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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听到不知有多伤心,唉!现在宋头领正为娶了柳姑娘而后悔呢!”鲁智深躬身施礼道:“智深怕梁姑娘去郓城有意外,赶来看看,却见到张头领正要杀梁姑娘,智深只好出手。”毕竟是忠义之士,对张清的下流手段只字不提。
卢俊义不满的看向张清,“张头领不免有些小气,既然允诺梁姑娘离开梁山,何苦还要为难她。”
扈三娘快步走近,看见梁红玉流血的左臂,‘呀’的一声,望着倒在地上的张清道:“亏你做着马军总领,怎么说话不算数?”梁红玉恨恨道:“岂止说话不做数,简直禽兽不如,竟然杀了护送我的两个喽兵。”
“什么?”一同跟来的朱贵吃惊的问道,“我那两个弟兄死了么?”梁红玉冷得浑身抖动道:“就在那驿亭中?”
卢俊义威严道:“张清,是你杀了朱头领的手下吗?” 张清眼睛翻翻,沉声道:“我见董头领死的冤,总归是有人在背后支使梁红玉行刺,故此再来探探虚实。”
张清在审过梁红玉后,向卢俊义禀报说怀疑鲁智深同梁红玉私通,合伙害死董平为武松报仇云云。卢俊义深知鲁智深的为人,认为此事太过牵强。
此时张清旧事重提,意在扰乱众人视线。张清续道:“我跟在三人后面,眼见梁姑娘同朱头领的弟兄眉来眼去,三人调笑着走进那驿亭。”梁红玉浑身颤抖道:“你信口胡说,那两个弟兄都是正人君子,不似你这样的小人。”卢俊义和颜悦色道:“梁姑娘切莫激动,且听张头领说完,你在分辨如何?事情终会水落石出的。”
张清道:“我因碍着朱头领的兄弟,一时犹豫是否该进去。不料片刻调笑声更加不堪入耳,张某只好扭头走了。走了不足百米,忽然传来惨叫声,张某急忙赶回去,冲到驿亭里,朱头领的两位弟兄已经倒在地上,梁贱人原本在得意地笑着,看到我霎时怔在那里,我拔刀就要杀去,不料鲁智深鬼使神差般出现,梁贱人忽然指着我害死了朱头领的兄弟。鲁智深立刻同我动起手来,若不是卢头领及时赶到,只怕我要死在他二人手里。”言之凿凿,不由人不信,梁红玉气得几乎昏去,不由低低哭泣起来。扈三娘急忙低声安慰,朱贵已冲到驿亭中去。卢俊义看着鲁智深道:“鲁头领看到的情形怎样?”鲁智深摇头道:“我来时正好看到张清要杀梁姑娘,至于朱头领的弟兄是如何死的,我却不知?”
众人眼光全部望向梁红玉,朱贵脸上挂着泪花,从驿亭内跑出,拔刀朝梁红玉冲过来,卢俊义低喝道:“朱头领不得莽撞,事情还未查清。”朱贵转身跪在卢俊义面前道:“卢寨主为我主持公道。”朱贵本是三朝元老,但因本事平常,又不会奉承巴结,小心翼翼的游离在梁山的主权利圈外,只求有的吃喝,平平安安即可,此时手下两个弟兄无辜丢命,心痛不已,却也不敢扬声寻仇,只好求卢俊义支持公道。
卢俊义道:“此事梁姑娘作何解释?”梁红玉忧郁的笑道:“我做何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的。张头领是响当当的梁山好汉,梁红玉是个无恶不作的淫娃荡妇。可惜那两个兄弟了,竟然死也不肯凌辱我,还要保护我逃走,终被人杀了。这人还能信口雌黄,将一干罪过全部嫁祸在别人身上,好高明的手段,好一条梁山好汉。”
众人眼光又转向张清,张清已完全镇静下来,料到再无性命之忧,仰天哈哈大笑道:“你这贱人到处害人,谁会相信你的言语。连董头领这等英雄都被你蒙住双眼,鲁头领出家人,不也清规戒律脑后抛。遑论两个不明事理的喽兵了。”
鲁智深叹口气,虽然他根本不相信张清的话,可是详细情形自己并未亲眼所见,自然也无法出言驳斥。张清也深知鲁智深的秉性,故而假话满天飞,不怕鲁智深出言辩护。
第二十六章 救孤(五)
梁红玉忽然道:“那两个弟兄脚上中过张头领的石子,朱头领可以去查看。”朱贵闻言疑惑的望向张清,卢俊义道:“朱头领可去看看。”扈三娘也向驿亭走去,不过片刻,二人走了出来,扈三娘脸上并无喜色,朱贵也是狠狠的望着梁红玉啐了一口。
张清一脸无辜的望着众人,“诸位可知此女蛇蝎心肠,我看她分明是朝廷派来的奸细,要将梁山弄的天翻地覆不可,此妖女不除,天理难容。”原来张清在梁红玉昏迷时,已在两个喽兵的脚腕处作了手脚,将青紫的伤痕去掉,除非安道全或者精通皮外伤的高手,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卢俊义痛苦的看着鲁智深,又望向梁红玉,不忍道:“梁姑娘还有何话说?”
梁红玉凄苦的摇头道:“我这贱命早就该死,难为鲁大师救我几次,不料越救,因我而死的人越多,我真是个扫把星,到哪里都带来灾祸。”
鲁智深暴叫道:“胡扯,俺就看不出来你是个灾星,走,我护你去郓城,看有谁还能害你。”
卢俊义眉头大皱,痛心道:“鲁头领这是何苦,岂不知宋寨主要知道智深兄为个青楼女子坏了一世英名,会做何想。”
鲁智深豪迈的笑道:“英名是给后人看的,真的假的还很难说,良心是今天作出来的,俺鲁达不为名不为利,只凭一颗公正的心做事。宋大哥知道了也必会赞同我。”
卢俊义脸上尴尬起来,不悦道:“大师定要为此女讨个公道而抛弃梁山大义吗?”已抛开兄弟情份了。
鲁智深凛然道:“何谓大义,你二寨主我是佩服的,洁身自好。但是下面的多少头领煽风点火,尔虞我诈,欺压士卒,克扣饷银。俺鲁达只是碍着公明哥哥的意气,睁只眼闭只眼,大口喝酒醉过去罢了。”
众人都被惊呆了,骇然的望着滔滔不绝的鲁智深,原本以为只是一个一味吃酒烂醉的莽和尚,竟然说出如此一番大道理。
张清怒道:“鲁达竟敢公然诬蔑我梁山好汉,眼中还有宋寨主、卢寨主吗。我看早就同梁贱人走到一路了,怪不得卿卿我我,如影相随。诸位弟兄,拿下鲁智深重重有赏。”
卢俊义喝斥道:“张头领不得无礼,大家兄弟一场,好聚好散,怎能以刀兵相见。”张清见卢俊义不同意,只能恨恨的退下。
卢俊义痛惜的看着鲁智深道:“难道天要坏我梁山不成,武松和鲁智深这等好汉竟然都因为一介青楼女子而莫名失志,梁山还有何人可依靠。”毅然道:“只要智深兄大义灭亲,俺卢某定然保你重回梁山,既往不咎。”
鲁智深呵呵笑道:“卢寨主都如此说,可见俺鲁达早就同梁姑娘做一路了。”说罢“嗤”的一响撕开衣襟“今日撕袍断义,大家已不是兄弟,卢寨主尽可放开弟兄情谊来去取鲁达性命。”
张清怒道:“好张狂的花和尚,以为我们真地拿不下你!”
卢俊义高声道:“都不许动手,还要以意气为重。智深兄,你尽可去了。”又看着扈三娘道:“三娘是否还要护送柴大姐去郓城?”
扈三娘原本呆呆得看着这一幕,也分不清真相到底如何,一时无法插言。见卢俊义问到自己,愕然道:“好罢,我就同鲁大师一同去郓城。”又向人群中喊道:“柴大姐,我们走了。”一个矮胖的妇人背着个包裹走了出来。
卢俊义又命手下拿来一些金枪药,递给扈三娘道:“路上小心。”摔大队人马回梁山而去。
朱贵留下几名喽兵,将毛、李两位弟兄的尸体抬了出来,梁红玉哀嚎一声,欲扑过去被扈三娘死死拉住。扈三娘劝道:“朱头领,我看此事绝非梁姑娘所为。”朱贵木然道:“是不是又有什么分别,反正我是平白无故的死了两个弟兄。唉,当初王寨主身死,不知有多少弟兄死了。”忽然睁大眼睛,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惊恐的四下望望,看着扈三娘惨然笑道:“扈头领回山可不要乱说,朱某是喝多了,胡说八道来着。”扈三娘黯然的点头道:“朱头领尽可放心,三娘不是黑白不分的进谗之人。”
鲁智深也愧疚的来到朱贵身前:“只怪鲁达粗心,否则怎能让朱兄弟白白失去两个弟兄。”忽然想起借了朱贵的银两还未还,更加不好意思道:“借朱兄弟的银两今日是无法还了。”朱贵摆摆手,一行人也走了。
扈三娘见众人走了,这才长舒一口气,不料梁红玉身子一歪,竟然昏了过去。扈三娘低声道:“柴大姐你将红玉扶到驿亭走换上衣服。”柴大姐点点头将梁红玉背到驿亭中去了。
扈三娘看着鲁智深淡淡道:“大师就这样离开梁山吗?”鲁智深有些羞涩的笑道:“三娘也看我笑话,直呼我鲁达便了。好兄弟到哪里都是好兄弟。自从武松发配到青龙山,我就心情不畅,今日到感觉很好,岂不怪哉!”
指着驿亭道:“那个柴大姐是怎么回事?”扈三娘无奈道:“自从女寨一桩桩事后,柴大姐原本就胆小如鼠,更加提心吊胆,天天说看见各人的鬼魂,哭着要下山。我见你救下梁红玉后,回到女寨,此人又到我房中说看到林可儿的魂跟着她。我猛地想起林可儿的奇怪死亡,马上找小鱼儿下山叮嘱你,这边就同柴大姐收拾些衣物也匆匆下山了,正好撞见卢头领也下山,说是不见了张头领,我越发感到不妙,后来的事你也见到了。”
又看了一眼鲁智深,“鲁大哥今后却有何打算?”鲁智深嘿嘿笑道:“先去郓城看看林冲,然后回青龙山同武松叙叙旧。”
扈三娘蓦然听到“林冲”二字,心儿骤然狂跳起来,脸色也有些发烫,好在天渐渐黑了,也不怕鲁智深发现。心中悠然神往“你也在想着我么?”
第二十七章 擂台(一)
这日,郓城花石街上忽然聚起十余名江湖卖艺之人,在比试了几趟拳脚,几路刀叉之后,出来一员四十多岁着青袍的汉子,面目倒也和蔼,满脸堆笑抱拳道:“我们是从江南来的艺人,一路上因官府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