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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就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出来溜达,你俩也别拘着了,一人一个,吃吧。”
秀喜不是第一次跟珞瑾这么放肆,拿起来就吃,又递了一个给福鲤:“福鲤公公,您也吃。”
终于有机会把私房钱花出去,珞瑾就像体内的洪荒之力被解放了一般,买买买根本停不下来,各色点心自不必说,就连小孩玩的结绳玩具都买了整整一套,古代日子实在太无聊,能解闷的东西不嫌幼稚。
买到秀喜一个人根本提不了这么多东西,还要福鲤帮着拿,慕从锦忍不住说:“你这是在跟我炫富?”
“不敢不敢,拼爹我可拼不过你。”他爹是皇帝啊,谁能拼得过。
远远的,看见一大群人围在前面,慕从锦吩咐福鲤:“去看看那边怎么了。”
福鲤一溜小跑着去了,很快就回来复命:“前面有个人在拍卖玉佩,奴才眼拙,只觉得是挺好看的。”
“玉佩啊,走走走,去看看。”珞瑾拉着慕从锦就往前走,作为商人的女儿,珞瑾听见拍卖俩字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
卖家是个穷酸秀才,说是自己的传家宝,祖上是当官的,因为没钱考科举才拿出来卖。
珞瑾一看那玉佩的成色就挪不开眼睛,清波碧一水的颜色侧边一道竹叶碧痕,珞瑾在钱家生活对珠宝很有鉴赏力,确实是块罕见的好玉,算不上绝顶的价值,对珞瑾来说却非常有吸引力。
周围也很多人对这块玉有兴趣,几两、十几两地加着价码。
墨迹!珞瑾直接加高一百两的价格:“一千八百两。”
稚嫩的童声引得所有人都转头看她。
“谁家的小孩,领走别捣乱。”“就是的,小孩添什么乱。”
珞瑾一个眼神秀喜就会意地把银票拿出来,在卫陵时珞瑾就遇上过这种情况,看她是个小孩子就不当回事,千言万语的解释都不如直接亮银子省劲儿。
“这玉佩是男人带的款式。”慕从锦提醒珞瑾。
“我知道,我要买下来送人的。”
送人?珞瑾能认识几个男人啊,慕从锦的灵巧心思马上想到珞瑾莫非是想送他块玉佩以谢他带她出来玩的恩情?却听珞瑾接着说:“你不觉得这块玉佩特别适合谢二爷的气质么?”
☆、第20章 钱珞瑾被拐
慕从锦的心情犹如过山车,忽然一下从高地坠了下来,他灵巧的心思又开始想了,珞瑾的身体虽然是五岁小孩,可里面的灵魂是二十多岁的大龄女青年啊,和谢二爷正好年龄相仿,难道……
“你别忘了他大你二十多岁,你得管他叫二舅。 ”
“你想什么!二舅给了我很多好东西,我总想着要还他点什么,你也知道他身体很不好。”
“噢……买吧。”
珞瑾真想翻白眼,她自己的钱,买东西还要他批准?真是当皇子当习惯了,管的宽。
最终珞瑾以两千八百两的价格买到了这块玉佩,这么多钱对珞瑾来说也不是小数目,肉疼,但想想谢二爷对她的种种照顾,这是应该的。
“秀喜,去买个漂亮锦盒回来装玉佩。”
秀喜两手都拎满了东西,为难地看看珞瑾。
“算了,我自己去,六殿下您来帮我挑挑花样,你俩就在外面等着吧。”
还是两个现代人买东西的口味相合,早就想找借口甩掉这俩下人了。
不怪慕从锦以为珞瑾对谢二爷图谋不轨,珞瑾为谢二爷花起钱来一点都手软,买了店里最贵的孔雀翎锦盒,刚走到门口,珞瑾就发现锦盒上的孔雀翎是歪的:“等我下,我找老板换一个。”
慕从锦在门口等了好久没见钱珞瑾出来,心里正埋怨跟女人逛街就是受罪,恍然看见旁边的胡同里两个大人夹着一个小孩走,那小孩的背影和钱珞瑾很像,缃色的横纹锦绣海棠花样,一般人家可穿不起,绝对是珞瑾没错。
慕从锦看了一眼另一边离得远远的秀喜和福鲤,现在去把他俩喊来也是耽误时间,反而会丢了找珞瑾的线索,没办法了,慕从锦咬咬牙跟在两个人贩子后面。
钱珞瑾没想到都中的画风和淳朴的卫陵可不一样,都中人口繁多,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当然也有不少人贩子,从珞瑾买玉佩时这两人就盯上了,大户人家的女孩懂事又知礼,最好卖,而且这小丫头还自带一兜银子。
珞瑾的小女孩身体哪能和两个大人对抗,被两个人一左一右夹着动弹不得,嘴里还塞了布条叫唤不出,一种绝望的心情笼罩在珞瑾心上,她想起了红楼梦里的香菱,原来也是个白富美就是被人贩子拐给了薛大傻子当房里人,她才不想被卖去当妾!不,当妾都是好的,万一被卖到青楼呢?虽然作为一个合格的穿越女,珞瑾很想去青楼,可她不想作为工作人员在青楼啊!
人贩子一直把珞瑾带到南西街的一座破房子里,只把珞瑾的手用麻绳捆了捆就扔在马棚里。
要不是嘴被堵着,珞瑾很想跟人贩子做笔生意,他们无非是要钱,把她卖了能卖几个钱?不如卖回去给她爹妈,肯定多少钱都愿意给,这就好比是一只赛级宠物狗,明明是成倍的身价,却被论斤卖给了狗肉馆。
两个人贩子洗了手又出来看珞瑾,人贩婆子捏着珞瑾的脸端详:“模样不错,这次要价高点。”
人贩子老头看了珞瑾衣服的料子,心中有些不安:“昱缎纺今年新进的绸子,这小丫头怕是来历不小。”
“出手就是两千两的银票,能是普通人家么?你也别太担心,公府侯府的小姐都在府里关着呢,身边也没个下人跟着,说不准就是哪户卖烧饼的人家发了财。”
你才卖烧饼的!珞瑾嘴里呜呜的,两个有眼不识泰山的老混蛋,卖烧饼家的女儿就许你们拐来卖了?
“呦,看这孩子脾气还不小,你放心,等我把你卖个好地方,让你这辈子都没脾气。”
“呜呜呜呜!”
像珞瑾这样的孩子都不会留在都中,被家长认出来怎么办?这样的孩子都要用船送到南边去。“老头子,船家联系好没?这丫头是好人家的孩子,赶紧送走,别被她家里人找着。”
“放心吧,把她放筐里,我这就送渡口去。”
慕从锦一路跟着,偷偷溜进了珞瑾被关的马棚,看见珞瑾被困得跟粽子似的,心里满是愧疚,钱珞瑾刚穿来的不了解古代治安情况,他这住了多少年的竟也疏忽了,也要怪和钱珞瑾在一起时总像还在现代似的,警惕的心也忍不住放松下来。
慕从锦翻了翻周围的草堆子,还没找到东西割绳子就听见脚步声,慌慌张张钻进旁边的稻草筐里。
今天货好,人贩子老头喝了两杯小酒儿,哼着小调儿就过来了,他脸上泛着红光,已经微醺,看也没看,直接就把珞瑾丢进草筐,整个大草筐都放在自己的小推车上,嘴里还嘟囔:“看不出还是个胖丫头,真他娘沉。”
钱珞瑾和慕从锦两个人一起挤在草筐里,上面盖满了稻草,黑乎乎看不见东西,两人的身体随着推车的颠簸在草筐里撞来撞去,疼的珞瑾眼泪都流了出来。
慕从锦何尝不是,尤其是两人肩膀,撞在一起钻心的疼,机智的慕从锦把珞瑾整个抱住,这样两个人就不用再互相伤害。
孩子的身体倒不会让珞瑾不好意思,况且现在是危急关头,哪有闲情想那些,珞瑾把头牢牢地卡在慕从锦的脖颈间,这颗头被颠簸得晃来晃去现在很想吐。
他们两个现在都在人贩子的推车上,珞瑾依然害怕,却莫名地没了先前那种绝望,筐篓粗糙的眼子里露进的寒风吹着,她也不觉得太冷,身边还有慕从锦温暖的提问,就是死也有个人陪着,心里果然好受多了。
推车突然停了,珞瑾因为惯性又狠狠堆在慕从锦怀里,耳朵清楚地感受到慕从锦一下一下呼出的热气。
从外面传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老曹,还是老规矩,这是好货,你给我快点送。”
“知道了知道了,快点搬上去,俺也着急,还有下家呢。”
草筐猛得一斜,草筐里的两人又朝另一侧倒去,慕从锦紧紧抱住珞瑾,珞瑾几乎是整个人压在慕从锦身上,压得慕从锦脸都变形了,非常轻微的声音在珞瑾耳边说:“以后……少吃点。”
这是第一次慕从锦嘲讽珞瑾,珞瑾一点还嘴的心思都没有,这样算是她连累了慕从锦吧?本来要被卖的人只有她一个,慕从锦来干嘛呢,他也只是小孩的身体,又打不过人贩子,平白的,跟着她受罪。
哐当,草筐又落地,想来两人现在是上船了。
慕从锦把头顶的稻草掀起来,偷偷看着外面的情形,他俩现在是在船头的仓蓬外面,船家正在船尾撑蒿。要逃跑就得趁现在,等船开远了跑都没的跑。
慕从锦把珞瑾嘴里的布条取出来,小声问:“你会游泳么?”
珞瑾点点头,又看看自己被绑着的两只手,手绑着可没法游。
“解不开,现在没时间了,我抱着你游,你就蹬蹬腿。”
没给珞瑾反应时间,慕从锦一下就把珞瑾推进水里,尽管为了不引起船家注意他推的很轻,珞瑾还是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慕从锦自己也紧跟着下了水,赶紧抱住珞瑾下沉的身体,珞瑾猛喝了两大口水才缓过神,想起慕从锦的话,奋力地用两条腿蹬着水,身体被慕从锦抱着不至于沉下去。
现在慕从锦特别想念自己二十多岁的身体,小男孩发育比小女孩慢,现在的他拖着钱珞瑾就跟拉布拉多犬叼着藏獒似的,实在吃力。是他把钱珞瑾从最安全的深宅大院里领出来,一定要把珞瑾完好无损地带回去,慕从锦全凭着一股信念硬撑。
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比政治课老师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还慢,当慕从锦的手触碰到岸边的泥土时,那种幸福感宛如重获新生一般。两个人都是落汤鸡,坐在岸边大口喘着气。珞瑾抓着慕从锦的衣摆擦自己脸上的水,被慕从锦把衣服扯了回去:“还擦什么,我衣服也是湿的。”
慕从锦用手臂撑着身体站起来,看珞瑾还坐在地上纹丝不动,气不打一处来:“愣着干什么,站起来,快走。”
“我一直蹬水,腿抽筋了,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