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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抽身离去,脑后和后背却被慕从锦紧紧环住,少年的力气大到让她动弹不得。
那一点蜻蜓点水的触碰,怎能让慕从锦满足,他内心的炽热仿佛是堆了满屋的烟花,平平淡淡过也便罢,一旦被火星点燃,就要将所有热情砰然绽放。
慕从锦双臂稍一用力,就将钱珞瑾搂入怀中,牢牢锁住她所有退路。
钱珞瑾眼睛瞪得大大的,只看见慕从锦白皙的皮肤,感觉到两片单薄的柔软在自己嘴唇上肆虐,随着力道的加深,甚至让她有一些疼痛,却让她心动,有那么一瞬间,钱珞瑾甚至觉得慕从锦是想要吃掉她。
慕从锦想让两人的第一次更温柔,却忍不住自己想要去占有的欲望,想到那小小的被他搂着的人已经住进他圈养的窝巢,想到那柔软的身体都将只属于他一人,慕从锦感觉身体里有一只野兽要苏醒,让他失去理智。
钱珞瑾发现自己才是要缺氧的那一方,慕从锦仿佛在吮吸一根快要融化的冰棍,贪婪,急切,直到她身子都没了力气瘫软在他怀里,慕从锦才放过她,给她喘息的时间,毕竟对慕从锦来说,钱珞瑾晕过去才得不偿失,他可不想满心期待的缠绵变成奸/尸。
给钱珞瑾补氧的时间,慕从锦可闲不住,他只觉得怀里的钱珞瑾好像一颗熟透的果实,浑身散发着香甜的气息,忍不住在钱珞瑾莹润的嘴唇上轻轻舔弄。
“你!你干什么!”钱珞瑾满脸涨红,这行为比刚刚的深吻还让人害羞。
“只需你舔我,不许我舔你?”
“我什么时候舔你了!”
“以后再跟你说,现在没时间。”
慕从锦说着开始脱钱珞瑾的衣服,古代少女的衣服繁杂,钱珞瑾身上这套是三个丫鬟齐心合力才给她床上,慕从锦解了一堆带子也没解开。
钱珞瑾莫名地得意起来,还发出了骄傲的笑声。
钱珞瑾正笑着,冷不防被慕从锦单手一甩推了一把,正好倒在旁边的床上,慕从锦俯身压在她身上,再她耳边轻声说:“疼的话……也别跟我说,我不会停下来。”
一晚上,钱珞瑾哭得喉咙都疼了。
钱珞瑾哭得并不是身体上的疼痛,事实上,慕从锦已经尽量温柔,他还指望着用良好的客户体验吸引下一次、下下次……钱珞瑾哭得是一种失落,说好的她攻慕从锦呢?为什么她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被大厨细心的一刀刀宰杀。
钱珞瑾不高兴了,她不高兴了就不配合,慕从锦无可奈何,这种时候更得惯着她,抱怨了一句:“你真麻烦。”翻了个身让钱珞瑾变成上面那一个。
正在长身体的少年和少女,多少有些吃力,钱珞瑾能感觉到慕从锦极力克制着自己,害怕真的弄伤她。
又一串亲吻羽毛般温柔地触碰钱珞瑾的额头,慕从锦半敞着亵衣,露出正在成长中的鲜嫩的胸膛,钱珞瑾朝他怀里缩了缩,又扯了扯慕从锦的袖子。
慕从锦会意地用手臂将钱珞瑾搂紧,她看起来就像一只受了欺负的小狗,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爱不释手。
“疼么?”
“疼得有点讨厌你了。”
“是你非要睡我,好吧好吧,我去拿点软玉膏给你擦。”
慕从锦刚起身,手臂被钱珞瑾抱住,钱珞瑾两只手抱着慕从锦的胳膊,八爪鱼似的粘着,半边脸贴着慕从锦的肩膀,贴得紧紧的,小小的声音说:“慕从锦,你以后不要纳妾好不好?”
慕从锦心里微微颤动,有种自己身上被押了瑰宝的感觉,是啊,这里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寻常的事情。
“好。”
慕从锦回答。
看着身旁少女心满意足地露出笑容,慕从锦心里也说不出的满足。
她喜,与她同喜,她忧,为她解忧。人生的目标竟已变得如此简单,原来有了满心喜欢的人,便恨不得把自己从里到外都刻上她的名字。
这一天大概是慕从锦有生以来起得最晚的一天,睁开眼,身边空荡荡的,钱珞瑾已经不在了。
慕从锦突然失落了,把来想伺候他起床的丫鬟都赶了出去。
丫鬟们说皇子妃早晨兴高采烈地去五皇子妃府上品糕点,慕从锦怎么有种被始乱终弃的感觉?
为什么不喊他起床?去五皇子妃府上吃糕点也可以喊他一起去嘛!
慕从锦仔细回(hui)想(wei)昨晚的一切,钱珞瑾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喜欢他,慕从锦开始担心了,钱珞瑾会不会睡了他之后不负责?
其实钱珞瑾一点都不想参加五皇子妃的茶会,她腰腿酸疼得厉害,要不是谢梦曦刚刚出事,她要是躲懒不去会让有心人联想,她才不想出来活受罪。
慕从锦肚子里的疑问放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等到钱珞瑾回来了,又有柳莺儿在一旁,不能惹她怀疑,只好先将此事作罢,等有了机会,还要再灌那柳莺儿一碗安神汤才行。
谢梦瑶的拳头理论很正确,也许私底下浑话不少,明面上并没人敢多提关于谢梦曦的八卦,开玩笑,人家姐姐非富即贵,谁也不敢惹一身腥。
自从被钱珞瑾开解后,至少谢梦曦不会寻死了,但心情要好起来却不容易。
对谢梦曦来说不仅名声受损,还有感情上被欺骗,这些伤只能她自己恢复。别人帮不了她。
谢梦曦更加深居简出,慕远衡喊她来六皇子府下棋也喊不到人。
好大的胆子,王爷世子的请柬都拒绝,慕远衡拍桌大怒。
钱珞瑾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桌子:“我也没见过请柬地址写别人家的。”慕远衡请柬地址写的是六皇子府。
慕远衡红着脸:“我不是没办法,我家离那么远。”
慕远衡前一天说谢梦曦不来见他要去告谢梦曦藐视皇族,后一天又来说自己前天在开玩笑绝对不告谢梦曦只求一见,慕远衡不累,钱珞瑾都累了,这少年属牛皮糖的,这么会粘人。
谢梦曦现在哪有心情搭理他,钱珞瑾要求不高,只要谢梦曦别再寻短见,钱珞瑾已经深感欣慰。
看来慕远衡还不知道谢梦曦身上的变故,也是,他虽然嘴碎,毕竟是男的,都中的八卦妇女们也不好意思讲给他听。
陷入低潮期的谢梦曦更加发奋地读书,完全处于一种“距离高考还有一星期”的状态。
就在钱珞瑾以为谢梦曦立志要当高考状元的时候,有一件事让埋头书香的谢梦曦难得地回望起现实来。
那是朝堂上的一场变动,故事的主人公名叫顾西园,之所以朝堂上的事能吸引到谢梦曦注意力就是因为这个顾西园,他是谢梦曦的偶像。当然这里的偶像指的是单纯对其文学造诣上的崇拜,没有任何爱慕成分,因为这个顾西园年纪很大了长得还丑。
这位顾西园顾大人是个才子,很会作诗,也喜欢作诗,最近他喜欢现实批判题材,就写了一首描述百姓流离失所的诗,广为流传,皇上大怒,朕把江山治理得这么好,你竟然说朕的百姓被饿死,结果就把这位顾大人扔去吃牢饭。
文艺青年就算坐牢也要写诗,还集结成册到处销售。谢梦曦就是看了顾西园的诗,很有感触。
“表姐,老百姓真的没饭吃吗?”
身为都中公府小姐的谢梦曦很难想象那个画面,从小到大,她所看到的都是上元节都中城内满布长河的水莲灯,一片繁华,根本不能想象路有冻死骨的景象。
对于那些被饥荒笼罩的流民,钱珞瑾是知道的,她回卫陵省亲就曾见过,皇上说自己所治的是太平世道,可没有战争就能叫太平吗?一个整天就差睡在丹房的皇上,两个对着贪污财政养兵的皇子,这世道还敢称太平?不过是老皇帝还没死稍微压了压场子罢了。
“远的不说,就是都中郊外,都有投奔来的流民,守城怕皇上知道,都拦着不让进城,他们就在西城外住下了呢。”
听了钱珞瑾的话,谢梦曦很震惊,竟然连皇城外都有流民徘徊。
“表姐,我想去派些食物和被褥给流民,你放心,我以白纱覆面,不带自己府里的下人,不会有人知道。”
难得谢梦曦又有了生机的样子,钱珞瑾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只是叮嘱谢梦曦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暴露身份。
谢梦曦带了稀粥和馒头去看望郊外聚居的流民,有卫兵把他们都驱赶到一起,几个破营帐就是他们的住所,男女老少,各式各样的都有。
对于从小在蜜罐里泡大的谢梦曦来说,这景象只能用噩梦来形容。
都中城内春繁叶茂,一直绵延到城外,到了这里却戛然而止,因为连地上的草都被这些人拔来吃了。
谢梦曦把派发救济的任务都交给雇来的下人,自己在流民营地里四处走着,就这么给他们送米送衣服总不是办法,就算财力尚可支撑,人总不能一辈子靠施舍,还是要自食其力才行。
“阿姊,阿姊,谢谢你。”一个个子小小的女童扯着谢梦曦的裙角说。
女童的娘赶紧跑过来扯开女童的手,生怕她弄脏了谢梦曦的裙摆。
谢梦曦却弯腰抱起了女童,女童瘦的皮包骨头,很轻很轻,就连文弱的谢梦曦都抱得动,谢梦曦甚至想她是不是连骨头都是空心的。
“饿不饿?一个馒头够吃么?姐姐再带你去拿一个。”
女童的娘亲知道谢梦曦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敢多说话,只远远地隔了一段距离跟着谢梦曦,看着她把自己的女儿带去了哪里。
谢梦曦正给女童捡馒头,身后有个声音喊她。
“谢三小姐?”
☆、第68章 城
谢梦曦心中紧张一跳,猛回头,看见慕远衡站在不远处,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蒙面的白纱还在,心中慌张,不知慕远衡怎么认出了她。
慕远衡看见谢梦曦的正面,尽管对方脸上蒙纱,更加确定就是谢梦曦没错:“果然是你。”
“你怎知道是我?”
“这身衣服我见你穿过。”慕远衡说得理所当然。
作为一个直男,能注意到妹子每天穿什么衣服也是厉害。
“再者,带脂粉味的女子多了去了,身上只有翰墨味的,我见过你一个。”
既然被慕远衡抓个正着,谢梦曦也不好扭头走掉,硬着头皮和慕远衡边走边聊。
刚来这里时,谢梦曦还以为都中城的官员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