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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大惊失色,知道对手是在羞辱自己,但是本事相差太多,大庭广众之下,又如何能够开口求饶,损了梁山的名头。
柳若风一掌迫开时迁的守御,左手径直奔向时迁小衣。此时时迁的羞耻心大盛,双手护住小衣,胸前的门户洞开,柳若风“砰”的一掌结结实实的落在时迁的左胸,时迁‘哇’得一口鲜血喷出,人已似断线风筝般落下来,李逵抢先一步,将时迁抱在怀中,怒视柳若风道:“好不卑鄙。”将时迁交给旁边的喽兵,又大步跨向擂台。
林冲急忙道:“李头领,先等等。”他和朱武已判断出,匡无咎让己方人马吃亏在先,不过是个圈套,先是一死一伤,然后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诛杀梁山豪杰。
李逵怒气冲冲,怎能听林冲的劝阻,大步流星来到柳若风面前,戟指道:“你这矮子,好生无耻,戏弄的人心慌意乱,才乘机下手伤人。”
柳若风淡淡道:“比柳某卑鄙无耻的人有的是,你梁山也未必都是正人君子。”
李逵从后腰掏出板斧:“铁牛不占你便宜,拿兵刃来吧。”柳若风冷笑道:“李头领请便,我若想用兵刃时,自会使用。”李逵不屑道:“铁牛拳脚平常,不管是谁,多少人,俺都是一对板斧迎战,你不用兵刃可不要怪我。”双斧举起,犹豫着是否要砍下去,柳若风挑衅的道:“杀人如麻的‘黑旋风’竟然有垂怜之意,岂不怪哉!”李逵被讥讽的怒气大盛,左手一斧抡下,拟将对手一劈两半,不料柳若风冷冷得看着李逵并不曾躲闪,李逵奇怪:“这厮故意寻死,却是何故?”台下有人高声道:“李头领小心,这矮子有诈!”话音未落,柳若风身躯一矮,‘嗖’的从李逵胯下窜过,‘砰’的一脚踢中李逵后腰。饶是李逵皮粗肉厚,还是感到痛彻心肺,步伐已经软了。柳若风暗道可惜,若是李逵全力挥斧,自己接力打力,完全可以将李逵踢下擂台。
李奎怒吼一声,转过身来,双斧连连斩去,再无丝毫怜悯之意。柳若风仗着轻功好,在擂台上四下蹦跳,李逵一时无法砍中,急得哇哇乱叫。斧法更加快了,柳若风顿时险象环生,不过犹如汪洋中的一叶孤舟,经管被狂风吹得摇摇晃晃,但就是不倒。
台下有人喊道:“砍死他,给时头领报仇。”“剥光这矮子的衣服,让大家看看。”
又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不害臊,这样欺负人家。人家欺负了你的弟兄,你说人卑鄙,轮到自己不也是同样卑鄙么!”急怒中的李逵听出是雁儿的斥责,立时呆了,双斧慢下来。
柳若风乘机反攻,一个筋斗竟然倒翻入李逵怀中,好像是被李逵抱在怀里,李逵右手斧立刻劈下,不料手腕一麻,一枚钢针刺入筋脉,右手再无气力,斧头掉落。李逵左手斧还未举起来,被柳若风如法炮制,一枚针刺中左腕。
柳如风右腿骤然踢出,好像径直踢向自己面门,‘嗤’的清响,一柄亮晶晶的短刃从鞋尖中洞穿,柳若风头一歪,腿儿柔弱无骨,贴自家肩头刺向李逵咽喉,这几招一气呵成,迅捷异常。
李逵尚未发现自己有性命之忧,破空之声骤响,柳若风一声惨叫,右脚面已被一只羽箭射穿,连人也被带了起来,‘叮’的射入擂台旁的立柱上,像一个倒挂的木偶,还在挣扎不已。
匡无咎站起来冷笑道:“梁山好汉暗箭伤人,传将出去,颜面何存!”
射箭的正是‘小李广’花荣,花荣又是一枚羽箭搭在弦上,怒道:“你这矮子暗箭伤人在先,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逵怒急冲过去,一脚踢过去,匡无咎见此在旁伸指点中李逵‘环跳穴’,李逵只觉大腿酸麻无比,‘小李广’又是羽箭飞出,匡无咎一指弹去,雕翎转向射入铁塔,‘叮当’射中飞檐上悬挂的铜铃,匡无咎看似轻描淡写,实际手指也是酸麻不已,能否再如此轻松的弹开第二箭难说得很。林冲同花荣都是大吃一惊,暗想这匡无咎果然非同小可,‘小李广’的神箭,就算林冲用枪接过也是困难。
第二十七章 擂台(五)
此人第一次出手就如此厉害,林冲的心沉了下去。
匡无咎随手拔去李逵腕中的钢针,轻拍拍李逵的肩膀,淡淡道:“大家扯个平手,李英雄暂且休息休息再来过。” 有人来帮柳若风斩断箭矢扶将下来。
李逵心中不服,但是被匡无咎拍的心惊胆颤,无奈收拾起一对板斧,羞愧的走下擂台。
那边匡蝉儿已走了出来,抱拳团团一礼,柔声道:“蝉儿向梁山好汉讨教。”
台下有泼皮道:“莫不是比武招亲吗,怎么大姑娘也要打擂?”另有浪子道:“你不妨上去试试,瞧能否讨个美娇娘。”‘哎呦’被匡无咎弹出的泥丸射入口中,再不能胡言。
林冲身旁的马麟、欧鹏、石秀等人虽然跃跃试试,但是碍于对方是个女子,胜之不武,输了脸就丢大了。马麟轻声叹道:“如果扈头领在这里就好了。”
常言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一个泼皮看来想要占些便宜,上到台上抱拳道:“小人赵大,领教姑娘武艺。”有人喊道:“赵大,小心被花扎了。”赵大笑道:“梁山好汉不愿欺负女流之辈,我若将她打败,换过男儿才好继续吗?”理由倒也冠冕堂皇。
蝉儿单掌一扬,‘金鸡独立’喝道:“请了。”
赵大不在犹豫,一抓抓向蝉儿胸部。蝉儿脸上一红,心中恼怒,纤细的手掌轻轻一甩,‘啪’的脆响,赵大脸上火辣辣的捱了一记,脑中有些迷糊,不过依仗力大,还是双拳乱捣,蝉儿急忙规避,这等无赖之人,让他碰上衣角都是奇耻大辱。躲过着莽汉的进攻,伺机闪到赵大侧面,身形跃起,连环腿弹出,一连六脚全部踢中赵大腰肋,听到传出沉闷的骨骼断裂之声,赵大软绵绵的倒在擂台上,低声哀求道:“姑奶奶饶命,饶命,我的腰断了。”
匡无咎微笑道:“有没有朋友帮忙给抬下去。”
上来几个赵大的朋友,急速的抬赵大下去,传来赵大不住的呻吟声:“轻、轻点、痛死我了,这小娘们下手好重。”
蝉儿复抱拳道:“蝉儿只求好汉指点,无赖之人不要上来。”
忽听一个童声道:“小爷来会会你。”众人回头望去,一个和尚同一个孩童缓缓走来,正是了然和杨再兴。
杨再兴扛着了然昔日战林冲的铁枪,快步的跑上擂台。
蝉儿大眼圆睁,看这杨再兴的铁枪,吃惊道:“这是木柄吧,为何要漆成黑色,骗人么?”
杨再兴铁枪重重砸向擂台,硬木板上顿时出个坑,几片木屑飞去。
匡无咎吃了一惊,上前道:“这位小英雄不是梁山的吧?何苦要来此出头,伤了性命岂不可惜。”匡无咎看出来的这个和尚非是常人,知道对方不是梁山中人,不愿多生是非,故而相劝。
林冲也劝道:“再兴,你快快下来,这是性命相搏的比试,你不要冒险。”
杨再兴笑道:“我正好想试试新学的枪法,林叔叔也可以在旁指点指点。”杨再兴眼光望着匡无咎道:“是你在挑战吗?”原来杨再兴同了然来的匆忙,竟没有分清是谁在擂台上,只看赵大伤的不轻被抬了出去。杨再兴唯恐被他人争了去,急忙高喊着上了擂台。
蝉儿抱拳道:“你是个娃娃,还是下去吧。”杨再兴狐疑的看着蝉儿道:“是你打伤了那人么?出手好重!”蝉儿脸一红,轻声道:“小孩子省的什么,快回家去吧。”众人有认识的哄道:“杨小爷不要放过她,她是个能吃人的母老虎呢?”
杨再兴已有了退意,好男不同女斗,正准备走下擂台。了然声音响起道:“兴儿,堂堂正正的比试武艺,不要有其它杂念,如此畏首畏尾,将来如何能够成大事!”林冲等人闻听都有羞愧之意。
杨再兴闻言,长枪平端,施礼道:“请了!”也不知如何称呼对方。
蝉儿还是‘金鸡独立’单掌一立,可进可退,轻声道:“小英雄先请。”
杨再兴铁枪笔直刺出,不徐不急,原是要看对方路数。蝉儿不敢大意,先退一步,杨再兴高喝一声,急跨一步,身体平稳,铁枪急速斜掠,刺向蝉儿头上的发髻,蝉儿未料到杨再兴爆发力如此之强,铁枪瞬间由慢转快,急切间,头儿后仰,双手拄地,身体弯成弧形,长腿借势急速弹出,一脚踢中杨再兴枪尖下五寸处。
杨再兴铁枪回转,似乎脱手,杨再兴乘势松脱,身形跃起,右手抓住枪尖下二尺处,手腕一抖,铁枪尾端似标枪般射出,刺向刚要直身的蝉儿肩背。众人喝彩,此招出乎意料之外,就算是林冲也不由颔首轻赞,只怕此击要重伤对方。
蝉儿背对着杨再兴,似乎看出危机。双手用力,身体弹了起来,仿佛被人用绳子骤然拉了上去,铁枪‘砰’的撞上擂台板,纵然是枪柄,也激起无数木屑纷纷,落在蝉儿的秀发上。
蝉儿惊魂浦定,好不狼狈。杨再兴收枪站立,傲然道:“取兵刃吧,赤手空拳你会吃亏的。”
蝉儿杏目圆睁。匡无咎笑道:“小英雄果然厉害,不过招式太快,我都有眼花,蝉儿,你就再领教领教。”匡无咎又看了一眼了然和尚,他想通过杨再兴的枪法来看看了然的武功路数。
黑三抱着柄剑鞘过来,蝉儿急速抽出,双手一分,竟然是两柄二尺长的短剑。‘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了然心中吃惊,这种短兵器正是长枪的克星。
蝉儿脸上生起寒霜,显然动了杀机。冷冷道:“杨英雄请了。”
杨再兴忽然想起当日‘双枪将’董平同林冲在女寨比武的情景。知道这等短兵器先发制人,单纯防守很是吃亏。长枪刺出,七虚三实,瞄向蝉儿的胸腹部,却并不发全力,蝉儿双剑丁丁当当左右招架,心中奇怪这小孩年纪轻轻,不但臂力奇佳,还有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