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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请动平王来找你说情,我还能装傻吗?”
我想想也对,其实我帮蔓玲公主确实是看了平王的面子,虽然他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但他同意身怀六甲的大姐大老远的来找我,已经算是默认了。
“其实公主也是聪明人,配你也不差。”
我等着大哥说话他不理我,只好挑明道:
“你有什么苦衷就说出来好了,老憋在心里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啊?”
他这才长叹一口气,用一只手摆弄着棋子道:
“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估计熬不过冬天了,虽然太子已经基本掌权,可是相国府势力根深蒂固,最近相国还想要染指军权,与邬国掌军权的静王往来密切,本来皇上一直想让平王掌军权,可平王实在有心无力。皇上又看中若明,可一来若明没多大兴趣,二来爹也并不希望我们柳家触碰军权,只好委屈任老将军一把年纪还在边疆支撑。相国还积极拉拢朝中新贵,尤其是郑思图,想把二女儿许给他。
现在皇上健在还能勉力压制,一旦皇上驾崩,太后、皇后、玉妃都是韩家的人,定贤也被钳制住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平王一向不大管事帮不上什么忙。相国府的矛头一直对准的就是我们柳府,这场恶仗要是赢了自然好说,若是败了,太子虽会被架空权力但性命却能无忧,我们可就难逃灰飞烟灭了。”
原来大哥不是不喜欢公主只是不想连累她而已,看来大哥对这场权力斗争不太有信心,不知爹心里是怎么盘算的,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管吧。不过我不怎么操心这个,我觉得相国虽然看似强大,但其实外强中空,韩玉祥一看就是个徒有虚名之辈,皇后和韩玉燕只是慈禧式的人物,耍耍手段玩死几个贵妃皇子是绰绰有余,指望她们像武则天一样治国平天下,简直痴人说梦。想到这里我便说道:
“大哥,你若不娶公主,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抬头看着我,良久良久才道:
“如儿,你一直都如此明白为何却要缩在这小院里?”
“因为我很懒,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这种累人的活还是交给男人去做吧。”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没人看啊,也不会出现在“最近更新”,积分也不会变,这是正常情况吗?
☆、二十一、有一点动心
大哥和公主的婚事定在九月十五,不过皇上还将任将军的一个孙女儿指给大哥做妾,好像叫任子珍,过完年就由她的一个哥哥护送来到府上。皇上果然没有捱过冬天,在二月中旬驾崩了,遗诏由太子即位,玉妃陪葬,太后则被要求到陵园附近的离宫——永城宫守陵三年,九皇子封为贤王,赐了王府,搬出皇宫居住。
三月底先皇下葬,五月初太子即位,称庆宇帝,年号申元,韩玉燕被封为皇后,另外还封了一个皇贵妃,六月初庆宇帝娶了沐尚书的女儿沐华婉,才半个月就被封为华妃。新皇即位后,爹就写了折子要辞官退休,皇上死活不准,不过允许爹赋闲在家,有事才去朝堂。大哥升了官,皇上还忽悠二哥入朝堂,二哥说什么也不答应,皇上没办法只好作罢。
大姐三月诞下一名女婴,平王欢喜的不得了,娶名越娴,孩子的满月正逢国丧,没有摆满月酒庆祝,平王只带着大姐和孩子来府上小聚了一下。全府上下都对这个新生的孩子感到高兴,尤其是爹,抱着孩子逗了半天,看来他是很想抱孙子孙女的。
任子珍是三月初到府上的,被安排在荷苑居住,她来的第二日就由大哥带着见了后院里的夫人小姐们。我是下午见到她的,估计大哥知道我的脾性,特意挑了这个时间来,当时我正在给几盆花填土,穿着围裙,戴着手套,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我分明看见她脸上嫌恶的表情。她长得很漂亮,穿的也很好,脊背挺的直直的,应该是没吃过苦没受过累的小姐,虽然是庶出估计在家里也很得宠,现在屈居侧室心里一定觉得委屈。不过她不及大姐的温柔似水,也不及小妹的娇艳可人,更不及公主的风华绝代,我倒没有替她感到不值,只是这万恶的一夫多妻制也确实残害了一位佳人。
大哥见我忙着,只随便说了几句也没进来喝杯茶就回去了,估计任子珍是觉得我不得宠,自那天见过以后便再没来过梅苑,倒是在小妹那儿见过几次。任子珍的哥哥任子修也一直住在府上,听大哥说任子修是任老将军的嫡长孙,这次来京皇上会给他指一门婚事,成了亲以后带着妻子一同去边关。
小妹的生日快到了,她是八月初二生的,柳若如是四月十七生的,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是四月二十九。七月的娇阳果然厉害,在这个没有空调没有电扇也没有冷饮的时代,夏天真的很难过。我无精打采的坐在树荫底下什么都不想干,只对着手里的书发呆,小玉坐在旁边逗小香的孩子玩,春儿在回廊那边教翠墨和府上其他几个下人的孩子识字。读书声和着蝉鸣声,给这炎炎夏日增添了一份趣味。
r》 我来这里十二年了,却依然不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遇见谁,我并不太擅长等待,可现在除了等待我似乎没有别的事可做。我很想念原来的世界,至少可以为自己的理想奋斗,在这里似乎连努力都是多余的。听说最近有许多人上门向若水提亲,爹都以年纪尚小为由拒绝了,至于我,一直都是一朵绿叶,倒是有人表示如果娶不到若水不介意娶我。
前几日张管家也来为他的小儿子向我提亲,说想要春儿做儿媳妇,我想起张管家经常找我借春儿大概就是这个原因,问过春儿她似乎很欢喜这门亲事我便同意了。本来张管家要等我出嫁以后再娶春儿,我说不用,让他们赶在大哥成亲前把喜事办了,也好安下心来一心一意的张罗大哥的婚事,张管家没想到我这么干脆欢天喜地的准备婚事去了。我这里没什么好东西,只拣了一幅二哥的画,挑了几付首饰给春儿当嫁妆。不过春儿的婚事在下人们中间传开倒惹来一阵羡慕,张管家自幼就跟着爹,在府中颇有威信,春儿给他做儿媳妇也算是高攀了。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际,若水这丫头却跑来了,小玉和春儿见她来了忙端茶让座带着孩子们走了。我有将近一个月没见过她了,自任子珍兄妹俩来了以后她便很少来我这儿,听说她与任家兄妹俩相处的不错。她脸色苍白,眼睛红肿,一看就大哭过,看着我也不说话,我问她“怎么了”,她就又开始哭,一只手抓着我一只手抹眼泪。哭了一会儿,睁着兔子一样红的眼睛说:
“思图,思图他向韩玉莺提亲了。”
我一惊,心想不会吧,郑思图这么聪明的人怎么看不出来皇上要对付相国,为何自己要往火坑里跳,难道他觉得皇上不是相国的对手?我看着她问道:
“是郑公子对你说的?”
“不是,可是外面都在这么传,他好久都没来找我了,上个月他还跟相国家的几个少爷、小姐去郊外的山庄避暑,今天我和子珍姐姐到街上玩,还看见他们俩手牵手一起买胭脂,最后还一起吃了饭,韩玉莺整个身子都靠在思图怀里!”
若水说着又哭,我想这可真是大罪了,要是在21世纪,估计这男孩就算没有被女朋友剥掉层皮也有的罪受,更狠的干脆就被甩了。而在这里,连若水这样家世、样貌、才情都好的女孩也只能躲在家里流泪,我真替她不值。
“你问过郑公子没有,一个人在这里瞎想也没用,不如去问问他。”
“我不去!最好永远都不要见到他了,他要喜欢韩玉莺就去娶她好了!”
她大叫着还摔了我一个杯子,幸亏不值什么钱。
我赶紧安慰:
“你不要逞强,他要真娶了韩姑娘到时候你就哭吧。”
“那你让我怎么办,难道还要我死皮赖脸的去求他吗?”
“平常都是他让着你哄着你讨好你,你若真喜欢他就去求他一次也不吃亏。”
“那要是、要是他真想娶韩玉莺怎么办?”
“他要娶韩玉莺你就是不去问,他也一样会娶,你去找他给他次机会也许还能挽回,就算不能挽回也就算了,你还愁找不着好人家吗?你这样不明不白的就对他不管不问,不是白白便宜了韩玉莺。”
她听了认真的想了一会儿道:
“你说得对,又不是和你争,我的胜算很大的。”
我听了直对她翻白眼,什么叫“又不是和我争”,看在她正在伤心的份上就不和她计较了。她皱着眉想了半天道:
“我有主意了,明天再来找你。”
说完就跑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摇头,真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动了动发酸的脖子瞥见地上被摔碎的茶杯,懒得叫小玉自己蹲在地上收拾,要说我就不是个细心的人,好不容易想自己动手干一次活还把手割破了。我把手放在嘴里吮吸,低头看着碎片发呆却突然发现面前有一双男靴,不像是平常大哥和二哥穿的那种,抬头看见一个男子正低头看我,阳光透过树荫照在他身上,感觉很奇妙。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傻兮兮的,一只手放在嘴里,一只手拿着茶杯的碎片,蹲在地上抬着小脸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你在收拾东西吗?”
他先打破了沉默,轻笑着向我伸出一只手,我一时不知道该给他哪只手又傻兮兮的看着他的手,他的手有些粗糙,手上有许多老茧,应该是长期锻炼使用兵器的结果,又愣了半天我才把手里的茶杯扔了把手递过去。起得急了眼前一黑,他扶住我的手臂待我适应了才松开手,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我想起来他是任子珍的哥哥任子修。我尴尬的笑笑向他行礼,又叫小玉出来收拾收拾重新上了一壶茶。
“若如姑娘的这个小院儿真是又舒服又漂亮,我都有点后悔没有早点来了。”
他环顾我的院子然后坐下来说道,他看着我的眼睛亮亮的,我回道:
“漂亮倒不敢说,舒服我倒是深有同感。”
他看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