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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爷做不做皇帝,不是我能决定的。」黑衣人的笑容敛住,一脸冰冷。
「那你是……」不是来休杀他,那么深夜来访又有何事?
「我来和王爷做一个买卖。」
「买卖?」武王诧异反问。
「王爷知道莫言笑这个人吗?」黑衣人又笑了,只是这次的笑意看起来阴森诡异,仿佛地狱的勾魂使者。
「这……」武王狐疑的看着黑衣人,心里打起算盘,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个莫言笑,可是他费心安插在墨黔身边的一颗重要的棋子呢。目的是为了要能掌控墨黔的动作和想法。
「王爷别说不知道,我查了很 久,才知道原来莫先生和王爷关系匪浅啊。」 武王眯起了眼,充满戒备的瞪着黑衣人,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那还问他做什么?
「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若是王爷不想让我家爵爷知道莫言笑的事,导致王爷大业未成反先内乱……」
「说吧,你要什么?」武王汗涔涔,不敢想像几十年来的努力功亏一溃的情形。
「我要莫言笑的命。」
要他的命?他可以自己动手不是吗?
「莫言笑不曾习武,你可以轻易取他性命。」
「我要王爷你自己动手,毕竟,爵爷不喜欢看到自家人自相残伤。」黑衣人从座椅上起身,走到武王面前,形成一般无形的压迫感。
多年的杀戮经验,让黑衣人全身布满令人恐惧的气息。
「你要本王平白无故帮你做事?而且还是要杀自己的行力助手,这是不是太便宜你了?」纵使黑衣人不断传来压迫感,但武王在官场上打滚了一辈子,深深明白只有不灭的气势才能处于不败之地,他怎能输给眼前那不满二十岁的黄毛小子?
「王爷的意思是?」
「你用三件事来换莫言笑的命。」
「哦?」黑衣人挑眉,像是看到有趣的玩意儿。
「不是现在就要你做,答不答应随便你,不过,要取莫言笑的命也不能太早,得先找到人代替他的位置才行。」莫言笑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可他的谋略和才华可是连当今的状元都望尘莫及的,当年找这样一个人,可是花了他好几年的功夫的,现在还要再找一个可以代替他的人恐怕难了。
「就我吧。」
「什么?」他?一个杀手,能成什么大事?
黑衣人感受到武王眼神里的轻蔑,手起刀落,转眼间,默蝉刀已经削落武王的一片衣裳,他看着武王被吓到呆滞的双眼,轻声说道,「他用谋略杀人,我用刀杀人,都是一样的。」
好一会,武王才从震惊中回神,差一点,只差一点,他的刀就砍到他的臂膀了……不,只要他有心,不只臂膀,刚刚那一转眼间他早已取了自己的性命。
武王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
这样一个能在飞沙走石间取人性命的杀手,说不定和莫言笑一样的好用。
「我答应你,不过,杀莫言笑要等时机免得让人怀疑是我杀的。」武王伸起不停颤抖的手,指着眼前的黑衣人,「你……就静待本王的消息吧。」
*****
隔年,北方天降旱灾,南方黄河,长江泛滥成灾,百姓欠收,可京城皇帝不但不免百姓赋税,反而加重赋税,让天下苦不堪言,导致一年之间,饿死的百姓无数。其余难民集结成盗,占山为王,成为开国以来乱象最频繁的年代。
「王爷,您的意思是?」
「楚山盗匪成群,已成一股庞大势力,将来必成大业阻碍,如今要灭这把火,只有两个方法,一是招降,一是扑灭。」
「楚山盗匪人数过千,全是精壮青年,况且楚山易守难攻,扑灭实在不易。」
「那就只有招降一途了?」
「也不妥,楚山盗贼原为南北避灾百姓集结,因无生路可图,才聚众成盗,现在他们最恨的就是繁赋重税的官府,要招降,也实在不易。」
「既然无法扑灭也不能招降,难道眼睁睁看着它坐大吗?」
啪!愤怒的情绪借由拍桌巨响传来。
「倒也不是,属下心生一计,楚山能半攻打,半招降,不过不能由官府出面,否则可能会失败。」
「这样啊……好吧,那就让那些死士去打吧,至于招降的部分,本王属意让莫先生前去。」
「这……恐怕不妥。」
「不妥?那好,你去打一个口才足以招降盗贼的死士出来,莫言笑就不用去!」
空气中传来短暂的沉默,最后,是妥协的声音。「属下遵命。」
*****
一个月后,楚山。
「看好你自己的脑袋,我只负责杀人,不负责你的命。」西门冽握默蝉刀,为即将到来的杀戮做好准备。
莫言笑站在他身扣静静的看着那个早已威风凛凛的青年,他愈来愈不懂这头老虎的心思,一年多前他得知自己是他的仇人,却能够沉得住宅区气不痛下杀手,那时他就已明白这头老虎已以不是他和爵爷能够掌控得住的。
「你放心,算命的说我是九命
怪猫,死不了的。」莫言笑摸了藏在怀里的匕首,那是为了今天的劝降而准备的,毕竟谁都没有把握可以控制得住情势。
看这情况,他也只能自求多福。
「等你的九条命用完后,就是你的死期了。」
莫言笑拧眉,他不是为听到西门冽那冷嘲热讽而生气,这一年多来,他可没放过他的耳朵……他担心的是西门冽话中有话,怕不小心着了自家人的道。
「不用你操心。」
算了,担心那么多做什么,他要杀自己早就动手了。
西门冽看了看时辰,已差不多到了进攻的时间,他握紧手中的薄刀,眼中透露出怒腾腾的杀气。
「一个时辰后,你再进来。」留下这一句话,西门冽带着一干死士杀了进去。
一时间杀声震天,热血铺满了天、洒满了地,莫言笑自着,竟发现自己在发抖,他知道世道的残忍,也明白百姓生活艰辛,更了解要改变这样的乱世,唯有改朝换代……唯有用热血才能铺出一条太平盛世的道路。
莫言笑闭上了眼,他已经看过太多的杀戮,可是永远都不会习惯,他笑着,在心里计算着时间,期待自己再闪睁一眼时,看到的是明君盛世。
*****
踏着血肉一路进来,竟看不到一个活口,莫言笑有些疑感,照理来说这班盗匪虽然顽强,但是为了顾及寨里的老弱妇孺,非不得已时还是会投降的,难道貌岸然西门冽杀得红了眼,竟不顾对方投不投降。
思及此,莫言笑快步而入,心里只想着快点,或许能在那一班死士下面求出几个活口,他知道那些死士杀走人来是很难停手的。
莫言笑在大厅看不到人,马上转入后面的厢房,一推天门,除了看到桌面上伏着一名血淋淋的少妇外,还隐约听到细细的抽气声。
是小孩子?
莫言笑循声打到了床底下,他掀天布帘,看到了一名缩在里头的小男防卫在哭,想必是吓坏了,「孩子,快出来,我还你出去。」
莫言笑朝他伸出手,希望能把 这孩子救出去。 那孩子们只是哭着,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莫言笑一争,把手又伸远了些,「孩子,快出来啊,你再不出来,等一下我就救不了你了。」那班死士杀人可是不会留情的。
就在莫言笑的指尖碰到小男孩时,突然一刺痛感从指尖传来,等到莫言笑发觉有诈而伸回手时,早已中毒了。
「啊!可恶!」莫言笑顾不得思考一个孩子怎么懂得下毒,愤恨的发现他平时带在身上的解毒丸居然已经吃完,赶紧从怀里掏出匕首,他虽不懂毒性,但学是略微了解如果四肢中毒,必须断肢才能保住性命,于是他咬紧牙关,切去已呈现黑气的手指……
熟悉的声音从背扣传来,「不错嘛,还懂得自救世主。」
莫言笑捂住血淋淋的伤口,恍然大悟,「是你。」是了,他居然忘了西门冽是会使毒的,多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差点被他给毒死了。
「是我,」西门冽也不反对莫言笑地他的指控,「不过,我要告诉你,虽然你已断指自救,还是救不了你的命。」
「你要为西门家报仇?」早该知道的,这么烈性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放弃仇恨呢?是自己大意了,才会让他有机可趁。
「不,我只为我弟弟报仇。」西门府里的人命不干他的事。可是,西门麟是他唯一的弟弟,唯一的亲人。
「你就不怕爵爷知道?」知道自己已经躲不过死劫,莫言笑也只能微笑以对,只是爵爷怎么办?他怎么能接受西门冽的背叛?
「『莫言笑是死在招降中的意外,下手的盗匪已以伏诛。'我会这样告诉爵爷,如果你觉得还不够,我还可以告诉他,十年前的莫言笑是从武王府出来的……」
莫言笑抚住心口,不想再听任何刺激的话,看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不要说!他那么自傲,受不了打击的,你就告诉他,我被乱民杀死就好了……」莫言笑再出笑不出来了,十四年,他用了十四年的时间到那个人身边当卧底,也花了十四年的时间发现自己竟然,竟然……
「我求你,不要告诉他。」到死他都不想让那个人知道,自己喜欢他。
这是自己唯一能保有的尊严了。
「如果这是你死前的唯一要求,我答应你。」西门冽看着眼前那个有笑着的眼睛里居然流下泪水,心不知不觉有些软了。
也许,这个人根本没想过背着墨黔。
「动手吧。」莫言笑最后一次闭上眼,脑海里出现他和那个人第一次见面的影像。心里想着,也许,早在第一次见面时,他的心就已发折服了……。
*****
这不是墨黔第一次等人,可却是他等得最焦心的一次。
一个英挺的大男人就这样倚着大门,仰望远处,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