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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散乱坠地,被其余官兵枪械压住。安奇狞笑道:“枉你号称‘神州第一枪‘,今番也要死在我刀下。”大刀当胸搠去,满拟将林冲一刀透个窟窿。不料林冲枪身一弯、一弹,借力使力,瘦长的身躯骤然跃上半空,双腿急速向前连踢诸般兵器,扑向安奇。安奇惊讶中,收刀不及,匆忙中扔下砍刀,急欲抽腰中长剑低档,林冲空中枪尾从手中滑出,快捷刺出,‘噗’的一响,安奇咽喉已被洞穿,死尸掉落马下,金盔滚向一边。林冲长身如鹤般悄然落地,长枪一立道:“还有何人不服?”众官兵都惊呆了,谁也未看清林冲如何刺杀安奇的,惊骇之下,纷纷跪地求饶。林冲问明了高俅去向,长叹一声,一脚踏扁高俅金盔,众溃军更是害怕,林冲历喝道:“回去拿给高俅老贼,说我早晚要夺他狗命。”提枪跨上安奇马奔梁山而去。
第二章 设计
高俅在林中落荒而逃,果然未遇伏兵。吴用未算计到高俅敢用险弃马走林中不熟悉的山路。经过一夜奔波,终于逃到郓城。闻听安奇被林冲刺杀,看到被林冲踏扁的金盔,后怕同时感激安奇救己一命。恐梁山再来攻打小小的郓城,不敢耽误、急急回奔京师。
到京师后,高俅不敢直接面见皇上,匆匆来到蔡京的太师府,商讨对策。高俅慌乱中详细述说了战败经过。蔡京双目微阖,不动声色听完。慢慢道:“损失虽大,就怕瞒不过皇上,那帮御史大人天天找我们的痛脚。太尉须的马上觐见皇上认罪,将主要责任推卸,求得皇上的宽容,日后若有人上奏本,此节已过,皇上也不好改口。”高俅咬咬牙道:“五大将只安奇位置最高,且确信已死,其余还有二人生死不知,不好推卸,只能让安奇顶桩了。”蔡京微微笑道:“恩将仇报,望太尉莫要用到我身上。”高俅吓的急忙辩白道:“太师与我有半师之宜,下官怎敢。”蔡京手抚长须安然道:“太尉莫急、老夫不过开个玩笑。”高俅又施礼道:“日后太师若有差遣,本官无有不办。”蔡京见目的达到,笑吟吟道:“我这里新近弄到柳公权的‘率意帖’,万岁一定很喜欢。我先给送去,让万岁高兴高兴。”高俅再谢道:“多谢太师成全,本官没齿难忘。”
果然,在徽宗和蔡京高兴的讨教书法的同时。高俅求见,痛哭流涕的述说自己轻信安奇,致使陷入草寇包围,大军失败的经过。
这徽宗皇帝文采极高,诗词字画无所不好,尤其书法天赋异凛,自成一派。其‘瘦金体’笔力奇特,张驰有度、浪漫飘逸。可惜这样的人做了皇帝,毫无缜密思虑、狠辣决然的统领意识。
此时徽宗心情尚好,不免轻信了高俅所说,蔡京亦在一旁斥责高俅错用将官,致有今日之败。徽宗皇帝心痛两万禁军之失,痛骂高俅一顿,罚没俸禄三月。
骂毕又愁道:“这损失的两万禁军、五员上将,,却又那里补来。”蔡京急急跪倒:“万岁,臣太师府有三员参将,皆世家出身。武艺高强,且熟读兵书,深暗行兵布阵之道。请万岁恩准暂且编入禁军充副将之职,日后有功再行擢升,两万禁军可从延安府种师道处补来。”徽宗大喜之下自是立刻准奏,同时夸赞太师为国荐贤,不失老臣本色。
此时高俅才恍然明白蔡京为何如此帮衬自己,原来有棋伏在此处。见蔡京一脸得色眼望自己,怎敢再有异议。口中唯唯诺诺立刻安排,心内暗骂蔡京老奸巨猾。见徽宗皇帝又紧盯在书贴上,手成握笔,凝思摹仿。赶紧告退,羞愧的走出皇宫。
乘轿回府的路上,高俅叹息不断。被皇上痛骂倒不十分难受,罚的俸禄早晚也能找回来。但是大败给梁山草寇,以后不免被人耻笑。可要再兴兵报仇,一时怎敢。
近几日每晚睡觉都被惊醒,仿佛还在逃亡的路上。安奇扭曲的脸时时出现在梦中。高俅把罪过一古脑推在安奇身上,纵然是无耻小人,高俅心中仍不免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过去了。高俅嘴角阴冷的撇撇,心下想道:“人都是来利用的,就看谁利用的好些。作为下属为上司送命,实属应当。连送命都可以,额外顶些罪过也就顺理成章了。”原本想给安奇的家眷送些银两,安抚安抚,也一并烟消云散了。现在高俅心中已经确认因安奇之故,使大军败于梁山之手。
但被蔡京今日大大的钻了空子,心有不甘。蔡京原本在文官之道驾轻就熟,而禁军一直是高俅的禁脔。这也是他可以跟蔡京几乎平起平坐的筹码,不料今日失算。但好在败军之着大事化小,也算可以接受。想起宫中蔡京训斥自己时得意的笑,心头火起暗想:“慢慢走着瞧。”
高俅除了皇上之外,原本是看不起任何人的。这等小人落难时,不管是谁、抓住稻草就喊救命,一旦上岸,‘呸’的一声扔下稻草,甚至踩上两脚,恨恨的道:“凭你也配。”
但今日无奈在蔡京门下受惠,日后再难抬头,不免心情郁闷。
大轿已来到繁华的‘秦街’。夜色初上,街两旁悬挂的大红宫灯在和风中微微摇荡,一闪一闪,不时晃入轿内。高俅偶尔掀起绣帘,灯光下,一眼瞥见“翠红坊”的招牌在迎风摆动。轻喝一声,大轿落地,跟随参将上前道:“太尉有何吩咐?”高俅一指那飘动的幌子,参将会意,转身奔入“翠红坊”。
片刻,参将匆匆赶回道:“师师姑娘已睡下了。”高球眉头皱了皱,掀帘下轿,向“翠红坊”院内走去。
几个龟奴显是识的高太尉,都在一旁低头肃立。高俅未及踏进内厅,早见个略有几分姿色的鸨娘迎了出来,娇滴滴道:“我一早就听喜鹊在枝头唱个不停,却不料贵人这晚才到,高爷快请坐。”高俅阴鹫的目光四下一扫,有几个嫖客虽不识的高太尉,但见他官袍华丽,显然职位不低、况且那护卫参将挎刀上镶嵌着亮亮的珠子,是员六品官佐。知来人是朝廷大员,一个个静静的赶紧溜出去。
老鸨不免心痛少赚若许银子,一时又不便发作。恰巧一使女来倒茶,老鸨挥手掌在使女脸上恨恨道:“笨胚,高爷向来喝‘碧螺春’,谁让端上这等劣茶。”使女抚脸退下。
高俅坐下半响不言语,老鸨上前赔笑道:“高爷,小女师师身体不适,刚刚服药睡下……”老鸨见高俅脸依旧不阴不阳,知道今夜不好应付,回头对一使女道:“春香,去唤你师师姐,说高爷来了。”春香闻言向楼上走去。
那参将上前低声问鸨娘:“这‘翠红坊’可还有其他生人。”鸨娘摇头赔笑道:“你也眼见刚刚几个人全走了。”那参将哼了一声,向楼上搜去。鸨娘见状急忙跟上去,低低道:“吴参将,眼见高爷三个月没有出现,为何今晚如此不高兴,平日来可都是兴高采烈的。”吴参将小心翼翼道:“听说方才被皇上训斥过,太尉怎能有好心情!今夜你可得让太尉高兴高兴,否则太尉一怒之下后果难料?”说罢摇头要挨间搜看。老鸨赔笑道:“吴参将,这几间睡的都是京城几个有名的客商,财大气粗,同朝廷上下的关系也不错,撕破脸皮我受损事小,吴参将怕也不好应付。”吴参将闻言有些犹豫道:“你肯定不会有生人?”老鸨信誓旦旦。
二人下楼,见高俅端起茶盅,慢慢吹着,啜吸一口。春香下楼低声道:“师师姐睡的很死,唤不醒。”
高俅冷冷的道:“吴参将,调一千禁军细搜‘翠红坊’,我看里面藏有梁山反贼。”鸨娘大惊失色道:“高爷息怒,我亲自去叫师师来陪高爷。”
不大会儿,楼上脚步声起,一顿一顿。一个着白衣白裤,上身披件红袄的二八佳人走下楼来,不过脸色苍白的很,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更是不着一丝血色。长发散乱的披在脑后,一双黑漆的大眼闪着慵懒的光。走到高俅近前屈身礼道“小女师师参见太尉。”众人闻言大吃一惊。
原本高俅是这里的常客,吩咐所有人等只以‘高爷’称呼,断不能称呼官位。师师如此称呼,分明讥他仗势欺人。
高俅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勉强压了下去道:“老夫今日心情不佳,想来听听师师的清音雅意以解烦忧。”师师苦笑道:“难得高爷如此信赖小女,夤夜来此,请拿筝来,便为高爷唱一曲‘风仪亭’。”师师见高俅未立时翻脸,终归是小小歌妓,怎敢再往脸上抓挠。立马就坡下驴、赔上笑脸。
使女摆好筝,师师喝口茶润润嗓,随意捻了几下,调好弦音。双手轻拂、十指连动,上下翻飞,悠扬清跃的筝声就此弥漫在大厅里,师师起朱唇,展歌喉,仙音妙曲一齐钻入众人的耳中。高俅双目微阖,进屋来一直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翘的二郎腿轻轻摇动着。
“……温侯神勇世无双,赤兔银戟美名扬。纵使虎牢敌三英,难过貂蝉女红妆。司徒妙用连环计,董卓入觳把命丧。……”听到此,高俅双目骤然大睁,捧着茶盅半响,猛然大笑出来。师师筝声、歌声嘎然而止,吃惊的望着高俅。
高俅笑罢、轻轻放下茶盅。脸呈笑意、一扫进来时的阴沉面容。慢慢走到犹自惊异不定的师师近前,伸手在师师脸上轻拧一下,毫无下流道:“师师唱的真好!唱的真好,解开本官心中难题。”双手连搓,在厅内来回走着。
高俅想到自己过去未发迹时,不过是一个街头无赖。闲来无事混的吃喝后,成日蹲坐在说书人的摊前,听那说书人讲述三国、隋唐英雄传之类故事,倒也津津有味。对其中的各路英雄记得不是很牢固,但吕布的勇武他是清楚的。虽然也很羡慕英雄,可是知道自己不是舞枪弄棒的料。当初因为言语不和吃过其他地痞无赖的亏,拜了一个江湖师傅,习了几路拳脚觉得太苦,偷偷跑了。但是对评书里的各种计策,文臣武将之间出谋斗法非常感兴趣。
后来假意混入那帮地痞中间,来回挑拨离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