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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谁让他每次都笑得像只狐狸似的,而且他老爱让我们抄书,我被他罚得最多,现在只要想到要抄书我的手指头就发酸。”
他听了呵呵笑道:
“听王爷说,以前方先生也经常被丁老夫子罚抄书,看来方先生把自己受过的罪都用到他的学生身上了。”
“这么说来方先生还真不厚道,还好我想了办法对付他。”
我一边小声嘀咕一边低头看棋盘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不料头发散了开来,伸手摸摸头发已经全干了,两手齐上阵想重新挽个发髻,可是却怎么都挽不好,总有一缕头发掉在外面。正想向谢立轩告个罪回屋梳个头,他却站起来走到我身后,轻轻的把我的头发收拢用一根玉钗固定好。我觉得这动作实在有些暧昧,红着脸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他若无其事的走到座位上坐好问道:
“是什么办法?”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我是怎么对付老狐狸的,我嘲笑自己胡思乱想,人家正大光明
我却想歪了,实在是少见多怪,于是笑道:
“我教我的两个丫头学写字,而且让她们模仿我的笔迹,一个人抄是挺费劲儿的,不过三个人一起抄效率可就快多了。”
“哈哈哈,在下真是佩服姑娘,方先生要是知道自己被骗了不知是个什么表情。”
他大笑起来一时气氛融洽,却突然听到二哥的声音:
“如儿,你有这么好的办法怎么不早点告诉二哥呢,当年我可是老老实实一个人抄了好多书呢,想想都觉得亏大了。”
我抬头看见二哥抱着云芯站在我旁边,皇上、静王、老狐狸还有爹跟在后面几步远的地方,我与谢立轩起身行礼,皇上摆摆手示意我们不必多礼。老狐狸臭着一张脸看着我又看看爹不满的说:
“如儿你怎么这么调皮,连为师都敢欺瞒。太尉大人,您可有教女不严之罪啊。”
爹很不厚道的把问题抛给我道:
“如儿,这怎么解释啊?”
我想我真倒霉,总共也没干几件见不得人的事,来到这儿都被捅了出来,我是不是应该去庙里上柱香去去晦气?想了想道:
“方先生您不能只责怪爹,所谓‘教不严,师之惰’,再说您只让我们抄书,又没说不能让人帮忙,是您没说清楚在先,也不能算是如儿有意欺瞒。”
老狐狸听了没说话,估计还没想到该说什么,皇上笑道:
“师兄,总算有人也能让你噎的说不出话来了,让你也尝尝这吃闷亏的滋味。”
我一看老狐狸脸色不好,知道我这一次占了便宜不可能次次都占便宜,老狐狸是不好惹的,于是赶紧拍马屁:
“不过方先生让我们抄书也是有道理的,所谓‘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方先生一定是参透了其中道理,为了我们好才这么做的,对不对二哥?”
“没错,如儿说得很对。”
二哥立即附和,他说着把云芯换到另一只手上抱好,云芯则一直很亲昵的搂着二哥的脖子听我们说话。老狐狸的脸色有所缓和,皇上哈哈笑起来道:
“如儿你真有意思,我很喜欢你,不如认了你做干女儿可好?”
我还没开口,静王一把把我拉进怀里叫道:
“什么?”
皇上立即反应这关系不对,赶紧纠正:
“不是,认你做妹子可好?”
好像这关系也说不过去,所以静王很强硬的回道:
“不行,你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只能是你的弟媳!”
皇上被静王一通抢白没好气儿的道:
“哼,你这
臭脾气真不知道像谁。”
静王不理只紧紧抱着我,大家正不知如何解围,云芯在二哥怀里道:
“芯儿饿饿,柳叔叔,芯儿要吃点心。”
“好,芯儿想吃什么?叔叔让人给你买去。”
“芯儿要吃松饼,还要吃酥米糕……”
云芯一打岔,大家都去围着她转了,气氛缓和不少,我看太阳已经西斜便以养病为由进屋睡觉了,外面自然有人招待不需要我操心。
我睡醒一觉发现屋里点了蜡烛,静王正坐在我的床边,我问他道:
“你怎么没回去?”
“我想和你一起吃饭。”
“那怎么不叫醒我,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不饿吗?”
“病人需要多休息才好得快,我等等没事儿的。”
小玉推门进来把菜饭摆好后就出去了,静王扶我坐起来,他并没有立即给我盛饭而是把我转过来让我背对着他,我只觉得他的手一动我的头发就散了开来,我奇道:
“好好的动我的头发做什么?”
他一边给我梳头一边道:
“以后不许让除我以外的男子给你梳头挽发。”
“怎么了?”
“只有丈夫才能给妻子挽发……”
我知道谢立轩给我挽发的事一定被他看见了,怕他多想就说:
“今天情况特殊,你别瞎想。”
“我知道,不过,不许有下次!”
“好,如儿遵命。”
他不会梳头只随便折腾了一下便放过了我的头发,递给我一碗饭和我一起吃起来。我还在吃药需要忌口,他便捡些我能吃的菜夹到我碗里,我很乖的一一咽进肚子。
“你爹让我问问你,是想在这儿过年还是回太尉府过。要是在这儿过,他和你二哥就留下来陪你,要是想回去便要收拾收拾准备动身了,现在已经十一月底,你又没有好全不能走的太快,在路上估计要花二十来天。”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当然是回家过年了,以后可能都要在邬国过年了,今年我一定要回启国和家人好好过个团圆年。”
“好,那我就带你回家……”
他温柔的笑着,又给我夹菜,让我突然觉得很踏实很温暖……
☆、三十五、过个团圆年
古代出行真的很不方便,我瞧着从平京到凉州也就是北京到上海的距离,坐飞机也就二个多小时,现在居然要走二十多天,让我只能“望车兴叹”。我和小玉、春儿坐在同一辆车里,她们俩负责我的饮食起居,香杏和香芹坐在另一辆车里,她们俩负责看行礼。我本来不想让香杏姐妹俩来,对她们我一直没什么好感,可是静王一定要她们跟着,我只好打发她们去守着行礼,眼不见心不烦。
爹和二哥的马车在最前面,最后面的是静王和谢立轩的马车,不知道为什么谢立轩也跟着来了,大概是有公务吧,开始我见到谢立轩时还有些尴尬,后来看他平静自然,没存什么特别心思,我也就放下心来,不再东想西想。
行了四、五天,春儿总觉得想吐,我们都以为是车子摇晃的太厉害了,后来她呕吐的越来越严重,也没有胃口吃不下什么东西,找了随行的太医来看说是怀孕了。春儿高兴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的丈夫,她丈夫兴奋的手舞足蹈,连连说要春儿给自己生个女儿,理由是自己两个哥哥生了三个儿子,全家人都盼着能有个女儿。
春儿害喜害得严重,我只好将香芹叫过来帮忙,一路平安的回到了凉州。进入凉州后,静王就带着他的人去了邬国的使馆,我跟着爹和二哥回到了太尉府。回到家的感觉真好,全家人都在门口等着我们,我一下车大夫人就拉住我仔细的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才道:
“恢复的还不错,就是瘦了些,让翠墨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
“我看精神也不错,出去一趟还找了个如意郎君回来,收获不小。”
大哥在旁边调侃道,我听了不高兴了:
“哼,你总算把我这个难缠的妹妹嫁出去了,心里很得意吧。”
“如儿妹妹,别和你大哥斗嘴了,你这是因祸得福,以后的好日子长着呢。”
蔓玲公主拉着我道,我看她挺着个肚子,看着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我给她道喜,她摸了摸肚子笑着谢我。我再看旁边的任子珍,一脸憔悴,她见我看她勉强挤出些笑容算是欢迎我回来。我本来以为她是因为不得宠才形容萎靡,后来我听蔓玲说她是因为刚刚小产精神还未恢复,而且她嫁给大哥后已经先后流掉三个孩子了,大夫人看着心疼,说是过完年等任子珍的身体养好些要找个婆子给她看看。
“你怎么要嫁那么远的地方啊,以后可不能常见了。”
若水凑过来道,我看着她眨眼道:
“怎么,你舍不得我啊。不如你别嫁郑公子了,我看那邬国宰相家的三公子可不比郑公子差,你退了郑公子的亲,跟我一起嫁去邬国,那样我们就能常常见面了。”
“哼,我还以为你吃了这么大的亏能转转性呢,
没想到你一点没变还是这么爱胡说八道折腾人。”
“你都要嫁人了不是也没变吗?”
“好了,都是要成家的人了,还整天斗嘴。快进去说吧,外面这么冷别冻坏了。”
三夫人咳了两声说道,我们从善如流的进了屋。回到我的小院,翠墨和小香立即迎出来,她们的小孩也跑过来抱着我撒骄。环顾我的小院,呼吸着淡淡的花香,这熟悉的感觉让我有想哭的冲动,我在外面最想念的就是我的院子了,我在这儿惬意的住了十几年,马上就要分别了顿时觉得有些伤感。
还是家里好啊,饭也好吃,床也舒服,空气都是甜的,我躺在床上翻看游方和尚给我的那本《方正庙》,据我猜测,静王就是书里那个男子的第四世,而我自然就是那个女子,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数,我和他并没有生在同一时空里。要说那男子的执念也真强,硬生生的将我拉到这里和他相遇,我现在也不着急着回去,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想了结了这段宿缘,不知道再这么纠缠下去那男子会不会变成厉鬼。
过年的时候很热闹,年夜饭摆了两桌,一家人吃到半夜才算吃完,连任子珍都笑出了声,跟我们一起玩闹。
过完年,爹爹破天荒的去上了朝,不过说得不是什么军国大事而是要辞职,这次皇上犹豫了两天便答应了,只让爹推荐一个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