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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罂真面无表情的淡然道:「他不过是图新鲜。」
言下之意,是因为她与众不同,所以他才会对她这么热中,等兴头过了,他就会对她没兴趣了。
任谁都看得出来斐庾彦不只是因为图新鲜,没放防腐剂的菜能放上三个月才有鬼。
于是,听过这件八卦的兰生人,对于斐庾彦更是充满了同情。
太阳的威力再怎么强大,还是融化不了北极冰山啊!
追了她这么久了,佳人迟迟不肯点头,斐庾彦其实闷到不行,但他以为烈女怕缠郎,他不相信会有追不到的一天。
不是他臭屁,他外型高大英挺,面容英俊有型,穿着打扮有品味,言之有物,年纪轻轻就主持了这么大的国际公司,外头排队倒追他的女生用火车都装不完,怎么会有他追不上的女生呢!
路罂真坐来他身边,接过少爷拿过来的寄放威士忌,刚拿起水晶杯,小手就被斐庾彦握住了。
「我下星期要去峇里岛度假,一块去吧!」
面对热切的斐庾彦,路罂真微偏了偏头,淡笑:「我下礼拜没空喔!」
这是斐庾彦努力了三个月的成果——传闻中的冰山美人在回应他的话时,愿意给他浅浅的微笑。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显示他跟其他客人不同,就让他觉得努力有成果,愿意再接再厉。
「忙什么?」斐庾彦心中有些不悦的问。
再怎么坚强的心,在屡遭拒绝之后,多少也会受挫的。
「我得上班。」
「不用上班了。」握着她的小手更用力了一些。「你在兰生一个月可以赚多少钱,我如数给你。」
这是包养,路罂真心中清楚。
这个男人有多爱她,她比谁都清楚明白。
可这并不代表什么。
所有的人都误解了她给小静的那一句话——他不过是图新鲜。
这句话对她而言,适用于每一个男人,不只是斐庾彦。
男人,尤其是有钱的男人、有权有势的男人,通常都是自信满满,身边更是追求者众,现在喜欢她也不过是暂时的,等哪一天出现了一个更得他心的面孔,或者在相处之中出了什么差错,之前的山盟海誓都在瞬间成了过往云烟。
最后,心痛的只有女人。
她太明白这样的苦果,故即便她对斐庾彦的追求感到心动,她对他更非毫无情意,但在她察觉自身的感觉后,她表面对他笑了,实际上更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个男人能爱她多久?她冷笑。一年?两年?
说不定下回兰生有新公关进来,他就移情别恋了。
「斐大设计师想包养我?」她单手调好威士忌,送到他手上。
斐庾彦照例要她先尝一口,方就着她的唇印喝下。
「不!」斐庾彦斩钉截铁道:「我想要的更多。」
「你想要什么?」
「我希望你能离开兰生,成为我专属的女人。」
这句话斐庾彦不是第一次说了,可每一次开口时,仍是会让路罂真的心怦跳一下。
她当真不喜欢这个男人?
她心中暗叹一口气。
她不是不喜欢,而是不能喜欢。
她相信他这句话不只跟她一个人说过,他的大方不只对她一个人展现过,他的喜爱更不可能只放在她身上过。
他条件这么优质,要一个专属的女人还不容易,但她是他的专属,而他呢?
也许等她应允了之后,她就得领号码牌等着他来临幸了。
「斐大。」路罂真笑了笑,「你知道我不会离开兰生。」
「为什么?」斐庾彦皱眉。
这样夜夜笙歌,陪着男人喝酒,聊天、跳舞、玩游戏、常被吃豆腐,还要扮演各种各样角色的酒店小姐,有什么值得让人眷恋的地方?
「我喜欢这份工作。」
不知道该说幸还是不幸,她从事这份工作后,完全隐藏了真性情,以冷淡的态度去面对所有的客人,却跌破众人眼镜的大受欢迎。
严格来说,与其他公关相比,她的客人并不多,但都很死忠,常常一包就包全台。
斐庾彦不是她第一次遇到的死忠客人,但却是追求得最热烈、最彻底的一个。
他最最与众不同的是,他对她的欲望远超过其他人,他要她整个人,整颗心,他要她完全属于他!
于是她知道该吊他胃口。
她不给这个男人爱,但她要他爱她。
反正她也不奢想他能爱她多久,能多一天是一天,能多一天就表示她的进帐会更高一些。
「这份工作有什么好的?」他不解。
他愿意负担她所有的金钱开销耶,甚至她在兰生能有多少收入,他都愿意给,为何她始终不领情?
这难道就叫一物克一物吗?
以往多少女人主动倒贴,他都不为所动,现在换成他捧着心、捧着钱来要求佳人情爱相许,她却是不屑一顾。
他真是翻了个大跟头了!
「它也没什么不好。」路罂真拿起一块冰块放在唇上,往斐庾彦的方向凑过去。
冰透的冰块触及他的唇,他含过,顺势吻上了她。
被冰块冻过的粉唇透着一股冷意,冰冰凉凉的,就像她的人一样,可她的口腔却是非常温热,丁香小舌充满感情的与他共舞,花火在纠缠的瞬间即被点燃。
大手抚上她的腰,摩挲着她玲珑曲线,情不自禁就往胸前的豪乳方向走。
她明白他的意图,在掌心罩上之际,不疾不徐拉下,搁放在大腿上。
松开扣制她后脑的大手,他凝视着她有些迷乱却仍算冷静的瞳眸。
他始终看不清楚这双美眸里到底暗藏了什么?
他如此努力的追求她,是否得到她一点点欢心,是否得到她一点点感情?
他审视再审视,却仍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的瞳眸明明与桌上冰块一样澄澈,却也跟冰块一样,空无一物。
「我爱你。」他终于再也忍下住,在她耳旁低喃诉说。
路罂真纤细的娇躯微微震动了一下。
他追求她多日,这三个字始终不曾出口,那仿佛蜜糖般的文字,叫她恨不得化身为蜜蜂,溺死在那蜜糖里也开心。
不!她告诫自己,男人的爱情才是罂粟、是蛊、是毒药,才是真正让女人沉迷无法自拔,待回头却已是百年身。
路罂真轻捧起他的脸颊,以那双翦翦水眸回视,嘴角弯勾,眼神却毫无笑意。
「我也爱你,斐大。」
斐庾彦不是睁眼瞎子,他当然看得出来她只是欢场上的应酬话。
她这句「我也爱你」同时可以跟无数个男人诉说,只要他们想听,她就愿意说给他们听!
可他说的却是真心真意!
一股怒气蓦地上涌,他觉得他再也无法忍受这样没有回应的爱情。
他苦苦狂追了数月,她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他只是个客人,每天为她砸钱的客人,她难得的微笑除了他以外,若有另外一个人也这么努力,她也可以为他时常展露。
她的爱,可以分给任何一个人,包括她那张尝起来特别细致有弹性的软唇!
他就是不想看到她去对其他男人微笑、朱唇被各式各样的客人尝过,娇躯被其他男人摸过!
虽然还没听说过她跟任何客人有过亲密行为——这也是让她身价不凡的原因之一——但谁知道未来是否也没有!
会不会当他出差、去国外巡视公司时,她的身体就被其他人抱走了?!
他要她!
但她却吝于给予!
火山孝子他也当够了,各种各样的好条件他也都开了,她既然仍不为所动,那他也不当傻子了!
斐庾彦气恼的松手站起,「我要回去了。」
「罂粟送你。」
她语气淡淡,似乎丝毫未曾察觉他的怒气,这让斐庾彦更火了。
路罂真朝少爷打了个手势,少爷立刻安排了计程车,不让喝过酒的斐庾彦自行开车回家。
送斐庾彦坐入计程车后,路罂真与他挥手道别,转身欲回兰生的刹那,斐庾彦突然伸手拦腰抱住她,将她拖入计程车内。
「我的时间还没到。」斐庾彦冷声道。
路罂真淡看了他一眼,心头忽地明白,这男人不会再上门来了。
「出场跟包场价格不一样。」她毫无感情地道。
「那有什么问题!」
斐庾彦向少爷做了个带出场的手势,即吩咐计程车司机往附近的高级饭店行去。
第二章
一进了饭店房间,门方关上,斐庾彦即迫不及待吻上她的唇。
身上的衣物在转瞬间被扒光,随着他们往床铺方向而去,一路蜿蜒。
「罂粟……」他啃着她丰软的耳垂,低喃着情话,「你是我的……注定是我的……」
路罂真手揽着他的头,听着他充满占有性的话语,心情没有任何波动,仅是尽情的投入唇舌纠缠,与他同样赤裸的肌肤相贴,分享彼此的体温。
她从来不跟客人上床。
在兰生,她不仅形象高傲,还守身如玉,斐庾彦是她第一个愿意共赴云雨的客人。
她愿意与他上床,不是因为她明白了自己的感情,而是想要与他做最后的了断。
他的存在给了她太多的压力。
这压力不是因为他追得热切、勤快,而是因为她察觉了自己的感情已经放得有多深重。
当她发现他有可能不会再来兰生,或者将会改宠爱其他小姐时,她心头慌了。
就是这份慌乱的心情惊醒了她。
她怕再沉沦下去,终将难以自拔,她怕为他掏心掏肺的时候,他收回了他的爱情。
她是在酒店上班的女人,欢场无真爱,这也是当初她选定踏足这个世界的原因。
她早在很久以前就决定封锁爱情,不再为任何一个男人付出真心。
她不需要爱情,因为她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