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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星空再度亮起,却不单单是星光的颜色,淡紫色、浅绿色、粉红色、嫩黄色、天蓝色,五彩斑斓,轻轻缓缓地闪烁着……
“锦儿,嫁给我。如果你答应,就到我身边来!”悠扬的声音很快就被掌声和欢呼声埋没。
“嫁给他……”
“嫁给他……”
“嫁给他……”
我甚至听到有个女生喊道:锦儿答应他,神秘大礼咱俩三七分。
谁三?谁七?这世道,威逼可能不管用,利诱的话一来一个准。
那人直挺挺地在前面站着,等着,也没见他有单膝跪地的动作什么的,这是什么求婚啊!怎么看都没诚意!
我小心地抬脚,小心地迈步,小心地走下每个台阶,不是我不想嫁给他,也不是我故作矜持,而是站在灯光里,我是亮的,周围是黑的,我不敢走。我怕我走得太快,灯光跟不上我,我会摔倒。
加之脚上的这双新鞋,这段路,我走了很久。
终于,走到了他面前,我们无声无息地相视而笑,继而深深相拥。感觉是那样的美好,就连他背后的灯光也不失时宜地变幻起来,像一道多彩的水波,缤纷流动,带着喜悦与满足,流过他的肩头,流过我的眉梢,流向F厅的每一个角落……
远处是热热闹闹的掌声,口哨声。有人喊:“Kiss。”然后,有很多人喊。
他象征性地吻了我一下。结果有人不满足,不过,我们也没再满足他。
“秦哥,刚刚怎么没有我的礼物?”想起这件事,我便脱口而出,影厅里先是一静,然后便是哄堂大笑。我发现了不对,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衣领上多出了一个麦克,顿时觉得脸上发烧。
秦哥很自然地笑着,然后亲昵地对我说:“家里还有很多!”
马蹄莲花束是圆形的,和他以往送我的花束不同,以前的花从不加配草或配叶,这次配了原叶。白色的花在中间簇拥,油绿的叶子紧紧地围护在四周,淡绿色的包装纱层层叠叠,看得出非常用心。
他把花送到我怀里时,我感觉沉甸甸的,这么大一束花,得用多少花材呢?然后,我又想到了刚刚座椅里的那些玫瑰,一个很重要的猜想瞬间窜出来,“秦哥,你的这些花不是从我店里偷的吧?”我问了今晚第二个冷得令人捧腹的问题。
秦哥依然自然地笑着,我猜他一定郁闷得要死,他要娶的人出场之后只说两句话,就是这两句话会让人不解:这个男的仪表堂堂,怎么就要娶个白痴呢?!想到这儿,我则更是郁闷得要死!他大大方方地连花带人一起搂在怀里,低下头来,看似和我耳语,实则对着麦克轻声道:“我只对你店里的人感兴趣!”
接着,他朝着沸腾的观众席挥了挥手,说:“谢谢大家捧场。媳妇我带走了,电影你们慢慢欣赏,看完别急着走!”
说完,一把扯下我领子上的麦克,不由分说地揽着我的腰就往外走!
“秦哥,电影!还没开始呢!”
说好了看电影,中间还来段小插曲,既然你愿娶,我愿嫁,这事定下不就结了吗?怎么还不能看电影?
“我们去个地方。”他不急不躁地说。、
“去哪?”
“你肯定喜欢!”
“……”
走到大厅,门口不再人山人海,我看到那里立着一张广告画,上面写着:12月25日晚9:00 F厅免费,另有神秘大礼相送。
难怪!!换做我,也会挤破头来看。
出了影院,他搂着我急匆匆地走,没穿大衣,我担心他会冷,却也只能靠紧他,希望能让他暖和一点。
“秦哥,我们到底要去哪?”当他带着我折进一条幽暗的小路时,我忍不住问,这是两栋建筑的中间,风很大,我怕他冷。
我正等着他回答,他忽然伸双臂抱紧我,用身体把我挤到一面墙上,冰凉的唇恶魔一般搜索过我的脖颈,耳垂,脸颊,最后我只感到到一股淡淡的香甜,便无法呼吸。我有些手足无措,想挣脱,又被他紧紧地抱着,挤压着;想说话,嘴又被他牢牢地堵着,抚弄着。我很喜欢被他的唇舌这般地摧残着,总能令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可是现在,我需要呼吸。
当冰凉的空气最终钻入喉咙时,才发现周身正在被一股烈火燃烧着。他轻唤了一声“锦儿”,炽烈的气息又喷扑着过来,那声音招魂一般,我的大脑立即进入缺氧状态,任由他野蛮蹂躏,就像怀里的那束花一样。这条窄小的路只是两楼之间的一条通道,没有专门的路灯,楼宇间窗子里透出的灯光让这条路明暗不定,即便如此,还是会偶有行人从此经过,我们就这样公然地在此伤风败俗。
“我和电影,你要谁?”他痴醉的地在我耳畔问到。
“要你!”这无需思索。
他回来的这半年,我们也无数次激情过,激动过,但每次他都能克制,总能适时地抽身,从没有像今晚这样不可救药。
我的话一出口,人就被他打横抱起,连带那束可怜的花,我始终没舍得松手。他甩开步子,脚下生风地走出那条巷道,转个弯没走几步就进了酒店。这个酒店也是莺鹭时尚广场的一部分,听说相当奢华。一进门就被正对着的巨大水晶灯照得眼花缭乱,大厅里很安静,音乐如流水一般清澈缓缓。被他这么抱着我很别扭,刚刚不觉得,是因为刚刚没有“光天化日”的感觉,更主要的是他一直在边走边埋头流连,像个手捧奶油蛋糕的孩子,总忍不住对着手里的东西垂涎。我挣扎了一下,示意他放我下来,他不肯,固执地抱着我略过前台朝电梯走去。我只好用花束遮挡住脸,免得被人看,这形象实在见不得人了!
走到电梯前,他说:“抓紧我。”然后腾出一只手对着什么东西一通噼里啪啦的按,按了好几次电梯都没反应,他收回手抱紧我,对着电梯门就是一脚。砰的一声响,吓我一大跳。这人怎么了?抱着个大活人还能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我好奇地扭脸看了看,只见地上立着一块考究的铜制牌子:私人专用梯。刚要提醒他这不是公共电梯,耳边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先生,您用电梯吗?”我赶紧又把脸埋起来。
“这电梯怎么回事?”某人一肚子火气地问。
“对不起,先生,这是私人专用梯,您这边请!”女声很职业,很客气。
“我问你电梯是怎么回事!!”那人怒了,我不由得缩了下身子。
“先生,这是私人电梯!”可怜的服务员抖着声音继续解释,不敢表露一丝不耐烦。
“我知道!用你告诉我!”开始怒吼。
我偷偷地掐了他一下,示意换个电梯,干嘛非跟人家私人电梯较劲,这不白费力气的活吗!
“秦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用钥匙试试!”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由远及近,小跑着过来,说到“试试”时,钥匙已经咔咔作响了。
“谁负责电梯检修?”他冷冷地问,我的脸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
“秦先生,电梯好了!我马上去查!对不起,秦先生!”中年男人一定满脑门子汗。
进了电梯,我听到那男人对着刚刚的女服务员抱怨:“我的小姑奶奶,你要是干够了,趁早说,别砸我的饭碗,行不……”
电梯关门,他放我下来,夺过我怀里的花,往角落里一丢,刚刚还在怒发冲冠,这会儿又柔情似水,变得也太快了。“这是电梯!”我急着说,双手死死地抓住衣服。“别担心,这是私人电梯!”他啃噬着我的锁骨,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电梯只到17层,直接入户,大部分衣服都丢在了电梯里,他急不可耐地抱起我走出电梯厅,不需要开灯,屋子里已经是灯火辉煌,紧走了几步,我便被抛到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然后是他。
不是没有见过他的疯狂,只是今天,他的疯狂显得格外不同。
被他撩拨得我也疯狂起来:“秦哥,救我!”在迷乱中等待着他的身体,渴望着沉沦。他低下头,炙热的气息再次喷薄过来。“you kill me!” 他吟语着,一只手在枕头底下摸索着,很快拿出一只安全套。看来早就准备好了。只是这紧要时刻,他怎么想起了这个,这是他最讨厌的一样东西,以前我们从来不用的。
“不要!”我一把抢过来,丢到床下。不是嫌烦,而是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隔阂,哪怕只是薄薄的一层。
“锦儿,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险。”他低声说,像是在乞求一样。
我忽然间明白了他这半年为什么把自己压抑得跟个苦行僧似的。可这也不是讲道理的时候。
“秦哥,如果你要死,我会提前三天到黄泉路上等你。”我一字一顿地说,尽量控制因过度兴奋而失真了的嗓音,让这句话在这种时候显得认真而庄重。
“锦儿……”他梦呓似的唤着我,“你的情话一点儿也不动听。”
我的情话是不动听,但是管用,比催情剂还管用。
我们得到了渴望已久的,对方的身躯。可那一刻并不是我期待的那样美好,疼痛和不适让我本能地紧张起来,全身肌肉都绷得很紧。他很急切,很投入,激情洋溢以至于动作有些粗鲁,都没有觉察,所以我的异样,他一样没有觉察。我不忍心打断他,我知道这六年他过得太苦,他需要这样。
不过,很快他就发觉了。“锦儿,是不是弄疼你了?”他盯着我的半眶眼泪,心疼地问。“只是一点点……不太习惯……”我轻轻地说。“傻丫头,怎么不早告诉我!”他温柔至极地埋怨,温柔至极地吻我。“秦哥,我为你保留着一切,从身体到灵魂,只属于你一个人。”“我知道……”
然后,我们细水流长地缠绵一处,自然而然,无拘无束,像晨起踏着露珠呼吸满庭清新,像黄昏伴着斜阳漫步微风湖畔,像一杯凝冰的柠檬水沁人心脾,像一碗晶亮的蜜糖甘而不腻……跟随着他,快乐地,渐入佳境。
“喜欢吗?”他问,目光暖暖的。
“喜欢。”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