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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仙子,不时传来天真爽朗的笑声,似乎玩得很开心。
“那是我的表妹柳若水,也是是若清的小妹,她最喜欢在玲儿的荷塘边荡秋千,一个人能玩很久,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太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我有些尴尬,大概是我驻足太久看得太入神忘了身边的太子,倒让太子笑话了,我转移话题问道:
“我听说太尉大人有三个女儿。”
“是啊,还有一个叫柳若如,是若水的三姐。”
“想必也是个美人吧。”
太子摇摇头,淡淡的道:
“不知道,没有见过。”
我有些惊讶,以太子和柳若清的熟识程度,不应该不认识柳若清的妹妹呀,难道是这个柳若如在家没有地位不受待见,所以柳若清不屑于让她出来见人?不过这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家事我也没必要多问,到了太子宫中我见到了宣妃,她是个美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让我给他画像。
两个月后,我带着宣妃的画像去了太子寝宫,却不想正好碰上柳若清和柳若水,近看柳若水更是漂亮,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嘴,眼睛水灵灵的,尤其是鼻子非常好看,青丝如瀑,肤如凝脂。我不禁有些呆了朝她笑笑,那个漂亮的小丫头立即满脸通红抓着柳若清朝他身后躲去,还会害羞真可爱。柳若清看着她玩笑道:
“怎么,我们的水儿也知道害羞了?”
柳若水的脸更红了,红彤彤的像熟透了的柿子,她整个人都缩在柳若清身后不敢看我,太子呵呵笑道:
“水儿快来,表哥给你介绍。”
柳若水听了还是不动,柳若清把她从自己身后拉到面前,轻抚着她的脑袋疼爱的道:
“傻丫头,有什么好害羞的,大哥给你壮胆。”
柳若清拉着柳若水走到我面前把我介绍给她,小丫头低着头也忘了行礼结结巴巴的叫了一声:
“郑、郑公子……”
“水儿妹妹好。”
“郑公子也、也好。”
小丫头既不敢看我又不敢走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太子和柳若清笑得已经不知如何停下来了,最后太子道:
“水儿,你去
玲儿那里玩一会儿吧,若清走时我派人去找你。”
小丫头解放似的跑了,走到门口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我一眼,殊不知那回眸的瞬间却让我怦然心动。我们三人随意聊着天,只说些不着边际的闲话却不谈公事,太子一直在帮七公主说好话,可惜柳若清就是不往上接碴,气得太子直翻白眼,说了会儿话,我便先行告辞离开了。
从那以后,我与柳若清慢慢熟识起来,有时我会去柳府转转,柳若水见到我总是高兴的围着我叽叽喳喳,其实我又何尝不高兴呢?我也经常见到柳若月,她总是对我礼貌有加,客客气气的,但是我却从未见过柳若如,我觉得好奇又不好多问。有时我们一行人会去郊外踏青或是聚会什么的,柳若月和柳若水是常客,但是却从不见柳若如的身影,而且对她的缺席没有人觉得奇怪,甚至许多人根本不知道柳府还有个三小姐。
这年冬天皇上病重卧床不起,好在养了两个月身体算是康复了,第二年春天皇上就急于选定太子妃,还要去太尉府过花灯节。我觉得这是皇上要立柳若月的信号,但却不知皇上为何要担搁到现在才立太子妃。花灯节前一天太子让我进宫一趟,我以为又是我们四人闲聊,去了之后却没有看见若清和定贤,太子也有些严肃,他交给了我一个任务道:
“思图,你知道太尉大人有一个三女儿叫柳若如吧。”
“知道,不过若清很少提起。”
“花灯节时你帮我去试试她。”
我惊讶的问道:
“为什么?”
“因为她是父皇选定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我瞪大了眼睛像个傻子似的看着太子,太子笑道:
“我就知道你是这个反应,到时候你见机行事,做的过分些也不打紧。”
什么叫不打紧?那可是未来的皇后,我得罪了她以后会有好日子过吗?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离开皇宫的时候心里直抱怨,这事又不能和若清商量,只能回家生闷气。
第二天晚上我特意早到了一会儿想先探探虚实,在人堆里第一次看见柳若如,面容清秀,生量还未发育足,站在若水旁边完全没有光彩,不过一双乌黑的眼珠却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我,胆子倒挺大。仔细看了我一会儿她就对我失去了兴趣,低着头安静的听我们说话。
宴会开始,我正盘算着如何刁难柳若如,但是若清没有给我机会,他让柳若如远离是非而且做的滴水不漏。她的琴弹得不太好所以我借伴奏之名让她弹一曲,谁知被她轻巧的避开了,还把机会让给了柳若月,倒是很聪明的丫头。最后萍薇郡主使坏绊了她一脚,太子就在旁边却没有伸手,倒是定贤跑了两步扶住了她,然后她就找了个借口跑了,似乎真的不喜欢这
种场合。
我被若水拉着走在最后面,她悄悄地递给我一个东西,是个黑色的石头,底下那个红色的结子倒挺有意思,若水羞涩的道:
“这是我去方正庙求的结缘石,底下的结子叫‘同心结’,我做了一对儿,还有一个在这儿呢。”
若水指了指她腰间挂着的东西,果然是一模一样,倒挺有新意,我说道:
“这结子挺特别的。”
“我也这么觉得,是三姐教我编的,她知道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上次我给你的不倒翁就是从她那儿拿的。”
“她不会生气吗?”
“她本来就喜欢乱放东西,丢三拉四的,大哥和二哥总是偷偷拿她的东西,要是被发现了,做点好吃的,买点新鲜玩意赔给她就行了,她很快就会忘了的。”
听若水这样说,柳若如的个性倒挺可爱,不计较不记仇,不过却并不适合后宫。我让若水帮我把结缘石挂在衣服上,她红着脸系了半天,我见她如此可爱的模样,就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她轻呼一声跑开了。
在太尉府里转了一会儿太子提议道:
“我们来个猜谜比赛如何?”
大家都道好,太子又道:
“若清,听说你有一盆‘春剑’,现在开得正旺盛是不是?”
“你听谁说的?”
“你上次见了我宫里的春兰,颇为不屑的说‘这有什么,我有一盆春剑比这好多了’,是不是你说的?”
若清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太子接着道:
“既然这样,你就把它拿出来当彩头好了,反正你也不大喜欢兰花。”
若清依然不说话,若水见冷了场便道:
“大哥,什么叫祸从口出,你现在知道了吧。”
若清还是沉默,太子问道:
“怎么回事?”
“那春剑不是大哥的,是三姐的,大哥偷了好几次都没成功,还被三姐敲诈了好多东西去。”
若水挖苦着若清,太子挑眉看着若清问道:
“还有这种事?”
若清没好气的道:
“哼,你若想要春剑便去找如儿要吧,不然……”
若清不怀好意的看着我道:
“让思图去也行。”
这算什么事儿?明明是太子让我刁难你妹妹的,你怎么能把帐算到我头上,再说柳若如不是好好的全身而退了嘛,你让我去做这得罪人的事,万一未来的皇后娘娘记仇我不就惨了,我招谁惹谁了!
“好,就这么定了,思图你可一定要完成任务,不然我就求父皇把水儿许给定贤。”
太子居然威胁我,太过分了,想趁现在把自己撇干净,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韩玉燕此时插进来道:
“让燕儿陪郑公子一起去吧,燕儿去找如儿妹妹要个谜语,我们就以如儿妹妹的谜语开始比赛如何?”
“好,如此甚好,你们俩快去。”
早听说太子难缠,现在才算真正体会到。我和韩玉燕刚走近梅苑便听见笛声传来,清澈悠扬,干净淡然,满足而期待之情从笛声中缓缓传来,我和韩玉燕都放轻脚步,不敢扰了这曼妙仙曲。直等一曲吹完,我才让小丫头进去通报,本以为要费一番唇舌才能拿到春剑,不过当她听到屋里传来异样的声音时,明显不想与我们周旋,写了谜语又低头就着月光寻找春剑。她一手提着裙摆,一手轻轻拨弄花儿,月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干净柔和的让人心都安静下来。她将花和谜语交给我们后就礼貌送客,我们也识趣的走了。
话说那盆春剑养得可真好,比起太子的春兰确实好太多了,若清看到我这么快就抱着春剑回来甚是诧异的道:
“你用了什么手段让如儿给你的?”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可什么都没说,只是比起这盆花她更关心屋子里的人罢了。”
若清点点头没再说别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和韩玉燕不约而同的对柳若如吹的那首曲子保持了沉默。韩玉燕念了柳若如的谜语:一直就在附近却从未真正到来的东西。我们都低头默想,太子最先猜出答案是“明天”,游戏正式开始,最后太子连唬带骗赢了比赛,抱着那盆春剑走了。
听若清说花灯节第二天,柳若如就给了他们兄弟俩一人一盆春剑,我想柳若如真是个有着玲珑心思的女孩,难怪皇上中意她,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最后太子妃人选却是韩玉燕,柳太尉和若清并没有表现出失落,反而都松了一口气。再后来我听若水说她的娘亲去世了,她很伤心一直闷闷不乐,但也没有过激的行为,依然淡漠的过自己的日子。
☆、番外:郑思图自白——生辰宴事件
再一次见到柳若如是在若清的生辰宴上,她带来的那盆墨菊真的很漂亮,花开正艳,可惜若清不愿意给我,其实若清不怎么喜欢花花草草,他更喜欢收藏乐器,尤其是笛子,现在想想他院子里的那些花草估计都是从柳若如那里得来的。我们落坐以后宴会就开始了,大家说说笑笑一切都很正常,事情是从哪里开始不对劲的呢?要从柳若如借口出恭离开了座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