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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常笑不置可否,瞥了一眼柳玉熙,不知道为何,今日引他们两人相见,总感觉怪怪的。
李铮又道:“我看天色已晚,正巧我也饿了,可否在府上蹭顿饭?”
常笑悄悄看了一眼柳玉熙,发现他俊美微拧,常笑便笑道:“堇峥,这两日,玉熙的身体还不大好,需要忌食,总不可能,到时候,饭桌上只有你我二人吧!再说了,你今日来的突然,家里也没准备,招待不周,我心里也过意不去。不如,你改日再来,常笑定然好好招待。”
常笑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铮也不好留,只是淡淡一笑,道:“那么,穆某就告辞了!”说罢,带着自己的随从扬长而去,常笑想送都来不及。
常笑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摇头,“他生气了!”
柳玉熙问,“他是什么人?”
“你还记得上次我带你去神医谷求医吗?”见柳玉熙点头,常笑继续道:“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当时,他还帮了我不少忙。后来,我需要一些医疗器材,寻常铁匠都打不出来,他带我去了朝廷的锻造局!我知道他在朝廷当差,却不知道他任什么官职。”
柳玉熙突然问道:“你说他带你去朝廷锻造局?”
常笑点头,“是蒙着眼睛带我去的,他看起来官职不低,那里的官员和工匠都对他毕恭毕敬的。”
柳玉熙敛眉,“那他应该在工部做事啊,怎么又说在兵部?最近,六部也没听说调任人手啊!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似想到什么,常笑又道:“对了,上次他送了我一盒茶叶,我见那茶叶好,本想送给爷爷品的,谁知,因为搬家的事儿,倒把这事儿忘了!”
柳玉熙来了神,“那茶叶在哪儿?”
“在我屋里收着呢,你等等,我马上给你拿来!”常笑走回屋中,不一会儿便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柳玉熙打开盒子,细细一闻,眉宇间就有几分猜忌,“这是极品贡茶,只有王公贵族才能享用的起。个别被皇帝嘉奖的一品大员也有幸能尝得此茶。这人的官职,只怕比你我想的都高啊!”说到最后,话语竟有几分凝重。
以前,他在顾家便见顾庸喝过此茶,是地方官员孝敬给顾庸的,也只有那么一点儿,顾庸甚是喜欢,只有接待上宾的时候,才拿出来用,他也只有在娘亲在时,有幸喝过一次。那味道,至今还记得十分清楚。
能随便出入锻造局,却夸下海口在兵部做事,对朝廷的事情了若指掌,对自家身份又讳莫如深,以及他身上那种天生的贵气,说话似是而非地语气。他或许知道今日的少年,食盒身份,却不敢对常笑说,说了,也只是徒增一份忧心……
李铮回到太子东宫,大发脾气,将书桌上的东西扫落一地。
刘泉一边跪在地上捡东西,一边悄悄瞄李铮,见他面色深沉,心里也跟着忐忑不安。
将贵重物件捡好了,又让丫鬟轻声将砸碎的茶杯等物收拾了,刘泉这才凑到李铮跟前,涎着脸问道:“太子爷,是什么人斗胆惹您生气啊!”
李铮站在书桌前,两手撑着桌面,低垂的头微微抬起,唇瓣溢出一丝冷笑,“还不是那个糟贬的柳玉熙,本殿忽然觉得,四十大板,真的太轻了,他三天就能下床了。”
他主动开口在柳府用饭,常笑居然拒绝了他,为了柳玉熙,居然给他脸色看。
刘泉总算是听明白了,殿下看上的女子跟柳玉熙有瓜葛,所以,他才千方百计地打压他,刘泉想了想道:“既然太子爷这么讨厌他,怎么不趁着上次的机会,将他给办了。他污蔑朝廷重臣,死一百次都不够,还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没人敢说什么的!”
闻言,李铮深深地叹了口气,总算把那口气压下去了,眼里冷色更甚,“杀了他,太便宜了,我要让他在宫里没好日子过!跟我争,这个天下都是我的,他凭什么和我争!”
柳玉熙伤好之后,还是按例去宫里报道。他已经打听清楚了,赵大人的家眷,男子都被发配边疆,女子一部分变卖为奴,还有一部分充为官妓。其中周转,需要大批银两,他得谋了这份差事,一年的俸银可解这燃眉之急。更因为,朝中有人好办事,所以,尽管他不喜欢这份差,也要坚持下去,直到了了这桩心事。
他作为领头,本也不比事必躬亲。但是,他上任的第一天,手下几个奴才高病的高病,称假的称假,愣是没人给打下手。柳玉熙或许知道,这是有人在给他使绊子,只亲自用沙漏记时吗,再去钟楼报时辰。
别看这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做起来却很费力,身在这个位置,得时时仔细,要是报错了时辰,上头哪个主子问起,都可以拿他开刀。而且,整日里看着沙漏,尤其是新来的,坐不惯,又无人帮衬,那得下多大的功夫?
钟楼的钟大二笨重,巧的响了,太噪,敲得轻了,又听不清,且挺费力气,哪是书生干的活儿。没有一定的臂力,很难干好。
柳玉熙很聪明,他计时记的很准,但是,在敲钟的时候,不免敲的有些岔气。第一次做这种事,连个熟悉的流程都没有,也是在做难免。
他心里倒是不慌不躁,但是,钟声才停,就有人来找麻烦了。
这人,他认识,正是太子殿下的得力奴才,刘泉。
刘泉拿着一跟浮尘,先是匆匆上楼,看见柳玉熙,故作吃惊,“哟,这不是柳大人么?”
这话说来随意,语气却极尽嘲讽。
柳玉熙淡淡道:“刘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刘泉尖笑一声,“所为何事?你把钟敲成这样,还敢问我所为何事?太子殿下正在附近办公,你说你把钟敲成这样,不是跟太子殿下过不去吗?再者,当今圣上的养心殿离此也不远,如今正在养病呢!您制造这么大的噪声,是存心扰他老人家的清净?真是胆大包天!”说到最后,横眉冷对,怒指柳玉熙。
柳玉熙看他一个奴才,竟像主子一样发脾气,不禁微微皱眉,有人存心找茬,就算没错也会被他挑出错来,何况,他真没做好,今个儿只怕好不了,“刘公公想怎么样?”
刘公公仰着下巴道:“这话不该问我,你该问太子殿下!”说到最后,朝东宫殿拱手一礼,极尽谄媚之态。
“太子殿下要见我?”柳玉熙挑眉,眼里有一丝异色,“太子公务繁忙,也有闲情管这事儿?”
刘泉冷笑,“有没有闲情不是你说了算,柳大人请吧!”说罢,侧身一让,摆出的确实高高在上的姿态。
柳玉熙轻笑,眼里却闪过一丝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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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里报时有一个好处,有机会见到皇帝,玉熙和他娘,长得很像,这是一个活标志!下一章能遇见了!玉熙经过这件事,成长很快!和李铮,迟早是要对着干的。
正文 第96章 你有什么不敢?
柳玉熙跟着刘泉来到东宫,到了书房外边儿,刘泉打开门,侧身一让,朝柳玉熙古怪地笑了一下,“请吧,柳大人!”
柳玉熙眉头一敛,还是抬步走了进去,才跨进里头,身后的雕花木门就被人从外合拢,柳玉熙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而是抬起头打量四周。
首先看到的是正对门的一张书桌,上面摆满了奏折以及文房四宝,身穿杏黄锦衣,头戴金冠的少年埋头坐在桌子后面,手执一只朱笔,似在批阅着什么!
听见声音,他也没有抬头,仿若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缕空气。
柳玉熙神色一凝,还是大步走了过去,跪身行礼,“下官柳玉熙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
顶上传来一个略微慵懒的声音,却显得十分高傲,柳玉熙只觉得这声音很耳熟,待抬起头,看清那种精致的娃娃脸,柳玉熙只动了一下眉头,并未表现得很吃惊,“果真是你!”
闻言,李铮倒显得十分诧异,“怎么,听这话,你似乎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柳玉熙起身,语气平缓,“上次你离开柳府之后,我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李铮来了兴趣,微微挑眉,仍旧是衣服高高在上的姿态,“怎么知道的?”
“你能在锻造局来去自如,里面的官员对你毕恭毕敬,甚至还能将外人带进去,这权力,也不是一般的大。我以为你在工部担当要职,结果你说你在兵部,以你的性格,这并不是在撒谎,而是在向人昭示,你有权过问军国大事。且你对于笑笑,一出手就是极品贡茶,据我所知,除了皇上,当今朝廷,也只有太子殿下和瑞王能有如此大的手笔,赏赐贡品跟送白菜一样。你不是瑞王,便只能是太子!”
“精彩,真精彩!”李铮连拍了三下手掌,嘴角扬起一缕弧度,笑意却不达眼底,“柳玉熙,你果真是个聪明人,当个七品芝麻官儿真是太屈才了!”
柳玉熙也报以一笑,语气莫测,“整个朝廷都捏在殿下手里,屈不屈才又能如何呢?”
这话带了几分怨气,却是暗讽自己如今的境地都是拜李铮所赐,也是说李铮执政不公。
李铮大笑一声,笑音一止,眼神骤冷,“你这是在讽刺本太子执政无方,陷害忠良是不是?”
“臣不敢!”柳玉熙低头,眼里暗沉一片。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李铮冷笑一声,倏然起身,大步走到他的身旁,离他两步之遥,止住脚步,嘴角便露出一个邪笑,“柳玉熙,我就是存心跟你过不去,你又能奈我何?有的人,本太子天生就看不顺眼,很不巧,你就是属于此类。你在朝廷也有一段日子了,本太子的为人,你不曾目睹,也耳闻甚多,对于看不顺眼的人,本太子向来都不会心慈手软,你可得给我小心了!对了,还有常笑,你更要好好地守住了,因为,一不小心,她就会变成我的了!”说罢,大笑着扬长而去。