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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怎么都没说过呢?”
“他说你肯定不帮忙,告诉你也没用。”
我撇着嘴朝他翻了翻白眼继续吃饭,他见我吃完了给我擦嘴,又把桌子搬下去,我起身准备去看看小玉,他却把我按在床上道:
“干什么去?”
“我想去看看小玉。”
“哼,你最近老是关心你的丫头,明显冷落我。”
“你每日好吃好喝,哪用我操心,你看小玉,我稍微掉以轻心她就惹了个大麻烦。”
“那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哪儿也不许去,要留下来关心夫君我。”
他说着就来扯我的衣服,我死活不让,说道:
“还没洗澡呢,身上脏兮兮的。”
“没关系的。”
“不,先洗澡!”
他很无语的看着我,最后说道:
“那一起洗。”
“好。”
他一愣,大概没想到我会答应的如此爽快,然后又深怕我反悔似的立即让人准备洗澡水,我一直是一个人洗澡,现在有一个人给我搓背还是蛮舒服的,当然这些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天晚上静王把我折腾了个够本儿才放过我,真不知道他第二天哪来的力气去上朝。
二哥来王府跟我们一起过年,本来我想让香芹坐到二哥身边,但她死活不愿,我也没勉强。大年初一我和静王起了个大早进宫拜见皇上和两位皇后,云芯见我来了便缠着我陪她玩,太子非要表演他新学的戏法给我看,结果学艺不精不小心伤到了脸,他很害怕自己会破相,我说男子汉大大夫有几道疤反而更显男子气概,他听了才放下心来,其实那个小伤口根本不会留疤。
我在花园里遇见铁慧莎,成亲后她更显妩媚妖艳了,扭着身子过来和我打招呼:
“静王妃好呀。”
“淑贵人也好,宫里可住得习惯?”
“开始
是不习惯,住了一阵倒觉得宫里比家里好了。”
“那就好,淑贵人真有福气。”
“要我看呀,王妃才是最有福气的人,王爷自打娶了您,正眼都不瞧别的女子。”
我笑笑很想结束与她的对话,她又说道:
“对了,上次我看中‘霓裳羽衣’里的一件衣裳,可惜那时不能买,我要是有机会出宫就邀王妃一同去看看可好?”
“好啊,淑贵人本身就贵气逼人,穿上那里的衣服正合身。”
她听了得意的笑了,正好云芯来找我,我就向她告辞,心想宫里的女子就是烦,在宫里吃完了午饭我和静王就回去了。
我答应了云芯要带她逛庙会,所以上元节这天一大早云芯就来了,这种活动当然不会少了太子和景泽,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静王就叫上了二哥和谢立轩一同出游,香芹和香杏也跟着我们。
到了晚上华灯初上时,我们这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其实我很少出门逛街,上次逛庙会还被人贩子拐走了,所以我的兴奋劲儿一点不比云芯小。我一只手拉着静王一只手拉着景泽,太子左钻右窜早跑的没影儿了,谢立轩今晚的重要任务就是看着太子,现在也不知去哪儿了。二哥和香芹走在一起,两人说说笑笑挺和谐,云芯这小丫头很不解风情的缠着二哥当电灯泡,香杏只是跟在我们后面照顾景泽。
我东瞧瞧西看看,古代的街道比我想象的要宽敞,蜡烛做的街灯也比我想象的要亮许多,看着这些老玩意儿我的心情异常兴奋,把好玩的不好玩的都玩了一遍,不小心弄坏了一个花瓶,趁着老板还没发现拉着静王赶紧跑。跑到一个卖米糕的摊位前,坐下来吃了一碗米糕,正巧看见二哥牵着香芹的手在买珠花,云芯不停的扯着二哥的衣裳,我让香杏把云芯带过来和我们一起逛,给二哥和香芹留点空间。
云芯很不乐意,我哄她给她买大鬼面具她才不闹了,那丫头拿着大鬼面具又要仙女面具,后来又吵着要捏面人、吃糖葫芦,一路都没消停。我们来到河边看河灯,听见有人喊我,我抬头看见太子站在一艘小船上向我们挥手,谢立轩站在旁边苦着脸,似乎在向我们控诉太子有多调皮。景泽见了也吵着要坐船,静王就租了条大点的,我们几个坐在船上往岸上张望,云芯看见有卖河灯的便买了几个从船上往河里放。
不一会儿,太子的船就向我们靠拢,太子本想跳到我们的大船上,试了两次没有成功还差点把他的小船弄翻了,幸亏谢立轩制止他才放弃了这个念头。这时远处传来琴声歌声,一艘很大的画舫缓缓驶来,
船家将船划到一边让那艘画舫驶过去,静王说那是百艳居的船,他们每年上元节都会带着自家的姑娘来河上转一圈,吹吹曲唱唱歌跳跳舞吸引路人。我往船上望去果然一片热闹,莺歌燕舞的,我见后面还有些大船便问静王道:
“那后面的是什么?不像是青楼的船呀。”
“可能是某个大商贾或者某个达官贵人的船,他们通常都开着自己的船来游河。”
我点点头心想真是浪费。等那个画舫过去了船家才开始继续往前划,河面上的船越来越多,我们便跟在一艘大船后面,让那艘大船给我们开道。走了一会儿,那艘船上飘来琴声,曲高意远,带着淡淡的哀愁,仿佛心中藏事却无处宣泄,抚琴一曲借此带走忧伤……我和静王手拉着手的听着,一曲结束,我们都鼓掌,船里的人听见掌声出声道:
“多谢各位,小女子才疏学浅,惊扰诸位了。”
是一个婉转动听的女声,太子接道:
“姑娘好才华,在下学艺不精,在此吹奏一曲回赠姑娘。”
太子说完拿出随身携带的玉笛吹了一曲,太子吹完后船上久久没有回应,半晌才听那姑娘道:
“公子这一曲悠扬致远,婉若神曲,小女子自愧不如。”
“多谢姑娘夸奖,实在是受宠若惊,姑娘请恕在下冒昧,不知可否出船相见?”
太子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他什么时候这么谦逊有礼过,该不会这调皮小子听了人家姑娘一曲便春心大动了吧,这样想着我也对这个姑娘好奇起来,希望她能出船相见。等了许久,那姑娘终于走了出来,旁边还跟着一个丫鬟,此时我们的船行至水中央,灯光昏暗实在看不清对方,看体形倒是个窈窕的姑娘,那姑娘轻施一礼道:
“惊扰各位游河的雅兴,实在抱歉。”
“姑娘何出此言?是我们扰了姑娘弹琴的雅兴才对。”
“小女子只是随意弹奏一曲,让公子见笑了。”
“在下听姑娘曲中似有哀愁,不知是何事让姑娘如此困扰?”
那姑娘听太子这么问沉默了一会儿,太子以为自己唐突了佳人立即道:
“在下唐突了,请姑娘见谅。”
“公子不必道歉,只是这是小女子的家事,不敢劳烦公子。”
“原来如此,是在下思虑不周。”
太子顿了顿又接着道:
“姑娘的琴弹的真好,不知在下能否有幸结识姑娘?”
“公子谬赞了,公子的笛才真让小女子佩服,能结交公子是小女子的荣幸。”
“姑娘不
必客气,敢问姑娘芳名,家住何处?”
“小女子董心璇,如今暂且借住姨丈家。”
我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觉得一阵肉麻,这时船里似乎有人喊“心璇”,那女子回头应了一声,便匆匆道:
“对不起公子,心璇要进去了。”
太子一听她要走,立即将手上的玉笛抛到大船上道:
“在下柳若明,住在东街的双燕巷,这玉笛送给姑娘做个信物,他日姑娘若有难处,只管拿着玉笛来找在下,在下定当竭尽所能帮助姑娘。”
那姑娘伸手接下笛子,又把自己的手绢打了个结抛给太子道:
“心璇定不负公子好意。”
这句话一语双关,看来那姑娘也是聪明伶俐之人,她说完便转身向船舱走去,太子在后面大喊:
“姑娘一定要来啊,在下会一直恭候姑娘,与姑娘合奏一曲,姑娘若不来在下便会一直等!”
那姑娘对着太子回眸一笑便快步走了进去,晶晶亮的眼睛真可谓是倾国倾城之姿了,再看太子,痴痴的看着董心璇的背影,好久都没回过神,谢立轩推了他一把道:
“人都走了,别发呆了。”
太子回过神来但还是伸长脖子望向大船,我在旁边打趣道:
“你冒充我二哥太不明智了,万一那姑娘见了我二哥便不要你了,看你怎么办?”
“我当时脑子都是乱的,只想到二伯。”
“那你自己去跟我二哥说,看他帮不帮你。”
太子听了闷闷不乐的坐在船头发呆,我们都偷笑,又划了一会儿便上岸回府,回到王府香芹已经回来准备好了洗澡水,玩了一晚上大家梳洗完毕便都睡下了。
☆、五十一、缘份这件事
景泽和云芯回宫后一五一十的将太子的事告诉了皇上,虽然两人说得不太一样但皇上还是明白了自己的儿子爱上了某个姑娘,不像上次喜欢蔓雅只是小孩子的好奇,这次是认真的。太子恋爱后变化是很大的,不捣蛋也不胡闹了,每日除了用功读书就是坐着发呆,要么吹曲要么写些酸诗,再有就是问二哥那个姑娘有没有来找他,难怪人们都说爱情让人成长,活生生的例证啊。
可惜阳春三月,我院里的春兰都开了,那姑娘还是没来,静王私下里打探过好像也没什么消息。这边太子痴痴的寻找,那边二哥默默的等待,我这里香芹苦苦的烦恼,看着他们日渐消瘦的身躯,我总算明白什么叫“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了。小玉倒是每天开开心心的摸着肚子,盛忠时不时的会来陪小玉说说话,他那笨嘴里虽吐不出什么象牙但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到了四月,今年院里的紫藤总算开出了第一串花朵,我正仔细看着那串花,香杏突然跑过来跟我说香芹上吊自杀了,我倒吸一口凉气立刻赶去看。我赶到时香芹已经被冰儿救了下来,幸亏小玉今天来找香芹一同做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