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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住在学校,寒假里学校固然冷清,但也不孤单。有些家庭条件不好的学生都想趁假期打工赚些学费,所以留下来。还有些痴情的主儿,舍不得恋人的,也双双留下来。只是食堂关门停业,只得去校外吃饭。
我又开始努力学习,因为我怕学校不开除我,我怕毕不了业。毕不了业就见不到他,他说的。
计算机课在上午,我还以为是几十人一个班的课,到了才发现,一对一。环境超级幽雅,还提供咖啡。这得多少钱啊!!还不如雇个枪手来得痛快!我的老师是个戴眼镜的帅哥,瘦高个,皮肤很白。说起话来慢悠悠的,很有趣。“我们人类有人类的语言,动物有动物的语言,计算机也有计算机的语言……”我很想问计算机的语言也有很多语种吗。可是计算机的语言真是枯燥得要命。我几度都想放弃。
英语课在下午。
战战兢兢地去了之后,发现这个更要命,不仅不是大班授课,连一对一都不是。是二对一。一个很年轻的女老师,会说中文,中国人。还有一个男老师,垂肩的金色头发,蓝眼睛,高鼻子,皮肤白得让人嫉妒。“泥豪,卧是逆得因为老西。卧教james。〃怎么说他的中文也比我的英文强。我连嘴都张不开。渐渐的我明白了,为什么是二对一,因为这位james只会说这些中文。英语课倒是挺有趣,气氛一直是轻松愉快的,看电影,读诗集,念报纸,赏散文,讲故事等等。当然,针对我的,难度都是最低的,即便如此,第一次课,还是把那个女老师累个半死!有趣归有趣,我觉得这样的课程学过之后,也很难应付我的考试,它们不是一个套路。最刺激的是最后一个小时,所有的老师学生,无论什么水平,都集中到一起,谈天说地,有些像英语角。不同的是,你不想说都不行。一个下午下来,我的毛线衫湿了干,干了湿。还有件痛苦的事就是每天都有homework。
又要去学习班上课,又要恶补学校的课程。我的寒假就这样忙忙碌碌地开始了。忙得我几乎忘记了期末试的不快,几乎没有时间去想他。直到淘气的小孩子在我身旁燃起鞭炮,我才注意到整个城市到处弥漫着喜庆的味道。新年就到了。除夕,我渴望见到他。想到这儿,无端地,我又紧张了起来。
大年三十,我早早地回到依蓝小镇。大门没锁,我心跳得厉害。房门也没锁,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推门而入。无论是热情相拥还是淡淡地问候,我都喜欢。
屋子里什么都没变。可也没有一点动静,没人?茶几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放一字条,“走的时候别忘记锁门。”
什么意思??
抬头发现花瓶里有一束马蹄莲,新鲜的,还挂着水珠。我风风火火地找遍了所有房间,所有角落,真的没人。再找。就差把院子里的树拔起来,看看他是不是藏在下面。
秦哥,半年了,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连见一面都不可以吗?我坐在沙发上黯然落泪。也许他不想我。我想回学校,起身走到门口,又舍不得走。即使这屋子里只残余了他的一点气息,我也一样喜欢,着迷。
就这样,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在这里过了年。和过去的那些年一样。我已经忘记了节日的样子。不一样的是,这个春节,我有一个舒适的栖身所,和一冰箱的美食。
初四,按照他的意思,我回到学校。带走了电脑。继续我的学生生活。
我很清楚,后面的三个春节,肯定也是这样。事实证明我的预料是对的。
学校并没有开除我,这使我的压力更大了。不过,我有了学习的感觉。相对第一学期的貌合神离,我是有进步的,这也给我增添了一毫米的信心。我开始改变策略,首先改变生活习惯。坚持晨练,每天早晨跑1500米;按时吃饭,注重三餐营养。这样才能有个好身体,体育才会过关。然后,把需要背下来的知识全部缩印成小册子,随身携带,随时学习。遇到难题,求助,以前我只敢求老师,现在我向所有人求助。
我不缺钱,所以不用为生计费脑子。每个月我的银行卡里都有一大笔钱进账,足够我学习生活之用,通常都有结余的。每到换季时,我都会收到一个大包裹,从上到下,从内到外,无一遗漏。
常常有求于同学,就要适当地报答一下,渐渐地和她们熟络起来,发现同学其实也挺可爱。她们对我充满好奇。我的宿舍是四人间,空间比较大,有独立卫浴,相对比较高档。毋庸置疑,这些都是家境比较好的学生。我一报道就被领到这里,必是秦哥安排好的。三个舍友,一个叫梁茜茜,很疯,很闹腾的一个女孩子。当时,做自我介绍时,她强调说:“你们叫我茜茜,或者小茜吧!但不是聂小倩的倩,是茜茜公主的倩(茜)。”一屋子人坐在那儿反应半天,才绕过来这个弯。另一个稍显安静的叫郑雅儿,人跟她的名字一样,高挑的个子,清清雅雅的。还有一个矮胖的舍友,叫孙宝庆,无疑这是个男孩名字,我们都有点不解,她解释说因为妈妈是宝鸡人,爸爸是肇庆人。宝庆是我们四个人里年龄最大的,宿舍排行老大,而她的性格也是那种冷静温厚型的,很适合做大姐。我在宿舍无论按身高,还是按体重,或是按年龄都排最后一个。
宿舍的人这样总结我:浑身上下穿着名牌,有钱没家;学习认真刻苦,成绩极差。她们说的比较贴切,只是在此之前我不知道自己穿的是什么牌子,衣服居然还有牌子!我的解释很简单,曾患失忆症,父母双亡,幸得远房表哥好心资助。结果,没一个人同情我,反倒都特别期待见见我的“表哥”。她们追问“表哥”住在哪儿,我随口说依蓝小镇。说完我就后悔了,凭感觉,我认为秦哥一直很隐蔽他的住所,而我的一句话就给暴露了。小茜是本市人,听了我的话,她瞪着眼睛夸张地“哇”了一声,说:“你表哥是做什么的?一般人是买不起那里的房子的。最接地气,最亲近自然式建筑。我好喜欢。”
有那么好吗?我怎么不觉得,我们镇子里的房子都这样,都接地气。我在心里暗暗叫板。
“我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我们其实也不怎么来往。”我答。其实我更想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她们没再追问,因为她们知道,我们真的不怎么来往。她们臆测这个“表哥”一定是个既富有又仁爱,既有品味又有情调的帅哥,绝对适合做男朋友。让我有机会一定介绍给她们。帅哥倒是真的,其他的嘛……不太清楚。
我无忧无虑地在依蓝小镇住了两个月,好像做梦一样。这两个月里,他似乎很忙,不经常回来。他留很多钱给我,我也出去逛街,K市好大,好繁华,只是我不知道买什么,因为我的到来,那个房子里吃的穿的用的忽然一应俱全。对于他的工作,我只保持着好奇,他从不说起,我也不问。只是,他每次都是天黑回来,天亮就走,让我有种错觉。有几次,他回来住得久一点,两天,三天的样子,也只是腻在家里,从不带我出去。唯一不变的是,他每次回来都带一束花,也始终是那个白色的马蹄莲。
一天晚上,他又回来。我正蜷在床上酝酿睡意。和平时一样,见了面,我们先做最要紧的那件事。之后,他跟我说:“锦儿,学校安排好了。明天你就去报到吧!新生已经入学了”
“这么快?!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呢!”我顿时慌乱。
“该准备的,我都准备了。你不需要准备。”
然后,他拿出一个信封给我。里面有K大的录取通知书,还有一份身份证明, K市户籍部门开的。
他说:“身份证还要等一等才能拿到,那个比较麻烦。所以,这份证明要保存好。”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些证件书函上的名字都是方锦。
我选的专业是国际贸易,因为我觉得这个专业听起来比较酷。那天,他回来给我一张纸,上面列出了K大的所有专业,让我选。当时,我特别吃惊,高中还没读明白,怎么一步迈到大学了。就算我同意上学,也应该上高中才是,比如重读什么的。直接读大学,还不用考试,这可不是平步青云,明显是旱地拔葱。我摆出各种理由,翻出各种借口来推脱。结果,他只说一句话:学习从来没有捷径,学不会,只能说明你的心和功夫都没到。我无言以对。那天的后半夜,他全部用来给我讲解各个专业的特点,就业方向和大致课程。我是文科生,对理科知识只崇拜不喜欢。所以选的专业也自然是文科的。
清晨起来。他已经焕然一新,地坐在沙发上,像是在想问题。居然没走,我想他是要送我去学校。因为沙发的旁边放着一个黑色行李箱。我赶紧梳洗干净,又胡乱地吃了点东西,回到客厅挤在他旁边坐下。其实,我是非常紧张的。
“锦儿,这些你拿着。”说着递给我一个漂亮的手袋,我捏了捏,里面硬硬的。还有一部红色的手机,和一张银行卡。
我照单全收,因为这个时候我还没有资格跟他客气。
“走吧!”他的语气淡淡的。
“嗯。”我点头。
我忽然想起应该带着钥匙,周末回来,如果他不在,我不至于进不来。便跑去拿钥匙。回来刚要装进手袋,他却说了句:“把钥匙留下。”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弹的意思。
“秦哥?”
“你得安心上学。”
“好吧,我两周回来一次。”说完我把钥匙塞进手袋。
“不行。”他的语气很坚决。
“那我一个月回来一次。”
“不行。”仍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学期末回来总行了吧?!”我有些恼火。
“不行。”
“秦哥?!”我有些害怕,因为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把钥匙给我。我让你回来时,你才能回来。”他平静得令人生畏。
“秦哥!那你会去看我吗?我想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