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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捕头竖姆指赞道:“人言‘豹子头’重情重义,果然名不虚传。林头领若将我擒下,献与宋江,当是奇功一件。燕某不敢小看梁山,既来之、则安之,岂能轻易下山。”林冲皱眉道:“你真要我派人拿你?”燕飞龙定定的看着林冲,半响道:“此事关系重大,涉及本朝安危。”林冲淡淡道:“燕捕头不是危言耸听罢。”燕飞龙犹豫半天,无奈道:“燕某就再博一次,希翼林教头在个人恩怨与朝廷安危之间,有个正确的抉择。”压低声音指向外屋道:“哪里睡的人不会泄密罢。”林冲见燕飞龙说的如此谨慎,起身到外屋看乔三睡的正香,又上外巡视一番见并无异样才回转屋内。
回到屋内,燕飞龙声音压的极低道:“前几个月女真大举进攻契丹,二家打的不亦乐乎,我朝正好坐山观虎斗。契丹眼见不济,急忙求和,并献上公主。不料此乃契丹诡计,护送公主的队伍来到汇合地点后,突然杀出一队宋军,将双方杀的措手不及,而且将女真一方的皇太弟杀死,抢走了契丹公主。女真人大怒,立刻挥师南下,已攻破了几个州、县。朝中派人讲和,言明此事决非我朝所为,乃是契丹嫁祸江东之计,女真人将信将疑,允诺若三月内将契丹公主和刺杀皇太弟的凶徒送回还好商量,否则大军继续南下。
过去我朝和契丹人交手多年,互有胜负,但还是败局多些,如今这些女真人剽悍凶猛更胜契丹。这狼尚在门外徘徊,又来一头猛虎,若虎狼联手,我朝危亦。”说完向林冲跪下来,林冲急忙向前搀扶,怎及燕飞龙力大,燕飞龙几乎垂泪道:“万望林教头以国事为重。”林冲扶起燕飞龙神色凝重道:“果如燕兄说言,林某当鼎力相助。”燕飞龙大喜道:“燕某所言句句是实,若有隐瞒,全家天打雷劈而死。”
林冲听燕飞龙毒誓发的极重,全然相信。思索片刻道:“此事紧急,还不能让他人知晓,若露出口风,公主被杀或又悄然逃走,又需多费手脚。”燕飞龙大喜道:“林教头所言极是,需的秘密彻查。发现此人,立刻带走,只要到的附近州县。”从怀中掏出一面金牌道:“这是御敕金牌,可随意调动附近州县兵马,就可以保护公主安全。平安交给女真人,真相大白后,我朝才能转危为安。”
林冲点头道:“即是契丹人、话语上当可分辨出来。前些日子山上确实救上来不少女子,找人一问便知。”燕飞龙摇头道:“契丹中汉官甚多,况且公主中原话说的烂熟,不好分辨,而且听说歌舞器乐皆通,武功还不错,曾经用一柄玉箫,打穿三名好手的喉咙,有十几个捕快死在那公主手底。若不是关系重大,燕某定让她血债血偿。”
林冲闻听‘玉箫’吃了一惊,马上想起姜若群那楚楚动人的神情,摇摇头道:“难不成是她!”燕飞龙见林冲恍惚的神情,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物道:“有几个活着见过契丹公主的人,找京城丹青好手依叙述画了相貌。”林冲接过一看,画中人是个圆脸盘,大眼藏着狠辣。而姜若群瓜子脸,双目迷离中隐着愁苦,绝无这般毒辣神态。燕飞龙道:“不能全信画师,毕竟非亲眼所见。如果燕某撞见此人,凭二十几年的捕快经验或者可以感觉出来。不是自吹,每桩燕某接手的命案,燕某只要看到凶杀现场,再看行凶部位和所用兵器,就可在脑中幻化出真凶的隐约相貌,仿佛可以嗅到凶手留下的某种气息。有几次都是偶然碰见凶犯,凭感觉识破,审查之下,果然是真凶。这也是燕某‘天下第一名捕’的来头。” 林冲感叹道:“世上如果多几个燕捕头这样的正义之士,可以剪除多少恶人。”
林冲又道:“燕兄最好先潜下山去,明日去湖边酒店,说是我的故人,燕飞龙的名字太响,可改做别的什么名讳。”燕飞龙喜道:“还是林教头想得周到,我曾用叶九天作过别名。”二人又详细商量些细节,燕飞龙悄然潜下山去。
第二天,燕飞龙果然顺利来到山上,林冲佯做惊喜,命乔三弄些酒菜来,乔三走后。二人按昨天议定,燕飞龙假装来找寻幼时失踪的妹妹,二人去女寨,通过扈三娘同一干女子见面,再行定夺。
酒席中燕飞龙伤心道:“老母病中,期望找到幼时被拐的女儿,听说被卖到风月场所,着叶某出来找寻,必见女儿一面方能瞑目。”乔三闻听兴奋道:“爷,我们山寨不久前上来不少女子,听说有几个是被拐骗的,不妨去认一认,如果在里面,皆大欢喜,如果不是,也不耽误什么?”燕飞龙大喜之下,浑身颤抖的握住乔三的手道:“小兄弟务必要帮上一帮。”乔三被燕飞龙大手握的裂嘴道:“爷你轻点,寻见妹妹再谢不迟。”燕飞龙抱歉松开,乔三望向林冲,见林冲没有责怪之意,放下心来道:“我去找扈头领商量一下。”林冲嘱告道:“见着扈头领要恭敬,不要拿我的名头来强迫人家。”乔三见主人允许,高兴的飞快朝女寨跑去。
扈三娘听说林冲故旧来山上寻找妹妹,自然非常高兴,而且闻听其母为思念女儿已然病重,更是不敢怠慢,告诉乔三让林冲陪故旧马上过去。
林、燕二人见计策得逞,心内欢喜,立刻驱马赶赴女寨。扈三娘尚未来得及告诉各位女子,只好挨家门拜访。
第一间屋门打开,走出秦如烟,高挑的身材,双目冷漠的看着来人,燕飞龙摇摇头,抱歉走开。
第二间屋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急的扈三娘大声道:“若群妹妹,开开门,我是三娘。”屋内传出冷哼道:“我看见梁山的大英雄来了,我人卑位低,不敢想见,姐姐有事不妨直说。”林冲满脸通红,尴尬的站在门口。燕飞龙不晓得其中关系,有些焦急,退后一步,扬头向二楼窗内望去,只见一柄碧玉箫挂在墙上,不由心神大震,准备破屋而入,林冲暗暗摆手。扈三娘见燕飞龙神情有些异样,以为听出姜若群就是要找的人,大喊道:“若群妹妹,你哥哥来寻你来了,你母亲病重在床……”屋内砰的一声,似有物跌倒,窗口出现姜若群惊喜的面孔,及看清下面来人的容貌,喜悦的神情渐渐褪去,换上凄凉孤独的面容,片刻流下泪来道:“我哥哥恐怕再也不会寻我的,我的母亲也早就病逝了。”燕飞龙凝视姜若群半天,紧握的双拳渐渐伸开。张口道:“叶某寻妹心切,多有得罪,望姑娘海涵。”姜若群道:“何须道歉,这位兄长能不辞辛苦到处寻找亲人,可比某些一见女子就要楼要抱的人强多了。”林冲苦笑向下一个屋走去,扈三娘无奈的跟上,燕飞龙抱拳一礼,随后跟去。
第三间屋住着林可儿,自然不是。
第四间屋内没人,扈三娘说住的是一对孪生姐妹,同安道全上山采药去了。年岁尚小,既然是一对孪生姐妹,决非契丹公主了。
第五间屋内开门的是个十五、六的小姑娘,扈三娘亲切道:“小鱼,怎么今天没去打鱼么?”小鱼笑着,显出浅浅的酒窝,一排碎玉亮晶晶道:“昨天我刚刚捉到一条桃花鲤,足有三斤。小七哥不服,说今天一定要捉条更大的赛过我,我在这里等他哩。”指着林冲道:“你是小七哥派来送鱼的么?”林冲微笑道:“小七让我转告你,他已经认输了。”小鱼高兴的跳起来道:“我又赢了,我又赢了,我已连赢两次,再赢一次,小七哥就该教我‘闭息功’了,这样我就可以在水底呆上更长时间。”兴奋的两眼放光,从三人中间跑过,快乐的大喊大叫。
走到路西第一间屋外,扈三娘敲门道:“柴大姐、柴大姐。”屋内一阵慌乱,片刻门儿开了一条缝,一个小眼睛从屋内向外怯怯的望着。扈三娘又好气又好笑的道:“柴大姐、大白天也这么紧张。”门缝又开大点,一张方脸露将出来,尴尬的笑道:“俺总以为是官府来收捐的。”扈三娘上前一步推门道:“干吗鬼鬼祟祟的。”柴大姐想掩门,怎及扈三娘力大,门被推开。一辆纺车堆在墙角,上面还有丝线在缠绕。柴大姐大脸充满难堪,脸上的几个雀癍也染成红色,不由羞愧的低下头来。扈三娘看林、燕在场不好深说,回头看了燕飞龙一眼,燕飞龙摇头。林、燕二人看出尴尬,向下一个屋走过去。扈三娘见二人走远,低声责怪道:“柴大姐,为何总将丝坊的蚕丝拿到家来,就算纺出布来,又怎敢穿在身上。”柴大姐脸色通红,汗水也密密的布在亮亮的脑门上,几乎要哭出来。扈三娘怕林、燕二人见笑,不敢再说,急急退了出来,追上二人。
三人同来到下一间房,扈三娘未及上前敲门。屋内传出‘砰’的一响,有物摔碎的声音。扈三娘脸上变色,急推门而入,却推不开。燕飞龙上前一掌,门‘哗啦’声中倒下,扈三娘和燕飞龙二人冲进屋内。见个女子,手端一酒杯,仰口喝下,口中喃喃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明朝是与非。”回头看见扈、燕二人,此女脸成醉态,粉面含春,双目奇大。看着燕飞龙笑道:“我说过你会后悔的,一定要来找我,三郎,我想的你好苦。”竟欲扑到燕飞龙怀里,燕飞龙急往后躲,扈三娘又羞又气抱住此女道:“红玉,怎么又喝上酒了,你那里寻来的?”红玉在扈三娘怀里醉喊道:“三郎、不要走,再陪我喝一杯罢。”燕飞龙黯然退出,扈三娘喊来几名手下,安顿好红玉,匆匆赶上林、燕二人,歉意道:“红玉现在嗜酒如命,谁也劝不了。”指着较远处的房屋道,只剩骆妹妹一个人了,如果她也不是,叶先生只好失望而去了。燕飞龙决然道:“无论如何,月内要找到。”
三人来到近前,外门虚掩着,扈三娘在门口轻轻叫道:“骆妹妹,骆妹妹,能否出来一下,你哥哥寻你来了。”屋内传来骆青衣的笑声,“扈姐姐胡说什么?我怎会有哥哥……”门开后,骆青衣看到扈三娘身旁的燕飞龙后,骤然失色,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