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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智深已喝的酩酊大醉,‘砰’的一响,一个酒碗摔在地上粉碎,鲁智深恨恨的道:“奶奶个熊,连酒碗也欺负俺,看洒家可不摔碎了你。”众人一时都有些发愣。卢俊义笑道:“智深兄弟醉了,二郎扶他回去吧。”武松扶起鲁智深向外走去。看到前面林冲孤独的背影,低低唤道:“林大哥、林大哥。”林冲停下脚步,赶过来一同扶着鲁智深。初时二人默默无言,鲁智深打个嗝喃喃道:“狗屁,都是狗屁,林大哥不过上女寨看了两眼,就挨了棍。今日竟娶来做老婆反而没事,看来俺也要还俗同你们争上一争,也娶个老婆乐乐,乐乐!”嘻嘻笑个不止。
武松见离开宋江院落很远了,叹道:“大哥的板子的确白挨了,我等昨日还以为可以约束众头领一下。不料变化竟如此之快。”林冲淡淡道:“世事如棋局局新,原本难测。不过也未尝全是坏事。我料宋大哥此事全不知情,迫于宋太公压迫,不得不暂且答应。自高俅大败后,再无官军前来骚扰,有许多头领原本是大王出身。在官军来犯有难时,尚能拼死抗敌,一到太平时节,不免‘温饱思淫欲’。我等可借为宋大哥送帖为名,狠狠击打一下附近州县,让他们向京师求援。战事一起,可将大家的心拢一拢,打消某些头领太平盛世的想法。”武松赞道:“林大哥果然高明,我们兵分两路,各攻一城,不怕京师不增兵。”
林冲、武松二人正准备主动领命下山发帖,忽然听说宋太公患病,急忙到中军寨问安,见不少头领纷纷来到。过了一会安道全从内室走了出来,众人上前询问。安道全神色轻松道:“太公高兴过度,又饮了酒,半夜凉着了,有些发热,服些汤药,好好休息一阵也就无事了。”众人放下心来。
宋江随后出来感谢众头领好意,命大家各回本寨。一眼看见林冲,打声招呼,留下林冲。
众人散尽后,宋江请林冲坐下,看了林冲一会,歉然道:“做哥哥的也公然违背‘约法三章’,让兄弟受委屈了,哥哥向你行礼致歉。”说罢竟要半跪下。
林冲急忙扶住宋江道:“大哥万万不可,岂不折杀小弟。此事怨不得哥哥,况且哥哥年过四十,明媒正娶,别人有何闲话。‘约法三章’之事只不过约束无赖小人,哥哥何苦放在心上。”宋江感动落泪道:“林兄弟果然是伟岸丈夫。不瞒兄弟,太公所病,非安神医所说,昨夜哥哥跪地一夜,求太公收回成命。太公因气火攻心所致。”又叹口气道:“太公非逼我立刻成亲,否则以绝食相要挟、我现在真是毫无办法。”林冲惊异道:“哥哥何苦如此,落下忤逆罪名,林冲这就寻裴宣撕下‘约法三章’。”
宋江急急劝道:“兄弟何需如此,我还有一计可施,尚需众人配合。先请卢兄弟、吴军师、扈三娘同来商量此事。”
宋江命人将卢俊义、吴用、扈三娘等请来。扈三娘第一个飞马赶到,额头见汗,英姿飒爽般带阵风匆匆进到‘忠义堂’。林冲又闻到扈三娘身上淡淡的香气,凛然警觉,正襟威坐。扈三娘同宋江见过礼后,斜坐在林冲对面,美目迅速的扫了林冲一眼。卢俊义、吴用也先后来到。
宋江等四人坐好后,尴尬的笑道:“请几位来,求大家帮宋江做点事。”卢俊义奇怪道:“大哥平日可不是这般吞吞吐吐,有事尽管吩咐好了。”卢俊义见扈三娘在场,已隐约猜到。
宋江眉头紧皱道:“哥哥碰上了难事,左思右想,还应以山寨为重。”林冲站起刚要开口,被宋江制止道:“林兄弟且坐下,听哥哥把话说完。”林冲无奈坐下。宋江道:“太公病重,宋江不能不管,只能先瞒过太公。扈三娘同柳姑娘相商,我二人假意成亲,却绝不同房。请柳姑娘先在这里好生伺候太公,宋江必有报答。只怕辱没了柳姑娘清白,柳姑娘如不放心,宋江立刻同她结拜为异姓兄妹。日后若有好人家,宋某就把这个妹妹嫁出去。此事只限于我等几人知晓,传将出去,恐为太公识破。”众人听的目瞪口呆,林冲更感到内疚。
卢俊义站起道:“哥哥怎地如此糊涂,瞒太公不孝,骗柳姑娘不义,如此不孝不义之事,决非哥哥本意。”看了一眼林冲道:“‘约法三章’说的明白,一者,水、路、骑、步各头领不得私娶暗嫖,违者重罚。”转向林冲问道:“林头领,是这样定的否?”林冲慌然站起,急急称却是如此。卢俊义笑道:“此女乃太公亲点,吴军师和扈三娘为双方月老。实乃明媒正娶,况且大哥是山寨之主,娶个正妻,别人还有何话可说。如此推三阻四,倒显得假惺惺的了,可冷了众兄弟的一片心。”
扈三娘亦站起道:“这柳姑娘与我几次攀谈,温柔敦厚,决非阴险之人。对宋大哥派人救下她等,又收留在山寨,心存感激之情。每每念叨宋大哥的急公好义,言下尽是推崇敬佩之色。嫁与宋大哥全是心中所愿。如宋大哥使计,我想柳姑娘无奈也得接受,不过表情难免有所流露。万一被太公发现端倪,恐惹出祸端。”余下人皆知此事何指,弄不好太公一气归天,宋江不孝的罪名是背定了。
宋江在椅中急的搓手不止,深陷两难境地。卢俊义笑对吴用道:“人称你是‘智多星’,能否想个更好的法子。”
吴用羽扇轻摇道:“此事说来却也不难,既然大哥不愿立刻成亲…”
宋江脸红道:“军师说笑,哥哥根本未想过成亲之事。”
吴用道:“这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先请扈三娘暗见柳姑娘转告太公,说需得东京娘家来人方能成亲,二者宋大哥面见太公,说太公身体康健后,才可行嫁娶,否则在老父病中行欢乐之事,被人耻笑哥哥乃不孝之人。此间我料柳姑娘心疼太公,必不会计较成亲延期。太公病好,不免催促婚事,这娘家人什么时候到就由宋大哥决定了。”卢俊义拍手道:“果然好计,不愧人称‘智多星’。就怕日久柳姑娘娘家人不来,太公又有想法。”
宋江有些愁眉苦脸道:“说来说去,大家还是劝我成亲。”吴用又笑道:“大哥想不成亲也容易。”宋江大喜过望道:“军师何不早说,快快讲来。”吴用道:“派人扮做柳姑娘娘家人,就说不同意,谅太公也无话可说。”扈三娘腾的站起质问道:“如此将陷柳姑娘于何地!日后她怎生做人。”吴用又道:“柳姑娘只要对太公言明,问题即可迎刃而解。”宋江不解“军师在开玩笑吗?” 扈三娘怒道:“军师这话好似在放、放……”终觉不雅,下一个‘屁’字未说出来。
卢俊义哈哈笑道:“军师即如此说,可见已毫无办法。这亲事早晚也得成。”吴用亦苦笑道:“此事我真的是‘无用’。”扈三娘也笑了起来道:“原来军师是逗着玩的。”看了林冲一眼道:“林头领不是有更好的办法吧?怎地一直在默默沉思。”林冲尴尬的笑道:“只盼宋大哥早日成亲,才不致使太公怨我断了宋家的香火。”众人大笑。
宋江默然良久道:“此事先按军师计办,太公身体康复后再行定夺。我累了先去歇息,扈三娘上后院寻柳姑娘罢。”卢俊义、吴用、林冲三人告辞。
扈三娘进得后院,有丫鬟带到太公屋内。见柳絮儿正在铜盆洗一条手巾,洗毕拧的半干,轻轻摊在太公额头上,太公浑然不知,已然睡着了。柳絮儿回头看到扈三娘轻轻走进来。扈三娘看了眼熟睡的太公,正要开口说话,被柳絮儿打手势制止,又伸手指指外面。扈三娘会意,二人一同走了出来。柳絮儿吩咐门口的丫鬟道:“药先热在碳炉上,一会太公醒来,就来寻我。若太公一时不醒,记得过半个时辰换一次手巾,须拧的半干,放在额头不觉得湿为好。”丫鬟答应。
二人回到一个小下屋,扈三娘开口赞道:“好会体贴人,怨不得太公如此喜欢,要让你做儿媳妇。”柳絮儿脸上飞起一片红云,忸怩道:“扈姐姐也来打趣我。”扈三娘故意道:“如此说来你是不愿意嫁给宋头领了,我这就告知宋大哥。”转身要走,衣袖却被柳絮儿死死抓住,柳絮儿脸上更增羞涩,却不说话。
扈三娘嘻嘻笑道:“我早知你心中千肯万肯,只不过不好张口。”柳絮儿被扈三娘猜中心事,大羞之下用头低在扈三娘肩上,声如蚊蝇道:“姐姐就会欺负我。”扈三娘看着柳絮儿娇艳的容颜,不由赞道:“不要说男人,连我都有些动心了。”柳絮儿挥拳打在扈三娘身上,二女闹做一团。
一会二人恢复常态,扈三娘说了方才商定的细节。柳絮儿眼圈一红道:“如此说来,宋头领是讨厌我罢。”扈三娘急道:“你这等娇滴滴美人,那个会讨厌你。我看宋头领只因前几日林、林头领定制了‘约法三章’,言道不许山寨头领私娶你们为妻。”柳絮儿有些不乐道:“这林头领也太过霸道,自己有妻妾,却不许别个娶妻。”扈三娘驳道:“那个说林头领有妻妾?此人是个光明磊落的奇男子。被高俅害死妻子,这些年念念不忘报仇,毫无续弦之念。”柳絮儿也是个聪明人,见扈三娘急急替林冲辩护,眼珠转了转,笑道:“原来扈姐姐也是不守妇道之人,已嫁了,竟然还想着旁人。”扈三娘急切间露出关切林冲的苗头,被柳絮儿发现,一时大窘道:“妹妹不得胡说,传将出去祸害不小。”
柳絮儿未发现扈三娘窘迫的样子,又关心起自家事,试探道:“这太公之命,他总不会拒绝罢。”扈三娘回击道:“这个他是谁呀?”柳絮儿抱住扈三娘胳臂央求道:“好姐姐,不要拿我开心了。太公在众人面前已将我许配给宋头领,这宋头领如不同意,我还有何脸面见人!”幽幽叹口气、决然道:“我只好一死了之,以还我的清白。”扈三娘未料到柳絮儿如此刚烈,急劝道:“宋头领全无此意,只是害怕失信于人。”柳絮儿恍然道:“那林头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