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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想到《红楼梦》里王熙凤死的时候就是马革裹尸被胡乱一扔了事,才想出这个点子的,不过后来确实是瞎编乱造,反正也没人去查证,还好我脸皮厚,说谎从来脸不红心不跳。我们两人都沉默下来,忽然听见“吱吱”声,我身子一僵,紧张的问:
“什么声音?”
“只是老鼠,这种地方有几只老鼠也不奇怪。”
他说得轻巧,可我却是怕的,把棉被裹紧些又往火堆前
凑了凑了,想着是动物都是怕火的,老鼠应该不敢靠近火堆。
“你害怕老鼠?”
“是啊,我一个姑娘家怕这种恶心的东西很奇怪吗?”
“也对……你把我往火堆前挪挪,坐我身边来。”
我听了没动,他便又道:
“你放心,对付几只老鼠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我听了这才照着他的话做了,起身把剩下的那点酒倒到火堆里去,又把酒壶扔到破屋里面,裹紧了棉被坐到他身边去。火堆里洒了酒烧得更旺了,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他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搭在我的棉被上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名字很重要吗,反正是我救了你。”
“正因为你救了我,我想报答你,我总不能不知道你的名字吧?”
“你应该不是启国人吧。”
“没错,我不是。”
“那你就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啦,我们萍水相逢而已,你迟早是要回国的,而我这辈子应该不会离开启国,所以以后我们根本不可能再见面,你也无从报答,而且我救你时也没想你报答我,只求心安罢了。再说按照你的说法,若我没有救你我也只有死路一条,这样看来,我不仅救了你也救了我自己,我们就算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你若想求心安理得,便好好活着吧,大夫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病人好好活着,也不枉自己救人一场,我救了你一命,也希望你好好活着,我忙活了一晚上也算值了。”
我说完了后,他没说话,我们两人又沉默下来。我不想告诉他名字,一方面是我还是觉得他危险,本能的不愿意告诉他,另一方面是我是太尉府三小姐,我不想也不能惹麻烦。我想了想问他道:
“为什么要挟持我,我要是没能把你带到城南,岂不是要冤死在你手上,而且你自己不也会暴露?”
“当时情况紧急,我就是呆在原地怕也撑不了多久,更难逃一死,看见有人出现也没管那么多索性赌了一把,待看清是个小姑娘时,我倒是很后悔,本以为你帮不上忙,还要白白送了性命,没想到……”
“那我还真倒霉,这种几百年不遇的事竟被我赶上了,难道我真得罪了某位大仙?”
“呵呵,若真是这样,我倒是要感谢那位大仙,还好让我遇见你。”
我不置可否,片刻后他又道:
“你把那首《遇见》再唱一遍给我听吧。”
我于是又唱了一遍,我的嗓子有些哑,估计唱的不太好听,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我唱完后,他也只是默默念着“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这句歌词,我也觉得这句写的好,两人邂逅的一瞬间仿佛就被定格成了永远,多少时间的等待也许就是为了那一刹那的相遇,不论结局如何,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却不知包含了多少美丽与哀愁,理智与无奈……
我又想着幸亏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一句词里,或者他是不愿意去想其它的歌词,否则我怎么向他解释“车窗”“地铁”“号码牌”这种东西,还有这时候的一个普通小姑娘哪里会情呀爱呀的乱唱。独自想了一会又听他道:
“你既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便留件东西给我吧。”
“可我没什么好东西能送你的。”
“你脖子上好像挂了件物品便送我吧。”
我这才想起来,我确实戴了块玉在身上,那是两年前与娘亲一起上街时买的,那日路过一家玉石店,听说可以订做玉器,我便画了四叶草让店家做了块玉,虽不值什么钱但我很喜欢,穿了红线一直戴在脖子上,可能刚才给他擦伤口的时候被他看见了。我把玉取下来递给他,他正面反面看了一会儿道:
“这是什么东西,倒挺好看的。”
“这是三叶草,这种植物一般都是三片叶子,极少有四片叶子的,传说如果能找到四片叶子的三叶草便能得到幸福。”
“你找到了吗?”
“你说四片叶子的三叶草吗?我找到过……”
我找到过,却仍然没有得到幸福。后面半句我没说,觉得没什么必要让他知道。
“这是个什么字?”
他指着那块玉上面的一个字凑着火堆仔细看,皱着眉问我。我转头看了看道:
“这是‘晴’字,晴天的晴。”
“这是什么文字,怎么没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这是中国字,“晴”是我以前的名字,上次让玉石店的老板一同刻上去的,不过我不能这么说,只能忽悠他:
“这是一种很古老的文字,可以追溯到上古时代,不知道不丢人。”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位大仙托梦告诉我的,说了你也不明白。”
我见他还想继续问,怕他没完没了,便抢道: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呀,你要不要,不要还给我,我送给别人去。”
他立即不再追问,只是把那块不值钱的玉收好。我看着火苗一闪一闪的有些困了,谁知我还没睡着,后劲一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昏过去前最后一抹意识:这男人果然是危险人物。
☆、十二、疑云复疑云
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三夫人握着我的手,小玉瞪大了眼睛望着我,我第一反映:要是看见医院的白色病房和护士就好了。
“小姐,你可醒了,今天早上可吓死我啦。”
“小玉,别乱讲话,快去通知老爷。”
小玉得了令赶紧跑出去了,三夫人一脸担心的看着我道:
“好好的吃个饭也能走丢,你跑哪儿去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三姨娘,现在什么时辰啦?”
“已经未时了。”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今天天快亮的时候明儿才把你送回来,看你满身血迹的,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好在没受什么伤。”
“对不起,三姨娘,我也不是故意的。”
“回来就好,待会儿老爷问起来要照实答,可不许隐瞒。”
“我知道的,三姨娘。”
正说着,爹进来了,三姨娘起身出去,爹在我身边坐下,先问我有没有伤到哪儿,我说没有,只是觉得脖子疼。他说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又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说自己在醉仙楼里迷了路,想找回去的路,转着转着就觉得脖子一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就在家里了。他又问了我一些话我都照实说了,他见也问不出什么就让我好好休息起身走了。
我本来以为休息两日就会没事的,但是晚上头就开始痛,四肢无力,大夫来看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总结起来就是伤风体虚,极需静养。静养就静养吧,反正我平时也都在静养,可是他们非要让我喝那些苦得不得了的药,这我可就头大了。喝了三天药后,我死活不肯再喝,谁劝都没用,我就是不喝。最后大夫想办法换了个药方,又加了点蜂蜜没那苦了我才勉强喝完了一付药。
大哥生辰宴后过了十来天,我正躺在床上看书,突觉眼前一暗,抬头发现四个人站在我的床前,我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哪些人时,我的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慌忙起来行礼,却被大哥按住,他轻声道:
“如儿既然病了,就躺着吧。”
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靠着床头坐好,他们四个——太子、大哥、郑思图、九皇子依次坐在我的床头,我想三堂会审也才三个人呢,他们一下来了四个,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难道和我有关?刚刚平静下来的心脏又“咚咚”的跳起来。
“如儿妹妹别害怕,我们只是随意问问。”
郑思图出声安慰我,可我一点儿也不相信他,随意问问值得出动你们四个人吗,你们可是新朝廷的中坚力量
呢。我想着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坐正身体低着头,等着被审。其实我也不是很害怕,要是真有什么证据我估计不会好好的在这儿坐着了,再说还有爹罩着我呢,最不济就是被软禁起来。要是真死了说不定还能回去呢,想着也没什么好怕的,便安静的等着他们发问。太子最先问道:
“如儿妹妹,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样的问题我当然只能给一样的答案,想了想答道:
“我那日在醉仙楼里迷了路,只好在楼里瞎转悠,兜了两圈发现一个门洞,我还以为是楼梯口呢,连忙跑过去,却发现一下子走到了外面。那天黑乎乎的我心下害怕,立即想往回走可是脚还没抬起来呢,脖子上一痛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就在屋里了。”
我说完后不知道他们信不信,没敢抬头看他们。过了片刻,郑思图又问:
“如儿妹妹,你转出去看见什么没有?”
我摇摇头道:
“没有,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有没有灯光或者听到什么声音。”
郑思图继续诱导我,被这么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于是看着他道:
“巷子对面的院子里,好像有砍树的声音,但又好像是挖地的声音。”
他们四个交换了一下眼神,我又想到了什么便道:
“我好像还闻到了桂花的香味。”
“桂花!如儿你确定?”
太子有些激动,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吓了一跳,愣在那里傻傻的看着他。最后大哥起身把太子拉开,太子似乎也觉得有些失礼,重重的坐回椅子上,大哥握住我的手道:
“如儿,你看着大哥,不许胡乱搪塞,你真的闻到桂花香?”
我看着他,大哥很严肃,非常严肃,我从未见他如此严肃过,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