这么回事。”
“那怎么回事呢?”
“他就把这位姜子牙请回来了。”
“哦?你听的跟我听的不一样啊。”
“您那不对您那个,您听谁说的?”
“就是这个太监老李告诉我的。”
“嗯,您也不琢磨琢磨他念过书没有啊。您得去好比您就是周文王,好比说娘娘千岁就是姜子牙稳坐钓鱼台,我呢好比是给您引路的武吉,咱们来到这儿准备金车凤辇,请娘娘上了辇,您拉着这个金辇一步一步拉到银安殿。”
“我得拉着她?丞相我不是不答应你啊,我拉不动。啊她五百来斤,啊连那个车七百来斤我弄不动啊!啊这怎么办呢?”
“咳,哪能真让您拉呀?就是这么一个比方用您的真心去感动娘娘。”
“行没问题,吩咐下去准备龙车凤辇昭阳正院咱们前去接驾,接我的国母皇娘。”
文物群臣宫娥太监都簇拥着齐宣王来在了昭阳正院,来的这儿把门打开了,大太监赶紧来的里边,一瞧啊,这位钟离无盐坐的正当中闭目无语。“哦娘娘,大王来了。”
“没工夫,忙着呢。”
“您等会儿我出去说一声去。”来到外边,“大王千岁娘娘忙着呢。”
“噢,忙什么呢?”
“忙着冲盹儿呢,闭着眼呢。”
“晏丞相,去你去说去,你说我来了,什么事都好商量。”
“是,臣遵旨。”
转身进来了来到里边,再瞧啊这位钟离国母微微的睁了开眼:“回去!”
“我还没说话呢。”
“哦,你说。你们又干嘛来了?”
“如此这么般这么般如此……国母皇娘您哪还得为大齐的百姓着想您知道么。”
“咳,我说晏丞相啊,你怎么糊涂啊,我跟你这么说我现如今我是寒了心了,我就恨不得死在这儿我就踏实了。”
“您不能这样,实方才呀,我跟齐宣王已经说完了,大王千岁呀非常的难过也觉着当初对不起您,现如今备下了龙车凤辇前来接驾,请您出去抚这藕丝琴。”
“哦,什么叫藕丝琴哪?”
“哎,这么大一个琴,乃是梧桐木所制,想当初钟子期俞伯牙两个人相交最好,结果呢钟子期死了俞伯牙很难过‘子期不在对谁弹?’世上无有知音,把自己的瑶琴就摔碎了,回来之后用毕生的精力又做了这么一个琴,琴的反面有‘俞伯牙做的’这琴哪是他在人世上做的最后一口琴,现如今落在燕王手中他此番把琴送来按上藕丝如果说没人能弹咱们国家就完了。”
“这我也不行。”
“我教给您,这个事儿如此这么般这么般如此您是一定能行。”
“好,我听你的你喊他进来吧。”
“是。”转身出去。
工夫不大齐宣王打外边进来了,“爱妃呀……我的娘娘呀……我对不起你呀……我错啦……你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吧,打这起我学好了,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你别跟我制气啦,我不是个东西呀。”打外边进来了。
娘娘看看他叹了口气:“嗨!”
齐宣王转生又出去了,“哎呀丞相呀,要不咱们还是亡国得了,我越看越慎得慌。”
“大王千岁您再来瞧瞧没事没事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