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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我了呢,唱哪儿出啊?我心里纳闷,离他们有段距离,实在看不清郑思图的表情。发现大家都在看我,今晚好像是第二次大家集体对我行注目礼了,我头皮发麻,心里把郑思图骂了几百遍,面上讪讪的站起来道:
“如儿琴艺不精,怕是扰了郑公子和小妹雅兴。”
说着又看向大姐,接着道:
“不过我大姐琴艺高超,名动京城,不如请她来弹一曲,郑公子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我还怕今晚会错过月儿妹妹的琴声呢?”
我听了低头暗骂:郑思图你是不是故意的,不想错过大姐的琴声刚才你直接请她弹奏一曲不就完了,干嘛非扯上我?正在心中腹诽,又听郑思图对大姐道:
“不知月儿妹妹能否赏脸?”
“郑公子相邀是月儿的荣幸,岂有不答应之理?”
大姐说罢起身走上台去,经过我时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报以微笑。说实话大姐的琴真不是盖的,技艺纯熟、曲意优美,一曲《佩兰》令在座的人皆为动容。我一直看着小妹和郑思图作画,真是郎才女貌啊,只是小妹还不到十三岁呢,在我看来还是小破孩一个,懵懵懂懂的好感也能算是爱情吗?不过这儿的人都早熟,说不定小妹是真心实意的喜欢着郑思图,不知这段初恋会不会有结果。正胡思乱想间,发现那个白褂少年正在看我,我愣了一下,突然反映过来,这个少年应该是九皇子。于是我也回看他,对他微微一笑,他反倒不好意思的移走了眼神。还是个孩子呢,我笑着想,转头又去看小妹。
大姐这一曲弹完后,好久都没有人说话,最后还是皇上开口打破了沉默:
“月儿这一曲甚妙,竟比燕儿那一曲更多些意境。”
皇上先开口了,大家都出声夸赞,一时气氛热烈,言笑晏晏。除了萍薇郡主那要杀死我的眼神外,一切都很和谐,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反正眼神也不能真杀死我。
我见大家没了继续玩游戏的兴致便起身回到座位上,若水正欣赏着刚才那幅与郑思图合作的画,我也凑过去看,一个女子笑着坐在秋千上玩耍,面前是一个荷塘,周围有些柳树,那女子的样貌细看倒很像若水。
“这不是我宫里的荷塘吗?”
旁边站着的蔓玲公主笑着问若水。若水脸上出现一抹绯红,害羞道:
“他说他第一次见到我就是在表姐宫里的荷塘边,那时我正在荡秋千……”
“那他画得还真传神,我虽没见过蔓玲公主的荷塘,倒觉得这画中女子与你有几分相似。”
我接口说道,不禁又看了那画两眼,真是越看越神似。若水卷起画轴,不屑道:
“当然了,他的人物与二哥的花鸟是京城双绝,千金难求。就你不知道,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我撇嘴讽刺道:
“我就不信他一直画的这么好,谁还没有个‘当初’啊。想当初,你画的也不怎么样,我可还有证据呢……”
我所谓的证据就是一直挂在我屋里的那幅梨花图,若水一听我提那幅画就急了,赶紧打断我:
“行了行了,你说过不提的。哪天我一定趁你不注意把它给扔了。”
“那可不行,除非你能赔我个一模一样的。”
“真不知道那幅画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那么宝贝。”
“你有私心,当然说不好不想我留着啦。”
…………
☆、七、最亲近的人
“没想到你们姐妹感情这么好,怎么从未听水儿妹妹提起你?”
蔓玲公主听我和若水斗嘴,突然插口问道。我一愣,我和若水感情好吗?我想应该是算的吧,若水与我同龄,小女儿家心思有时不便与大夫人和大哥说的就说给我听,大部分时候我只是听并不发表意见,她也只是自顾自的说并不问我的想法,比起大姐我们俩也算相处融洽。正想着,听到若水调皮道:
“蔓玲表姐不是我没说,是你没听到,你眼里耳里除了大哥哪还装得下别人?”
“水儿妹妹,你太调皮了,敢挖苦我。”
蔓玲听若水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说,脸一下就烧红了,作势要打若水,若水一边往我身后躲一边求饶。正闹着,皇上又很合时宜的发话了:
“好了,都别在这儿干坐着了,都去走走吧。韩卿、柳卿随朕去书房坐坐。”
估计这人选是定下来了,我心里想着。等皇上抬脚走了,我也准备开溜,想早点回去看看娘亲。刚迈出腿就被绊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倒,我本能的伸出手扶地,不想摔的太难看。谁知我的手还没挨到地面就被一个人扶住拉了起来,等我站好定睛一看,是九皇子,此刻他的手还拉着我的胳膊,我轻轻挣开他,作了个福道:
“多谢九殿下。”
“如儿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连路都走不稳,刚才的曲子也及不上月儿姐姐的一成,怪不得都没听若清表哥提起过你,今天来了我才知道原来府上还有个三小姐。”
我转头看着萍薇郡主幸灾乐祸的脸,我想我也没招你呀,刚才那纯粹是巧合,若说最后一曲我确实偏袒了若月,那谁让她好歹是我大姐呢,你至于这么不待见我吗?我低头轻叹一声道:
“是如儿愚笨,确实及不上大姐和小妹的一成。”
说罢不等萍薇郡主反应,我转头看着大哥道:
“大哥,如儿想先回去看看娘亲。”
“去吧,小心一些。”
“谢谢大哥,如儿告退。”
说着深深做了个福,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回到梅苑的时候,三夫人已经回去了,只剩下翠墨守着娘亲。我看翠墨也很疲倦便让他回去休息。娘亲还没有睡,见我进来了就招呼我过去,我在床边坐好,看着她一脸的病容很心疼。
“如儿别难过,娘亲没事儿,大夫说是染了风寒,等天气暖和些再吃点药病就好了。”
“嗯,娘亲饿不饿,回来时碰到小玉,她说小厨房里熬了粥,我去给你盛一碗好不好?”
“好啊,刚才没
胃口,现在你一说倒有点饿了。”
我自去小厨房里盛粥,心里难过,虽然娘亲说只是风寒,但我知道其实娘亲是活不了多少日子了。几天前我去若水那儿玩,回来时见娘亲左手上缠了块布,娘亲说是照顾花草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我也没太在意,以为只是个小伤口。谁知昨天娘亲换药时我才发现那个伤口有些深,而且还有些化脓的趋势,我立即仔细问了当时的情况。
娘亲说她当时正用小铲子翻土,不小心划到了手,还流了几滴血,当时她没在意,倒是翠墨后来看见了,上了药又仔细的包扎了伤口。我问娘亲有没有及时清洗伤口,她说没有只是在旁边的小桶里涮了涮,我又问是哪一把铲子,她指了指门口的那个,我的心一下子凉了。那把小铲子已经是锈迹斑斑了,我知道铁锈若是进入血液里容易得破伤风,而且这么深的伤口如果没有及时清洗容易得败血症。果然那天晚上娘亲就开始不舒服,找来大夫也只说是受了凉,开了几副药也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我不是学医的,不知道这两种病发病时有什么症状,也不知道有没有潜伏期什么的,只知道在没有抗生素的时代这两种病都是不治之症,无药可医。我暗自伤神,静静的看着娘亲喝粥,她见我看她,笑着问:
“怎么了,一直看着娘亲?”
“娘亲真好看,难怪爹爹对您一见钟情。”
“如儿嘴真甜,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为什么不多玩一会?”
“那些人一个比一个优秀,我在那儿也是坐着发呆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早点回来陪陪娘亲。”
“我们如儿也是很好的呢,不知谁能有福气娶到你。”
“娘亲,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难道您嫌我惹您心烦想早点把我嫁出去?”
“如儿可冤枉娘亲了,我怎么舍得呢?”
“那我一直陪着您不嫁了可好?”
“傻丫头说什么胡话。”
她笑着责怪,眼里满满的都是疼爱。我又说了刚刚宴会上发生的事给她听,说大姐的琴弹的有多好,大家都听傻啦,皇上最厉害最先反应过来,还有大哥的笛子吹的好蔓玲公主的舞也跳的好等等,只是隐去了萍薇郡主欺负我的事。娘亲只是看着我,轻轻笑着不说话,似乎很满足的样子。我见她没有睡意,便道:
“娘亲,我吹一首曲子给你听可好?”
“好啊,如儿很久没有吹曲了。”
我回屋拿出笛子,想到爹和娘的爱情便吹了首《传奇》,吹完我邀功道:
“娘亲,好听吗?”
娘亲点点头,眼中似有
泪意,我黯然:音乐果然无国界,想必娘亲也是听懂了的。这时小玉走进来说:
“小姐,郑公子和韩姑娘在外面呢。”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您开始吹笛子他们就来了,我准备来通报,郑公子说先不打扰您,等您吹完了再来通传。”
我心中一惊,那他们不是听到我吹笛了,那可是首他们不知道的曲子呢。不知道他们这时候来干什么,只有笑着迎出去,郑思图和韩玉燕并肩站在一株梅树下,月明风清,两人都美的让人觉得不真实,我走近他们叫了声:
“郑公子,韩姑娘。”
郑思图朝我拱拱手道:
“如儿妹妹,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可有打扰到你?”
他们背着光,看不清脸上表情,我只想早点打发他们,也就不客套的直接道:
“没有,不知二位有何事?”
“我是来向如儿妹妹讨一盆剑兰的,韩姑娘则是来讨个谜语的。”
我皱眉,不知他们又是唱得哪一出,就不能让我消停些吗?
“是这样的……”
郑思图正要解释,我听到娘亲屋时传来“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地上了,心里急着去看她,不想与他们多纠缠便打断道:
“请郑公子和韩姑娘稍等。”
转身回屋随便写了个谜语,又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